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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之阙一听,本来想叫好,但转念一想,还是转了话锋:“好是好,但这对神经和肌肉的刺激作用有些大,而且对肠胃不好。”
“趁着年轻,可以放纵一下,而且保持肌肉的兴奋状态,对我有好处。”
宫之阙笑着点头,算是和他“英雄所见略同”了,他仰起头,把杯中的美酒一口饮下,此刻尚桑的杯中也已告罄,『露』出银『色』的杯底。
宫之阙给他续了些酒,最后的残酒倒到自己杯里。尚桑见他续酒,并不担心,他刚才给他自己倒酒时,酒『液』已经把lsd粉末冲刷干净,此刻再喝酒瓶中的剩酒,已毫无影响。
尚桑举起酒杯,又和宫之阙碰了次,两个人都一饮而尽,把一瓶600ml的波诺特酒给解决得一干二净。此刻,这俩酒兄酒弟红了脸,涂了胭脂一般,不过相比于宫之阙,尚桑因为皮肤细腻,还要红艳,但他神智相当清醒,这点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宫之阙凝视着尚桑桃瓣般的脸颊,突然扬起唇角说:“你就像酒一样。”
尚桑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不知所云,以为他春。心大发;不禁皱眉问道:“为什么?”
“以水的状态流淌,以火的『性』格燃烧。”
这句话更加『迷』离,尚桑眉头依旧紧皱,他觉得宫之阙意有所指,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燃烧过?”
“你总会燃烧,不过是时机的问题。” 宫之阙说着,站起来,浴袍下端到他的膝盖弯,显得他越发高挑。
他走到桌边,从格子盒中取出电子烟,他在管道内加了些咖啡粉,然后开启开关,烟管内的『液』态尼古丁转变成雾气,宫之阙把它们吸入口中,再从唇齿间吐出,烟雾盘绕着他修长的手指,画面一下子『迷』蒙起来。
尚桑目不转睛地凝视他,他的烟,他的手指,他吞吐的烟雾——他在等待lsd粉末在他体内发生作用,同时隐克的直觉又在报警,提醒他事情并不简单。
“我想你肯定一直对我的故事感兴趣,现在畅饮之后,我就来分享一下我的故事。” 宫之阙吐出一口烟雾,嗓音一贯的低沉而又穿透力,像极了午夜电台男主播。
尚桑在沙发上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洗耳恭听他的“夜谈人生”节目。
“我的人生到现在为止,可以说是倍受瞩目。其中有些关注把我捧上了天,而有些关注恨不能把我埋入地心,连骨头都化没。”
他右手夹着烟,靠着书桌站在窗边,目光投向窗外,“比如说,自我回到爱夏以来,就有无数人想要接近我,他们或许想窃取我的信息,或许想置我于死地,或者有些想法单纯一些,只是意图得到我的肉体,无论如何——”
他停顿了一下,吸了口烟,满足地吐出烟雾,“我还是完好无损地活到了今天,这个完好无损当然不只指身体上,而是我的全部,我所拥有的全部,我名下的全部,都毫发无损。因为那些接近我的人,在成功之前,都从世界上消失了。”
沙发上,尚桑面上红晕在扩大范围,还好有他刚才的“酒晕”掩盖,乍一看起来还不算明显。不过狂飙的肾上腺激素已经让他心率不齐,呼吸急促。
从宫之阙的第二句“人生体验”开始,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苦心多虑那么久,居然才五天就完了玩,他这是破了sin基地的历史记录了吗?
尚桑浑身血『液』在飞蹿,但他仍旧保持镇定,坐在沙发上,洗耳恭听宫之阙的节目,同时大脑中回想蛋堡的结构路线图,预备找出一条逃生路线。
宫之阙侧脸对着尚桑,一直在了望夜『色』,他的眉眼无声无息间变得凌厉起来,棱角分明的下颌还有水珠,落进颈间的浴袍内。
“所以我今天很感兴趣,尚先生,哦,或许你并不姓‘尚’,不过原谅我不知道你的真名,就暂时这样称呼你吧。”
宫之阙转过头来,看向尚桑,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平时的亲和感锐减,“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呢?”
尚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神『色』恬静,“对手越强大他越兴奋”,这个原理现在也同样适用,宫之阙把他真正的老『奸』巨猾展示了出来,尚桑想赌一下——也许这只是在诈他,并没有“捉。『奸』在床”般的证据。
“宫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直在接近我,你看,这才五天,就把我骗到你的卧室里了。”
第二十三章()
宫之阙弯起唇角笑起来,不过他这种笑,只有一层皮在支撑,面部肌肉完全不配合,笑出风度翩翩的虚伪,“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拍卖会上,如果你没有出手竞价,如果你不正巧坐在我视线之内,如果你没有在休息室喝十分钟咖啡。”
尚桑轻哼一声,算是对他的“如果”嗤之以鼻孔,“如果这样说,那与你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图谋不轨?”
“当然不是,”宫之阙眼眸发亮,墙灯在他瞳孔里照出高光,“不过我认为,一个双手有枪茧痕迹的人,一个武力超群的人,一个浑身肌肉隐而不『露』的人,一个有超群记忆力和方向感的人,怎么看都‘异于常人’。”
听着他列出一条条证据,尚桑垂下眼眸,借着眼睑和密长的睫『毛』,掩饰其中的异『色』。他盯着手中的银杯,大脑在飞速运转: 看来是自己轻敌了,季部长总告诫自己敌人有多深不可测,是典型的吃人不吐骨头还卖人肉的『奸』商,可是宫之阙这几天总对自己彬彬有礼,使出“万年好人”的障眼法,误让自己以为他是『色』令智昏,或者还没有瞧出破绽,让自己有窃取机密的缓冲时间。
尚桑回忆起在游艇上的经历,宫之阙被自己摔倒后,并没有质疑自己异于常人的武力值,而是想方设法挂在自己身上,贴得像颗软糖。现在看来,他一方面是趁机『摸』清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是怕自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灭掉抛尸江海吧?
这演技,怎一个绝字了得!
虽然知道自己多半要凉,尚桑还是打算咬紧牙关,毕竟这些证据,并不能实打实揪出他的狐狸尾巴,至少他坚强的后盾sin基地还没有泄『露』。
“你说的这些,能证明什么?难道我身负绝学,记忆力好一些,能打一下,心就一定是黑的吗?”
宫之阙吸入最后一口烟雾,把电子烟关掉,横握在手中,两个胳膊交叠在胸前,摆出心理防御的姿态,“的确,我说的这些可能根本不代表什么——你在厄美呆过,那里现在还未禁枪,你可能是经常玩枪留下的浅痕。武力值超群,身体结构精妙,可能是你特地去学过某种武术,或者师从某个世外高人。记忆力不错,可能是你读书期间,学过特定的记忆法,当时我们班主任也向我们推荐过,效果暂且不清楚。”
“可是,” 宫之阙把目光锁定在尚桑手中的银杯中,眼神锋利,“你为什么要在酒瓶里下『药』呢?刚才忘记和你说了,盥洗室里可以看见整个房屋的画面,以防我泡澡的时候,家里突然出事。”
尚桑握住杯身的手一僵,原来这才是实锤! 他本来还期待『药』物起作用,让宫之阙消停下来,他好趁机逃走,但如果他早就知道酒瓶里有蹊跷,这『药』……
尚桑猛然想起宫之阙第一次倒酒时,提了句“姜汁”,他便条件反『射』地去注意姜汁勺,没看清宫之阙握酒瓶握的手在哪一侧——如果他握的是没有凸点的一侧,那么酒『液』就不会经过『药』末,然后第二次倒酒时……
他脑袋里警铃大作,因为他肯定,第二次倒酒时,宫之阙握的是有凸点的那一侧,如果『药』末在第一次没有被冲刷干净,那么第二次必然会随着酒『液』进入杯中!
如此一来,中招的人是他!
按照sin基地的规矩,如果隐克在执行任务时,身份被目标对象揭穿,或者有被拆穿的危险时,要么把目标对象杀死,保守秘密,要么隐克从此消失在世间,不再『露』面。
尚桑捏紧手中的酒杯,因为用力较大,杯柄都变了形,好好的直线,弯成了s状身材。他不想杀死宫之阙,这人虽然老『奸』巨猾,但法律没规定老『奸』巨猾犯法,不过他也不根据法律办事。
他只想自己消失,再也不出现在宫之阙面前,就算其再神通广大,要刨根究底查出sin基地,还是难于大海捞针的。而他会回到基地中,报告第一百个任务以失败告终,基地或者给他重新安排任务,或者处罚他,或者双管齐下,这是基地的事儿。但前提是,他得全身而退!
尚桑面上的酒『色』褪去,留下一片净白,他把s形酒杯放在桌上,紧挨着宫之阙的笔直银杯。
他试探道:“你既然知道我很危险,还这么直白地点穿,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宫之阙注视着尚桑的一举一动,平展的眉『毛』挑出运筹帷幄的自信,“你可以试试。”
尚桑扫了一圈卧室,房门已经上了密码锁,只有一扇窗户,但宫之阙站在旁边,盥洗室有排气孔,里面应该无通向外部的通道。卧室内部倒有许多折叠空间,比如抽屉床,伸缩书桌,翻折杂物柜等,还有一条通向厨房的送餐口,以及处理生活垃圾的地下通道。
但他对它们的位置和结构不熟悉,等万一下出了错,lsd『药』效再发作,他可就是板上钉钉的肥羊。
如果是单挑,十个拿着双截棍的宫之阙,尚桑也不怕,不过在这高度智化的房间内,宫之阙是“地主”,也许一按金属钮,或者触碰个开关,他就滚到地下囚室去了,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智能手表。每个隐克走出基地之前,都会得到一块手表,并分配到特定的波段,在每天的任意时候,隐克得对手表进行不可描述的『操』作,发出无信息内容的电磁波,相当于通知基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