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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初眼下最先做的还是防身急救用的药丸药粉,幸好当初去许闻诚那时,许闻诚没少拉着自己讲他的那些趣味明,乱七八糟的折腾人的毒粉毒丸毒液一堆一堆的。
魏初捡了一些还记住的、比较实用好做的做了出来,然后心头大定了。总算有了一点自保能力,万一陈俊先那个变态忽然又毛病来找自己麻烦,至少不用再用打酒嗝这样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的方法了。
这么一转眼,又是三个多月过去了,陈俊先让人给她送来的布袋子缝成的假肚子越地大,而她的“产期”也预定在十天之后。
十天后没意外的话她身边就会多出一个小娃娃,到时候就不方便出门了,她想了又想,终于一剂蒙汗药迷晕了扫地老婆子,再一次溜了出去。
这回她又装成一个少年,揣着新绣出来的三幅依然是巴掌大小的双面绣,也不再去锦绣绣庄,而是去了当铺,再出来时,怀里已经揣了一万两银票。
她又去了另外一家药铺,买了些补气养身的药材,项如意记忆中,陈惟安刚抱回来时瘦小得厉害,日夜都哭闹,魏初料想不是他当时已经被陈俊先给下毒了,就是本身有先天不足之症,她要好好抚养这个孩子长大,自然要将他养得健健康康的。
孩子满月的时候,忠烈侯夫人也就是项如意的祖母是会来看望她的,她想了想,又多买了一些药材。
这一花就花去了大半的钱,她就是赚钱再快也感到心痛了。
魏初不知道她一离开,就有几个人来到了当铺。
“……已经走了,朝哪个方向去了?”陈俊仪暗道失策,他看住了所有的绣庄,却没想到对方不去绣庄,反而来了当铺,他轻轻一叹,“倒是个聪明的女子。”
“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人找出来。”旁边一个面容肃冷的男子看着三幅双面绣道,“半年后就是皇祖母八十整寿,这次寿礼我一定要压过太子一头。”
……
魏初回去后悠然地又过了数日便“临盆”了。
经过一天一夜掩人耳目的忙乱之后,陈俊先在大半年后终于再次出现,带回来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魏初正望眼欲穿,见到孩子就迫不及待打开襁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确定这就是项如意记忆中的陈惟安,不由大大松一口气。
陈惟安终于到手了!
陈俊先眼眸一闪,嘲讽道:“怎么,担心我抱个假孩子给你?”
终极任务目标已经抱在她手上了,魏初也不用继续在陈俊先面前装孙子了,她淡淡笑了笑:“若无意外,我这一生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他可是我后半生的依靠,若有个断胳膊残腿怎么办?”
陈俊先冷哼一声,心中却疑惑,这项氏是真的看开了?下面回禀这大半年她吃吃喝喝睡睡,自在得很,这会儿看到自己也没了从前的哀怨,反倒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陈俊先心里不由得就有些不悦了起来。
“项氏,你心中当成不怨?”
魏初愣了愣,明白过来,这男人也真是恶心人,娶了项如意又不负起丈夫的责任,项如意粘他,他厌恶;顺他,他觉得她下贱;怨他,他又觉得她不知好歹,这会儿她表现出对他的不在意,他又不高兴了。
做他的妻子,还是他不喜欢的妻子,真是左也是错右也是错。
魏初冷笑两声:“瞧大爷说的,妾身就算怨恨又如何?大爷照样拥美在怀,闵芳芳照样三千宠爱在一身,既然我的怨恨一点用也没有,只能令自己陷入自怜自艾的境地,我为何还要怨,倒不如拾掇拾掇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凭什么你们过着好日子,还要有人在阴影里为你们流眼泪,衬托你们的美满快乐吗?显得你陈俊先行情很好,有个女人为你心甘情愿地凄苦一生?
这一刻魏初是真的怜悯那个叫项如意的女人。
陈俊先被她的态度激怒,厉声道:“你有什么好怨的,若非嫁进陈家,你一个孤女又能有什么好归宿,你捧着懿旨,占了我正妻之位,日日吃喝不愁,反倒芳芳那么好的姑娘只能屈居妾位,她都没委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有名无实的妻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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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初几乎要笑出来,日日吃喝不愁?忠烈侯府再落魄也不缺她一口吃食,她还稀罕陈家一口饭?
再辩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她摸了摸衣袖,指甲蹭了一小片粉末,悄悄弹在陈俊先腰带上,淡淡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大爷既然如此看不上我,还是早些回去陪你的芳姨娘吧,听说她也有了六个月身孕,我这里先恭喜大爷了。”
闵芳芳被纳为贵妾之后,两个月就诊出了喜脉,现在理应快七个月了,但魏初知道,她那个肚子实际上有八个多月了。
当初项如意就算没撞破他们俩的事,陈俊先也要想办法把她纳进来的。
本来她没打算这个时候动闵芳芳,不过谁叫陈俊先那么讨厌呢,不给他尝点苦头简直对不起自己,至于闵芳芳会不会跟着中招,就要看她的运气了。
陈俊先沉着脸回了正房,闵芳芳已经捧着硕大的肚子从内室迎了出来:“大爷这是怎么了,沉着个脸,今日毕竟是姐姐的好日子,你这样叫下人们怎么看啊。”
最后两句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亲昵又暧昧,陈俊先素来喜欢这个调调,但今日脸色却无好转:“别提那个女人了,简直不知所谓!”
闵芳芳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月份大了之后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服侍陈俊先,虽然也用其他办法替他疏解过,但到底担心他出去偷腥。项如意是名正言顺的正妻,她担心那女人趁这个机会装点可怜委屈模样,哄得陈俊先心动了,好在那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这么好的机会也没抓住。
她娇声说:“姐姐又怎么了?她要抚养别人的孩子,心里有些怨气也是难免的,你哄哄便是了,再接了她回来,她自是对大爷您死心塌地……”
“这事以后别提了,那项氏越来越不识趣,天天看着膈应得慌,让她在那小院里自生自灭吧!”陈俊先冷哼道。
闵芳芳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她快要生产了,这“早产”总要有个理由,她还想拿项如意当幌子,若是项如意推了她害她早产,传出去坐实了项如意恶毒善妒的名声,自己以后在府里府外也更好立足,毕竟贵妾再贵也还是妾,总要矮人一头,但成为被害者就不同了。
可算计项如意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陈家这种大家族最是要脸面,正妻恶毒的名声传出去,陈俊先脸上也无光。
她忧愁道:“可是那孩子毕竟是您的嫡长子,怎么能住在那种地方?”
“有什么不行?就说要继续沾着老人家的福气,不宜挪动便是,谁还能说什么?”陈俊先不想再提这件事,闵芳芳识趣地柔顺,说起了别的话来,一面动手替他更衣。
可才解开腰带,她突然脸色大变:“痒!好痒啊!”
她控制不住地挠自己的手,手臂,然后是脸、脖子,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陈俊先看她挺着大肚子折腾,胆战心惊,忙抓了她手:“那里痒?”
结果他自己也感到痒了起来,忙甩开闵芳芳,可是来不及了,他整个人也痒了起来,好像有无数虫子在身上爬似的。
正房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动静之大,魏初那里也知道了。
听说闵芳芳动了胎气要早产了,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记忆中,闵芳芳这个儿子没少找陈惟安的麻烦,两人年龄相差仅仅一个月,一个是嫡长子,一个却是庶出的,别说闵芳芳觉得憋屈,那个庶子也不甘得很,后来知道了陈惟安的真正出身,更是肆无忌惮地欺负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陈惟安每天回来都是带伤的。
项如意如何不心痛?
虽说孩子是无辜的,但那孩子将来可不无辜,不但不无辜,还狠毒得很,魏初并非什么善人,陈俊先不招惹她便罢,但他非要来恶心她,那就让他和他的小妾儿子一起吃点苦吧,他们不是一家人吗?同甘共苦多感人啊。
魏初这会儿抱着啼哭声跟猫儿一样的陈惟安,冷冷看着眼前的妇人,这是陈俊先给她找的奶娘,看那一脸晦黄暗淡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身体健康的人,她怎么敢让小宝宝喝她的奶?谁知道身上有没有病?
那奶娘姓胡,被魏初看得冒冷汗,勉强笑了笑:“夫人,小公子该喂奶了。”
魏初充耳不闻,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喝茶。”
胡氏不明所以,看了看眼前的茶水,端起来小小抿了一口。
魏初满意地笑起来:“我不论你是什么人,家里有谁,陈家大爷给了你多少月钱,都叫你做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得听我的,先你一日三餐得照我说的去吃,出了我这个门,什么话都不要多少,否则……”
她说着,就看到胡氏忽然白了脸,按着肚子脸皱成一团:“夫、夫人,你给我喝了什么!”
魏初笑了笑,一下子就明白茶水有问题,倒也不笨。
她道:“加了点好料给你罢了,排毒养颜的,接下来七天你都会连续下泻,不用太担心,很温和的,七日之后你体内的毒素排得差不多,不过呢。”她忽然朝一边垂低头侍立的小丫头看去,“小环,你跟她说说不过什么。”
那里站着两个小丫头,本是最爱偷懒的,这会儿却都恭恭敬敬立在一旁,被点到名字的那个畏惧地看了看魏初,小声说:“若七日之后没吃下解药,下泻就会加剧,不出三天就会活活拉死,而且以后每个七日就要吃一颗解药,不然,还是会死。”
说到死,她还抖了一下,显然尝到过那种濒死的滋味。
魏初满意地点点头,对胡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