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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埋进水中,没有人看得见。当初的誓言,任它随风化成灰烬。春心莫共花争发啊。
一躺下,立即进入了梦乡。船很大很平稳,但也随着海浪轻轻晃动,她仿佛躺在家乡的草坪上,睡的甜美。
在哪里,只要安稳,只要能睡的安稳,就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清晨,贺兰致远沐浴着曙『色』,在甲板上练剑。
只见剑光若雪白的匹练,乍收乍展。他闪展腾挪,如鹰般矫健。
忽然,他见一个修长的影子映在甲板上,贺兰致远把剑一收,叫了一声:“夫人。”
卫伊蝶的气『色』明显比昨天好,睡了一觉,看上去神清气爽。她穿了一件浅粉与珍珠灰相间的衣裙,头发用一条银『色』的发带束着。身材高挑,如春日风里的一株白杨树,气质清新。
“你会剑术?”她问。
“我是眠云剑圣的关门弟子。”贺兰致远毕恭毕敬地说。
“你教我好吗?”卫伊蝶说。
自己在现代枪法不错,但体力明显不行,在冷兵器时代,还得学剑术才行。
贺兰致远愣了一下,“夫人要学剑术?”
“我想学。”卫伊蝶说。
“夫人学剑术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学!”卫伊蝶斩钉截铁地说,“我要你教我。”
贺兰致远想了一想,似乎把这件事当作一个难题来思考,终于说:“好吧,我教夫人飞絮剑法。”
“我要学最厉害,能杀人的剑术。”卫伊蝶皱眉,这剑法的名字听起来软绵绵的。
贺兰致远微笑,“夫人,只要是剑,就是能杀人的啊。”
“这种剑法轻灵,杀人于无形,最适合女子学。”像是怕她见怪,连忙解释。
“好吧,你教我。”卫伊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拿起剑。
“这是起手势。”贺兰致远轻轻扶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也不重,丝毫没有亵渎意味,有的只是教授的严谨。
于是,每天贺兰致远都要抽出时间来教她剑术。靖海候一直没有『露』面,卫伊蝶也不在意。
过了大半个月,贺兰致远对卫伊蝶说:“夫人,你体质不行,使剑不能做到沉稳有力,我建议你加强体力。”
他带她来到海边一个浅滩,礁石处有一个旋涡。
贺兰致远对卫伊蝶说:“夫人,你攀住礁石,站在旋涡里去。”
卫伊蝶心领神会,站到旋涡中,用手紧紧抓住礁石,任凭水流冲击,集中意念,与水流对抗。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贺兰致远对她说:“好了,出来吧。”
卫伊蝶慢慢向岸边走,扶着石头的手一松,忽然脚下一滑,身体向前倾,眼看要被急流冲走。
贺兰致远大惊,脚尖一点礁石,瞬间把她抱住,身体一个转侧,已经飞身上岸。
“夫人要有闪失,我罪过可就大了!”贺兰致远擦了一把冷汗。
看眼前的大男孩,练剑没练出汗,倒被自己吓出汗,卫伊蝶过意不去。“致远,让你为我费心了,我请你喝酒吧。”
忽然看见贺兰致远出现了为难的神情,“我不会喝呀。”
“你是男子汉,怎么连酒都不会喝?”她虽然是取笑,却把他的好胜心激起来了。
“喝就喝。”
第20章 酒量()
夜里,卫伊蝶划着小船上了岸,怀里抱着一个红封泥坛酒上了浅滩,顺手把小船系在岸边大石上。
蓝蓝的夜里清风吹拂,她举目四顾,找不到约好的人,心里感到一阵紧张。叫道:“致远,你在哪里?”
找不到人,心里感觉一阵失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成了自己心中非常重要的人。
“夫人。”贺兰致远从树梢上一掠而下。
“我在这里。”他笑嘻嘻地落地。
致远,你对我来说,好珍贵。这句话她想说,却没有说,只是微笑。
卫伊蝶穿一身秋香『色』紧身衣服,腕间戴一串彩『色』小石子串成的手链,眼神明亮如星。
这里是离海岸不远的一片小树林,她和他并肩坐下,贺兰致远拍开了泥封,一阵酒香飘了出来。
她曾经想过,和自己心爱的人在最美的夜里,看最美的月『色』,身边的人不是情人,却可以使自己心情快乐舒展。
他们面前的海上,是一片黑压压的战舰。
忽然,一只怪鸟俯冲过来,卫伊蝶捡起地上一快石头,反手甩出,怪鸟应声落地。
“夫人目力和准头都很好啊。”他奇怪地看她一眼。
“这个我可是练过的。”她骄傲地说。
“那好啊,我可以教夫人无影针的发『射』啦。”贺兰致远说。
“真的吗?”在现代,她会暗器,但听贺兰致远这么说,似乎那无影针很厉害,当然要学。
“致远,你的人怎么这么好?”用木碗喝一口酒,她的心情大好。
“没有什么好啊,为夫人效命,是应该的。”贺兰致远喝了一口酒,皱了皱眉。
“不能喝就别喝了。”卫伊蝶夺过他手中木碗。
“不是。”贺兰致远有些腼腆,说:“原来我是会喝的,后来,后来……”他下了决心,说了出来:“三年前我喝醉了,躺在别人的家门前,睡了一夜,第二天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偷走了,我就再也不敢喝了。”
“哈哈哈……”卫伊蝶开心地笑。
她见贺兰致远身穿浅青『色』紧身衣服,一巾一带搭配得恰当好处,显得挺拔而清隽。
“致远,有没有女孩告诉你,你漂亮得很?”
他点头微笑,不张扬,却诚实,“有。”接着关心地问:“候爷不来看夫人,夫人是不是不高兴?”
“我和你家候爷不是很熟。”卫伊蝶又喝了一口。
“夫人和候爷不是很熟?”他显得很吃惊。
“那有什么可吃惊?他要我的钱财,我要他的爵位,各取所需而已。”
看着贺兰致远眼里出现『迷』『惑』的神情,卫伊蝶不再说了,情知再说会把这个男孩说懵了。
她已经百炼金刚,他还是那么纯真。“喝酒喝酒。”
“致远你平时都做些什么事情?”喝了一杯酒,卫伊蝶感到心情很放松,也难得有一个谈得来的伙伴,对面的男子,他不像靖王那么深不可测,也不像欧阳霆那么喜怒无常,她更愿意和可以作为朋友相处的男子接触。
贺兰致远说:“我的任务,是扫平海匪,夫人你不知道,海面上并不太平,有乌云豹领着海盗作『乱』。”
“乌云豹?”听到了这个名字,卫伊蝶愣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贺兰致远的手,“他还在海上?他不是被欧阳霆杀了吗?”
“乌云豹在皇上手底逃脱了,没有被杀,我们前两天还在海上和他打了一场。”贺兰致远有点儿惊讶于卫伊蝶的反应。
卫伊蝶呆了一瞬,高兴起来,一抬手把酒全部喝干。
贺兰致远喝的高兴,忽然跃上了树梢,说:“夫人,我翻跟头给你看。”
他在树梢上随着风动树梢的起伏,翻了几个跟头。
“哈哈哈,你……”卫伊蝶笑的把酒都喷出来,“真比猴子还厉害!”
贺兰致远跃下树来,神情间有点儿受伤,“我可不是猴子。”
“你不是,你是男子汉。”她说。
“嗯。”贺兰致远『露』出满意的神情,忽然坐倒,“我想睡一会儿。”
卫伊蝶没想到他酒量那么差,好在没发酒疯。只好自己喝自己的,好久没这么畅快地喝过。
她守在他身边,喝着喝着,眼看天上的星星变成巨石砸了下来……耳边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穿透她以酒给自己组成的重重晕眩中。
“你为什么对着他笑的那么开心?而对朕却从来没有笑过?”
你是我什么人?这你也要管?卫伊蝶本来是想说这句话的,却立即想到这个人不可理喻,转而说:“我是喝醉了。”
“你对朕一点儿笑意都没有,对着这个小子,却能笑得这么高兴。”欧阳霆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醋意,“你说,朕除了『逼』你,还能怎么做?”
“都已经说了,我是喝醉了。”她懒得和他说。
“那么,朕和你喝酒,你醉了,你也会对朕这么笑吗?”
和这个人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儿?卫伊蝶心想。随口说:“那以后试试吧。”
“朕现在就要试试!”眼前的脸『逼』近,那种烈火一般炽热的眼神,带着无穷的压迫力,卫伊蝶以酒碗挡住,“喝酒喝酒……”
这酒,真的是很烈,入口甘醇,后劲很足。
不知道她是此时的心情太好,还是喝得迟钝了,居然没感觉到危险,也没有发作。
不知为什么,卫伊蝶并不讨厌他的到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算是个熟人,好像变得还有几分亲切。而且,他居然这么远跑到海上来,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女人的虚荣在酒醉的时候趁虚而入。
“请坐,请坐,不用客气。”她拍拍身边的石头,“来来来!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坐下吧。”
欧阳霆皱着眉,朝她看了两眼,依言在她身边坐下,却夺走了她手中的碗,“你已经醉了。”
卫伊蝶失笑,一把推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是醉了?”
“你要是没醉的话,见到朕来,你早就跑了。”
卫伊蝶想了一想,说:“是吗?看不出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自知。”听到了乌云豹没有死的消息,她对面前的男人敌意骤然减退。
看着眼前帝王首都流『露』的尴尬,她酒意上涌,“算了!以前的事情,现在我懒得跟你计较。”
“是吗?你不计较,并不是说朕就可以不计较啊!”欧阳霆不等她再开口说什么,他的脸在她面前再度放大,不容躲闪地压了上来。
于是,唇覆上来,缠绵地辗转。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