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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野姬月脸上没有表情,看也不看樱子,对房间里的贺兰致远说:“你的伤好了?伤好了就跟我回总部去。”
第42章 回归()
浅野部的总部。
浅野姬月站在落地窗前,她没有开灯,办公室里一片幽暗。
“美惠就是在这里『自杀』的。”她转身,“致远,你想死吗?”她的眼睛在幽暗里闪闪发亮。
贺兰致远面对这个神秘又陌生的女人,心里有着戒备。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要你死,说美惠是因为你才死的,要置你于死地。”
她疲倦地闭了闭眼:“他们是冲我来的。我知道。”
她现在像个寻常的女人,她的伙伴和她的对手却知道,藏在那张疲惫温情面庞下的,是什么样的果敢的灵魂。
致远,就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你打算怎么办?”她正『色』说:“回答我。”
“不知道。”贺兰致远说:“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迟早要回去的。”
“你不是他?”浅野姬月淡淡一笑,“你是在试探我?那你是谁?”
“这……和你无关吧?”贺兰致远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自己不是致远,那你是谁?”
“这是私事,我可以不说。”他将目光投向飘浮着灯火的窗外,眸光似要挑起夜的清华。
有不甘心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否定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人。
“我回去了。”贺兰致远说。
他刚走几步,却被叫住,“以后,你离中鸠夕子远一点儿。明天就搬回来。”
贺兰致远回到陋室的时候,樱子正在做寿司。
她穿着粉『色』印白『色』樱花和服,看见贺兰致远进来,仰起脸来说:“致远君,你回来了。”
贺兰致远答应一声,他一向不喜欢吃这冰冷的东西。但看见樱子做的兴致勃勃,不忍扫她的兴致。
当寿司端上来的时候,贺兰致远的表情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致远君,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樱子善解人意地说。
“你是中国人。我明白了,我会做一种中国食物。”
樱子看了看他,说:“你等着。”她匆匆忙忙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大袋子东西,把自己关进厨房里。
过了一会儿,樱子『露』出带汗的脸,“致远君,你要是饿就先喝点儿果汁吃点儿面包,等我一下。”
贺兰致远并不饿,他躺在沙发上,心里盘算着怎么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
过了好一会儿,樱子从厨房里出来,“致远君,让你久等了!”
贺兰致远坐起来,见樱子端出来的竟然是一盘饺子。
她喜孜孜地说:“这个你喜欢吃吧?”
猛然见了家乡的食物,更触动了思乡之情,贺兰致远说:“我不吃。”
“为什么?”樱子不知所措。“这不是你们喜欢吃的吗?”
“我是喜欢吃。”他心烦意『乱』之下,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可我不想吃面做的饺子。”
“哦,明白了。”樱子说,“等着啊,只要你想吃就行。”
她又进了厨房。
“没有面,怎么包的出来?”他喊了一声,又倒下,烦啊烦啊,自己怎么流落到这一个时代?
只听头顶钟表嘀哒的声音,在他朦胧想睡去的时候,忽然被人摇醒。“致远君,看看我给你做的,全都不用面。”
贺兰致远一看,见白磁盘里盛的是饺子,果然没有用面粉,而是用鸡蛋摊的皮包出来的。
面对他惊讶的目光,樱子笑嘻嘻地说:“这样做的好不好啊?不用面也能包出来的。”
贺兰致远既惊讶又感动,“樱子。”
“致远君,我带你去看能戏。”看着他吃完了,樱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兴致勃勃地说,“今夜人们都不睡的。”
“为什么?”
“传说今夜是驱赶睡魔的夜晚,有很热闹的灯会还有能戏,所以人们都不睡的。”樱子说:“你等我换身衣服。”
她去换了一身衣服过来,穿的是小纹。
小纹,就是染印制成的匹料制作的传统和服。她穿的是红染小纹。
樱子嫣然一笑,“这身和服是我母亲给我做的,让我十八岁生日时候穿,可今夜我提前穿了。”她的笑靥很美,好像可爱的芭比娃娃。
两人走到街上,只见街上有肩上扛着大型偶人或是鱼鸟虫兽的人们,或扛在肩膀上或放在车上。他们嘴里含着笛子走着,也有大鼓的伴奏,一边走一边发出吆喝声,热闹地穿街走巷。夜里有丛丛灯火,使人沉浸在幻想的气氛之中。
随着三弦琴、大鼓笛子的伴奏,不论男女都穿着轻便的和服跳舞。舞蹈简单、活泼、用手打着拍子,舞步轻松有趣,尽情欢跳。
樱子喜孜孜地到一个摊子上买了两个面具,“致远君,你戴一个。”
“好。”贺兰致远接过一个后羿面具,戴在脸上。
樱子戴上了一个嫦娥面具,扬声叫:“致远君,我们去看灯吧。”
贺兰致远被眼前欢乐的气氛所感染,暂时抛开愁绪,和樱子一起走在人流中。
各式各样的彩灯,各种『色』彩,给夜平添了几多丽『色』和魅『惑』。
樱子一指前方,明眸闪闪发亮,“致远君,你看前面的走马灯。我们看谁先跑到那里!”
说着,她向前跑,风里撒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
看着她红染小纹和服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贺兰致远追了上去,可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时竟然寻不到她的踪影。
贺兰致远左顾右盼,只见前面河边柳树下有一个身穿红染小纹和服的女子,他走上前一拉她,“你怎么跑那么快?”
女子转过身,只见她脸上戴着一个描绘精致的嫦娥面具。
“致远君!”面具后面发出的声音不是樱子的声音。
贺兰致远愣了一下,说:“中鸠夕子?”
不远处的彩灯点点摇曳,光怪陆离。
中鸠夕子摘下面具,只见她化着浓妆,头盘“银杏返”、脚踏厚底木屐,搽满脂粉的白皙脖颈,面庞宛如描绘一般鲜艳,『插』着美丽的发簪,腰系纨绮带垛。恍若浮世绘中的仕女。
她语声里带着惊喜,“致远,没想到我们在这里不期而遇。”
一轮明月移过树梢,幽静的河水缓缓流淌,风声低切。人们的喧闹声被阻隔了。
“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他说:“若不是你救我,我……”
“不用再说!”中鸠夕子制止他,“我灵魂里的忧郁是我的面纱。这面纱等候着在夜间卸去。”
“你说什么?”贺兰致远问。
中鸠夕子扶了扶发簪,“我可不是一般的妈妈桑,我读泰戈尔的诗,诗是我的口红,名著是我的化妆品。”
贺兰致远越发不懂。
“你这面具真是好,后羿,那是『射』日的勇士。”她抬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脸庞,轻声说:“你的阳光对着我的心头的冬天微笑,从来不怀疑它的春天的花朵。”
“……”
她说:“我们是嫦娥与后羿王!”
『乳』白『色』的雾气飘『荡』,风里带着河水的气息。
“致远,我决定抓住这次意想不到的邂逅。”
她的脸凑近,宛如描绘的鲜艳的画。
浓密的柳枝形成了天然屏障,她解开衣带向他展『露』……那雪『色』肌肤上有着一只沐火的凤凰,华美细密的羽『毛』……仿佛要振翅而飞!翱翔盘旋。
雪肤,朱砂『色』的纹身,如灯火般点亮了夜『色』。
夜里有放任的风,丝丝都是诱『惑』。
他的脸『色』变了,后退一步。
“玫瑰香水调制的胭脂,你愿意知道它是不是香甜?”她说:“你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拥有过的一个男人……”
她蹲下身去仰望他,让他看到她粉白的脸上鲜艳的唇的『色』彩。忽然启齿一笑,洁如瓠犀。
她说:“这样精致的妆,是等着你来弄『乱』,来、来、来。”
贺兰致远说:“我要走了。”
“为什么?”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中鸠夕子厉声说。
“那我就告诉你。”贺兰致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
中鸠夕子站起身来,朝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你会后悔!你要知道我是什么人!”
贺兰致远快步走着,刚才朱砂凤凰带给他的震撼还在脑海中。
忽然有人在他身边说:“先生,能不能和你谈一谈?”
“什么事?”
“是这样。”那男人取出一张名片,“你有很好的开麦拉面孔,我是演艺界的星探,能不能和你去公司谈一谈?”
贺兰致远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向前走。
“先生,先生!”
男人紧追不舍,“本公司可以包装你成为全日本甚至全球最红的明星,只要你愿意签几个字。”
“先生,你有一张camara的脸,很抢镜。”
贺兰致远站住,厉声说:“滚!”
星探被吓住了,没有再跟来。贺兰致远忽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是个英国人,典型的英格兰大胡子绅士。两人撞在一起的时候,英国人西服上衣口袋里发出仪器嘀嘀的蜂鸣声。
英国人的脸『色』变了,严肃地说:“你好,我是艾尔博士,你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人,我必须和你谈一谈!”
“中鸠夕子,这是银行卡。”
办公室里,浅野姬月对坐在对面的中鸠夕子说:“里面有足够的数目让你去瑞士或者任何一个风景优美的国家安度余生。”
中鸠夕子没有动桌上的卡,“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浅野姬月冷冷地说。
她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