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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寻在旁看着,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夙九兮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看他,恰对上他促狭的目光。
夙九兮莹白的耳根爬上一抹红『色』,脸上微微不自然,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如常,淡漠地出声,唤来士兵。
“好生送先生回城。”
“是”
“殿下,属下告退。”
老军医走后,营帐里便只剩下夙九兮与觅寻两个人,觅寻坐在灯火旁笑『吟』『吟』地看着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揶揄,“将军现在可放心了。”
不知夙九兮有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戏谑,端着一本正经的脸『色』,道:“你没事我自然便放心了。”
觅寻见他这样一副认真的模样,反倒怔了一怔,过了片刻,唇边笑意越深,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喘着热气在他的耳鬓旁低低吐字,“九兮,天『色』不早,我们也该早些休息。”
夙九兮抬眸看了眼窗外,明月高悬,的确是天『色』不早,他便颔首道:“既然天『色』不早,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话音刚落,便觉脖颈上被人咬了一口,火辣辣得疼,他蹙眉正要发作,耳边被人呵入一道炽热酥麻的气息。
“如此良辰美景,美人要让我独守空房吗。”
下方某物硌得他的大腿根生疼,夙九兮顿时反应过来,素来冷漠冰冷的眉目间竟透出一抹羞窘『色』,手脚无措,像是害羞了一般。
觅寻笑着搂上他的腰,柔软温热的薄唇游走在耳廓,一只大手解开他的银甲,在衣襟内不安分的『揉』。捏,夙九兮的身体绷得越来越紧,身体僵硬得仿佛拉满了弦的弓一般,随时都能断掉。
觅寻像是被他这样一副紧张的模样逗乐了一般,玩笑道:“也不是第一次,乖,放松。”
那一句话刚刚说完,原本还一脸享受的觅寻突然被人无情地推开,他诧异地去瞧,只对上一双冷漠幽深的凤眸。
觅寻看着夙九兮难堪的脸『色』,惊了一惊,显然没想到那一句玩笑话会让夙九兮有那么大的反应,忙握起他冰冷的手,嘴里歉然道:“抱歉,刚刚是我胡言『乱』语。”
夙九兮抿紧了薄唇,没有开口。
觅寻以为他是怕自己介意,连忙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胸膛前,信誓旦旦道:“我不在意,九兮,我会好好对你的。”
听到这里,夙九兮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以为。。。。。。。。。。。。。。”
“以为什么?”
觅寻不解道。
夙九兮垂下漆黑绒长的睫羽,掩了眸中异『色』,淡淡道:“没什么,天『色』不早,你身上还有伤,早些回去歇息。”
眼看着要吃到嘴的鸭子硬生生被自己作没了,觅寻心下懊悔不已,脸上倒没有表现出来,温柔地叮嘱了他几句,转身便要离帐。
走到一半路时,忽然叹了口气,似在自言自语般道:“不知林副将外出做事,可有回来。”
身后果然传来一声“站住”。
夙九兮原本淡然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声音冷下去几分,“你问这个做什么?”
觅寻转过身来,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去歇息,将军不肯留我,我只好去肯留我的地方。”
见夙九兮脸『色』明显一变,觅寻这才低低笑了声,在他发作前含笑道:“不去林副将的营帐,莫非要我去睡马厩不成。”
夙九兮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曾命他去睡马厩的事,对上他戏谑的目光,脸上一红,微微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我已命人收拾出一间空的营帐,你搬进去吧。”
被觅寻这么一打岔,原本两人间尴尬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觅寻在这时上前握住夙九兮修长如玉的手,脸上的戏谑褪去,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抱歉,之前是我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夙九兮显然没料到觅寻会为了一句话玩笑话再三地向他道歉,胸腔里震了震,转过头去看他,恰对上那双如银河般魅澜幽深的浅灰眸,在灯火下瞬也不瞬地注视自己,眸里的认真前所未见,只瞧得人怦然心动。
其实就算觅寻不这样做,夙九兮也不会怎么样,之前宋渐声说得更过分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抱歉”,
反而怪他敏感孤僻,开不起玩笑,久而久之,夙九兮习惯了隐忍自己的感情,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便能一味的迁就和忍让对方,之前对宋渐声如是,如今对觅寻如是。
夙九兮看着觅寻诚挚的脸『色』,分明被他握住的是手,心却突然“砰砰”『乱』跳起来,仿佛他的心也被那只温热宽厚的大手握住了一般,烫得厉害。
他别过脸去,轻轻点头。
觅寻走后,夙九兮轻轻抿了抿唇,心口一片柔软。
*
晚上林守回营帐的时候,营帐里空空『荡』『荡』,漆黑静寂,之前笑『吟』『吟』出迎的人已经不在帐中。
他目光一黯,转身出营,唤来士兵脸『色』淡漠地问,“可曾看见觅寻”。
那士兵回道,“殿下拨了一间空营帐给他,他搬到那里去了。”
林守点了点头,士兵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告过退后一溜烟跑了下去。
第19章 期待()
第二天觅寻起来后,出了营帐轻车熟路地往夙九兮营帐里走去。
士兵们见怪不怪,反而不再像以往那般动不动便上来嘲讽两句,甚至不断有人『露』着憨厚的笑,前来和他打招呼,之前“非我族类”的偏见『荡』然无存。
那是因为士兵们听说觅寻不顾危险,独自一人引开敌人的事迹后,打心眼里敬重他。
至于觅寻和夙九兮之间的事。。。。。。。。。。。边疆本就风化开明,奔放豪爽,男男之风也是常有,并没有人介意这个,之前士兵们奚落觅寻只是当他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接近九殿下,自从在悬崖边听到觅寻那一番话后,士兵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白脸对九殿下是真心的!
士兵们对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不已,之前奚落得最厉害的士兵更是脸上挂不住,为此躲了觅寻几天。
这对觅寻来说,耳根到是清净了不少。他一路顺顺利利地来到夙九兮营帐前,正要掀帘进帐时身后传来一声“觅兄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看上去黑黑瘦瘦的士兵站在身后,咧着一口白晃晃的大白牙,『摸』着头憨笑着说自己扭伤了脚,想借他的金疮『药』用一用。
觅寻便笑着问他如何得知他身上有金疮『药』。
那士兵说话倒也不含糊,大大咧咧道:“我是看你脸上这巴掌伤好得挺快,寻思着你有啥『药』的。”
“。。。。。。。。。。。”
觅寻嘴角抽了抽,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小『药』瓶递给他,那只小『药』瓶通体漆黑,只瓶底处勾了几笔繁复的金『色』纹路,看上去格外精致,士兵接过手,看着这么个奇怪的『药』瓶,心想读书人就是讲究,连用得金疮『药』都这么与众不同,他感激地道过谢后,乐滋滋地跑开了。
这一段小『插』曲后,觅寻回过头便要入帐,这时却听得帐内传来另一个男人着急恳切的声音。
“觅寻此人身份可疑,还请殿下务必彻查此人!”
觅寻掀帘的手顿住。
紧接着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
“周副将,你这是何意。”
回话的人似乎迫于夙九兮的威势,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殿、殿下。。。。。。。。。雪花骢乃天下闻闻闻名。。。。。。。。。。。。的烈马,『性』情暴烈异常,连殿下帐下最好的驯驯驯。。。。。。。。。。。。。。。。驯马师都束手无策,觅。。。。。。。。。。。觅寻这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能在短短一晚里驯服它,殿下难道不觉得可。。。。。。。。。。。可
疑?”
觅寻顿时便笑了。
这个周副将一紧张说话便会结巴,话都说不利落,还要学人搬弄口舌。
他嗤笑过后,并不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伸手便要掀帘,又听得帐中人道:“还还还有。。。。。。。。。。。。。。。自从觅寻来到这里后,殿下便屡遭袭击,种种行迹实在可。。。。。。。。。可疑,眼下正是我军与褒军对峙的关键时期,容不得丝毫马虎,还望殿下以大大大。。。。。。。。。。。。局着想,将觅寻关押起来。。。。。。。。。。。。仔细审问!”
军营里一阵沉默。
营帐外,觅寻唇边懒散的笑意散去,玩味地挑了挑眉,却是在不动声『色』中竖起耳朵,屏息以待夙九兮的回答。
第20章 维护()
营帐里静默了半响后,方传来一道凛淡的声音。
“周副将多虑了,刺客之事乃褒国所为,与觅寻无关。”
“可是。。。。。。。。。。。”
中年男人着急的话被夙九兮打断。
“周副将,本王相信他。”
夙九兮的声音仍是冷冷淡淡,听不出任何感情,但那一句话的力度之重,令人心惊。
光是具有威慑力的“本王”两个字,足以镇压一切。
要知道夙九兮在军士前一向自称“本将军”,鲜少端皇子的架子自称“本王”,他是在用这种绝对的姿态维护觅寻。
周副将见此,只好闭了嘴,讪讪告退。
刚出军营,便在门口撞见笑得如偷了腥的猫般愉悦的觅寻,周副将脸『色』青了青,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被他听去了多少,尴尬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后,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觅寻带着春风般的笑意走进营帐,从背后搂上夙九兮,亲昵地咬着他莹润如玉的耳垂。
夙九兮奇怪地睨了眼看上去心情大好的人,“你好像很高兴?”
枕在他肩窝上的人愉悦地“恩”了一声。
“哦?”
觅寻从他脖颈间抬起头,浅灰『色』的眸温柔似水地看着他,笑道:“我刚刚发现了一样宝物,自然心里高兴得很。”
夙九兮不解地看着他。
觅寻见那双漂亮清亮的凤眸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