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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粗浅道论?”谢云流咀嚼着这话,冷冷一笑,听闻说这虚云真人心胸狭窄之极,一不合意就要打杀废黜,秋林本是他的道童,见其资质过人,就不舒服,寻个摔碎瓷器的理由就废了道基,现在却成了朝廷四品道官,一门心思和昆仑作对,现在一闻却真是这样。
当然,这虚云真人也有好的一方面,再怎么样贬低,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对道门特别是昆仑忠心耿耿,时时挂念在心,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帝都一住十几年……这份忠诚,谢云流还是很欣赏。
但是有这特性,谢云流就更能利用,当下惊讶的说着:“什么,区区粗浅道论?这可是天子赞许,天帝眷顾的道论,我是蓬莱道人,听了这道论也赞不绝口,怕是道君开辟道门之外最大功德了,假以时日,必是道君之下第一人啊!”
一边说,一边就看着这虚云真人脸色变红,又变青,最后变白,顿时知道这种“捧杀”,已经使这道人把自己和王存业恨之入骨了。
对忠诚道门的虚云真人来说,王存业这一切都是篡夺道门利益而得,这“道君之下第一人”,更是刺激到了他。
不过蓬莱和昆仑本是死敌,恨之入骨本是理所当然,而王存业就真正多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敌人。
就在虚云真人恨极怒极之时,就要说着:“这贼子岂能和道君相提并论!”
里面淡淡的声音传来:“虚云,有客前来,还不迎到里面,这成何体统?”
这话一出,虚云真人醒悟过来,目光一转,却是明白了谢云流用心,但明知道这点,对王存业的恨意不但没有削减,反多了几分——这人啊,许多时候就是这样!
谢云流进去,就见着一个年轻道人,简单的道髻,似是普通,但谢云流却微微变色,这人身上有着一种亘古生生不息的气息,似大地一样苍茫,如日月一样运转,这是一位神仙!
不过谢云流也不逊色多少,一丝丝青气弥漫,却也离神仙只差一线!
上颜子神态平淡,眸子却闪过一丝杀机,东海谢云流之名何人不晓,当年散修叛逃扶桑时,此人是鬼仙巅峰,二百五十年不见,却已堪堪进入神仙。
只是天帝册封蓬莱正统,各脉祖师都是天帝殿下之臣,这里又是帝都,当下淡淡笑着:“道友今何而来?”
谢云流闻言一笑:“我上得帝都,闻得一件盛事,玄尚道友说的道论,真当隐隐有的开道之气,这种格局却不是我能比较,特此上门拜见啊!”
虽宁知这是挑拨,这话还是让上颜子心里极是厌憎,当下吩咐:“去把玄尚叫过来见面!”
话说片刻后,王存业才来,还没有到得里面,谢云流就起了几步,深深一个稽首:“原来你就是玄尚小友,贫道却是有礼了。”
见此情况,王存业不由心中一沉。
第二百三十七章 顶住
“前辈实在是过誉了。”王存业连忙避开这礼,汗珠不由渗出了几分,当下就说着:“不知前辈却是哪位真人?”
谢云流心里遗憾,要是之前见过一面,这就可以使这玄尚扣上勾结蓬莱的帽子,可惜的是没有发生,无中生有却逃不过术数,当下笑着:“贫道是蓬莱信元真人,小友有此道论,却真真是开辟一方,却有大气运大功德啊!”
听到是蓬莱的信元真人,王存业顿时一惊,理解了在场的几个道人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了。
其实不能说这些道人就是心胸狭窄,只是他们是昆仑的道人,已经融合到了道门之中,分外见不得有人“自私自利”,见不得有人“背弃道门”,这就是人人提倡推广的“道性”!
换句话说,这就是“忠贞”!
眼见着这信元真人专门一脸笑容,话说的如此亲热,近于奉承,王存业也不由一寒,却说着:“这道论却是粗浅之论,安能值真人夸奖。”
说完不待这人再说,又立刻说着:“真人是蓬莱道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相交乎?还恕我不敬之罪。”
说着,就稽首:“告退了!”
见着王存业立刻表态,众道人脸色顿时少许好了一些,眼见着这样,谢云流有些遗憾,不过为了蓬莱利益,这人却什么都不怕,当下厚着脸皮,不顾周围冷淡的气氛,说着:“小友实在太谦虚了。我知道小友才度过阳光之劫,想必要五行之精晋升地仙,我这里正有玄阴重水、青木之心、离火之精三种,虽欠了生生息壤,和西方庚金,但却也可对小友有所裨益。”
鬼仙后,就是锻炼五行。这时攒簇五行,练就五气融于一身,其中五行之精就必不可少。
水者孕育未发。木者渐生渐长,火者抽离上升,土者衰败坍塌。金者归藏空白,五行运转,归于阴阳,慢慢打磨,才可成就地仙。
王存业脸色铁青,这要多大的仇恨,才能使这道人拉下地仙的脸面,硬是要给自己多添堵啊,当下吼一声:“我自己有师门,却不烦你费心了。”
说着再不停留。袖手而去。
这种表演本是非常明显,在场的人人都知道,但看着王存业远去,出于道门的“道性”,却觉得这个王存业的面目。又多了几分可憎。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众人出行,并且上了天舟。
王存业静静站着天舟一角,冷眼看着不远处的道人,这些道人脸上,有着羡慕。有着不屑,但更多的却是从骨子里产生的疏远和冰冷。
这冰冷让王存业心中一寒,他不由默默想着:“果真应了这句话,道不同,不为谋么?”
这时玄嵩看着四周弟子,见没有了短缺,出言说着:“我成平道弟子都已到齐,即可启程。”
“遵命。”诸多弟子,都是齐声应着。
一路无话,海上行舟甚快,不过三日,已到了成平岛。
“玄尚师弟,师门已到,我们下去吧。”就在这时,玄嵩踏步而来,走在船头,对王存业说着。
此时天舟还未落下,只是进了成平岛,不过离地只有三十丈了,王存业听得此言,看着师兄弟的神色,只是心里一沉,不等天舟落地,纵身一跃,直接飞驰而下。
这时全身法力已转换,一身赤黄之力透彻内外,圆满无暇,实际上渐渐不需要道袍上的法阵,就可飞行了。
天舟缓缓落地,玄嵩看着王存业落地,此刻松了口气。
王存业回来了,就算出了乱子,他也没有失职的顾忌,随着天舟落地,天舟上诸多弟子纷纷走了出来。
“勿要喧哗,且去升仙殿拜见殿主!”这时玄嵩朗声一喝。
这次前去帝都,回来时必须受得升仙殿的查点,免出了纰漏,这其实是惯例。
这里是成平岛,没有法禁,一行道人纷纷腾云而起,朝升仙大殿而去,飞身在空,扫霞除云,引得下面耕作之民一阵侧目。
不过片刻,已到了升仙殿,玄嵩见得前面大殿,离着百丈就此落下,整了整道衣,一挥手引着诸多道人进去。
升仙殿。青烟缭绕
此刻成谨道人在云榻端坐,左右排列坐着十几个长老,看的玄嵩一阵心惊肉跳,这些长老或是潜修,或有职司,个个气息渊深,此时眼帘低垂俯视下面道人。
玄嵩连忙上前一步:“弟子幸不辱命,我脉道人已全部带回,请殿主和诸位长老查点。”
这话说出,高台上的长老都只是点点头,却不言语,查点之事,本身是升仙殿,有些事情,他们还不愿逾越。
“你们回来就好。”成谨道人在云榻上坐直了身子,星眸扫视着下面:“你们都是我成平道的道种,出一点问题,我都会心里难安啊!”
成谨道人说着,眼神却落到了王存业身上,其眼神复杂难明。
这一切都落在成吕真人眼中,让他有出声大笑的冲动。
成谨你心难安?难安的是你门下的弟子吧!
这样优秀的弟子,居是道贼!
不过此刻,诸多长老都在,他自不能动得颜色,只是端容坐着。
“我脉弟子齐全,那无事了,你们都退回洞府,好生修持,勿要坏了道业。”成谨道人说着。
“弟子遵命!”诸多道人听了,都是稽首应命而去。
王存业闻言,也要退去,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入他耳中。
“你且等等,我们有话对你说。”这是成谨道人的声音,王存业听着,心中却是深深一沉。
过了片刻,大殿已清净,只余王存业站着,大殿中寂静难明,这气氛真是压抑,没有人先开口,也没有人打破这种气氛。
过了片刻,一位长老,缓缓睁开眼眸:“玄尚,我且问你,阳光火海之劫,你是不是已经过了?”
这话一落,长老都是心中一动,将注意放在这里,显他们非常在意这件事,到了他们这位业,关于道种和赤阳度劫丹的事,却已经有知情权了。
有人也许会问,那他们不生怨愤之情?
这很容易理解,官府,朝廷,军队,哪个没有这控制的手法,又有几人生出怨愤之情?
到了他们的地位和年纪,已经是认可了,支持了,变成了维护者。
“弟子是度过了阳光火海之劫!”王存业稽首,肯定的说着。
“你如何度的,给为师说说。”此时成谨道人出言问着,他的心里种种情绪难以描述。
“弟子在天子面前演化道论,不想引得天帝注目,降下天眷!”王存业从容说着,把在天子面前演化道论一事全盘说出。
“这么说,你是受了天帝恩典才晋升?”成谨道人听到一半,突打断出言说着。
“是,弟子确实受了天眷,也许正是这样,才可这样顺利度过阳光火海之劫,完成蜕化!”王存业说着。
只是此时,一个长老却是坐不住了,一声暴喝:“果是乱臣贼子!”
说着就照着王存业一巴掌扇了过去。
“成鸣真人,在我升仙殿动手,当我无人么?”啪的一声,大殿中青光一闪,顿时这长老就倒退几步。
“我的弟子,我自会处置。”成谨道人眼神冰冷,扫视四周。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