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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声好气的劝了句:“公主,就算是新的,那看着也不像是您绣的……”
第004章 公主又神志不清()
凤磬瑶笑得露出一口森冷的白牙:“怎么着,你这是瞧不起你家主子的绣工啊?”
荷菱仔细想了想,尽量做出诚恳的表情:“不是,奴婢只是觉得,皇上现在尚差春秋两载才至而立之年,距离眼瞎,还有点早。”
“……”凤磬瑶抽了身后玉枕朝她砸了过去:“滚,一盏茶时间给本公主找不回来,本公主让你给我绣鸳鸯枕!”
荷菱将玉枕接了个满怀,一溜出了昭阳殿。
凤磬瑶拿过冰镇酸梅汤开始猛灌,直灌了三四碗才停住。
半盏茶后,荷菱抱着一个绣枕出现在昭阳殿外头不肯进来,凤磬瑶瞥见她,没好气地搁下缠枝玉碗:“进来!”
荷菱扭扭捏捏地就是不迈脚,凤磬瑶索性自个儿起身走了出去,伸手往她背后探。
荷菱躲了两下,一张脸涨的通红:“公主,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要是看见了,不许笑。”
凤磬瑶眉一挑:“什么东西?”死命抢了几下夺过来,是一块红色的绣枕没错,可那上面绣的是……
“鸭子?”凤磬瑶一脸茫然地看向她。
荷菱嘴唇动了动,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鸳鸯。”
凤磬瑶表情很严肃:“这是你十二岁那年喜欢上了本宫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哭着闹着要嫁给他,甚至躲起来偷偷绣了个鸳鸯枕,然后把镇国公气的险些跟你断绝了父女关系的那只?”
“……”荷菱脸色很绿:“公主,就让往事随风好吗?我爹都没提了!”她劈手过去抢绣枕,凤磬瑶顺手一把塞了她怀里:“抱着你的宝贝,跟我去凤朝宫。”
荷菱龇牙咧嘴地在心中咆哮:“这不是我的宝贝,这是年少无知血的教训!”
红瓦金砖的凤朝宫。
翁贵妃的寝殿被金色的帘子隔开了两间,巨大的屏风中间一根红色丝线两边相连,忽然外头内监一声传呼:“磬瑶公主驾到——”
不等传唤,尾音还未落下,外头一金衣华髻的女子已跨步而进,凤朝宫中一众内侍连忙跪地行礼,凤磬瑶却是谁也没看,只看坐在外间手诊红丝的青衣大夫。
乔弥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淡淡行了一礼:“公主。”
凤磬瑶微微撇了撇嘴,翁贵妃娇媚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磬瑶可是鸳鸯绣枕绣好了么?”
“自然!”凤磬瑶清脆的声音是正儿八经的冰珠落玉盘,猛然砸落:“若是没绣好,怎敢来探望贵妃娘娘?”
里头“咯咯”笑了两声,翁贵妃的声音慵懒缠绵:“看来磬瑶的女红可当真是有所长进了呢,快拿来,给本宫看看。”
“贵妃娘娘你是不是想多了?”凤磬瑶板着脸没有半点表情:“本公主绣的鸳鸯绣枕,自是给皇兄迎娶皇后时才能用得上的,你一个小小贵妃,也不怕以下犯上乱了规矩?”
“瞧瞧磬瑶你,怎得又糊涂了?”翁贵妃半点也没生气,温温柔柔地笑道:“这个绣枕,本就是前几日皇上下了旨,让您绣了给本宫与皇上当作贺喜之物的,怎得没过几日你便忘了?反倒是跑来说这些胡话。”
第005章 贵妃娘娘肾不好()
凤磬瑶脸一沉:“贺喜?贺什么喜?”
翁贵妃娇娇的笑:“乔大夫,你来告诉磬瑶公主,有什么喜?”
凤磬瑶目光刀子似的割到乔弥脸上,细看那黑亮的眼眸底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乔弥:“……”他真是无辜的,他也只是方才沾上了翁贵妃的脉而已,根本还没来得及跟翁贵妃说一句病情,她便冲进来了,能有什么喜?
若非要说喜的话,那便是翁贵妃这不孕,他确实能治,只是看凤磬瑶这模样……
心中微叹,他拱手面向隔断里间,“贵妃娘娘恕罪,草民愚钝,未能解贵妃娘娘言中之意。”
凤磬瑶眼眸一弯,眸中冰雪稍融,看向金帘后头那曼妙的身形笑了一声:“贵妃娘娘,您可听见了?乔大夫既然说他不知道,那您不妨就亲自告诉本宫,有什么喜?”
里头一时没有声音传出来,想也知道翁贵妃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她那番话,本是给了乔弥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这话若是常人,接的好了,至少也能换来一个太医令之职,可这人……是不是傻?
怎的没有半点心动之色,竟就这般回绝了她?
“没有喜?”翁贵妃声音缓缓传了出来,原本的慵懒娇媚染上了一层彻骨的寒意,她冷冷两声低笑:“乔大夫,你这意思是……本宫这顽疾,你是治不好了?”
“娘娘身子孱弱,又日夜操劳肾气不足,加上依脉象看来,娘娘三年前应曾滑过一次胎,已伤了胎位,想要再孕,以草民之能,怕是不能了。”乔弥嗓音清浅,低沉疏礼,细细听来无丝毫起伏。
里面的人柔柔地轻声道:“乔大夫,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仔细想想,能不能?”
乔弥落落大方,薄唇轻启,淡淡逸出了两个字:“不能。”
“放肆!”翁贵妃勃然大怒:“来人,把这欺君罔上的逆贼给本宫拉下去,乱棍打死!”
“谁敢动!”凤磬瑶娇叱一声,外头内监刚刚跨进一步,生生退了回去。
翁贵妃阴阳怪气地冷哼:“可真是奇了,区区一介庸医,竟劳得磬瑶公主开了口,不知道的,还当公主您私底下与他有什么内情呢。”
凤磬瑶讥笑:“你生不出儿子,天下治不好你的大夫多了去了,贵妃娘娘还想来一个杀一个么?你声名狼藉本公主不管,可你魅惑皇兄对你一再纵容,本公主便不能坐视不理。”
翁贵妃脸色冷极:“公主这说的是哪的话?他得有错在先,本宫才敢罚啊,皇榜昭示的是皇家尊严,既然揭了,那便得有十足的把握,否则,那便是欺君之罪,本宫只是将他杖毙而已,尚未将他诛以九族,已是足够客气,公主您纵使身份再尊,也不可包庇此等逆贼,否则,依照刑律,可是以同罪论处。”
“贵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凤磬瑶声音骤厉:“本公主乃皇上亲妹,上头还有一个桓王叔,诛九族,本公主的九族都是姓凤的,你动得了谁?”
第006章 不许动朕的爱妃()
翁贵妃柔声冷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朝刑律中有议贵之法,公主一人做错事,倒是不会连累到桓王爷和皇上的。”
“你放肆!”凤磬瑶袖子一甩,脸色微微泛青:“你区区一个刑部侍郎的女儿,竟敢欺到了我磬瑶公主的头上!你日日缠着皇兄,已让他有十日不曾早朝,本公主这就以媚主惑君,误国误政之名处决了你!”
荷菱吓了一跳:“公主!”
凤磬瑶快步走到凤朝殿大门前,一把抽出侍卫佩刀,回身朝着翁贵妃几乎是冲了过去,宫中顷刻间乱成了一团,无数内监宫娥连忙拦着相劝:“公主您冷静一下,公主您千万不要冲动……”
“公主,贵妃娘娘杀不得啊!”荷菱跟着一路小跑,伸手不断想要夺凤磬瑶手中的刀。
翁贵妃凉凉地声音笑着从帐子里头传出来:“公主,本宫劝您进来之前最好还是想清楚了,若您伤了本宫的一根头发丝儿,皇上可都是会心疼的,到时候怪罪下来,吃苦的不还是您么?”
“住口!”凤磬瑶气的胸腔颤抖:“为了你这区区一个妖女,皇兄还会拿本公主给你陪葬不成?”
翁贵妃妖娆的娇笑:“咯咯咯,这倒是说不定呢……”
凤磬瑶一怒之下步子更急,转眼冲到了金帘之外,乔弥忽然上前一把将她手腕控住,定定看着她眼眸:“公主,不要任性。”
凤磬瑶仅仅顿了一瞬,而后思及如今宫中局势,怒气更是难以压制:“天下皆传后宫有妖妃惑主,皇兄在位不过六年,已有了昏庸之名,今日不杀她,我恐凤室再难安稳!”
她手中刀锋骤然紧随话音一落斜劈贯下,寒光闪过众人眼瞳,心中都是刹那间一凉。
金帘悠荡荡垂落,露出里面奢华景象,偌大香闺,瑞兽铜炉。
忽听外头乍然响起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宫人慌慌列于两边相迎,荷菱吓得夺了凤磬瑶手中的刀扔去了一旁的凉榻下,紧忙跪下。
一袭明黄赫然跨进,宫人行礼声方过,宣昭帝见着一片狼藉,眉心微皱:“这是怎么回事?”
内室突然卷出一阵香风,一名身穿绯红色宫衣的女子梨花带雨的奔了出来,扑进宣昭帝怀中悲戚地哭道:“皇上,公主想要杀我!”
宣昭帝一震,看向凤磬瑶,大怒:“朕不是罚你在昭阳宫中作绣活吗?谁允许你出来的!?好大的胆子,竟敢到凤朝宫来放肆了,爱妃要是伤着了一根汗毛,不管你是不是朕的亲妹妹,你看朕饶不饶得了你!”
凤磬瑶被吼的气焰稍低,黑着脸拽过荷菱上前:“皇妹已绣好了绣枕,所以才敢踏出昭阳宫。”
荷菱赶紧将手中绣枕朝着宣昭帝跪呈上去。
宣昭帝瞥了一眼,重重冷哼:“若非你是公主,凭你今日所为,朕早就摘了你的脑袋,还不快给朕滚回去!”
凤磬瑶被如此重斥,心口噎了噎,又见翁贵妃伏在宣昭帝怀里冲她洋洋冷笑,只差没气的吐出血来。
第007章 心怀鬼胎黄鼠狼()
乔弥掀眸看了一眼,暗暗摇了摇头,凤磬瑶性子太急又直,翁氏又刻意激怒,这一局必定是扳不回来的,刚思及至此,突然身子一个踉跄,被凤磬瑶猛地拽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凤磬瑶掷地有声,气愤的有理有据,大声吼道:“凭什么让我滚?你不许我动你的宠妃,那她就可以想杀我的驸马了吗!?”
“……”
凤朝殿中顷刻间死一般的寂静。
荷菱刷的扭头看向乔弥,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