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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鲲鹏以为他要下去之时,一阵凉意猛地从下腹处袭来。那一大坨『毛』绒绒似乎用他头上的独角掀开了他的上衣下摆,又把自己的身子拉成一长条,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他的里衣里。
鲲鹏:?????????!!
貔貅把自己锋利尖锐易伤人的独角变没,四肢自然软地伏在男人光『裸』的胸口。
他下巴摊平贴在男人胸前,四块肉垫能明显感觉到脚下身躯的柔韧,仿佛直接透过温热的皮,『摸』到了底下流畅而有力的肌肉纹理。
貔貅用肉垫轻轻踩了踩男人微微鼓起的前胸,整只狮子都要熟成一个狮子球:好热好热,怎么这么热!这老东西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把自己吃病了?呀,怎么办?我心跳快得都要炸掉了!难道他把病传染给我了?
他舒服地把自己摊成一片狮子,病歪歪软在男人胸膛和里衣的包围中,不打算出来了。
第17章 牙印()
他不想下去,被他当肉垫的人可不乐意了。被貔貅结结实实压住的分量跟被四五六七八只橘猫泰山压顶有的一拼。
鲲鹏等了又等,不见他下去,只好出声:“你,下去。”
貔貅先是浑身一个激灵,而后淡定地往前爬了爬,肥嘟嘟的下巴摊在他鼻子上。他一下巴就把鲲鹏的口鼻捂严实了,下巴磕在人脸上撒娇似的晃来晃去:“我不要。”他把鲲鹏的头脸糟蹋得一团『乱』,又趁着对方暴起抓他脑袋之前飞速缩回衣服里,嚣张地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摊成了仰天的姿势。
“就不下来!”
鲲鹏扯掉嘴唇上的『奶』白『色』狮子『毛』,再一次疑『惑』这崽子怎么越来越肆无忌惮。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不愿再像以前一样把这嚣张跋扈的小崽子绑好了吊起来,只好自己动手把貔貅从衣服里扯出来。
貔貅誓死不从,非得扒拉着不肯出来,他又不好扒拉男人的皮肉,只好扒住衣服不松爪。最后被连人带衣服丢出床外,摔出“嗷呜”一声。
嗷嗷叫的大猫摔得屁股痛,夹着尾巴缩在桌子底下发小脾气。当然他不发小脾气时尾巴也是夹起来的,这是一只窃过书的,比起别的神兽更加知道害羞的小崽子。
鲲鹏晚上贪图安逸没搭理他,到早上就逃不掉一劫。貔貅不肯出来,连个狮子『毛』都不让『摸』,更别说按照之前约定好的那样继续去远游了。半夜钻被窝的小崽子死活不让他碰,朝他龇出一排小米牙,委屈地嚎嚎:“你摔我!”
鲲鹏原想把桌子搬开直接把小崽子拉出来,但这样简单粗暴的打法只能用来对付青鸾这样的糙养大的汉子。对付貔貅这样心思细腻歪理邪说一大通的崽子必定后患无穷。继“你摔我”之后又会落下“你打我”之类的口舌,以后但凡有点口角,有自己受的。
这小东西越处越娇气了……
鲲鹏默默地想着:我要怎么才能搞定这越来越娇滴滴的崽子。
蠢笨的鲲鹏和难伺候的崽子对视三秒,相对无言。貔貅看出他是个黔驴技穷不会哄人的货,只好自己担当起家里更通情达理的那个角『色』,气咻咻地喷着鼻子自己往外走了两步。而后在对方以为他要高抬贵手放过这茬时又猛然一屁股坐好。
他坐定,开启谈判模式:“我以后还要压着你睡,你不能摔我!”
小祖宗你看看自己的体型,这么大一坨狮子趴我胸口你没发现很挤吗?没发现爪子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来吗?你一大坨『毛』茸茸这么挤着没觉得热吗?
鲲鹏内心有万千吐槽,反应在表情上就是普通家长面对熊孩子的失智脸。他束手无策,并且他和千千万万倒霉家长一样拗不过,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小年轻一时的异想天开而已,过段时间应该就没了兴致……鲲鹏乐观地想着,一手把貔貅扯了出来。得逞的小坏蛋跟个牛皮糖一样牢牢黏在鲲鹏身上,肚皮上颇有弹『性』的软『毛』被压得平平的,短尾巴都快活地一甩一甩。
鲲鹏直觉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上心:貔貅么,跟自己这个古板的家伙当然不一样,他是旭日东升热情万丈,而自己不过是个一成不变的无趣老家伙而已。他有什么稀奇古怪难以理解的想法,自己这个年纪大那么多的就该让着点。占了他的光阴,自己也也合该让着点。
又过了几天,貔貅晚上睡觉越来越有老母鸡抱窝的趋势,一趴就是一整夜。被结结实实压住的人每次一睁眼,就能在自己颈窝里找到一枚睡出小呼噜的狮子头。
如是过了几天,貔貅长痱子了。一天中有好些时候都在那爪子拿自己下巴和肚子止痒,非常非常可怜。
痱子不是什么大『毛』病,自己就能消,但前提是他不能老这么捂着。鲲鹏难得地笑出了声,拎着他一只爪子拨开他肚子上的卷『毛』检查他肚皮。拨开『毛』发,貔貅长了一肚子小红点。老好人这回很有原则地拒绝了熊孩子的无礼要求:“以后别靠着我睡了,你『毛』太厚。”
惨遭自己一身长『毛』拖后腿的貔貅被强行剥夺了人形抱枕,气地一整晚没睡着。
第二个晚上也没睡着。
几天之后痱子退了,却还是被拒绝的貔貅整只狮子都颓了。
鲲鹏拿他没办法,只好给他创造继续和自己凑在一起睡觉的机会。他左手揽起一大摊狮子放在膝盖上,右手拿起一把剪刀:“现在两个办法,一个是你自己化形,舍了一身长『毛』……”貔貅立即怂成了一团,用行动抵制化形。于是乎鲲鹏扬了扬手中剪刀道出另一个对策:“要不我替你把『毛』剪短一点。”
貔貅想了想,终究没能抵制住人形抱枕的诱『惑』,矜持地伸出一只爪子搭在了他手心里。
貔貅喜欢趴着,故而只需要剪短肚子上那些一寸长的卷『毛』。他懒洋洋仰躺在男人的膝盖上,任他『摸』来『摸』去用手指缝丈量卷『毛』的长度,大致估测应当被剪掉的部分。
鲲鹏从他下巴上的一圈浓厚顺滑的鬃『毛』开始剪。一点点给他匀稀剪薄,剪下来的『毛』『毛』全放在边上打开的一个小盒子里。日后他后悔剪『毛』了,还可以托能工巧匠用这些『毛』织块小毯子,免得他又跟自己闹脾气。
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在自己肚子上『摸』来『摸』去,貔貅渐渐就觉得自己肚子上就跟着了火一般。宽阔的似乎带着凉意的手掌拂过,他不自觉开始瑟缩。心下想的是让对方多『摸』『摸』,实际上却是跟个被戳了肚子的刺猬一样急于把肚皮缩了起来。
他抱着肚子缩在鲲鹏脚边,眼睛里泛着湿意。
鲲鹏蹲下身来『揉』他脖子,眉头皱在一起:“怎么了?受凉了?哪里不舒服?”他两脸庞挨得极近,貔貅不知怎么又是一阵心悸。他疑『惑』地看着眼前透『露』出担忧的眸子,脑门里似有惊涛骇浪,一震一震冲得他头颅“嗡嗡”做响。
他这样呆傻的模样可完全不符合他的『性』子。
鲲鹏以为他难受得厉害,又靠近一分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话。他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只成功收割了一只表情更加呆滞的小狮子。
“肚子蜷起来……是不舒服?”他迎着貔貅微红的双眸单膝磕在地上,让圈成圆的家伙靠在自己腿上。宽阔的双手握住貔貅的两只前爪轻轻『揉』,企图安抚这突发隐疾的家伙,哄他把肚皮『露』出来让他瞧一瞧。
貔貅要哭不哭被他『揉』爪爪,撑不住招了:“肚子烫。”语气无措又无辜,还带了点小哭腔。
鲲鹏吓了一跳,又是『揉』脖子又是捏爪子,总算把他从一个团子『揉』开了一点。他对着貔貅难得弱气的目光,手掌一寸寸地撸过他剪了一半的软肚子。片刻之后,他笑意盈盈地缩回了手。
“是我大意了。”鲲鹏嘴角的弧度很浅,却不能阻挡其中散发出来的『迷』之欣慰,“你已经大了。”
貔貅:???
鲲鹏把手中的剪子丢掉:“咱们不剪『毛』了。”他把边上的小盒子合上,略有些惋惜这半箱『毛』织不了一个小毯子。他把箱子抱起来四顾周围估量天池所在的方位,预备把半箱『毛』放回屋子里存起来。其心态和那些收集孩子『乳』牙的凡人长辈很相似了。
貔貅奇怪地拿爪子勾他衣服:“以后再剪吗?”
他心有戚戚然:随随便便『摸』两下肚子自己就感觉刺激地不行,以后还怎么剪『毛』?不剪就会长痱子,长了痱子就不让我趴他身上睡。剪是一定要剪的,可自己剪哪有鲲来得舒服?虽然觉得有点烫,但他随便『摸』一『摸』我,我就要开心死了。
那么开心刚才干嘛要把肚子缩起来,不争气!
貔貅暗自唾弃自己。
正唾弃着,鲲鹏回话了:“以后也不剪了。”年长的男人老怀欣慰地看着他,眼角都弯了起来:“以后你也不能再趴在我胸口睡,故而不需要再剪『毛』。”
貔貅目『露』凶光地看着这个出尔反尔的大骗子。
鲲鹏瞧出了他的怨气,不厚道地大笑了两声。他挎着貔貅两条前肢把他提起来,得意地把一长条狮子晃出波浪形,眼瞧着貔貅眼中凶光更盛了才收敛了自己难得的放『荡』。他把貔貅揽到肩上:“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不能再爬到我身上来。”
这个活了万年的年长者颇为得意地撸了把狮子颈上松软的鬃『毛』,一锤定音道:“我以后也不抱着你飞了,以后我们出门尽量走陆路……唔!”
貔貅气愤地咬住这个翻脸无情老家伙近在眼前的下巴,利齿颇有威胁意味地磨了磨。他本是控制着力道,咬得也不重,印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鲲鹏知道他又发小脾气了,连挣都没挣任他咬着。
貔貅叼了半天,没咬出一滴血,反倒是生出了点扭捏的意思。他怏怏地松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