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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怕是等不到她起来的那一天了。”公主放下袖子,冷道:“我永远也不会叫她起来的。”
“一个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些代价。”叶兮抓起乔弥腕脉在手:“即便她跪在那里生了根成了树。那也是她的报应。”
墨涯余看了看叶兮,眸底有丝难忍的波动。
叶娃娃眼睛有些发红,再没说一个字,走出寝殿外面回身面向寝殿跪下,脸色冰冷如笼寒冰,若非瞳孔绞缩里有滔天的不甘之意,便仿似一座雪雕。
倾北祭看出这态度了,立刻谄媚无比的上前揉肩:“爷,奴家上次就是随意的来凑个热闹,什么也没干,呵呵呵,呵呵呵。你回去以后千万不要在我饭菜里下毒……”
叶兮拿起乔弥那只伤手,扯下上面缠绕的白布,含笑眸底丝丝泛冷:“你们可真是闲得慌。”
这位爷认了公主,那比他们任何一个人认了公主都顶用,以叶兮此人做事的恶劣行径,倾长老很担忧,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的喝水吃饭,这厮一言不合就爱给她饭菜里添些东西。
倾长老悲愤地抹了抹脸,她那日也没猜到叶娃娃竟还藏着这样的心思啊,正想要辩解几句,寝殿外头的房梁上,忽闻一道清泠泠的声音响起:“你一路上拖拖拉拉的。今日头不舒服,明日脚不舒服,后日还来个水土不服,就是根本没想过要让我来京城?”
寝殿四周侍卫一瞬而动,公主忙喝:“退下!”
一道绿色身影旋身从屋梁上落下来,素色绿衣,姿容绝丽清脱,与乔弥有那么几分相似,气质却又截然不同。
叶兮头也没抬,嗓音却极难察觉的弱了几分:“小乔弥做事从来都有分寸,他娶谁,自是他的自由。强行干涉实在讨不得好,不如便由了他去,何必来淌这趟浑水,况且如今的局面你也该看到。他舍了命也要娶这小公主,小公主为了小乔弥也是个不怕死的,你这个做阿姐的,便也别再任性了。”
乔蔓青慢慢走进来,尽量冷静的问他:“这就是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抛下我就走的理由?”
叶兮很果断的一指倾北祭:“倾儿拖着我走的,她太野蛮,我抵抗不住。”
倾北祭:“……”她脸色绿了绿,极端的克制才忍住没咆哮出声,说话负点责任好不好啊,他老人家不想走谁拉得动啊!
乔蔓青撇了撇嘴,上前去看乔弥,沉吸了一口气。冷脸问:“清荷呢?”
于是叶兮头也不抬,手指头方向一转,果断的又指向公主,乔蔓青顺着他所指转身,目含思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公主几眼,歪头冷冷笑问:“清荷呢?”
公主看了看她,似乎在想怎么回她,须臾淡道:“死了。”
乔蔓青的笑意渐渐冷起来:“死了?”
她是乔弥的阿姐,也是所有人中最为护清荷之人,公主拿不准她想做什么,她只知道,清荷她不交,公主抬眼迎上乔蔓青的视线:“死了。”她冷冷重复一遍:“她动乔弥的第一剑起,我就没打算让她活着。”
“我莲城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乔蔓青的脾气,素来是说爆就爆的,宫娥被她吓得一抖,迅速拦前脱口便惊:“护驾!”
而公主府的侍卫,从前几日开始,已称“不动侍卫”,起因于每每当他们想动的时候,刀还没出来全,便会被各种人给吼回去,这一次公主一声“退下”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们便又分外淡定冷静以及见怪不怪的蔫蔫退了回去。
“乔少城主,你这暴脾气可真是……”倾北祭上前来按住乔蔓青的手:“这一言不合就动刀子的行为太血腥暴力了,咱们好歹斯文些。”
乔蔓青冷笑:“当年皇室一张皇榜,绿微居外三路人马拦截,我们这边死的人可不少,不是说小公主不怕死么?你是交出清荷,还是死在这里?”
她看向公主,公主半点反应都没有,其实乔蔓青不太会口头上威胁人,她这威胁一听便不是很有诚意,跑公主府上来杀公主,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公主实在不相信他们会有这么蠢,所以公主神情复杂了一瞬之后,索性做出了一副“要人没有,要命一条”的慷慨就义的表情。
乔少城主拆人骨头行,口头上威胁确实是一大软肋,她有些恼羞成怒了,正想索性动动真格的,忽然听有人轻轻问她:“乔蔓青,你要干什么?”
第138章 认了公主这弟媳()
苍白虚浮,嗓音有些微的沙哑,薄薄传出来,在这寝殿中微弱的一缕,却如丝线缠绕进人耳膜。
“叫姐!”乔蔓青回头就冲那人吼。
公主愣了愣,立刻推开乔蔓青朝寝榻那方走了过去。
叶兮看了看突然睁开眼的人。起身抖了抖袍子,好整以暇地淡道:“我还没动手,你竟就醒了。”
乔弥面无血色,瞳孔似还有些散,他怔怔地看着一处缓了缓,才别过头向公主伸出手,嘶哑着嗓音轻轻道:“过来。”
公主喉头滚了两滚,自然而然的将手交给他:“醒了啊……”
“你还在等,我怎会不醒……”他声音太轻。几乎随风而逝:“总不能让你守活寡。”
公主眼一红,气闷的想往他伤口上掐上两把:“可人家却是真的想要杀你!”
乔弥哑声:“我难道不会躲吗?”
公主恶狠狠看他,冷笑一声:“我不会守寡的,活寡死寡都不守。”
乔弥想了想,低低笑了一声:“也好。”他撑身从寝榻上半坐起来,拉着她手轻道:“我当时止了血。”
红妆未褪,他怎会在无把握的情况下还与她拜堂?若非银针止了血,当时血流定然还要凶猛一倍,那失血而亡也是必然,可他得留着命,留着命就在那重伤而不至亡的阶段,将她纳于羽下,护她半生周全。
“断情那一剑本就不能抹喉刺心,清荷那第二刀却是想抹你的脖子,那日。你只是改了她的去势转为肩胛而已,力度和劲道却都没有减少半分,不能算躲。”倾北祭面色不愉。
叶兮闻言,不冷不热的勾唇:“失点血便死了的话。你那便不是我叶兮教出来的一身医术,清荷那段数,小乔弥也是她想动就能动的么?”
乔蔓青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看了一会儿。见乔弥似乎并无大碍,眉头逐渐松开,终于走过来冷睨着他道:“叫姐。”她折眉脸色冰冷:“不懂事,谁教的你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叫我?”
乔弥沉着眸看都没看她一眼,当没看到。
乔蔓青冷道:“你叫不叫?你不叫我就不让你这亲成的舒服。”
乔弥顿了顿,掀眸看向她,乔蔓青别开脸去,一副“老子就是见不得你好”的别扭表情,乔弥忽然一笑。眉梢微展:“阿姐。”
乔蔓青“哼”了一声,又看向公主:“叫姐。”
公主呆了呆,“阿……阿姐。”她突然发现乔蔓青的话得反着来听,若是叫了姐,那她便是认了她这个弟媳。
“记得让清荷来见我。”乔蔓青板着脸重重冷哼,带着一张仍然没有半分缓和之色的脸,径直转身离开。
刘温伯说,乔家的俩姐弟自小便掐的死,公主觉得。不是这样的,这个姐姐,傲娇又别扭……
倾北祭叹:“清荷啊……到底是比不过弟弟重要。”她笑眯眯的看了眼公主,去拍了拍墨涯余的肩:“余儿,小乔弥有媳妇了,你的媳妇在哪儿?”
墨涯余道:“你年纪大了。我不喜欢。”然后转身往殿外走去。
倾北祭僵了一瞬,大怒:“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回来!”跳着脚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
公主回过神来看了看乔弥,乔弥正也看她,面如雪,唇角噙着丝笑。舒展眉梢半倚在床棱上,月白色中衣,恹恹病容。却秀美如雾中青竹。
他忽然微微用了用力,想将她的手握进掌心,猝不及防的裂痛却猛地沿筋络递进。激得骨骼一抖。
公主随他这一抖指节都跟着颤了颤,她顿时反应过来乔弥这只手是伤手,而叶兮将布给拆了之后,似乎还没来得及重新给他缠上,公主怒气一滋,立刻扭头去狠狠剜叶兮了一眼。
叶神医摸了摸鼻子。往怀里一掏摸出一个小玉瓶,一本正经:“别凶,我有神药。”
公主还是瞪他。
叶神医叹了口气:“横竖都是得挑了疤重新包扎的。自己裂了也好。”
公主恼了。
叶兮飞快将手中小玉瓶朝乔弥抛了过去,乔弥正要拿未伤的那只手去接,公主一伸手就给抓住。揿开瓶塞,清香扑鼻,里面有三颗白色小药丸,她看着叶兮,自己先滚一颗出来吃了,那刻意明显的担心他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的叶兮直笑。
“劲儿猛,一颗就够了。”他意味深长,说完也不再留。
公主顷刻间僵在那里,劲儿猛……她霎时看向乔弥:“这是什么东西?”
乔弥大抵猜到她想的是什么了,顿时笑得咳了两声,一双眸子里点点蕴水而宝光流转,一时有些夺人,“……雪参玉露丸……”
公主一脸青,“雪参玉露丸是什么东西?”
乔弥忍不住笑:“神药啊。”
在公主的认知里。神药都是江湖郎中卖的假方子。
乔弥向她伸出手,眼里满是笑意:“给我罢。”
公主不给,反手背在身后,眼神复杂的跟什么似的。
乔弥道:“这是姐夫用了上百种稀缺药材精粹提炼出的好东西,半颗即可使垂死之人延命至少三月,所以他说,劲儿猛……”
公主脸一绿,低吼:“那他说的这么……”
乔弥目含悲悯:“他性子恶劣,越是一本正经说的话,便越不能当真,时而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后漫不经心的去处理正事。”
公主磨磨牙,将小瓶子拍去他手上,乔弥一把将她手给反握住,轻声缓道:“阿瑶,嗯……要不今晚把合卺酒喝了吧?”
“身子都没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