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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见夙九兮脸『色』冷下,觅寻这才低低笑了一声,将人搂得更紧了几分,亲昵地蹭着他的耳鬓道:“还在生气吗,我那妹妹的确是太任『性』了些,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罪可好,你若不喜欢,不日我便送她回家。”
夙九兮被他哄得一阵心柔,嘴里却不肯放软,“你这样说好像我容不下她似得,她既是你的亲妹妹,我自然也不会与她一般计较。”
觅寻吻了吻夙九兮光洁的额头,笑道:“那我便替筝儿多谢将军了”
听到烙惜筝的名字,夙九兮刚刚柔软下来的面容有板起来几分,蹙眉道:“不过你这妹妹也的确太娇蛮任『性』了些,也该好好教训一番。”
觅寻低笑出声,“那便有劳你这个嫂嫂多多费心了。”
夙九兮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耳根红透,羞嗔地睨了觅寻一眼,他这副含羞含嗔又含情的模样瞧得觅寻呼吸一深,将人抱上军案压在他的身上,吻上身下人那片柔软甜蜜的唇,气氛正热时,偏偏他的风寒不合时宜的发作起来,忍不住低咳了好几声。
夙九兮一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一边笑道:“我还是替你煎几副『药』吧”。
觅寻将人压了回去,俊脸上带着一分难见的窘,“这样的小事何必劳将军亲自动手。”
夙九兮只是拿手关切地抚着他的面容,目光里的柔软和爱慕满得都快要盛出来。
尽管觅寻说这样的小事何必他亲自动手,然而夙九兮还是亲自动手了,拿『药』,洗『药』,包括煎『药』的过程,全都一手包办,丝毫没有让外人『插』手。
等他洗好『药』材放进专门用来熬中『药』的壶时,天『色』已经不早,再等大火煮开,文火慢熬两个时辰,一副治风寒的『药』完全煎好时已经夜半三更,玉梁城里静悄悄的,从『药』壶里倒好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时,碰上来半夜睡不着,来厨房觅食的烙惜筝。
烙惜筝看到他在厨房里时,格外的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夙九兮拿瓷勺捋了捋『药』汁上的浮沫,头也不回地冷淡道:“煎『药』。”
“煎『药』?”
烙惜筝这才想起白天她哥哥咳了几声,又看他煎得正好是一副风寒『药』,惊讶道:“这么晚了你还在替我哥哥煎『药』?”
夙九兮不冷不热地“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烙惜筝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顿时心里疑『惑』起来,她哥哥身为一国之君,别人讨好他对他好也便罢了,可据她所知,她的王兄在这里是故意隐瞒了身份,还捏造了一个家境贫寒,落魄潦倒的书生形象,那这个人对王兄这么好,又是图的什么?
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我哥哥他只是一个一穷二白,家里都快揭不开锅的书生,你对他这么好,值得吗?”
夙九兮没有说话,只在微弱的烛火映亮的厨房内继续拿瓷勺捋『药』汁上的浮沫,就在烙惜筝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道冷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无论为他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烙惜筝听到他的话,怔了一怔,嘴里喃喃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无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吗?
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不因为身份和权利,平白无故地对另一个这样好吗。
烙惜筝一向是很讨厌觅寻身边的莺莺燕燕,因为她知道那些所谓的美人,无一例外都是冲着觅寻的身份去的,她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或她们,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好脸『色』,不过她也不需要给他们好脸『色』,她是他皇兄最疼爱的妹妹,是娆国最尊贵的公主,他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她皇兄一时兴起,玩玩罢了,再说那些人接近她皇兄还不是为了权和利益。
从前她皇兄身边这些所谓的美人,她是见一个赶一个,见两个撕一双。
在宫中听到皇兄迟迟不回宫是因为别国的一个皇子后,她还以为又是哪个狐狸精缠住了她的皇兄,直到从刘长老口中得知那个皇子并不知道皇兄的真实身份后,她才稍稍放了心。
来玉梁城后见到夙九兮,见他并不像皇兄身边别的美人一样一脸的谄媚和狐媚,她才没有像之前那样使劲得拆散两人。
眼下又见他为皇兄,不,是为一个家境贫寒,无权无势的人熬『药』到深夜。
烙惜筝不由得疑『惑』地想。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她的皇兄了吗?
那她的皇兄是不是也喜欢上了他?
烙惜筝这样一想,立刻摇摇头,像皇兄这样风流又薄情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动心
可要是她的皇兄没有动心,那这个炀国的皇子不是白付了一片心。
唉,要是皇兄真的动心就好了。
好不容易有个人对皇兄是真心的,而且对她也不错,还帮她出兵打落狐寨,要是真的和皇兄成了一对,其实也不错。
这样的念头一起,烙惜筝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住。
她怎么能希望自己的皇兄真的动心,她的皇兄又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堂堂的娆国国君,收个男宠倒不算什么,要是真的对一个男人动了心,那还了得。
再说皇兄膝下还没有子嗣,以后肯定是要开枝散叶的,不然母后头一个不答应。
所以,不能动心!不能动心!
夙九兮奇怪地看着眼前闭着眼睛,握紧粉拳喃喃自语的人,看她五官皱在一起,像是在和自己做激烈斗争一般。
“你在做什么”
烙惜筝听到这道冷淡的声音,顿时从自己的臆想中惊醒过来,见他已经将倒好的『药』汁装在木盘里,端在手里正要出去,便道:“你要走了吗。”
夙九兮点点头,用稍微温和一点的口吻打了个招呼后,便往外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烙惜筝挣扎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来的声音。
“你对我哥哥这么好,要是以后他辜负了你,那该怎么办?”
夙九兮回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珠盯住眼前娇俏的女子,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烙惜筝被他顿时阴冷下来的目光盯得后脖发寒,心虚地干干笑了两声,“我这不是说万一嘛,我哥哥我最了解了,他现在喜欢你,以后就不一定喜欢你了算了,你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
烙惜筝被自己的话蠢到,她干嘛要去提醒他,他又不是她的哥哥,反正只要她皇兄高兴就好了。
低下头,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一道阴影笼罩住她的脸庞,烙惜筝疑『惑』起来,猛一抬头刚好撞上夙九兮身上冰冷的银甲,那张过于昳丽阴柔的容颜在微黄的灯火映照下显得分外『惑』人。
那双漆黑幽深的眸瞬也不瞬地瞧住她。
殷唇冰冷而又缓慢地开口。
“若当真有此一日,我便把他抓起来,打断他的腿,让他哪里也去不了,今生今世只能留在我身边。”
说完后,端着『药』,头也不回地出门。
第50章 兄妹争执()
刘长老在隔日的晚上便将之前所说的有关于与殷墨云同届影奴的资料带给了觅寻; 觅寻在小树林中翻了几遍也没有查出有什么不妥,据资料上说; 殷墨云生『性』开朗; 与人为善; 与暗夜阁中的大部分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到是在另一本古蓝『色』封皮; 封面上用瘦金字体写着任务记录薄中发现一处异样; 一项原本该由遮月执行的任务却交给了其他人来做,甚至于殷墨云生前执行的最后一项任务; 原本也该由遮月来执行。
觅寻眯起了浅灰眸。
往后面翻开,果然发现类似于不少这样的事,任何危险的任务都会莫名其妙地转接到别人身上。
这七年来; 影奴中的其他人都免不了触碰到一些高危险的任务,甚至一些不得不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情报的桃『色』任务,只有遮月完全避开了这些; 日常接到的都是一些轻简单的任务。
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背后保护着遮月。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 这种现象是在七年以前,不,准确来说是十年以前产生的,一直持续到遮月当上暗月阁阁主后,而遮月进入暗月阁已经有二十年; 在他最初进入暗月阁的十年里,基本上是受到与暗月阁中其他的影奴成员一样的训练和任务。
也就是说; 这股暗中保护遮月的力量; 是在遮月进入暗月阁中的后十年出现的。
那个在暗中保护遮越的人; 究竟是谁。
觅寻皱眉再往后翻去,直到翻遍整本书后,发现一个疑点,遮月接到的任务存在调换的地方,都不约而同得出现了另一个名字,郭富全。
他是暗夜阁中的老人,主要负责新进来的影奴们的训练,上面分配下来新一代影奴的任务后,会有一本记录册,而影奴实际能分配到什么任务,则是由郭富全说了算,可以说,这些原本该由遮月执行的高难度任务之所以能移嫁到别的影奴身上,全都是他在暗箱『操』作。
但是,这个人在一年前被查出与烙之寒有勾结,已经被觅寻用冠冕堂皇的方法赶出了暗月阁。
说到烙之寒,觅寻想起他正是十年前逐渐有了势力,而据觅寻所知,郭富全正是在那个时候与烙之寒来往密切。
而遮月正是从十年前开始受到庇护
指使郭富全庇护遮月的人,难道会是烙之寒?
觅寻半眯起眸,某种隐秘的不可告人的联系几乎呼之欲出,指节优雅地扣了扣泛黄的书叶,薄唇勾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为了保险起见,觅寻还是令刘长老尽快找到郭富全,查清楚当年指使他庇护遮月的人,究竟是不是烙之寒。
刘长老听到后,心里又是一番叫苦,想着他的老胳膊老腿又要劳碌了。
见觅寻要离开,刘长老忙叫住他,在他转身挑眉示意自己说下去后,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