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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能挣脱得开,更不必提在她吸入了醉春风还未恢复的情形下了。
徒劳的抗拒、紧密贴合、挣扎扭动……忽然欧阳霆闷哼了一声,后退一步,用手『摸』了一下嘴唇,指尖一片猩红。
“这是第二次,你让朕流血……”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为什么?朕喜欢一个让朕受伤的女人?”
欧阳霆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明显地急促起来,阴冷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身上,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朕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前和你见过面吗?”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而他始终都没有找出个中缘由。直到现在,终于可以亲口问她了。用力捏住她精致的下颌,沉声问:“告诉朕,你是谁?”
沉默。
看到欧阳霆眼中分明的阴沉和怒火,她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欧阳霆拍手,扬声高喊:“来人啊!”
“卿你可知天子一怒吗?”声音温和地近乎劝诱。
卫伊蝶当然知道这段话: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臣未尝闻也。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于是毫不畏惧地回视,“士之怒,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仓鹰击于殿上。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双瞳如同两颗宝珠,澄澈透出妩媚和坚毅。
他直起身,眼神平静:你究竟是谁?你眼神隐藏着另一个世界。
“以前那个世界……你我都忘掉吧。”想起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松地扣动了他抵在她胸前的扳机。胸前冒出大朵血花,枪声震飞大片海鸥。
“为何你要此此伤朕?如果说你是有罪的,你对朕来说才是有罪的。”火把的照耀下,欧阳霆带着一个冷冷的笑容,这时才像个夜审的君王!
他把她的黑发缠绕在手指上,“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欧阳霆用指尖挑弄着她的发丝,“有了你,朕可就连鸳鸯也不羡……”
若不是处境如此不堪,铁锁缠身,卫伊蝶几乎就要相信他是在向她表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走了进来。
“朕在外面等你来,”他在她耳边说,“慢慢考虑清楚,只要你答应做朕的妃子,就叫朕一声。”
讨厌!卫伊蝶闭上眼睛,难道自己在这个时代也要栽在这个男人手里?实在是不想认输啊。
“有没有人告诉你?骄傲要付出骄傲的代价,所以做一个弱者,省了好多麻烦。”
见她依然保持沉默,于是放弃等待,欧阳霆退到门口,双手轻轻一击掌。几个侍卫把手中的管子举起,几道迅急的水流突然喷向她,劈头打在卫伊蝶的身上。水流如箭如枪,由于毫无防备,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条件反『射』地躲避。
“朕看得出来,你是受过训练的。所以朕要看看你的忍耐力究竟有多强?”
水至柔。天下最柔者莫过于水,最强者也莫过于水。
她喘息着,竭尽全力想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可是那连绵不断的激『射』而来的水如箭如枪,不断地带来可怕的疼痛,使她的身体不能控制地不停颤抖、挣扎、痉挛。
“卿知道这水流会持续多久吗?”欧阳霆的声音远远飘来。会有多久?勉强睁开眼睛,透过『迷』蒙的水幕,依稀可以看到对面君王脸上的淡淡笑容。
“只要你叫朕一声,就会停啊。”
那声音是如此地诱『惑』。
欧阳霆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出声,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漫漫水流、四肢百骸无尽的疼痛,痛苦无穷无尽、无休无止,折磨和忍耐。就此昏『迷』也不错,甚至是死亡,彻底结束好了。
昏昏沉沉中,视线已经被冷汗和水所模糊,没有了自己身体的感觉。一阵沉重的睡意强烈地袭来,放松身体,就这么睡……吧。
她在做梦,梦见自己在暴雨里奔跑,无论怎么奔跑躲避,也找不到一处可以使自己躲避雨的地方。
雨,终于停了吗?要不然,为什么自己身上彻骨的寒意慢慢消失了,代之的是温暖。
如躺在云端,舒服啊,是在做梦吗?就一直在这云端上躺着,不要再清醒。
云朵动『荡』,她蓦然展眸,瞳孔焦距凝聚的瞬间,卫伊蝶的脸『色』变了,没有云朵,没有温暖。眼前的人却『露』出舒心的笑容。
“你可醒了。”
欧阳霆?!卫伊蝶漂移的神智从那双使自己畏惧的眸子上移开,随即悟到那包围着她的温暖居然是他的身体。
他和她,在同一条宽大的织锦被里。欧阳霆没等她出手,已经先发制人在被子里压制住了她的双手。
“你最好老老实实待着,别『乱』动。”
“……”
欧阳霆微笑,视而不见眼前女子的怒意,“你这么冷,朕来暖着你。”
卫伊蝶努力维持着漠然,转移了视线,见头顶是镶嵌珠翠的帐子。
欧阳霆得意地笑了,“这宫室还好吗?”
她想说: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张了张嘴,却发不了声音。
欧阳霆起身穿衣服,眼光一刻也没离开她,“你自己躺一会吧,朕要上朝去了。”
穿上了金紫两『色』绣有仙鹤图案的衣服,立刻显得威仪四『射』,他是王朝的君王。欧阳霆扬声叫道:“来人,服侍淑嫔娘娘。”
“绯薰参见淑嫔娘娘。”一个雪肤花貌的娇小女子走了进来,神『色』间冷冰冰,恭敬的表情只是礼仪而已。
“照顾好淑嫔娘娘。”再次叮嘱之后,欧阳霆不情不愿地上朝去了。
难道自己就这么倒霉?上辈子因欧阳霆而死,这辈子还得做他的什么淑嫔?!
“娘娘请起身,宫内无妃嫔,淑嫔是最高的位分了。”绯薰见欧阳霆走了,神『色』立刻活泼起来,也有了笑容,“淑嫔娘娘直接升位到皇后只怕是指日可待。”
唉!无语啊。什么皇后?!
“我不是什么淑嫔。”
绯薰立刻大惊失『色』,“娘娘切莫难为绯薰。”
这时候,宫门开了,鱼贯进来十几个太监打扮的人,每人手里捧着朱漆托盘,齐齐跪下,“请淑嫔娘娘用膳。”
卫伊蝶目光一扫,很精致的食物,只是太多了!可惜自己体力没恢复吃不下。
“淑嫔娘娘想吃吗?”绯薰在她身后垫了一个金紫『色』绣着仙鹤的靠枕。
吃,为什么不吃?再沦落也得吃。“那娘娘吃这碗燕窝粥吧。”见卫伊蝶点头,绯薰善解人意地端来一碗燕窝粥来。
卫伊蝶在被子里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系了长长的一段锁链,很沉,是黄金的?『色』泽很好啊,看样子不是假的。这要拿到现代去卖可就发财了。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了衣服,雪白的丝质睡袍一样的衣服,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一只只振翅欲飞的鹤。
“娘娘不方便,让我来喂你吧。”绯薰对卫伊蝶手腕上的黄金链铐视而不见,话也说的婉转。果然有女官风度。
“不用。”慢慢吃完了一碗粥,绯薰接过碗去。
“看来你胃口还不错。”阴魂不散的声音又从宫门口传来。
欧阳霆一摆手,宫内立刻又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
“朕知道你姓卫,叫伊蝶。”
卫伊蝶大惊失『色』,他还记起来了什么?!
“朕全都想起来了。”不理眼前那双震惊的双眸,欧阳霆兴奋地来回踱步,“朕在梦中亲近过你。”
暗自松了一口气。卫伊蝶晃一晃手腕,黄金链铐在叮当作响,“你觉得这样有意思?还是有意义?”
“当然有。”欧阳霆脸『色』一变,换成了探究的意味,果然君王与常人不同。他俯身向前,带着强烈的压迫力,“你和靖王,两个人中谁是雪剑?”
短暂的沉默,卫伊蝶仰起脸来,“如果我说我是。你要怎样?”
欧阳霆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忽然拍手,叫道:“来人,给淑嫔换装。”
转瞬进来了许多手捧托盘的太监宫女,低眉顺眼地捧起了袍服,不由得卫伊蝶不穿,直到服侍她穿起华丽的长袍,一个宫女捧着宝光流溢的镂金珍珠凤冠要为她戴上时,被卫伊蝶一把夺过来,摔在地上,霎时珍珠摔得四散『乱』滚。
“啊,皇上?!”宫女太监们惊骇地跪下。
欧阳霆目光带着笑意,“看来你体力恢复得还不错,都有力气摔东西了!”一摆手,“知道你不肯戴,所以凤冠朕给你准备了十顶。”
紧接着,十顶凤冠摆在卫伊蝶面前,欧阳霆说:“你可以接着摔,摔到你愿意戴了为止。”
嗯嗯?!她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凤冠,还真不忍心摔了。再有气也不能暴殄天物。
欧阳霆从宫女手中接过凤冠,对卫伊蝶笑了笑,将头冠戴在了她的头顶。
“你做事总这么高深莫测吗?”卫伊蝶颦眉。
“卿这么说,好像你我以前就相识。”欧阳霆挽起她的手,出了宫门,傲然踏上车驾。
“我不要和你同车。”她还记得拒绝。
“由不得你!”把她半扶半抱上了车,不忘记威胁,“你眼下的身体,还想逃得了吗?”
卫伊蝶双眸平静地看着他,没否认。车内馥郁的香味在绣着金线仙鹤的车厢里乍浮乍沉。他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放肆地伸进了她的衣领。
出乎意料地,这次她没反抗。
香味沉浮,伴随着马蹄声。车厢内压抑的轻微喘息。“这次你挺听话啊……”
“皇上,请下车驾。”
欧阳霆抽出在她衣襟内的手,低声说:“晚上找你吧。”
开了车门,下了车,他俯视宫门前肃静跪伏的黑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