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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后,金色阳光自孔洞中洒了下来,照耀波涛起伏忻水河面。
云层卷动,金色锁链自云中垂下,粗大锁链上带着着天庭气息——威严,浩瀚,博大,庄严,神圣,隐隐有着天音降落下来。
“忻水水伯敖白接旨!”一个金衣使者降落下来,滚滚天音,带着威严庄重。
忻水水面波涛起伏,一条白蛟飞出,鹿角鱼须,蛇身两爪,带着阵阵波涛,落在水面上,就水一翻,化作一个中年人,向着天庭使者拜了下来:“忻水水伯敖白,跪接天旨!”
浓黑的天幕,滚滚的云层,随着天庭使者手中天旨展开,一时间,金光照耀,唯天庭使者和一道金黄色锁链横贯天地。
“今据天律诏令,查沂水水伯敖白,本属有职正神,受敕命血食一方,保境守土,却妄兴祸福于人民,才有破河之劫,此罪甚重,姑念你二百年来云行雨施薄有功绩,得以免死,当金锁擒拿,捆绑沉入河底百年,钦此!”
滚滚天音,自有一股贯穿天地时空的韵律,听此,忻水水伯敖白脸色惨白,俯身拜倒:“罪臣接旨,谢过天恩。”
天庭使者在虚空上微微点头,单手一指,顿时横贯天际的锁链落下,只是一翻,顿时敖白现形,化作一条白蛟,紧紧捆绑,缓缓沉入河底。
最后入水时,可见敖白龙目中闪过点点水花,不知是泪痕还是水痕。
这时天庭使者又是一指,一道金色光柱凭空而生,穿越空间直贯魏侯祀堂,这金光玄妙非常,灵物两性,能撼动物质,也能过而不伤,直直落在一尊神像上。
神像一震,一位城隍被金光一卷出了祀堂,转眼就到天上,脚下是万里河山,忻水玉带,青山点缀,城隍虽为神,却并不多飞行,一时见此,不由多看两眼。
“府城城隍孙康拜见天使!”城隍见了天庭使者,只见得这天使面容被一层金光包裹,看不清面容,心中暗暗震惊,就拜了下来。
“孙康!”
“在!”
“今据天律,具陈本郡城隍孙康不法事,查本郡城隍孙康,本属有职正神,受敕命位据一方,虽还算勤勉,但汝是魏侯一脉先祖,暗自沟通阳世子嗣,透露天机,妄兴祸福,宜按天律断罪,当革去城隍正职,贬为平山县土地,钦此!”
城隍浑身一颤,却不敢违抗:“罪臣孙康接旨,谢过天恩。”
顿时之间,一道明黄光被抽离体外,没有了这神职,孙康神魂顿时黯淡下来,只余一片红色。
使者见了,也只是微微点头,面目上蒙着一层金光,看不清面容,只是又一指,一道明红神职就降了下去,汇入孙康神魂之中。
使者淡淡说着:“你接了这神职就下去,安心做你的土地,不可再干扰阳世,不可职责有失,不然难逃押赴斩神台依律处斩的大罪。”
孙康听了,只得叩拜领命,恋恋不舍的看了下面府城一眼,黯然而去。
两道旨意完成,使者无意停留,化作一道流光去了。
府城?道宫
俞初夏和大批道士,早早行了出来,立于广场上默默观看,当然能直接看见的,就是少数。
“都回去吧!”见天上异象隐去,俞初夏开声说着。
“是!”道人听言都退下,道宫广场上,只留俞初夏一人,她默默思量着魏侯与范府之事,过了片刻,回到殿中,盘坐云榻上闭目静思。
过了片刻,对着水镜一指,睁眼查看。
顿时只见一大团明黄气流动着,原本庞大气运范围,已缩减到不足三分之一,干涸痕迹依然犹存。
俞初夏见了微微冷笑,收了灵觉。
世俗中范府已掌权,世孙还是魏侯,只是傀儡罢了,自此不成气候。
只是魏侯虽有杀伐,自良心上说,还是有功绩,政治还算清明,百姓还算和睦,因此衰而不绝,还有一块难以消融。
道法显世前,也许功德不能抵消杀劫,多少仁人志士都被杀了,何况魏侯?
但显世后,气运功德的效力就变的强大,直接影响祸福,看这情况,就算日后范府当上魏侯,原本孙家也未必被根除。
这也有着是魏侯不是皇帝的原因,如果把孙家赶尽杀绝,那别的诸侯就有理由讨伐,也会获得朝廷不满和呵斥!
俞初夏安坐在云榻上,眸中渐渐露出寒光。
师兄之所以断绝道基,又作此大孽,就是因为魏侯孙家,这时见着气数还不断绝,心中顿时有了思虑。
范府?精舍
范闻逗着笼中鸟儿,听着汇报,突手微微抖一下,停了下来,问:“这样说,我二儿此刻已去云崖县赴任的路上了?”
这是青衣阁新任执事,见府君转过头来看着,不由身子一抖,说:“是,公子今天中午已启程,现在出了城外,去往云崖县的路上了。”
范闻听得此言,不由手抚胡须:“行了,你且下去!”
黑衣人闻言叩头退了出去。
这人去后,范闻吐出一口气,看去有些忧郁,这次范家能成事,洪水是关键,但魏军攻打范府时,要不是范世荣挺身而出,组织抵御,只怕就已经被破了。
范世荣挺身而出,得以掌握机会,在府内声誉渐起,直接威胁了长子范世昌的地位,甚至隐隐对自己都产生影响。
这次就任命为县令,本郡六县一府,担任其一不可谓不重,但就远离了府城了,至于去云崖县,却是长子的建议。
范闻也听闻了二子和大衍观的王存业有些矛盾,虽说还是采取了长子的建议,可心中总不是滋味,无可奈何苦笑一声。
第八十六章 赔礼
马车在道路上驰骋,三十个面容剽悍,身着黑甲骑士跟随着。
这些原本是范府的亲兵,现在都脱离私兵范围,成为了光明正大的“羽林军”亲兵,这一转变,气度就不一样了,原本狠毒转成了威凛,随护范世荣后面,用着军人的目光扫看四周。
马车内,范世荣掀起帘子,望着四周道路。
“公子,今日黄昏前,就可以到云崖县,那里都安排了。”一个管家靠近着说着。
范世荣揉揉额头,点着头,听完“嗯”了一声,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下一路而行,下午时,到了云崖山地界。
这时接近黄昏,县城和田野笼罩在灰暗的天穹下,此时县令丞带着迎接,由于天有点暗,已派着公差和官员,点起了灯笼,几十个差役伺候着,排列成一排。
见着马车和士兵到了,官员都心中一震,连忙行庭参礼,范世荣下了车子,表情似笑非笑,不过转眼就敛容:“天晚了,大家都跟我进去吧!”
县丞张玉泽忙抢一步,笑着:“县尊,请去衙门,接风筵已经备了。”
“行,一起去吧!”说着又提步上了车,众人各自上车跟随,跟在马车后面,鱼贯进了城。
范闻前些日子就将云崖县县令调回府城,范世荣文书早已经下来,就等他赴任。
片刻,官员就到了衙门,虽快入夜,但因是新官上任,又是府君的公子,在座诸人无一缺席。
范世荣下了马车,步入正堂,走到衙门内,里面已摆了不少酒席,第一张就是县令的位子。
筵席上菜很不错,范世荣坐了下来,就见得张玉泽带着官员都再次正式行庭参礼,人群中,桑笠站立在最后面。
范世荣当下就笑着:“不必多礼,以后还劳烦各位大人呢!”
这顿饭,有着双方配合,还算吃得舒服,宴后,个个心满意足,见天色不早,就行礼辞出。
范世荣亲自送出,说着:“今日不早了,不敢久留,明日再集了论事,哦,主薄留下,我还有些话说!”
县主薄听得此言,心中一颤,不知道新任县令何意。
官员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违逆,当下只是鱼贯退了下去。
片刻后,正堂一走而空,只留下三十个黑甲亲兵,还有掌灯的捕快,范世荣见这主薄冷汗直流,摆了摆手:“杨主薄,你勿有担忧,我且问你,县中土地户籍,可是归你查管?”
“是归下官管理。”主薄杨孙道不知范世荣何意,只是应着。
“嗯,你查了户籍,割出一块靠近云崖山的田地出来,要十顷,把地契交予我,就这事,你退下去吧!”说完,范世荣挥挥手,命他退下。
主薄杨孙道心中纳闷,碍于不能询问,当下只是应了,喏喏的退了下去。
这时,有一个火长上前,低声说着“少爷,衙门住处已整顿,查看一切安全!”
范世荣听言点点头,挥散了人群,命自去休息,自己也入了房舍休息。
夜中深沉,星月穿行天际,直到月落西方,红日升出。
范世荣刚刚起身洗漱,管家行了过来,低声说着:“公子,今日一早,主薄就差人将十顷地契送了过来。”
说着,就将地契递了上去。
范世荣闻言一惊,暗想好快的速度,看来是连夜办了,想着,手上并不迟疑,擦干了手,将地契接过,细细检查,不由暗暗满意。
“你去县库提出些礼物,不够去城中购买,你且在等等,我写个礼单,一并提取出来!”
“是!”管家自是立着伺候。
范世荣走到书案前,铺开宣纸,挥笔疾书,不一会就写完了,吹了吹墨,说着:“你去办吧!”
管家闻言,转身出去置办这些东西,出了门,打开单子,就见写着:“金一百两、银五百两、参须三斤、参膏一斤、宣纸十令,青笔八枝(精制),墨十盒,砚五方,碧井茶二十斤、江绸十匹、杂用绢二十匹。”
看了不由咋舌,金银加起来就是一千五百两,这不说,别的加起来也有五百两,总计二千两银子。
管家看了一眼,就通知县库准备,幸亏都有,不过半个时辰,就准备妥当了,于是一辆马车带着礼物前行,带上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