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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军,小心啊。”
优雅清磁的笑声近在耳旁。
大手灼热的温度贴在腰间。
男人醇而不浓的龙涎香萦绕在鼻息。
林守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苍白的脸颊透出一抹红『色』; 微微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低低道:“多谢”,然后像是掩盖什么似得丢下觅寻逃也似的离开营帐。
觅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浅灰眸里闪过一抹暗光; 不知在想些什么; 难得正『色』起来; 片刻后放缓了脸『色』; 唇边勾出一抹慵懒而又意味深长的笑意。
出营帐后; 才发现外面『乱』哄哄的; 士兵们全都像吃了兴奋剂般; 个个亢奋不已,觅寻拍了拍其中一个矮个子士兵的肩膀,问他什么了何事。
那矮个子士兵义满脸愤填膺,“殿下抓住了『奸』细!”
『奸』细?
觅寻微讶,忙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在矮个子士兵唾沫横飞的讲述中,觅寻这才得知原来不是『奸』细,而是之前逃跑的士兵被抓了回来。
那士兵原本是看守军事图的,军事图丢后他怕夙九兮惩罚他,于是连夜逃营。
古往今来,士兵逃营乃是头一等为人不耻的事情,更可况那个逃跑的士兵乃是在褒国边境上被抓,结合之前他看守的军事图无故失踪的事,炀国士兵们越发的怀疑他是偷了军事图拿去献给褒国,卖主求荣。
矮个子士兵越说越气愤。
觅寻笑了笑,问他可知道夙九兮现在何处。
矮个子士兵指了指前方的营帐,道:“殿下正在审问『奸』细!”
觅寻作别士兵,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刚刚来到专门关押和审问罪犯的营帐前,便听到里面传出尖细的哭喊声和求饶声。
“九殿下饶命啊!”
“属下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逃营这样的糊涂事,可是属下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啊!那张军事图真的不是属下偷的!”
“这通敌卖国的罪名属下是万万背不起呀!九殿下明察啊!”
这时,传来另一个士兵粗里粗气的声音。
“还说你不是通敌卖国,你逃往褒国又作何解释?!”
“属下属下是去褒国看望亲戚的”
“我呸!你个狗娘养的,没爹生没娘养,
哪来什么亲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殿下,对付这样的人,非得大刑伺候不可!”
军营里面默了默。
紧接着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似乎是那声音粗噶的士兵取得了夙九兮的同意,正在准备刑具。
里面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叫得更响烈了,觅寻光是在外面站着,都能想象出里面的人是如何的痛哭流涕。
第66章 夜探()
此为防盗章
觅寻沉默地望了他半响,那双浅灰『色』的眸陷在阴影里; 幽暗渊深; 夙九兮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两个人似乎在僵持一般。
身后响起一串柴火“噼啪”声。
觅寻眸光变了变; 低低笑了一声; 瞬间便恢复成一惯慵懒轻佻的模样; 薄唇动了动; 低磁沙哑的声音在沉默中缓缓响起。
“将军以为我是谁?”
夙九兮抿紧殷红的唇,没有开口; 只一双漆黑幽深的凤眸定定瞧着他。
他希望觅寻能给他一个答复。
一个能让他不再惴惴不安的答复。
半响后; 觅寻给出了答复。
“我不过是娆国一介书生。”
话刚出口,注视他的视线明显变得凌厉几分; 几乎并不十分相信; 觅寻唇边笑意不减; 脸上一丝慌『乱』也没有,浅灰『色』的眸清澈潋影; 温柔从容。
夙九兮将他这副模样瞧在眼里; 神『色』闪烁不定; 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对峙”半响后; 夙九兮的目光终于慢慢柔和下来; 脸上的表情从半信半疑到看不见半分疑『色』。
“我说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今后我不会再怀疑你。”
夙九兮默了默; 再出口时声音冷了几分,“倘若日后我发现你欺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后,放开觅寻便要起身,忽然被一道力量牵引住,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倒去,反被觅寻压在身下。
“美人,你如此怀疑我,这样就想走?”
觅寻似笑而非地瞧着身下如玉容颜。
夙九兮默了半响,忽然展颜一笑,他本就男生女相,生得一副阴柔昳丽的模样,平日里不苟言笑,冷漠不近人情时尚且不知惊艳多少人,此刻展颜而笑,有如冰雪开霁,红日破晓,霎时间满室生辉,『惑』人惊神。
饶是觅寻见惯了各『色』美人,也瞧得呆住。
夙九兮伸手主动搂上他的脖子,目光柔软如水,在他唇边落下羽『毛』似得的吻,然后含笑道:“这样,你可满意了。”
觅寻勾了勾唇,“还差三分。”
话音刚落,低头吻上他柔软微凉的薄唇,将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加深,湿滑的舌头如灵蛇般钻入他的口腔,两条粉舌互相交缠缠绕,激烈火热,觅寻犹嫌不够,坏心地滑入夙九兮喉咙深处,直吻得夙九兮险些喘不上气起来,这才满意地放开他,看着他微微红肿起来的唇,笑道:“这才满意。”
其实官兵问得问题并不难,只是例常的问题,比如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来炀国诸如此类。
只是那官兵说话像放连珠炮一样,一口气连问了七八个问题,还附加上家里有几口人,几亩田,几头牛,几头羊,一副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的架势。
觅寻听完后嘴角抽了抽,顿了一秒,便成了他口中“吞吞吐吐,居心否测”之人,那官兵做事与他说话一样风风火火,一声令下,觅寻手上便多了又黑又粗的铁链。
觅寻表示很冤。
眼看着自己花十两纹银买下的白马被一群小兵乐滋滋地牵走,觅寻唇角一弯,摇头笑叹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少罗嗦,快走!”
就这样,觅寻被当成『奸』细押入炀国军帐大营。
一起被抓来的还有七八个身穿灰布衣的商贩,跪成一团哭得好像死了亲娘一样,哭声、求饶声、呼冤声混在一起,吵得整个军营不得安生。
夙九兮长眉一皱,殷红的薄唇里冷冷吐字。
“杀”
地上跪着的人们浑身一抖,哭喊得更厉害了。
“大人冤枉啊,我们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小生意人,绝不是什么『奸』细啊”
“求大人念在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放了我吧”
“大人,我那五岁的女儿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啊”
“大人饶命啊”
小商贩们哀嚎成一片,军营里坐在左右的副将们见了也有几分不忍心,可是谁也不敢出头来为他们求情。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九皇子!
不错,夙九兮不仅仅是驻守边关的大将军,还是炀国九皇子,只因他暗中结党营私,企图谋反,不料这件事被人告发,他便被炀帝贬到边关。
那个告发夙九兮的人,在夙九兮临行前一天,被发现浑身赤『裸』,血肉模糊的吊在九王府内房里,吊着的身体下面,是一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泡的滚滚油锅,油锅里煮着从那人身上割下来的血肉以及他的子孙根。
一回想起,在场的副将们无不后脊梁骨发寒。
得罪了九皇子,下场可是比死还要可怕。
原本欲开口求情的副将统统缩了回去。
两个士兵正欲上前拿人,下方忽然传来一阵轻笑声,那笑声如玉石相击般优雅清磁,悦耳动听。
夙九兮狭长的眸眯了起来,循声望去,只见军案下站着一个身姿修长,身穿月白袍的年轻男子,闲懒地摇着描金纸扇,似笑而非地望着自己。
众副将跟着望去,无不眼前一亮。
站在下方的男子身穿一袭皎洁的月白长袍,长得极为清俊,在一众灰头土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商贩中,显得格外出挑。
尤其是他手上戴着镣铐,分明身为阶下囚,周身却似萦绕看不见的贵胄之气,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优雅衿贵。
反似座上客。
正当副将们暗自猜测这是哪一家的贵公子,误闯到了这里时,夙九兮开口了。
“你是何人。”
觅寻“啪”地一声收起纸扇,拱手笑道:“在下觅寻,乃是一介书生。”
听到这里,先前还在猜测纷纷的副将们大失所望,原来只是一个书生。
坐在副将椅上头一把的一个黑衣黑发的年轻人脸上表情不同于其他人的失望,反而轻轻勾唇,墨『色』的眸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颇有兴趣地瞧着觅寻。
堂中,夙九兮冰冷地盯住他浅灰『色』的眸子。
“你不是炀国人。”
“在下娆国人氏。”
“即是娆国人,为何入我炀国边境。”
“古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下不过是想效仿先贤周游列国,以增学识。”
觅寻不紧不慢地笑答,他这番话有理有据,实在叫人挑不出『毛』病来,若是旁人说不定便要放了他这个无辜的书生,偏偏他遇到的人是夙九兮。
“你刚刚为何发笑。”
夙九兮冷声说道,“莫非你是在讥笑本将军残暴不仁,草菅人命。”
觅寻笑道:“岂敢岂敢,将军杀伐果断,大将风范,在下只有敬佩岂会讥笑。”顿了顿,将视线落在夙九兮脸上,那双浅灰眸像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般变得幽澜。
唇角往上勾了勾,放缓了语调,用低磁悦耳的嗓音饶有兴味道:“在下只是想不到炀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原来是这样一位美人。”
此言一出,军营里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夙九兮的确生得很美,长眉凤眸,殷唇挺鼻,完全继承了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