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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以后他果然变卦; 凭着现在他的这番心意; 自己也是可以包容的。
可以包容,可以包容……既然都做好最坏心理准备了何不及时……
“可以抱我吗?”半仰半侧躺在他怀里的小年轻仰头蹙眉,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后背疼; 我想换个方向靠着你。”他在刷好感值求爱怜这方面无师自通; 蹙眉的力度刚刚好。既不会显得脸部表情狰狞; 又能轻易传达出“呜呜呜我好痛”的讯号。
这个小心机看他脸皮太薄说不出来; 索『性』就想引他抱自己『逼』他表态。他连转身后怎么自然假装无力扑倒的戏份都脑内演练好了; 内心戏已经排到了怎么在跌进去后自然地剥男人衣服这一步。
但这场景看在老人家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后背痛都要黏着我,他果然很喜欢我……他后背疼得这么厉害我竟然像个不害臊的『毛』头小伙子一样惦记着做无耻的事,实在太过鲜廉寡耻。
老人家枯木逢春,春心萌动,避开貔貅肩胛骨的位置半扶着给他扶回了床上。他迎着貔貅震惊的目光帮他把薄被盖好:“你躺好,别动来动去,等翅膀长出来就不疼了。”盖好了杯子就径直往外走。
表情和行动都非常正人君子去留无意,与他内心的『荡』漾情景截然不同。
貔貅被他这暧昧不明的态度搞得心都瑟缩了一下,顿时不敢玩花样,赶忙喊住行将出门的鲲鹏:“……我们……好不好?”
鲲鹏加快了脚步,心道小崽子太热情再多留一会儿就要把持不住了,不禁步履越发匆匆。他揣着颗动如擂鼓的老心脏逃到了门口,才回头深深望了貔貅一眼,沉声道:“好。”
说罢飞一般从门口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叮嘱:“我就在外边守着,你不要担心,好好歇着。”
貔貅:……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都好了这老东西跑什么!
老男人心,海底针。
貔貅连续几天见不着鲲鹏主动走进来,非得要他喊才会进来一会会,一到晚上就端着张圣人脸自觉往外走。这位海底针先生宁愿去睡他那冷飕飕的吊床,也不在这屋过夜。
貔貅被这波『操』作秀了一脸,孤枕难眠辗转反侧。他时常被生长痛咯醒,飘飘然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睡『迷』糊的时候偶尔能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给自己喂果子。浓郁的灵气入喉,他猛地惊醒,才能近距离看一眼神出鬼没的老男人。
男人也就坐在床边捏捏他的手又捏捏他的脚,看看他热不热,冷不冷。同时带点吃的进来提前给他喂下去,免得他又累又痛还得忍受饿肚子的惨境。怕他睡死了噎着,他还轻手轻脚把他上半截身子扶起,半搂着给他喂的。
貔貅半夜惊醒,睡懵头了,『迷』『迷』糊糊也没脑子拉着对方朝着“一垒二垒三垒”的方向狂奔,就觉得委屈:“你这两天怎么老躲着我?”
刚睡醒的年轻人声音是沙哑的,手脚是软绵的,衣襟还是敞开的。
他之前被撕开了打兔耳朵的那件里衣早就被换掉了,只是新换上的这件也是个居家的款式,两片衣襟动不动就散开一截。
鲲鹏直视前方,手快地给他把领口按上:“没躲着你,我太……兴奋了,自己在外边凉快一会儿。”这老男人在外边冷静好多天了,说起话来也比以前直白地多,会学着说俏皮好听的给貔貅听。
貔貅果然被取悦了,闭眼小老鼠一般『摸』索着捂上他的手背,柔软的手掌心在宽大的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要不是你还时不时跑进来,我都要以为你后悔了。”他比鲲鹏小上一号的手摩挲了一会儿,才又睡眼惺忪地邀功:“你怎么手也凉凉的,我给你捂热了。”
他打着小哈欠抓鲲鹏的衣襟不让他起身,撒娇道:“外边怪冷的,进来睡。”他这样一动作,衣襟又掉开一截,『露』出两弯锁骨,隐隐能看到衣襟里边大片白肉以及上头覆盖的浅灰白『色』斑块。
鲲鹏视线压根就没往他胸口钻,这强行正值的老男人要么目视正前方,要么看貔貅的脸。他攥着貔貅的手,把小『色』胚的爪子从领口拿下。又扶着他背朝上趴好,不让他继续作妖纠缠不休。
貔貅这热情的小妖精让他倍感吃不消把持不住,他只能更古板严肃把自己心中的邪念压下去,板着脸强调:“先不了,这件事……日后再说。”他挼了一把貔貅的软『毛』,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对方『裸』『露』在外的光洁嫩白的颈肉,不敢多留抿唇板脸径直出去了。
床上的年轻人丝毫不能听懂他这个“先不了”中蕴含的深意。他气呼呼地隔空“噗”这屡次三番要分床的老东西,只想跳下床把他摁倒:就那么不想让我趴在你肚皮上睡吗!以后生了七八十只小鸟崽就得没日没夜照顾他们,我们想一起睡都难了!
屋外是另外一番心思。
鲲鹏阖上门,飘然而起坐在梧桐树上,默默握拳压抑自己看到貔貅后生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要『乱』来,他还小,忍住!一定下来还什么都没给过他就要求同床岂不是太过欺负他。就算他愿意,我也得慎之又慎,他年纪小不觉得有什么,我比他大那么多,可不能腆着老脸装年轻,随意欺负他轻慢他。都打了万年光棍了干什么非得急在一时,得做万全的准备……
老人家身处于浩瀚天地之间,却满心系着屋里新鲜出炉的伴侣。左半边脑子是“我得给他点什么以示郑重”,右半边脑子是“现在就去欺负他欺负他欺负他欺负他”,日子过得一片混沌。
貔貅躺了七八天才恢复行动力,虽然背上还是很疼,但已经没有发热无力的症状,可以下床活蹦『乱』跳撵他家那只躲躲闪闪的老鸟了。
鲲鹏被他穷追猛赶一通黏糊,上树也逃不开纠缠,飞上天留他一个翅膀没长全的崽子又实在不忍心,只得认栽地躲到水里。
貔貅守在天池边上,伸展四肢活动筋骨,拿出女妖精缠唐僧的决心要调教他家这个害羞的老男人。他这个年纪就是个及时享乐的『性』子,哪里想得到什么轻慢不轻慢的问题,只以为鲲鹏是害羞了。
“鲲你上来,”小年轻快快活活朝湖里喊话,“我饿了,想要你喂我!”
湖面一片平静。
于是这个浪里浪气的大狮子再接再厉:“我想要你叼着喂给我。”
湖面顿时跃起大片水花。湿漉漉的鲲鹏半个身子出水,春日单薄的衣服黏在身上,勾勒出胸肌以及腹肌的轮廓。他迎着貔貅一错不错黏在自己身上的放『荡』目光,颇感头疼。
他恼羞地扯扯胸前的湿衣,没好气地说貔貅:“胡闹!”他被撵得狼狈,估『摸』着旁的神兽也不能把他怎么了,遂放心打发他一个人待会:“我看你现在壮得很,豺狼虎豹敢来就是给你加餐,你自己一个人在天池上呆半天也没事。”
貔貅笑嘻嘻『色』眯眯盯胸,看着就没听进去他的话。
鲲鹏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尴尬地转了个身背对着貔貅,留下一句:“好好在家呆着,我去去就会”便破水而出瞬间融在了万里蓝天之中。
貔貅眼睛就跟个照相机一样速速截了几幅出水图重点记忆,他咂『摸』着老男人湿漉漉的肌理毕现的腰、肩还有大长腿,又略为羞涩地在记忆相册里翻了翻鲲鹏的『臀』照,觉得连这处都是完美的形状。
第30章 山石()
鲲鹏越过千山; 疾速而过的风将他衣衫上的水尽数掠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此时才从貔貅恍若实质的黏糊目光中成功逃脱。
可以说是相当甜蜜的负担了。
他不带着貔貅; 不必顾虑飞太快了是不是要让陆生四脚兽感到不适; 不到一个时辰就到达了目的地。他在一片群山的上方徘徊许久,总算是认出了他想找的那座山峰。
那山峰向南的半边地势平缓草木茂盛; 向北的半边却是几乎成九十度角的万丈深渊。山峰与他北边的山峰离得极近; 两者山势地形截然相反; 像是再中间的深渊处照镜而成; 又酷似被人一刀将一座高山从中间劈开而形成的双子峰。
他悬浮在两山之中; 目光掠过恍如浑然一体的山壁; 搜寻岩石与岩石相嵌之间不甚显眼的纹理。半晌,他于繁多杂『乱』的石头纹路中找到了一处不那么自然的纹理。他悬停在此处; 单手扶着山壁往外使力,峭壁上一块的一人多高的岩石便沿着它与别的岩石相交的缝隙豁然向外脱出,跌进深渊之中。
山石脱落; 『露』出一个黝黑的山洞。
他走进这方隐蔽的山洞之中; 片刻之后一脸懵『逼』地从山洞中托出一块一人高的碗状石块。不知是哪块石头缝没合严实给这个山洞带进了水和微光,这块石块上长满青苔,绿的好似一只成精的深海绿『毛』龟。
不仅绿,还腥臭。一条蜈蚣从碗部探出头来; 石头一动就魂飞魄散地躲回了碗里。
鲲鹏不禁『露』出嫌恶的表情; 带着巨石向着最近的湖泊飞去。
待他把上头附着的绿『毛』刷干净; 这个几千年没有见过自己魂石的老神兽才终于确认:就是它了。
这块石头是凝聚出鲲鹏肉身的魂石; 庞大; 漆黑,坚不可摧,且永远都是这副庞大而臃肿的模样。这块石头本身已如此庞大,注定要凝结成比旁的神兽还要硕大千万倍的巨型神兽。
鲲鹏自此石而生,天生的强大而巨硕。年少时他以原形纵横于天地间,那时物种稀少,拥有高智慧的生物更是没有。他活得像只野兽,没觉得大石头配大身体有什么不方便。
待到天地间出现许多可以与他交流的智慧生物时,鲲鹏就发现他这山一般庞大的身子大有不便了。世间热闹起来,他开始学着化形,融入万物之间,与他们来往,这时候他更加觉得这魂石碍事。
因为他无法将这块石头变小,甚至不能将魂石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