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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裴亦涵停下手中举动,嗤笑:“既然他把你当宝贝,你还要武功做什么,乖乖躲在这华丽的鸟笼子里便是,绝对没有人能近的了你的身。”
锦夜哽住:“我……”她颇为无力,每次见面总要同他反唇相讥,大多都是要吵上半个时辰争得胜利才肯甘心,但今日有求于他,也不好过多驳了这厮的面子。一念及此,又软下嗓来:“师父,徒儿知错,其实徒儿所嫁之人是京城里的某恶霸,他为夺取徒儿清白不惜下『药』毁我贞洁,徒儿誓死不肯,一时大意被其蒙蔽失了内力,才来找你救急。”
“谎话连篇。”裴亦涵连戳破其纰漏的兴趣都没了。
锦夜怒道:“你到底肯不肯帮我,莫要浪费时间了。”
“也罢,比起来,我倒是更愿意相信后者。”他微侧过头,长指『摸』上自己束发的玉簪,轻轻抽出后交与她手里:“簪子顶封着剧毒,你懂的。”
锦夜诧异:“这是……”
“为师要你记住,不要轻易委身给不爱的人,喏,这些你都收好。”裴亦涵散着一头墨发,忙碌的从袖口『摸』出大小物品:“七步灭魂钉,软筋散,蒙汗『药』,春夜无边酿……啊,这个不需要。”他赶紧取回那只『色』彩斑斓的小瓶子,对上那张鄙夷的面容后,又义正言辞的道:“为师是男人,是男人就会有龌龊的念头,这是避不了的,更何况为师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多得是江湖女子自愿献身,准备一些良『药』,以备不时之需嘛。”
“这么多的封喉毒『药』,你日夜带在身上,也难为你了。”锦夜皱着眉:“莫不是还在做那赏金猎人?”
裴亦涵愣了一下,笑道:“不,为师已有一年多未曾杀过人了。”
“那么你身上的伤口又从何而来?”锦夜努努嘴,他方才找东西时袖口处『露』出来的皮肤有好几道疤痕,刚结痂的样子,想来是新伤。
“被几个仇家追杀罢了。”他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单手运气,将内力注入她腕间,“这一成的功力先渡给你,而后照着从前教你的心法多练习练习,应该就能恢复了。”
锦夜点点头,忽而想起什么,又道:“我的信傍晚才送出,怎么你来的如此及时,你也在京城?”
“有一件事要办。”裴亦涵面『色』微变,眸里透出淡淡寒意。
锦夜识趣的未再问下去,试着调匀内息,感觉内力在四肢百骸游走,半晌长长的吐气,感激道:“师父,那么……”
“不必道谢,也不必说再见,为师最恨别人道别。”裴亦涵站起,红衣在月夜下迅速掠过。
锦夜只能目瞪口呆的瞅着这来无踪去无影的古怪男人,回过神来准备下树,一不留神那枝桠却断了,她还未来得及提气就重重跌下来。
也幸而下方是浓密的草地,才不至于落个五脏受损,只是睁开眸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那本该在书房的某人,洗去了墨汁的容颜依旧无半分瑕疵,只是嗓音听来有些不悦——
“你方才同谁在说话?”
第49章 争锋相对,情敌相见()
第44章争锋相对,情敌相见
竟然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锦夜抿了抿唇,也不明白这莫名其妙而来的心惊肉跳是怎么回事,说白了不过是方才和身份为师父的男人稍稍亲密了些,而后师父前脚刚走,严某人就来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这见鬼了的被捉『奸』在床的荒谬心理!
奇怪了,明明这家伙不过是名义上的丈夫,好吧,也许身体上也勉强算是,但是她着实没必要那么照顾那么在乎他的面子吧,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呢……
“我在问你。”不耐的嗓若冷泉,自头顶上方倾泻而下。
锦夜未应声,只是默默坐起身,先捶一捶那摔得不轻的背,而后拍拍裙摆,慢吞吞的站定后,这才对上那双含着不悦的美眸:“妾身被夫君你欺侮的惨了,无心睡眠,满心怨气无处发泄,便来这树上自言自语,不成么?”
“有趣,做贼的倒喊起抓贼了么?”严子湛皮笑肉不笑的道:“理由编的不错,但我看到了有红衣人一掠而过的身影,还听到了男人的嗓音。”他去她房里寻人的时候才发觉屋里空空如也,而后来到院子又听到交谈声,刻意放轻了脚步,孰料还是被对方警觉逃之夭夭。
锦夜口气淡淡:“你看错了,也听错了,既是男人又怎么会穿红衣服,自相矛盾。”
严子湛冷笑:“我不愿追溯过多,但……”
“你很在意?”不知是何原因,锦夜鬼使神差的就冒出这一句,待得话问出口后,又差点把肠子都悔青了,这是什么破问题,真真烂到了极致。
严子湛一愣,微微挑高眉:“我在不在意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锦夜面『色』微红,也幸而黑夜是最好的伪装,她又背对着月亮,这才稍稍心安一些,定下神来便开始不紧不慢的绕圈子:“自然有关系,你是我夫君,我在意的事物希望你也在意,而我不在意的你就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所以这件事,你让我别在意,其实是因为你心里有鬼。”严某人走至树边,一针见血的下了结论。
锦夜假意无可奈何的叹气:“我不过是问你在不在意罢了。”
“我不在意。”
“那你就别问。”
“……”严子湛用力闭了闭眼,耐心所剩无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改了初衷:“那我在意。”
锦夜绽开笑容,恶劣的补充:“在意也不可以问。”她瞅着对方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骛表情,忽而心情大好,试着催动所有真气至掌心,随即利落转身,劈断那碗口大小的粗树干。
严子湛不可置信的退一步,那眉间戾气烟消云散,表情僵硬。
“如何,夫君大人还要问吗?”锦夜规规矩矩的将手叠在一起,瞬间就回复至温婉姿态,缓缓道:“如果还想问的话,我不介意把相府所有佣人都叫出来,反正时候还早,闲着也是无事,让他们看看我们切磋武艺的结果也好。”噢噢噢,威胁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
一阵沉默。
最后是夹杂着那么点儿憋屈意味的小挣扎:“你什么时候恢复武功的?”
锦夜眨眨眼:“正巧是你来之前。”
“这么巧。”
“是啊。”
严子湛微微别开头去,眼下的这种状况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他二十三年的生命里被同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绝对是奇耻大辱。他到底是娶了怎么样的妻子,到底是迎了多大的一个麻烦进门……
本来所计划的成亲之后把那所谓的严家少夫人晾在一边不闻不问的想法,到今天想起来,已然是不现实了。
这名唤宋……宋什么来着的丫头,确实是很棘手。
一念及此,严子湛顿住,倏然发现自己还未曾知晓她的名字,圣旨上也未写清楚,之前虽然听宋正青在成亲那日唤过一遍,但却没有记住。此刻心里想着这丫头的名字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嘴上却还是问出了口:“你全名是什么?”
噼啪噼啪——是树枝被踩碎的声音。
锦夜脸都绿了,好,好极了!成亲都三天了,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杀千刀的男人,她恨不能将他吊起来一阵鞭打,让他边求饶边喊她的名字一千遍,可恶!
严子湛退一步,很快道:“算了,突然又不怎么想知道了。”
锦夜步步紧『逼』,笑容满面,声音阴寒:“今儿个一定要告诉你,否则怕是今后要日日以泪洗面了。妾身闺名为锦夜,劳烦夫君大人记住了。”
严子湛表情淡然:“嗯。”
锦夜觉得这个对话在继续下去自己非要被气死不可,于是姑且生了回房休息的念头,迅速福了福身子,便欲转身离去。
“等等。”
她装作没听见,故意加快了脚步。
“锦夜。”心不甘情不愿的语调。
她的心蓦然间跳漏了一拍,他的嗓平日听来略显冷冽,说话的时候也是夹着三分不屑,可唤她名字的时候听上去却是格外的……悦耳。于是一边唾骂自己的不争气,一边慢吞吞的转过身去:“夫君还有什么吩咐?”
“明晚是宫里的秋宴,五品以上的官员都会携家眷出席,你……”严子湛目光扫过她一身素白的外衫,皱眉道:“明早我让老姚载你去霓裳阁。”
锦夜哽住,不知怎么就想到裴亦涵临走前说的那句玩笑话——你相公居然放弃美女转而娶了你这平凡女子……略微郁卒的情绪上涌,她从不曾埋怨过自己的外貌,即便算不得美人,但好歹幼时也被街坊赞为清秀温婉,他凭什么嫌弃她!
“抱歉,要让你丢脸了。”她紧绷着脸,冷若冰霜。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不过……”严子湛指指她的衣裙,面无表情的道:“我指的是你衣衫颜『色』太素,不适合赴宫宴,去霓裳阁挑便是,莫要说我严家亏待了你。”
闻言锦夜嘴角微微上扬:“不怕我花完你的俸禄么?”
严子湛嗤笑:“若是区区几件衣服便能让你国『色』天香,何乐不为。”语罢转而离去。
嘴可真毒……锦夜愤愤然的跟在他身后,不断的用言语还以颜『色』。于是这一晚,住在回廊附近的佣人们都无法入眠,耳畔全是自家少爷和少夫人的斗嘴声——
“你还是嫌弃我!”
“嫌弃你又如何?”
“我真的会忍不住动武噢……”
“……我回书房了。”
“站住!”
一夜安枕,醒来的时候顿觉神清气爽,锦夜猜测兴许是昨晚吵赢了严子湛的缘故,才能在一大早就有这般好的心情。步履轻快,她未等丫鬟来服侍,便洗漱完毕,随意披了件外袍,趴在窗口看风景。
初晴推门而入:“少夫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