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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的民众发出一阵欢呼声,有如『潮』水一般久久不息。康梁颓然放下弓箭。
『露』台上的雪筝女帝大为赞叹,“灵鹤君主,果然够强!”
广场上一片欢腾。欧阳霆已经为公主摘下龙凤绣球灯,手中光华灿烂,他再一使力,一跃而起,把龙凤珍珠绣球灯送到了白象上的雪意公主手中。
雪意公主接过灯来,脸上『露』出微笑,灯光下有一个新娘最美的笑靥。
这一刹那,雪意公主已经彻底地爱上了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了。
辉煌的灯火和鼎沸的人声,包括这世间的一切,对于她都『迷』离远去。你是世间如此威武的男子,能够得到你的垂顾,我不后悔来这世间一趟啊……
南宫澄海脸『色』微微变了,下了八人拉的马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服,向欧阳霆走去,嘴里说着,“灵鹤君主,果然神武不凡!”
宫内『露』台上的雪筝女帝长长叹了口气,“谁告诉我说灵鹤君主是个疯子的?他明明是个很强的男子汉嘛,雪意好福气啊。”
在广场上,雪意公主被扶下了白象,在臣民的祝福声中,面带幸福的笑容,有人捧来了两个大葵花金杯,她与欧阳霆饮下了交杯酒。
雪筝女帝走了出来,为皇妹和欧阳霆祝福。她心里再恨,在本国的臣民面前,样子也得做一做的。
然后,皇宫外面的广场上,臣民们载歌载舞。
欧阳霆看到广场上空开始燃放烟花,夜空中爆出大朵艳『色』的花朵,然后渐渐散去,那些颜『色』轻淡的若干道烟雾慢慢消失在夜空之中,悄无痕迹地混入夜『色』里。身旁的女子,衣袂翩翩,雾鬓风鬟。今夜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呢,度一个颠鸾倒凤的夜晚。
欧阳霆怅然远望,我所爱的女人,你在哪里呢?你始终是不肯接受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知道,我也明白——我对你爱,那是我一厢情愿。你有权利不接受我。我是一国的君主。我也从来不做没有代价的事。和雪意公主成婚,那是我要得到的利益,这利益大到是夜珈的边关二镇。我可以把婚礼给她,我会把我的心留给你。
可你对我,为什么这么狠?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爱我。不爱我啊!
婚礼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等到天明,游戏就会结束了。欧阳霆再看看身旁表情沉醉的雪意公主,微微冷笑,蝶,我等你回来!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也可以是——一辈子!
你没有勇气承担我的痴情,正如我没有勇气去找你。我越来越爱上了回忆的感觉。是你欠了我的?还是我欠了你的?我已经不明白。
他从来没有如此地想要过她,这样一个一再拒绝自己的女人!
多日来他夜夜想她,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用心意、用行为来宠她,却总是见她不愿意轻易投降,这是她带给自己的永难愈合的情伤啊,自己在爱恨之间徘徊,深陷思念与不甘心的矛盾之中。
夜空上再度爆出烟花来,这次是天赐良缘四个字。金『色』的光屑飘零,飘落在人们的肩膀上。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欢喜的,唯有是新郎不欢喜吧?
雪筝女帝也被欢乐的气氛所感染,来到了妹妹面前祝福她新婚幸福快乐。雪意公主抱了抱皇姐,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皇姐,我曾经恨过你,但是现在是感谢你,因为你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君啊!”
雪筝女帝脸『色』很不好看,就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一样。咬着牙推开了雪意,说:“那是你自己的运气太好,我本来是想在堡塔里关你一辈子的。”
雪意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的话,反而真心诚意地说:“皇姐,你毕竟是我的亲姐姐啊。我是感激你的。”
雪筝女帝愣了愣,这次倒没再说什么。
一对新人被送回房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了。
接下来,夜珈国举行了七天的举国大宴,欢迎两国君主。
绾青公主住了七天,住不下去了,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烦躁不安,她神不守舍地对南宫澄海说:“父皇,现在婚礼结束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他们住在南宫里,女帝对他们招待的很周到。宫室非常华丽,康梁见每日都有人给他送来美酒,都有点儿乐不思蜀了。
一听这话,南宫澄海身边的康梁斜眼看她一眼,冷笑,“公主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是想去见那个脸白的吓死人的男人吗?”
“什么话?你说谁呢?”绾青一瞪眼。
“我是说的谁,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康梁的不满突然爆发,“就是那个慕容安岳!还是什么清天组织的主人,你看他的脸,那么白,说话那个样子。我看了就想吐!”
身陷爱情之中的男人都是敏感的,他直觉告诉自己,未婚妻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这种感觉使他妒意横生。
“康梁,你给我闭嘴!”绾青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她跳了起来。“我和你还没成婚呢,你就管起我来了。要知道成婚后我是公主,你是驸马,我是君,你是臣。”
“可是你也别忘了,我是夫,你是妻!”康梁也上来火气了。
南宫澄海连忙说:“好了好啦!绾青,咱们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绾青睁大了一双俏眼,不解地问。
“你还回去不得。”康梁气鼓鼓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绾青不解地问。她在桌子前转来转去,“我们已经住了十天了,在路上也走了好几天,离开我国都有半个多月了。我想回去!”
“刚才接到禀报,咱们离开的时候,我冠凰国发生了疫情,现在发展成了大瘟疫。”
南宫澄海忧心忡忡,他接到了线报,现在是夏季,气温高,瘟疫蔓延的势头很厉害。京城接二连三地有人染上疫病,发作也很快。京城里有很多富户和官员都离开了京城,到乡下或者是县城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瘟疫了。
“瘟疫?”绾青重复了一句,跳了起来,“那蝶姐姐怎么办?慕容公子怎么办?”
康梁瞪着她,“终于承认你惦记人家了吧!”他把脸『逼』近她,“就是那个慕容安岳!”
那个名字由自己的未婚驸马说出来,绾青心里有着羞耻和骄傲混杂的感觉。似乎寒与热在胸中搅浑了心情。这就是暗恋的感觉吗?双十的华年啊,她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心情。
“父皇,那慕容公子和蝶姐姐,现在他们都还在宫里呢,怎么办?”
“绾青,你放心。昭容和慕容公子都是有智慧之人,怎么会困在京城里不走呢?他们一定是会离开京城,找地方避开瘟疫了。”南宫澄海说。
康梁瞪她一眼,“现在国内有瘟疫流行,你想回也回不去了。就在这里待着吧!”
南宫澄海脸上有了怒容,对康梁说:“你是未来的驸马,对公主要尊重。康将军门第高贵,对社稷有功劳,这桩婚事朕一定会给你办,但是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康梁听皇上这么说,于是不再出声了。
绾青走出宫门,来到院子里,在花架下暗暗祈祷:愿慕容公子和蝶姐姐在这场大瘟疫中平安无事。
第52章 瘟疫()
冠凰国的京城里,城里的医生们全部忙了起来,『药』铺里防疫情的『药』和治疗瘟疫的『药』开始大卖。
有疫情的屋子都被封了,不许人出来,士兵在用榔头把房门钉死。再贴上封条,只派人按时给屋里的病人送『药』和饭菜。
卫伊蝶在等慕容安岳。
慕容安岳自从南宫澄海和绾青离开冠凰国以后,他也匆匆离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让卫伊蝶在宫里等他回来。
几天后,冠凰国发生了疫情。宫内先是从宦官开始,然后慢慢传染的很快。宫内每天都有宫女病倒,身上起红点,貌似红『色』的疹子。接触过染病的宫女的人迅速被传染上,发低烧,吐血。有的人能挺过来,有的人熬不过七天就死了。
宫内以昭容的位分最尊,卫伊蝶指挥人发放『药』物,隔绝病人,做到没生病的人不被传染。接到南宫澄海派人送来的信,要她率领宫中人众,立即到疫情较小的漓郡的别宫里去。
卫伊蝶见信,立即组织人们封宫室,准备好了马车,立即起程,让宫内的女官韩尚宫把人们带领到别宫去住。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韩尚宫问她。
卫伊蝶摇摇头,看着远方,“不,我要等一个人回来再走。”
“可是,”韩尚宫急了,拉住了卫伊蝶的衣袖,“你留在这里会被传染上的啊!”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要留在这里等他的。”卫伊蝶挣脱了韩尚宫握在手里的衣袖,推她上车,说:“上车吧!一切小心,记得防疫情的『药』物都在车里。”
韩尚宫见一向温柔典雅的她如此坚持,也就不说什么话,默默地爬上车去。
车队出了宫城的门,车声辘辘,卫伊蝶看着车队远去,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天,终于有了慕容安岳的消息。马夫说慕容公子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城里的天香楼里会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会什么客?”卫伊蝶说。
听说慕容安岳回来了,她心里欣喜,对镜打扮了一下。头上『插』了一支纯金打造的莲花簪子,戴上了一串同款式的莲花手琏。再想了一想,看着自己这几天『操』劳过度略显苍白的脸『色』,又回到镜前补了一点儿上好的宫粉和胭脂。
镜中的人霎时增添了几分娇艳,卫伊蝶再戴上了两串长长的珍珠耳环,神采奕奕地打扮好了出门去。
慕容安岳是自己的盟友,而且在自己生命里,也曾拥有过的一个男人。那是一种奇怪的情愫,难以说清楚。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卫伊蝶独自一人走出了皇宫。当她出了宫门,一辆出殡的车过来,白幡飘扬,马车上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