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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们将石头称之为“魂石”。魂石决定了神兽长成后的形态以及力量强弱。魂石时期吸收的灵气越多,长成后拥有的力量便越强。
赶巧了,暴徒貔貅显然是魂石时期吸灵气吸得比较多的那位。
这家伙只要一出家门,别的事不干,净抢别人家的天材地宝。四十年来最喜欢跑进龙族的山洞抢他们的珠宝,间或闯几座山头叼走山主悉心培育千万年的灵芝朱果等宝贝。就连他现在居住的狱法山,也是从上任业主手里抢来的。
据说上任业主廌(zhi四声)还因为和貔貅这暴徒外形有点相似,被生生掰断了头上的独角。貔貅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他原来不是只抢宝贝么,怎么现在变本加厉开始抢人……”一个大臣唉声叹气,“龙族都打不过他,我们鲛要是去找他不是白白去给人家送通房么。”
此话一出,有脾气暴躁的鲛人立即开撕:“你什么意思?把我们的太子白送给那『色』鬼不成?你还是看着小辈们长大的老人呢!”
“那怎么办?以前我们能把人抢回来,全凭那些神兽们还守着点规矩不对我们动真格的。他们不欺凌我们是知道祖上迟早会苏醒,唯恐现在作『乱』将来被整治。”大臣被打了老脸,急于给自己找台阶下,尾巴甩在珊瑚上啪啪响,“眼下祖上他老人家睡了那么久,貔貅这样新出世的小年轻丝毫不能体会他的厉害吖!”
另外一个大臣像是被点醒了,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把祖上叫醒,他脾气好,定然不会怪罪我们扰他清梦。”此话一出,鲛人们叽叽喳喳吵出了三万只鸭子一齐引吭高歌的风范。
“他给大家伙儿当管家公都当了上万年了,早就烦了,他躲起来睡觉你能找得着他?”
“事在人为,找找没准还能找到。”
“说得轻巧,他都睡了百八十年了有谁找到他了吗?原本还有青鸾和祖上交好可以打探,可青鸾『性』子散慢,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
“要不我们退而求其次,找别的大神兽……”话没说完鲛人们又自己否定了猜想,“此举不异于饮鸩止渴,我们鲛人那可是结亲热门,万一招来个更不好对付的……”
一片吱吱喳喳中,鲛王寂寥地甩动他少女粉的圆润鱼尾,既哀且伤,十分沉痛地挨着皇宫的屋檐坐成了一尊雕像。他这姿态既有思考者的深沉美,又兼具维纳斯的残酷美。搁以前,这个自恋的种族估计会欣赏一番自身哀伤而残酷的美貌,不过眼下这美态注定是错付了!
他沉思片刻后抬头,『露』出浮肿的眼皮,以及跟个爆血管的肥兔子一样渗人的通红眼珠子。他扫视众人,拍板道:谁都不许以身犯险去狱法山找『色』魔貔貅。由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前往天池,敲锣打鼓把沉睡的老人家叫起来主持公道。
小太子的两位哥哥热血激昂一口答应!
临行前,鲛王『摸』着两个儿子的头,不放心地细细叮嘱:“你们在天池附近找找就好,祖上不爱走动定然就在附近。要是找到了,定要将貔貅大『色』魔这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全部上告祖上,他老人家最讨厌搅事精,定会亲自去擒拿这个大『色』魔……嗷唔”
鲛王吸着鼻子:“你两找不到就回,千万不要停留太久,万一别的神兽见『色』起意把你们骗走了可怎么办,我已经没了幺儿,不能再没有你们了……我的儿啊……都怪貔貅这个大『淫』棍害我们父子分离,我可怜的儿啊……”
两个太子满脑门黑线,与满院子的准未来弟婿们依依惜别之后,果断辞别他们满口“大『色』魔”“抢劫犯”的可怜老父亲。他们收起鱼尾变出适宜岸上行走的双足,启程前往天池寻找专业主持公道一万年的老神兽——鲲鹏。
这不是嫉恶如仇祖上和作恶多端抢劫犯的正确打开方式!
神兽们马蜂一样一窝一窝地冲锋,屡次被拦在门外后终于气馁,上山的神兽开始减少。最近一只神兽上山之后甚至压根就没在天池找到一个人影。
他们那个劳碌命管家公在据守天池数千年接手了一堆破事之后,终于撂挑子不干了。他连睡觉的皇子都不搬出来直接拒客,近期还破天荒跑出去玩了。
山地下那些收小礼物驮其他神兽上天池的飞禽都不抱希望了,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另谋财路。
貔貅确实是和新鲜出炉的家属备选离开了天池,不过也没有一开始就大江南北四处浪,而是来到了凡人的聚居之地。
眉目清明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坐在城墙垛口上,左边的垛上一盘枣泥糕,右边垛上一壶酒。他身前数公里之外尚有连绵战火,身后却依旧是青山绿水大好山河。他在这处废弃的城墙上冷眼旁观凡人的朝代更迭,还要拿着吃食带着一只严肃脸的老人家和他一起冷眼旁观。
凡人的世界恰逢战『乱』时期,旧的王朝已经腐朽至极濒临崩塌,改朝换代已经不可避免。
这人间的战火与神兽干系不大,顶多让他们换个地方居住。貔貅对凡人的争权夺势不甚关心。他顶着寒风坐在垛口上也不是因为坏心眼作祟要看别人受苦受难。
他反感怎么赶也赶不尽的苍蝇,索『性』哄着鲲鹏和他一起躲出来。只是这老古板身在曹营心在汉怪让人扫兴的,貔貅就老是想杀一杀他那股忧国忧民的败兴劲儿。他特意带着爱管闲事的老东西来到此地,叫他直面世间无处不在的,时时刻刻在进行的苦难。
他以烈酒驱寒,掰一块枣泥糕后一半送进自己嘴里,一半分给身后的鲲鹏:“来,张嘴。”
鲲鹏嗤之以鼻:“轻佻。”
貔貅哈哈大笑把那一半吃了,揶揄道:“怎么了?看到凡人受难心里不好受了?你之前下山又不是不知道在打仗。现在近距离接触一番倒是犯老『毛』病了。”他把嘴角的碎屑也『舔』去,快活伸懒腰,两脚之下既是虚无,往前一蹦就能摔得头破血流。
他丝毫不惧高空,两条腿得趣似地晃动个不停:“王朝更迭不过最普通的事,凡人们活不下去了自己就会揭竿而起。你看现在是生灵涂炭,再过几年,又是一个他们继续过安稳日子的河海清宴。”
鲲鹏一言不发,只伸手拦在他小腹上把他往后提了提。
第77章 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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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不安分了。受制于人的小少年全身陷在泥土中; 勉力抬头继续装无害『迷』『惑』敌人:“我打不过你,你能轻一点吗; 肋骨要被你按断了。”
鲲鹏疑『惑』地扫一眼,确定自己按住的地方是后腰; 那地方一根肋骨都没有。不过他还是松了松手。他原本就只是想镇住貔貅; 没想把他怎么样。
鲲鹏几乎与天地同生; 他见证沧海桑田; 眼瞧着各路生灵在此间诞生。人们总是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事物有种老妈子般的特殊感情; 他也是如此。
天地若是一盘棋,他便自认是那个看守棋盘的人。他守着这盘棋; 不让人坏了规则滋事生『乱』; 必要时刻还得亲自上阵复盘。他愿以自身绵薄之力,使之有序; 使之安宁。
他年少气盛时,还曾妄想把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事实上,他确实也没发现过能折断他羽翼的对手。要是他愿意,尽可以庇护任何一个生灵。待到岁月渐长知道一己之力有限; 方才收起自己的狂妄。他碰壁次数多了; 索『性』找了个地方定居,对外物纷扰都少管了一些。
以老妈子心态看待万物的人不会轻易对人喊打喊杀,神兽之间的恩怨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先前作势要挖貔貅魂石; 不过是恫吓之语。他想着若能在貔貅心理根植对自己的敬畏; 以后也就不必担心他再捅什么大篓子。
鲲鹏没计较他“肋骨断了”的胡言『乱』语; 很干脆地放了手。
他睡了百年; 早就把自己睡成一个话废,但这不妨碍他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刷过的一排排内心弹幕:暂且放开这小崽子,放了他后要是还死『性』不改,便把他丢到万里冰封的极寒之地,或是把他丢进爆发的火山口。受点实实在在的皮肉之苦肯定能让他老实一点……
弹幕刚刷一半,一个『奶』白『色』粘着墨汁的浑圆肉球就跟个小炮弹一样直直向他撞来:“受死吧!老『色』鬼!”
貔貅内心戏超足,他已经认定廌此次要来抢狱法山,而这身份不明的东西绝对是冲着山上最珍贵的鲛人来的!
他自己受点侮辱没什么,天生天养的神兽没安家之前谁不是四处流浪,谁没点委屈的时候。可鲛人不一样,好几块质地相同的魂石共同孕育了鲛人这个物种。鲛人人多又喜欢找同类结亲,他们一代代繁育小鲛人,早就拥有了自己的族群。
鲛人是父母手心里捧大的物种。
自己把那娇滴滴的小鲛人从他父母那边抢来,可不是为了让他被别的神兽劫道。他自己活得糙,技不如人挨点教训就罢了,再扯上旁人就是不行。
鲲鹏一放手,他立即放弃人形变回原形。人类的拟态埋没了他身上最大的杀器——角。
貔貅头顶长着一根坚硬无比的独角,可以用来凿开山体以便取出灵气充沛的各类矿石。顶在血肉之上绝对可以造成血肉翻飞的惊悚效果。
来人一直隐形,他并不能很明确知道对方的弱点部位。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根据之前的发言判断那人的口鼻位置。四处打家劫舍的实战经验告诉他:照头脸的位置顶绝对不会有错的。
诶嘿,能顶掉个把鼻子眼睛最好了!
小炮弹貔貅拥有引以为豪的速度与攻击力,自信满满哈可以杀对手个措手不及。等干翻这藏头『露』尾的家伙,他打算带着小鲛人立即跑路,红尘作伴,四海为家。
不料角角还没顶上预料中的鼻子就被握住了。他攻击时前肢贴在肚皮上,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