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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霆接剑在手,沉声说:“你诈死瞒名在冠皇国,为的是夺取朕的帝位吧?靖王,你我之间,终要做一个了断。”
“了断,不错,你还欠我母妃一条命。”说到这句,慕容安岳咬牙切齿。
“慧献太妃是为你而死,以她之命换你之命,个中原由你比朕清楚。”欧阳霆眼线遍布,已经知晓了慧献太妃之事。
两人静止不动,那是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对峙。
在霎那的静止之后,乌云豹见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瞬间缠斗到了一起。重重剑影,森森锋刃,寒气在夜里『荡』漾开来。欧阳霆退了一步,招势渐趋沉稳,身形矫健如鹰隼试翼,帝王剑挟带着万钧之势,带着刚猛劲气,慕容安岳却丝毫不落败相。
忽然欧阳霆后退了几步,肩膀上一片殷红。慕容安岳哼了一声,身子平空蹿起,跃上了屋顶,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皇上,你受伤了!”乌云豹抢上前来。自从跟随欧阳霆以来,乌云豹被他的胸襟气概所折服,如今看他受伤,急忙抢上前来。
“无妨,朕故意诱他刺中,以便给他致命一击。”欧阳霆摆手,“刚才他虽然见机很快,躲开了,被我剑气震伤,也够他受的。”
慕容安岳几乎是从宫殿的飞檐上跌落到地上的,他推开宫门,意外地发现卫伊蝶不在宫内。
由于卫伊蝶说自己喜欢清静,她的宫里宫女太监俱无,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居住。
慕容安岳扑倒在床上,那一剑虽然没有刺中他,却震上了他的肺腑,此时此刻五脏六腑像是掉了个一样难受。
他闭上眼睛,心想:在这里养伤,应该是安全的吧?
忽然,门开了。一个人推开宫门,那人脸『色』苍白,目光发直,紧紧地盯着他。
慕容安岳叫了一声,“是你,绾青。”
他斜倚在床头,颀长的身体,脸庞在宫灯下有着清冷孤寂的味道。额前见了汗,粘住了几缕发丝,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个男人极其俊美。
绾青身后跟着一个健壮的大汉,是外番进贡来的奴隶。
绾青走近他,她的表情非常奇异,“你受了伤吗?”见他点头,她吩咐:“泰里木,带上他,我们走。”
泰里木沉默寡言,对绾青言听计从,是她的近身奴隶,他力大无穷,一把抱起慕容安岳,走出宫室。
慕容安岳被他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名堂。绾青带他走的是偏僻地方,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宫女太监也没看见一个。宫墙处有一个小门,是买菜的太监出入的,他们从门里出去。
宫门外有一辆马车,他们上了马车,慕容安岳觉得情形不对劲儿,问:“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绾青不答。慕容安岳本想再问,却感觉胸口气血翻涌,重伤在身,没有再问。
走了好久,绾青掀起车帘,说:“到了。”
“这是哪里?”慕容安岳见荒凉的郊外一片寝陵,修缮的宏伟壮观,那是皇后陵。
“这是我母后的陵宫。”绾青说。
“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慕容安岳挣扎下了车。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绾青说了这一句,慕容安岳感觉到后心有利器顶上,是泰里木。
慕容安岳顿时恍然,“你都知道了?”
“张淮已经全都说了。你买通张淮,知道了我母后有初一夜里上香的习惯,也知道了我朝的隐秘之事,是你,利用我母后的心病吓死了她!”绾青说的时候,眼里闪着怒火和恨意。
慕容安岳也不否认,“没错。可是……”
绾青冷冷地打断他,“我知道以后,关注着你的举动,终于让我抓住了机会,你现在受伤很重,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在我母后的陵前处死你,你再多活几个时辰吧。”
绾青怔了一下,示意泰里木把他带进一处无人的宫室。泰里木把慕容安岳推到床上,绾青带着恨意上前捆住他双腕。
慕容安岳也不挣扎,亮眸在重伤之下暗淡了许多,几缕发丝拂过他淡『色』的唇,她竟舍不得移开目光。
“绾青,你还是对我心有爱意。”慕容安岳忽然一笑,骨子里的高傲,外型的清俊倜傥,有一种独特魅力。
“因为你还喜欢我?你舍不得我死。你的母后是突发疾病而死的。”
绾青退开两步,嘲讽地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她抽出匕首,冰冷的刃锋,『逼』近他的咽喉,“说,十四楼在冠凰国京城里还藏了哪些『奸』细?”
慕容安岳气『色』暗淡,他看着她,“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不不信?”
“信你?我会再信你吗?曾经因为我信你,我失去了母后和丈夫,我的痴心,是被你彻头彻尾的利用!错误犯一次就使我失去了两位亲人,我怎么会重蹈覆辙?”
说着,手中匕首袭向他胸前,她好想看到他胸前飞溅的血花。蓦地,被慕容安岳被捆住的双手一拂,匕首拿捏不住,坠落在地。只听他低语,没有任何恨意却带着缠绵之意,“绾青出手好狠。”
“公主,水蛭拿来了。”泰里木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一趟。
“好。”绾青用木棍挑出一只水蛭。
慕容安岳的眼睛睁大了,“绾青,你要用它来折磨我吗?”
“没错,我不能这么便宜你,让你在死之前受尽折磨再死。”说着,她把水蛭放在他身上。那水蛭尝到人血,立刻扭动身体吸吮。绾青一条一条地把水蛭放在他身上,“我要让它们吸干你的血。”
“皇后之死,不能全算在我份上,她若没有心病,怎么会死?算了,怎么说都是我欠了你。”他没躲避,像是安心接受了她对他的惩罚。
不过片刻功夫,那些水蛭的身子就变得鼓胀起来,自个儿一震,从慕容安岳身上跌在地下来,水蛭的身子里有殷红的『液』体,触目惊心。
绾青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那一刻,她只想抱住他,只想给他包扎伤口。可是,身边有泰里木,他是忠心追随自己的人,自己绝不能对仇人心慈手软,所以,她全身僵硬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慕容安岳忽而浅笑『迷』离,“绾青好狠心。也罢,算我欠你的。”
绾青摆手命泰里木出去,扫落了他身上的水蛭。她不是输给慕容安岳,是输给了自己。欲成大事者,绝不能让任何东西影响自己的心意,可是她做不到。就算是慕容安岳故意用苦肉计,她虽然知道,但是也认了。
绾青忽然俯身下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脉门被制,只能任人宰割,但他没有躲,“我若不愿意,你能伤到我?”他爱怜地说。
绾青苦笑,确实,此人武功太高,而自己这一生,注定和他有着牵绊,是缘,还是劫?只见慕容安岳注视着她。绾青已经冷静下来,“我问你一件事。”
绾青定了定神,说:“从一开始,你是想利用我?”
“没有。”月光照下来,他的双眸灿若星辰,唇『色』淡若落花,散发着奇异的诱人魅力。“绾青。”他的手指,轻柔的从她的脸上划过,像是在描画着她的轮廓。她明知不该和他这样的距离接触,但是喜欢那种感觉。
“绾青。”她仿佛听到另一个声音,也在叫她。
不知什么时候,他双腕上的束缚已经解开,绾青的双手抵在他的肩头,想要推开他。
“不要推开我,我想做你离最近的那个人啊。”他的声音,有着深深的情意。绾青的心一颤,手忽然变得无力。最近的人?她凝视着他,那黑『色』的双眸,绾青仿佛在雾中行走,一时晕眩。
慕容安岳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流出细细的血丝,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心里想:欧阳霆那一剑把自己震的不轻……
孤傲骄矜的自己,也会如此安静的任她处置。而骄傲的公主绾青,会对他痴痴凝望。她的手,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脸。
慕容安岳苏醒过来,感觉有种冰凉的『液』体灌进他的嘴里,很苦涩,他发现自己躺在陵宫的床上,绾青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药』碗在给他喂『药』。她见他醒了,在这一瞬间,心里仿佛有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在翻滚……
见他醒了,绾青莫名地有些慌『乱』。
“绾青,我本是灵鹤国皇子,为了复位,放弃了很多,也做了很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温暖,从四面八方包涌过来,她猛地惊觉。他柔软的唇已印在她的脸颊上,眼前全是这个俊逸出尘的男子的笑颜。她的心一动,“我恨你。”
慕容安岳搂她靠在胸前,“恨我也好。”
心里的情愫无可遏制,她如坠梦境,彼此凝望,他轻轻地印上她的唇,浅浅的,缠绵。不热情的轻吻,却有另一种奇异的诱『惑』。
他握紧她的手,“为了补偿你,我要帮助你坐上作为公主最尊贵的位子。”
绾青一怔,不明白他言下之意。
慕容安岳见她神情,说:“实不相瞒,我手下眼线遍布,知道了一些有关你冠皇国的事。”
他一字一句,“你父皇无子,你的叔王有儿子。”
第61章 心术()
冠凰国皇宫里,卫伊蝶独自在自己的宫里,宫门上的水晶帘一动,发出悦耳的清音,她见慕容安岳推门进来,看他脸『色』不好,上前叫道:“安岳,你气『色』不好,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慕容安岳看着她,“蝶,为了大业,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请你原谅我。”
卫伊蝶沉默,忽然展颜一笑,“你能怎么样对不起我?”
慕容安岳看着她,忽然也微笑,“蝶果然是蝶,与众不同。既然如此,我就说正经事。”
“我与冠凰国的豫王交往,他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冠凰国没有皇太子,也就是没有皇储,陛下千秋万代之后谁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