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伊抿了抿嘴唇,和文森特肩并肩地坐在一起。
文森特叹了口气:“长辈们早就有撮合你我的意思,我只需要等待就好,又怎么会去伤害未来的岳父呢?难道正是因为这个误会,所以您开始讨厌我了么?”
这倒是个好借口,可以用来掩盖她厌恶文森特的真实理由。罗伊也不辩解,冷笑一声开口:“误会?我可没有误会你。我父亲好端端的,干嘛要让我离开薇园离开他?肯定是你捣鬼。你说他有苦衷,说你是清白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
文森特稍稍拉开些距离,惊讶地打量罗伊。显然她那浓重的怨恨把这个不要脸的家伙都吓到了。
当然浓重了。罗伊可是把她对他的怨恨故意说成了是对父亲的。这样做一方面可以让自己显得特别的真情实感,另一方面也是怕自己万一绷不住,好歹有个借口,能麻痹一下文森特。
以此刻罗伊恨不得将文森特剁成肉馅的心情,让她跟文森特笑里藏刀虚与委蛇是根本做不到的。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反正她年纪小,正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时候,文森特不会起疑。
果然,文森特柔声安慰道:“相信我,你父亲他也是逼不得已。谁让他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呢。能给他留出一个月的时间安置你已经是万幸了。你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知道么?”
得罪了人?
好啊,接下来只要知道得罪的究竟是谁,目标就明确了。
罗伊心中雀跃,抬高音调:“你胡说!我父亲是最厉害的星盗,母亲是杨氏家族的人,还有谁是父亲不能得罪的!我看那个人就是你!就是你不想让我家好!我才不会嫁给你!”
“说了这么多遍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文森特总算有点着急了,嘴角拉出嘲讽的弧度,“我不知道你父亲到底得罪了谁,总之对方地位不低,好像也是个伯爵吧。你父亲和母亲的身份都成为过去了。而且只是一般的得罪也就罢了,他把人弄死了,人家的亲属能放过他?”
然后他又换上那副温柔的面孔,对呆怔的罗伊说:“如今你只有成为高等贵族家庭的一员,才能不被这件事牵连。这是你父亲最大的心愿,知道么?”
父亲杀人了?
不,父亲不可能杀人。他做星盗那会儿都以零伤亡抢劫为荣,怎么可能在金盆洗手之后反而开杀戒。
事情比罗伊想象的还要棘手。毕竟什么都能挽回,唯独生命不行。而且死的还是高级贵族。文森特也是伯爵,只是揍他一顿都可能给自家招来无数麻烦,何况那人还死了。
那么死的那家伙是谁,究竟为何而死,又怎么会跟父亲扯上关系?
而且她要是没记错,谋杀的相关责任人是会被立即收监的。按照联邦的连坐制度,不止父亲,她也应该早被抓起来了。为什么父亲能等上一个月?又为什么偏偏是一个月?这个相对精确的时间究竟意味着什么?
究竟哪里有漏洞,能让她帮父亲反击?
库克家的一名男仆匆匆跑了过来,对文森特耳语几句。
罗伊竖起耳朵听。但她和文森特并排而坐,依然听不清哪怕一点只言片语。
文森特脸色变了。“罗伊小姐您先在这儿等一等,我失陪一下,马上回来。”说完便领着男仆,沿着小道急匆匆地消失在罗伊视野之外。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树影郁郁葱葱,罗伊突然特别烦闷,想回去,又想等着文森特回来再套点话出来。不然等回到父亲面前,父亲一定会阻止她的。
至于文森特会不会回来,她倒是不担心。文森特还得指着父亲不在眼前的这点时间,赶紧说服她跟他订婚呢。
另外还得给他老妈一点时间。想必那老太婆应该充分领教到,让前星盗之王对女儿食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
罗伊忽然浑身僵硬。
文森特为什么不担心她会回去找父亲呢?
毕竟在文森特看来,她应该是不愿意跟他呆在一起的。那他走了,按照常理,她应该马上回去才对。
是觉得她对父亲没影响力,有她没她,他老妈照样说服父亲在协议上签字?
那还非拉着她出来逛庭院做什么。总不能知道她要套话,故意告诉她吧?那他到底是想娶她还是不想娶。
林荫道上,树影婆娑。
罗伊突然跳下石椅,拔腿朝小路的出口奔去!
就在她刚离开石椅的下一秒,两名黑衣人冲出树丛,三步并做两步跨到石椅子跟前,伸手抓向还没跑远的罗伊。
其中一人抓空了,另一人的手擦过罗伊的后背,手指穿过她裙子背后的绑带。
罗伊猛向前冲。
绑带是活扣,被拽开了。那人的手指只来得及拽住绑带的一头,将绑带从衣服上扯了下来。罗伊的外裙立即松松垮垮地往下垂。
可是她跑远了,距离小路的出口越来越近。
树丛晃动,又是两只黑影迎面向她扑来。
第七章 逃!()
两名黑衣人张开五指抓向罗伊。其中一个身材矮胖,两头细中间粗,活像一只塞进黑丝袜里的地瓜。另一个同伴瘦,身材也挺匀称的,只是比同伴更矮,比作地黄瓜应该比较贴切。
罗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看上去更有力气更不好对付的地瓜,卯足了劲儿冲过去!
砰地一声,那人被罗伊撞翻在地,粗短的手在空中乱抓,除了空气啥都没碰到。
罗伊一跃而起,尖利的高跟鞋狠狠踩在地瓜那柔软的肚皮,可就在她马上要越过地瓜往出口跑时,地黄瓜的手紧紧攥住了她浓密的头发,猛地向回拉。
罗伊从善如流地倒向地黄瓜,在撞上地黄瓜胸口的一瞬间猛地一蹬,身体立即向上冲,坚硬的脑门重重地撞击地黄瓜的鼻子。她头皮顿时一热,对方那喷薄的鼻血竟然连厚厚的蒙脸布都穿透了。
地黄瓜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双手,去捂剧痛难忍的鼻子。同样痛呼的还有地瓜君。罗伊全程都踩在他的肚皮上。罗伊也不跟他们缠斗,双足发力,让地瓜君发出最后一声高亢的尖叫,为惨叫咏叹调收一个强而有力的结尾,她自己则跳到地面朝小路出口撒足狂奔。
四名黑衣人紧追不舍。
罗伊甩开碍事的高跟鞋,细嫩的小脚在砖石路面上奔跑,被细小的尘土和砂砾弄得有些痒。已经在疯人院中习惯了赤足行走的罗伊多少有点意外,却丝毫不影响她发挥。
可是她的速度却还是在不可避免地越来越慢。
“呼呼。”
罗伊眼冒金星。束胸太紧了。
束胸的绑带也在背后,她试着伸手去拽,结果差点儿被垂下来的裙摆绊倒。
快跑。再快一点。只要再拉开一点距离,有时间甩开外裙和束胸这两个累赘就行。
罗伊头昏眼花,地面一会儿往左边斜一会儿又斜向右边。林荫小道的出口近在眼前。再加把劲!
当她看到有人从小道出口旁的雕塑后窜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后面几个人很快赶了过来,五个人一起上,好不容易才将死命挣扎的罗伊摁在了天使雕塑上。
舞蹈的天使硌得罗伊生疼,但罗伊一声不吭。这不止是因为一名黑衣人用布条捆住了她的嘴。
她要搞清楚,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被罗伊那双或许恐惧,但绝不退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衣人们反倒有些畏缩了。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从口袋中取出针管和药瓶,吸了足够的药后交给另外一个人,由后者试探地伸向罗伊的手臂。
罗伊一动不动,趁那人放心了,弯腰给她扎针,她找准时机飞起一脚,正中男性最敏感部位。
“嗷!”
这位可怜的老兄顿时弓成了一枚虾仁。
针管自然也就拖了手,掉到地上。虽说是塑料的不至于摔碎,针头却被污染了。
四个还算康健的黑衣人面面相觑。提供针管和药瓶的那位摊手加摇头。
突然,一个黑衣人好像突然恼羞成怒了,猛地甩了罗伊一巴掌。罗伊的头像沙袋一样歪向一边,重重地撞击背后的大理石雕像,再加上束胸导致的呼吸不畅,差点昏过去。
就在那短暂的意识不清醒期间,罗伊觉得好像其他黑衣人拉住了他们,好像他们不应该这么做似的。
但那人满不在乎地甩开了后者。等罗伊的脑子不再嗡嗡响了,他们五人已经无声地达成了一致,其中一人捏住嗓子,用根本听不出原声的嗓音警告罗伊:“乖乖听话,不会让你吃苦头。”
罗伊咽了口唾沫,缓缓地点了点头。
七八只包在黑手套中的手伸向了罗伊。刚开始很小心,在发现罗伊的确一动不动后,他们陡然大胆了起来。那位被罗伊踢中重点部位的老兄最为激进,一把撕开了罗伊的裙子。
罗伊安静地站在那里,活像一只木偶,任由他们摆弄。薇园里其实住着不少人,但它太大了,庭院中总是静悄悄的。
而且,他们既然敢大白天出来,怎么可能不事先清场呢。
掐着罗伊手脖子的那两位不由得分心了。有位黑衣人似乎觉得罗伊的束胸衣很碍事,扯开了罗伊背后的绑带。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罗伊的肺。
罗伊任由他们扒开束胸,并且很配合地抬起胳膊,让他们能把束胸衣脱下来。
在束胸衣即将滑到她手腕的那一刻,她突然分开两指,猛地插向面前一人的双眼。
精美的指甲刺碎了那人的眼球。中招的这位竟然比刚才那命根子遭袭的老兄叫得还响。其他黑衣人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虽然很快地反应过来了,却难以避免地慢了一拍。
但罗伊没有!她另一只手猛地抓住就在手边的束胸衣,猝然发力,重重地砸向另外一名黑衣人的脑袋。
束胸衣可是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