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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太决绝,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仿佛觅寻出了什么意外,他也绝对不会独活。
觅寻被他眸底的坚定与决绝震住。
这种直达胸腔的震撼太强烈,令他半响回不过神来,连夙九兮什么时候离开了也没有察觉,他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心头百感交集,说不清是何等滋味。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觅寻回头望了一眼,那群刺客已经追了上来,见到觅寻无不脸『色』一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给我上!”
那一群刺客立刻冲过来,觅寻冷笑一声,翻身上马。
“有本事便追来吧”
说罢,挥动马鞭,在众人眼皮底下扬尘而去。
“你跑不了了,给我追!”
觅寻在悬崖前紧急勒马,雪花骢扬起马蹄高声嘶鸣,激起一阵沸沸扬扬的灰尘。
身后的追兵如约而至。
一群黑衣人将觅寻包围在其中,领头的人哈哈大笑道:“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觅寻不慌不忙地端坐在马上,唇边噙起一丝笑意,挑眉懒懒散散地望马下的刺客,悠暇道:“你们要杀的人不是夙九兮么,追我做什么。”
那领头人冷哼一声,“杀了你再去杀夙九兮也不迟。”
觅寻用略带惊讶的口吻笑道,“先杀我不怕他夙九兮跑了吗?再说在下和阁下无冤无仇,阁下却一路穷追不舍,莫非阁下真正要杀的人乃是在下。”
那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马下的领头人却听得脸『色』一变,顿时目『露』凶光,“胡说八道,来人给我上!”
眼见得那伙刺客便要冲上来,觅寻始终不慌不忙,浅灰『色』的眸笑眯起来,懒懒道:“小心身后。”
那领头的黑衣人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
话未说话,整个人忽然僵住,双目暴睁,“扑通”一声往后倒去。
血流了一地。
他的后脑勺『插』着一枚银月镖。
觅寻似叹息般扶额,用无奈的口吻道:“都叫你小心身后。”
其余人惊得退后一步,纷纷往后看去,后面不知何时多出十来个黑衣人,与围剿觅寻的黑衣人不同的是,这群黑衣人身着清一『色』黑『色』劲装,个个身材挺拔,长相不凡,墨发拿暗纹银头绳系住,束在脑后,瞧上去极有气势。
尤其是领头那一个人,竟穿了一身白袍,在一众黑衣人里显得分外出挑,光从他自身来说,他身形高挑而又偏瘦,腰身格外纤细,包裹在白靴里的小腿修长柔韧,偏偏他又生得一副秀丽的模样,再加上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骨架。
真正是我见犹怜。
但那双手薄而苍白,手指尖夹一枚冷光闪闪的银月镖,为他整个人平添凛冽的杀意,只听得空气中响起“嗖”地一声,觅寻这边的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
这下那群黑衣人更惊慌了。
暗夜阁里只有一个人使用这种独特的银月镖。
那便是暗夜阁新上任的阁主,遮月。
虽然新任不久,但他乖张狠辣的作风在短短三个月里便闻名江湖,不知令多少人胆寒。
江湖上甚至有一句流言,宁见鬼刹,勿见银月。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撤!”
围在觅寻马下的黑衣人脸『色』一变,当机立断便要撤走,暗夜阁的人哪里肯给他们机会,几步轻功跃过去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来的黑衣人见跑不掉,咬了咬牙,索『性』拔出兵器来个鱼死网破,双方便“乒乒乓乓”交起手来。
那个白衣人却没有加入战斗,反而来到觅寻马下,单膝跪地,墨剑『插』在地上,低头道:“属下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嗓音听上去冷淡而又淡漠,不带丝毫情绪。
觅寻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低眉顺目的青年,唇角往上勾了勾,拿马鞭轻佻而又慵懒地挑起他的下巴——
只见一张如春花秋月般秀丽柔美的容颜映入眼帘。
虽然比不得夙九兮那般俊美,但也不失为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只是那双如夜『色』般漆黑幽深的眸倒莫名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倒是个美人。”
觅寻收回马鞭,“啪”地一声打开描金纸扇,笑说。
跪在马下的青年听到这句明显带有调戏意味的话后仍是沉默不语,只是那双过于暗沉的墨眸里眸光微闪,瞬也不瞬地望着马上风流潇洒,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
那双墨眸如死水般寂静沉寂,黑暗得仿佛映不出人间一丝一毫的颜『色』,此刻却将白马上白衣翩翩,笑『吟』『吟』打着纸扇的俊朗公子映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双世间罕见的浅灰眸。
第73章 烙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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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回来。”
声音冰冷如雪; 剑锋更近了几分。
觅寻听得这一句,心里便明白过来,低低笑道:“我喜欢的人在这里,我又怎么会离开。”
夙九兮冷笑了一声。
觅寻举起一直拿在手里的树叉,上面叉着一只烤熟的鸟; 无奈地笑道:“将军; 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啊。”
说着; 将食物递给他。
夙九兮这才注意到他洁白无瑕的月白袍上染了些许灰尘; 那张俊朗无双的容颜上也沾染了一些灰烟; 模样颇是狼狈; 显然为了这一点食物; 费了不少功夫。
这点食物,对觅寻这个养尊处优的人来说倒真是费了不少功夫,虽说鸟是很快便捉来了,但怎么生火,怎么去鸟『毛』; 怎么烤鸟,真真是难煞他这个九五至尊。
在有了这只卖相较好的成品之前; 他烤焦了三只; 烤硬了三只,好容易得出要领; 烤出一只外焦里嫩; 『色』香味俱全的鸟来。
他自己一口没吃; 眼巴巴得给夙九兮送了过来
夙九兮不知内中情由; 只是想到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为了他捉鸟生火,倒也为难他了。
难怪他去了这么久。
他这样一想,心上的寒冰渐渐散去,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从心底蔓延出来,对上觅寻三分戏谑三分委屈的目光,收起长剑,脸上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道:“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觅寻看着他不自然的脸『色』以及眸底还没来得及褪去的寂寥,浅灰『色』的瞳仁一深,忽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欺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潇洒利落地将人抵在树干,圈在自己怀中。
男人强势而又温热的气息包裹着他。
夙九兮不舒服地蹙眉,“你”
对上那双幽深深沉的浅灰眸,夙九兮一怔,剩下的话噎在喉间。
觅寻看着眼前这张冷淡的面容,半眯起浅灰眸咬牙问,“将军,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
夙九兮抿紧了唇,隔了半响,夜『色』中方响起一道淡漠的声音:“你走了我也不会怪你。”
觅寻本没有生气,却被他这一句话挑起怒意,用更大的力道钳住他的手腕,夙九兮吃痛,长眉蹙起,冷眼看他。
“莫非在你心中,我便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觅寻定定瞧着他,收起以往所有的轻佻和戏谑,神情间的认真与严肃连夙九兮都瞧得一怔。
“我不是同你说过‘生死与共’,你以为我只是在说笑吗,还是在你眼里,我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不配与你生死与共?”
那从嗓音里挤出话来的咬牙切齿听得夙九兮心头一震。
“不!”
话出口后才惊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将脸上的神情淡去几分,冷然道:“我当时的确以为你走了贪生怕死本就是人之本『性』,怨不得我这样想。”
夙九兮嘴里这样说,那双低垂的凤眸里却是说不出的复杂,眸底幽幽暗暗,带了几分茫然孤煞,一片寂寥之『色』,似乎陷在久远之前走不出来。
觅寻静静看了他半响,忽然道:“将军,你可知刺伤你的那把剑有毒。”
夙九兮听了,立刻运气调息,却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伤口疼痛了些外并无别的不适,脱口便道:“是你替我解得毒?”
觅寻正『色』道:“你可知我是如何替你解得毒。”
“如何?”
“有一种蛇叫赤砂灵蛇,它的蛇胆是天下间至毒至阴之物,用它的蛇胆以毒攻毒,可解天下百毒。”
夙九兮听得脸『色』剧变。
赤砂灵蛇他自然听说过,蛇胆珍贵无比,然其毒『性』非比寻常,连经验丰富的捕蛇人见到赤砂灵蛇都要绕道走,没想到觅寻为了他,竟然去捉赤砂灵蛇
夙九兮心中翻滚如浪,眸底幽光变化激烈,耳边那道低哑的嗓音仍在继续。
“我一时不慎被那条赤砂灵蛇咬了一口,若非五步之内生得解毒之草,今日倒真要与将军生死与共,共赴黄泉了。”
话尾处轻轻“哼”了一声,自嘲之意不言而喻。
夙九兮听了心中大震,猛地抬头恰对上那双又深又沉的浅灰眸,瞬也不瞬地瞧着他,如同无边无际的银河般幽澜魅『惑』得令人沉溺。
夙九兮怔怔望了他半响,开口轻轻道。
“你真的愿意和我同生共死?”
嗓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那双狭长的凤眸幽深如墨,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定定望着觅寻,殷唇紧抿,阴柔的眉目间透出三分紧张又透出三分薄情,仿佛随时做好翻脸无情,拔剑杀人的准备。
他夙九兮的心,他夙九兮的骄傲,怎么能允许别人踩在脚下。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觅寻自然明白,不由得又惊又喜,一把握住夙九兮冰凉的手,低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喃。
“祸福相戚,生死与共。”
那一句话刚刚说完,那双幽幽暗暗的凤眸里霎时迸出激烈的光彩。
男人又热又酥的气息喷在颈畔。
夙九兮的耳廓绯红成一片,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