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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脑壳里嗡嗡地响,他片刻之前还在妄自菲薄,万万不敢肖想鲲鹏对他的感情能及得上他的十之一二。鲲鹏这个男人,在他眼里是需要踮着脚去够,去渴求的。他也一直在仰望,在乞求,在主动,在引导。他哪里会设想,这个男人会主动低头渴求他的爱。落得和他一样狼狈,且卑微。
“你喜欢坑蒙拐骗,就继续对着我使,我再不置喙。”鲲鹏投降彻底,“我喜欢你,容得下你所有『毛』病。”
貔貅感受到颈间凉凉的湿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关于床和背后小话的问题也不必再问了。
他整个人都抖成筛子,哆嗦着呼噜了一把鲲鹏的后脑勺:“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
第81章 外援()
一场被鸟儿围观的风花雪月终究还是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貔貅只字不提分别百年的事,跟着鲲鹏处理掉青鸾这只拖油瓶。又回到天池将这荒废已久的小桃园修葺一番; 打算以后回来定居。
说是修葺; 实则这娇气的家伙只负责在一边指挥。他喜欢看鲲为自己忙前忙后,这是老『毛』病在一咪咪的和谐相处后就故态复萌。故态复萌的不只有矫情; 还有『荡』漾的春心。
貔貅大型树袋熊一般伏在鲲鹏背上; 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男人的后颈子,仿佛饿极了的大猫盯着一只小鸡仔。脑中坏绕立体声环响:“春天快要来了,冰雪消融,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又到了关起门来生一打鸟崽的季节。
貔貅壮志凌云; 斗志激昂。只是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他心里有事,手就不老实地弹弹鲲鹏的耳朵尖; 时不时还要用腿蹭蹭鲲鹏的腰窝子。弹着弹着,他总算在一堆“『色』『色』『色』『色』『色』『色』『色』”中想起来一个“友”字。
鲲鹏被这趴在背上扭来扭去的家伙缠得心率暴高,分分钟就要爆血管。要是搁前几天,他就直接就地正法了。然而现在的貔貅很是服帖,他强取豪夺狂犬攻的『性』子没有施展舞台,于是又开始端庄起来。粗粗一看又是那个温良的,守礼的,克制的老实人。
老实人有仪式感,反对幕天席地; 反对无媒野合。他得忍一忍; 先把新家做出来; 再邀请亲朋昭告天下; 最后再正正当当地冠夫妻之名行夫妻之实。
时刻煎熬马上就要扛不住的老人家一听貔貅要去趟王府; 心下乍然松了一口气:小祖宗总算不蹭我了。
然而紧接着他又要心焦:“你不会是又在骗我?”表面上做出回娘家的模样,背地里打算跑路?
貔貅一愣,嘿嘿嘿坏笑着解开外袍:“娘子这般怕为夫抛弃你,要不这就给我生个蛋来拴住我。”这小年轻一向行止放『荡』,油腻笑扑上去的模样简直和『妓』院里碰着花魁娘子的大肚男没差,就差流下两串哈喇子了:“来啊,让为夫好好伺候你,定定你的心……”
尽力维持端庄的老人家『骚』不过他,落荒而逃,连连摆手:“快去快去,早去早回。”
于是乎油腻的大猫下山腻别人去了。
他一进建昭,就听得路上行人日常吃瓜鲁王府:
“滇王府的小王爷还没回府呢?”
“那可不,魏氏装得两袖清风府邸简陋,实则建了多少地下藏宝库还未可知。他城北山上那一处,小王爷带着顾统领搬了三天了都没搬完。啧啧啧,我要是有这么多银子……”
“那你得有命享才是,你看看魏氏不义得罪云氏。被云廉检举舞弊不说,山里偷偷建个地窖都逃不过被这厮的眼睛。”
“哈哈哈你说状元郎是不是属狗的,咬死魏长林,死了还要接着咬。小王爷替陛下上山清点,他还要找各种借口上山监工,生怕魏氏少担了一毫贪污的臭名……”
一众彪形大汉轰然大笑,笑完就散开各自干活去了。貔貅溜达着听完这茬,心道怪不得上回这么快出现,原来这小呆子就住在山上就近给皇帝干活。他路过滇王府,怂叽叽没多看两眼,直接上城北入云庄找人。
恰时已入夜,山庄上点起烛火,他变作肥鹌鹑的模样,大摇大摆用着小小王爷的身份,畅通无阻地跑去小王爷的屋子外。正要破门而入,才发现屋内有旁人。正是自小和鲁班班交情颇深,之前就皇帝病重的事给滇王府通风报信的顾章林。此人从被问罪的边关守将爬上成为禁军统领的位置,是新帝的心腹,和小王爷一同接了这差事。
貔貅胖嘟嘟圆滚滚的身子挤开门扉,溜了进去。他有恃无恐扑扇到小王爷腿上,就等着客人走了再出来表明身份和小王爷讨要些小玩意。
谁知道这位章林哥哥没有要走的意思,拉着昏昏欲睡的小王爷说小话:“姓云的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你莫要再像前几次一般当众下他面子,宁得罪君子莫招惹小人。他再要纠缠你,你就避而不见,由哥哥我来出手,找几个地痞流氓……”
戎马数年的边关守将非常刚,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小王爷沉思一番,摇摇头:“哥哥莫要自污,你前途无量,不要做这等冒险之事。”
貔貅不耐烦:咕咕咕咕咕咕。
小王爷顶着黑眼圈双眼无神地瞥了假鹌鹑一眼,懒趴趴撸一把鹌鹑『毛』。怀里鹌鹑咕咕咕的动静还没来得及消停,门外也响起一阵“咕咕咕”,和屋里头的假鹌鹑两相应和。
一阵尴尬诡异的沉默过后,小王爷一个激灵,赶忙站起,连推带赶把爱『操』心的顾章林赶去客房。回屋时顺手揪回真鹌鹑,和桌子上的貔貅鹌鹑大眼对小眼:“貔貔?”
貔貅一看屋里没外人,当即如猛虎下山猴子出笼,四肢在一片晕黄的灯光中延展。他顺手拿起椅背上的一件斗篷裹上,大大咧咧坐椅子边上给自己倒茶喝:“这都能认出来,你……”
“你在我这边装得太像咱儿子了,我『摸』你时都没感觉有任何不对劲。这点别的神兽绝对做不到。”小王爷超级兴奋,“你上哪去了?怎么金銮殿一别你就消失了?你怎么现在才来?知不知道咱娘都要急死了?罢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哇,原来你长这样,变个原形嘛我想看狮子。”
貔貅听完他一串叨叨,臭屁着脸起身:“我回去讨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小娘子缠我缠得紧,这才耽误了些日子。”说着,人形不见,一只『奶』白『色』的卷『毛』大狮子出现在斗篷上,映照着黑底绣金线的斗篷,格外威风凛凛。
“哇!”小王爷完全不记得自己被这家伙破体而出的事情,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似的,欢呼着扑向大猫,“你好可爱!”
貔貅的男子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倏忽一下变出翅膀,呼啦呼啦扇动两下,有力,遒劲,华美。映着他向来清俊的脸庞,更加俊美万分,俊朗中还透『露』一丝与他『性』情南辕北辙的圣洁。
小王爷又揽住貔貅的双翅:“啊啊啊啊可爱。”小王爷就是这么没文化,形容词都不带变的。
一心想被称赞为“阳刚酷帅”的貔貅真想把角也变出来怼他。念及这玩意容易误伤,只好收起他孔雀开屏的臭屁劲儿,不大乐意地接受了小伙伴的赞美。他鬼鬼祟祟把人扯到里间,小声和他吱吱喳喳。
胖鹌鹑被两个爹一起丢下,默默找个角落蹲成一个圆:咕咕咕。
两人好似『奸』细接头,嘀咕一阵之后,小王爷满脸绯红:“我们家是正经人家,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再说你我天天在一起,我有没有你还不清楚吗?”
貔貅毫不留情戳穿他:“我哪能把你的行动『摸』得一清二楚,你趁我睡着时买小黄本回来看,光这事我不就过了好久才发现的么?”
小王爷羞成一只胀胀的河豚:“我没有!那是正经的话本,不是小黄本!”
两人一番嬉闹,小王爷不堪调笑上缴两小瓶不和谐『液』体,羞成烤『乳』猪趴在床头装死。企图通过斥责貔貅转移视线,挽回自己正经人家小公子的颜面:“你这人好无情,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找我。来了也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就知道管我要这要那,要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貔貅得意地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臭不要脸地拍了两下小王爷软嘟嘟的屁股尖:“我这不是急着回去找我娘子共度春宵,哪里是是真不记挂你,我改日再来看你。何况我一路赶来,耳中所闻眼中所见皆是你过得很好。若说有什么烦心事,大约也只一桩。”
小王爷弱唧唧地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屁股,防止他再调戏自己:“你有办法解决廉昀吗?我与咱娘商议过了,他举报魏师傅舞弊的时候,定然知道可能要牵连王府。饶是如此,还执意报仇陷我于险地。我即便独自终老,也不可将就这等『奸』险之人。”
“他还有脸缠着你?”
“跟得可紧了。”小王爷对此人心灰意懒,满脸不耐烦。
貔貅思量片刻,嘿嘿笑着出了一个坏主意:“这半年来我背着你在外头养了几个小倌,美貌非常还爱粘人,个个都画得一手好画,有些还通诗书……”
“你你你……你好『色』啊!你告诉我此事,是要干嘛?”
“你不要的烂包袱,不如推个人出来替你背了。燕瘦环肥,总有一个体己人能让他流连忘返,到时候你再四处宣扬此事……”貔貅示意他附耳过来,又是一番叮嘱。
貔貅出的主意得到了认可,得意非常地了却一桩后顾之忧,往外走的时候步子都是飘的。他步子飘着视线自然也是飘的,正巧看见床尾屏风后边伏着一块硕大的黑石头。
“呦,”貔貅眯眯眼,“原来在你这儿。”
小王爷还裹着被子防咸猪手,哼哼唧唧结结巴巴:“娘说的,娘说你是从这石头里长出来的。我这不是怕你跑,跑没影了么……”
“无事。”貔貅受了人家母子两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