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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再无言语,情人之间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彼此。
从江渲易朦胧的眼中看过去,她的脸模糊成一片,然后她的头被他拥住了,面庞被紧紧地压在他烫热的胸口上,心跳也加快了,胸膛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卫伊蝶这时倒平静下来了,刚才的激动很快就消失了。
“怎么走?”她脸上浮现出决然的神情来。
他也突然松手,自知这时是要紧关头,极力稳定住了情绪。忽然目光落在她颈中的宝石项链上。
“这项链可是价值连城啊!”每一颗宝石都是未经琢磨的纯宝石,要放在现代都是博物馆级别的。
卫伊蝶一把拽了下来,远远地一扔,仿佛是一声叹息,是宝石项链落入水里的声音。
江渲易忽然叹息一声。
“你叹息什么?”她问。
“我为那条项链叹息,它所托非人啊!”
她颦眉,“你是在嘲笑我吗?”
“不是。”江渲易说:“我带你走!”
只一句话,就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现在就走。”她说。
江渲易左右看看,说:“现在也是个时机。”
“你的侍女呢?她怎么办?”卫伊蝶想起了鹂音。
“来不及叫上她了。而且她为人机警沉稳,自己能够脱身的。”
卫伊蝶握住他的手,“那么我们现在就走。”
“你们这么走,怎么能走得了?”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吃了一惊,一起回身,见慧献太妃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
“太妃”,江渲易慢慢接近她。刚才太激动了,居然让她潜近身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
“慢!”慧献太妃叫道:“我是来帮你们的。”
她拿出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说:“你们拿着这个,一路通行无阻。快些走吧,时机紧迫。”
见他不接。慧献太妃叫道:“接着呀,这是灵鹤王朝最高指令——金鹤令。”
江渲易看了她一眼,终于接过来,说了一声:“那就谢了。”
看着两人跳下船舷,携手向青绿『色』的树林奔去的身影,慧献太妃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她眼里流出了两行泪来,“你不是他!你不是靖王。”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那一片青绿之中,慧献太妃长袖一拂,“我贺兰青兰是什么人?你能在我面前做假吗?”
“太妃刚才去了哪里?”袁尚宫看到慧献太妃回来,关心地问道。袁尚宫是贺兰青兰娘家的陪嫁丫鬟,进了宫后陪伴了她多年,被封为管理后宫的女官,正三品尚宫。
慧献太妃坐下,失魂落魄地说:“皇上的女人走了。”
袁尚宫正在收拾床铺,闻言停了手,说:“皇上放她走了?”
“他哪里舍得放她走?”
袁尚宫若有所悟,“那是她自己逃走了?”
“是靖王带她走了。”慧献太妃嘴边泛起冷笑。
“原是这样,他竟然敢!可……”欧阳霆摔碎了几只玉杯仍旧不解恨,“靖王当真可恨,快,去追他们回来。”
皇甫翱元帅从来没看到过皇上如此失态和暴怒,吓的立即领旨,出门而去。
“慢!”听得这一声,皇甫翱站住,只听皇帝说:“两人都要活的。”
“是。”皇甫翱号称皇甫无敌,是陆地军魂。与薛靖海并称南北双剑。
第30章 金鹤令()
卫伊蝶和江渲易两人携手在高粱地里奔跑。
卫伊蝶忽然停下脚步,“我实在跑不动了……”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的身体都挂在了江渲易的身上。江渲易连忙过来为她拍背,可她依旧喘不过气来,仿佛要将心肺都咳碎了一样。
“你怎么了?”江渲易也吓了一跳,使劲为她抚背。卫伊蝶这才好了些,又喘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我实在是怕了欧阳霆这个人……我一走,把他『逼』得急了,只怕……”
江渲易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正想说:“别说了!”
就觉出她手臂一松,整个人都脱力倒了下去,江渲易连忙抱住她,只听她说:“你不知道,欧阳霆这个人,他要看我走了,只怕他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人都走了,能怎么样?”江渲易抱住她,“蝶,不要管他。”
忽然,江渲易身子颤了一下,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直喷到青草上,怵目的鲜红,卫伊蝶吓了一跳,不由叫起来:“你,你怎么……”
江渲易摆手,“没什么……我为了救你使用真气过多,伤及肺腑。”
他们默默地转了方向,往北边行去。走了一阵子,天已经蒙蒙亮了,田间道旁的树木枝条轻摇,晨雾氤氲重重,新鲜的空气让卫伊蝶心里平静了许多。她这些时日都在和欧阳霆待在一起,他那种霸气,对自己那种强烈占有的欲望已经烙进了她的灵魂。突然离开,一下子感觉到了身心解放的快乐,却隐隐有一点失落。
“我们去哪里?”她问。
“郦城,那里有十四楼的总舵。”那个身体里的意念指挥他做出这个决定。
他正暗自筹谋着与楼中长老们会面时的言语,卫伊蝶却猛然停下来,听了又听,却只有远处的鸡鸣。
他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卫伊蝶摇了摇头,“也许是我听错了,我们得快点儿。”说完,走得更快了。可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不停地张望着。
又走了一会儿,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自己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已:“惊弓之鸟。”忽然看见到田间树从里,有晃眼的白『色』亮光一闪而过。
“快,卧倒!”卫伊蝶惊呼出声,江渲易也差不多同时看到了,两人迅速卧倒在沾满『露』水的青草地上。
只听嗖嗖几声,几枝劲弩从他们头顶飞过。
江渲易见机快,一把抱住卫伊蝶在地上翻滚,迅速滚进了一片桑树丛里。
桑树丛有三尺多高,天『色』又没有大亮,两人也勉强躲住了。耳边听到有人喝令手下人布防,将这片桑林围起来。
“围住这里!”
这片桑林方圆不过一亩,他们要是这么挨着搜过来,不过片刻,就能搜寻到他们两人的藏身之处。
卫伊蝶心下暗自想:这会是谁来了?
本来疑心是欧阳霆,可一想他狠的手段是有的,可是却不会使用劲弩,他不会那么做的吧?怕是伤到自己。想到这里,心下『迷』茫。
若不是欧阳霆,而自恃身份敢动她的,怕就是四大家族中的人物了。
卫伊蝶对着江渲易连使眼『色』,想让他行险一击,伤了带头来的人,最好是要挟他为人质,好让他们全身而退。
江渲易苦笑了一下,要是他身上没有伤,此计倒还可行,可他内伤很重,就算是抓住带头来的人,来的兵将很多,那他们也是走不脱的。况且,这时他已听清楚了那为首的人的声音,正是皇甫翱。身体里的记忆告诉他,这个人武功高强,想要擒下他,那才是奇怪了。
皇甫家族是铁血家族,多出将军,是军门世家。各个武功高强,是国之柱石。皇甫翱更是其中翘楚。
“我们快走吧!”卫伊蝶低声说,她是外伤,已经好了一大半,现在反倒要扶了他起来,一步步借着树丛的掩护向后挪去。竟然没有被发觉。
“在这边!”
突然间,刀影闪烁。
他们两人身边伏兵四出,仿佛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一般。
为首一人是军容整齐的皇甫翱。
只见他先肃然行了一礼,说:“殿下,请恕臣失礼之罪。”
然后,皇甫翱擎出一枝长枪,枪尖斜斜下划,起手势极为恭敬。
然后枪划了半个圈,已经封锁住了二人的去路,“皇上有旨,要擒王爷回去,失礼之处请恕罪。”
“你是奉命行事,尽管来吧,没什么顾忌。”江渲易让卫伊蝶闪到一边,微微一笑,示意她镇定。
“你不问问这是为了什么?”他安顿好卫伊蝶,转身对皇甫翱说。
“君臣恩怨,我从来不问。我只执行命令。”皇甫翱身体挺得笔直,宛如一柄出鞘利剑。他示意身边副将送过一杆枪去,仍然态度恭敬,“殿下,请!”
江渲易接过枪来,枪一击出手,姿势极为熟流,这情形似乎在梦中出现过千万次,完全不用思索。那是他完全掌控了现在这个身体。
枪带风声,两杆枪在半空中生生相碰,“咔!”只听一声爆响,枪尖与枪尖结结实实碰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竟一时停滞在半空中。
风乍起!寒光耀眼。
皇甫翱眉头紧皱,眼神锐利如刀,“王爷,你是强弩之末了吧!”他身躯向前倾,手中的枪随着『荡』开,却在一转之间,如毒蛇出洞,再次刺向了江渲易的前胸。
江渲易侧身闪过,心想:强弩之末了吗?
江渲易听到了那枪带起来的呼啸的风声,他迅速闪开,眼角余光扫过了周围,见是层层叠叠的刀光剑影,心下盘算:今日很难脱身了吗?
他起初有一点儿茫然和感慨,却在脑海中瞬间蒸腾无踪。手中长枪反挑上去,再次交架到一处。
隔着枪杆,两个人彼此较量着,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在他们二人间传递、炸开。
江渲易手臂发抖,胸口气血翻涌,喉头又开始发甜,似乎一口血已经到了嘴边,随时会吐出。
眼前随时有可能要了他『性』命的长枪,此时也变得飘移重叠,模糊不清。
果然不愧是陆地军魂,只见他枪法迅疾,枪尖迅速闪动,枪影有如夏夜被风吹动的树叶随风摇晃,像是叶与叶之间的碰撞后闪的片片层叠幻影。
就算是自己身体没有受伤的时候,也未必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二百招吧?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