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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初晴皱眉,指着不远处道:“布庄就在不远处,小姐不想去了么?”
“你等我一下。”语罢,她速度极快的朝后转身,暗自提气跃了一大步,反手就扣住那货郎的手腕,继而狠狠一拽,将其推入转角处的暗巷里。
那货郎杵在原地,肩上的货担子掉了下来,摊在地上,他也不去捡,一个劲的朝巷子深处退:“这位姑娘……你……”
锦夜冷笑:“你跟踪了我两日,如今倒扮起无辜来。”
货郎低着头,慌『乱』道:“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锦夜也不啰嗦,翻手为掌,一个箭步就朝他背后拍去,对方一猫腰避过,她微挑眉,再贴上去缠斗,掌风愈加凌厉。
货郎只守不攻,自然落在下风,避了好一阵子终是敌不过她毫不留情的攻势。手刀眼看就要砍至颈部,他牙一咬:“苏小姐!”
锦夜动作骤停,撇唇:“肯说真话了?”
货郎拿下草帽,『露』出刚毅面容。
锦夜定睛一瞧,发觉是那日在清筿『药』池门口驾马车的黑衣人,一下子就愣住:“你……”于是那日她还以为遇到了好心人,原来都是假的么,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暗自『操』纵了一切……
“小姐,小姐!”着湖绿衣衫的少女匆匆跑来。
“初晴,我在这。”锦夜答话的同时依然警惕盯着面前的男子,上前『逼』问道:“什么人派你跟踪我的?”
“若是苏小姐不介意,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我家主人正在珍馐阁等候。”男人面『色』坦然,未有丝毫隐瞒之意,“届时有任何疑『惑』,我家主人都会为苏小姐作答。”
珍馐阁,如雷贯耳。来京城几月,或多或少也有听说这以美食奢贵闻名的酒楼,大多是用来招待皇亲国戚,寻常人家是万万不敢进去的,据说一杯茶就要一两银子,这价格怎能不让人望而生畏。
锦夜颔首,也好,既然对方如此坦诚,不妨就去瞧瞧幕后的黑手。
“苏小姐,这边请。”男人步履沉稳,早不复之前的懦弱姿态。
三人行了百步,便是最热闹的主街巷,那珍馐阁浅金的牌匾极为显眼,就连门口站着的伙计都生得一表人才,见有人要入店,不由得阻拦道:“三位客官,真是对不住,本店今日已被某位客人包下,所以……诸位改日再来吧。”
包下整个珍馐阁?!好大的手笔,锦夜暗自讶异。
“我是迟公子手下的人。”男人从腰间摘下玉牌,递过去。
二个伙计交换了个眼神,确定这象征身份的牌子属实后不约而同的让开路,手一摆:“请——”
“苏小姐先请。”男人礼貌道。
锦夜施施然的迈了一小步,跨过门槛。
“抱歉。”男人伸手挡住初晴的去路,扭头沉声道:“我家主人只见苏小姐一人,劳烦你在外头等候。”
初晴朝里探了探头,不安道:“小姐,切莫大意。”
锦夜安抚的笑一笑:“没事的,倒是你,若等的无趣了就先去别处好好逛一逛,也算没白来了这趟市集。”
檀木铺成的楼梯盘旋而上,每个拐角处的墙壁都是用白玉刻成的壁画,暗紫『色』的玛瑙串成流苏门帘,垂在每一扇途径的雅间入口处。
“就是这儿。”男人在回廊的尽头停住脚步,单手撩开门帘。
锦夜犹豫道:“你不进去?”
男人摇头,牢牢的闭着嘴,未有开口迹象。
锦夜抿了抿唇,朝里走了两步,试探『性』的在灯架上敲了两记。很快就响起回应声:“苏小姐,不必拘束,进来便是。”声音是极为年轻男子嗓音,甚至听得出其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浅浅笑意。
她推开半掩的门,抬眼就看到一紫衣男子坐于桌畔,面貌俊逸,气度不凡,一手执着瓷杯令一手正缓缓往其中注满茶水。
“苏小姐可对在下有些印象?”那漂亮的眼睛半眯着,莫名就含了点调侃的意味。
锦夜寻了个位置坐下来,淡淡道:“我们之前见过么?”
“见过,当然见过!”迟玥恒故作心痛状:“在下再怎么说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虽说就只有一面之缘,但被苏小姐这样忽视,依然是大伤自尊啊。”
锦夜不语,眼前这人眉宇间盈满贵气,虽说语调听来略有轻浮,但站于人群中怎么都是鹤立鸡群的画面,照道理若之前真遇到过他,她不可能会完全没有印象。
迟玥恒浅浅抿一口茶,叹气道:“看来你那晚只注意到了严相,眼中再无第二人存在了。”
此言一出,锦夜倏然陷入惊愕间,静下心来时那晚的记忆一点一点拼凑起来,在她被辟岐拖出去的时候依稀间似乎听到有人喊过某个称呼。
“九王爷!”她猛然站起。
“在下总算在苏小姐的心里还占了一席之地。”迟玥恒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不过在外头你还是唤我迟公子好了,切莫太过高调,以免早来横祸。”
锦夜瞪圆了眼,怎么都觉得荒谬,堂堂大迟的王爷找她做什么?心里如是想,嘴上也脱口而出:“九王爷有何贵干,莫不是千里迢迢来找我喝一杯茶的吧?”
迟玥恒『摸』了『摸』下巴,但笑不语。
锦夜凉凉道:“若是王爷想这么一直干坐着直到天『色』暗沉,小女子就不奉陪了。”起身欲走。
迟玥恒倏然大笑:“你果然同我想的一般有趣,难得难得。”他边笑边摇头,那眸中的神采却是愈加清明。直到好一阵子才止住笑意,靠着椅背道:“苏小姐,我是专程来同你商量婚事的。”
锦夜惊呼:“婚事?谁的婚事?”
“你和严子湛的婚事。”
第32章 情敌滋生,错综复杂()
第28章情敌滋生,错综复杂
午后,正是闲暇好时光。
宋府北苑,风景独好,宋汀月倚在凉椅上,葱『色』裙摆曳了一地,杏眼半阖,唇角微抿。本该是安逸悠闲的画面,仔细一瞧,却又有几分不对劲,其紧皱的眉头意外突兀,难掩心事重重的征兆。
半晌,静谧环境被由远而近的匆匆脚步声所破坏,少年的嗓带着特有的喜悦,不期而至:“阿姐,阿姐!”
宋汀月睁眸,半坐起身子,瞅一眼满头大汗的弟弟,轻声道:“这么大人了,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先把汗擦擦吧。”她递过绢帕,拧眉道:“方才派人过去寻你,才知道你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出门,怎的如此开心,又去寻那春晚姑娘了?”
宋景贤撇撇唇:“阿姐你又冤枉我,我就不能为了别的事儿开心么。”语罢,他自袖口『摸』出一个小锦盒来,献宝似的捧在手上。
宋汀月挑眉,难掩意外:“花宝斋的饰物?”
“这玉簪别名挽碧,阿姐,这可是我砸了大价钱才从那冥顽不灵的大当家手里给买下来的。”宋景贤笑嘻嘻的打开盒盖,里头铺着暗红『色』绸缎,通体半透明的簪子泛着碧绿,簪饰是雕工繁复的花瓣流苏,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映在其上,呈现点点光斑。
宋汀月愣住,虽生在大富人家,但这般奢贵又不缺灵气的头饰还真未见过多少,女子素来心系于打扮之物,她自然也不例外。当下就心花怒放,摊在手心细细的欣赏,一边还不忘夸一夸那得意的小子:“景贤,算你有几分心思。”
宋景贤笑了笑,忽而从她手中抽去挽碧:“阿姐,我帮你戴上。”他绕到她身后,跃跃欲试:“我还从未帮女子簪过发呢。”
既是自己弟弟,也没什么好避嫌的。宋汀月也由着他,只是等了好半晌都未见动静,不由得转过头去道:“怎么了?”
宋景贤将簪子重新放入盒中,塞到她怀里,笑得贼兮兮:“忽然觉得这个差事儿得交给姐夫做才行。”
“什么姐夫,又在胡言『乱』语。”她瞪他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
宋景贤拉长语调:“阿姐,圣旨都送到我们府上了,难不成你还没做好准备?”他挤眉弄眼:“老天必然也看到了阿姐对严相的一片痴情,所谓天赐良缘金童玉女,说的可不是你们两个么?”
宋汀月粉颊染上淡淡红晕,眸含秋水,少女怀春,心意再难掩藏。即便身边是朝夕相对的的亲人,被说中了心思,依然羞涩不已:“我……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爹那日早朝回来后,已有碎嘴的奴仆们提到了指婚一事,她在听到这消息之后,久久都沉浸在狂喜中。夜不能寐,念及那个一身傲骨又风采翩然的少年很快就要成为她的夫婿,几乎不敢置信,爹与他积怨颇深,若不是皇帝这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怕是此生不会有交集,孰料幸运依然凭空降临……只不过,在巨大的欣喜背后,仍是有一个心结,令她隐隐之中有些不安。
“阿姐,发什么呆呢?”宋景贤伸长手轻轻推了推姐姐。
宋汀月犹豫片刻,闷闷的道:“不知道为什么,爹还未同我提起过这件事儿。”
“还没提?圣旨上说是这月底就得完婚啊,数数日子也只余下十来日,准备嫁妆,还有嫁衣,都得耗上许多时间,爹为何……”愈说愈轻,他瞅着眼前惴惴不安的女子,倏然拉起她的手:“走,阿姐。”
宋汀月惊讶:“去哪里?”
“去找爹问一问。”宋景贤拉起她就走,口气不悦道:“我就不明白了,他天天国事国事,可就没真正关心过我们两姐弟,眼下连你的终生大事都只字不提……”
“景贤!”宋汀月面『色』一沉。
宋景贤无奈:“你还要帮他说话。”顿了顿,又叹口气道:“算了,若是你不想去问我替你去就是了。”
宋汀月拍拍他的肩,安抚道:“行了,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不然……我还是去一下爹的书房吧。”为了日后的幸福偶尔任意一次,不为过吧?
“我陪你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