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太傅,你不是说我是妖孽么?”眼前的温和男子的笑容竟然说不出的冷,眼神带着丝丝寒意,“既然我是妖孽,那么妖孽就要做妖孽的事。”
慕容安岳一拂袖,冷冷地说:“污蔑女王清誉者,罪至死。”
冷风吹过,吹起他的衣袖,袖中的飘雪剑发出微弱的蜂鸣!仿佛是群蜂群聚而来的声音,细而尖锐。
慕容安岳立于殿上,“忘了告诉你,飘雪剑的鸣声,此为杀音。”
第72章 说情()
冠凰国城门四闭,搜捕反对慕容安岳的大臣们。一时刮起了血雨腥风,无数大臣被捕下狱。
宫内的绾青女王听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连忙带了贴身宫女来到合蕊宫。
“安岳,听说严太傅全家被下狱了!他是我祖父的重臣,一向是忠心耿耿,放了他吧!”她挥手命贴身宫女退下。宫女识趣地为她关闭了宫门。
慕容安岳在批阅奏折,“冠凰各地官员向你上表称贺,绾青,我要让你坐稳了这女王的宝座,必然要有人流血。你可以想一想,如果豫王南宫澄江登上冠凰国宝座,要杀的人,第一个就是你!太傅严觉范他救的了你么?”
绾青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可是,安岳,太傅严觉范他是我祖父辈的人呀!”
慕容安岳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离座,淡淡地说:“每次政变必然会有很多人流血,要杀人以立威。所以太傅严觉范是你的生祭,就算他为你尽忠了,他会觉得自己死得其所。他的事你不必管!”
“可是……”绾青瞪大眼睛,想继续说。却被他按住了唇,他以一根手指按住了她的唇,“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喝酒么?现在我没事,我们喝一点儿如何?”
“可是……我不会喝……”
“有谁是天生就会喝酒的人?这酒很甜,你喝一点儿保管没事。”
“你别喝了,我知道你的身体又不好。”见他自然的要拿过酒壶,绾青连忙紧握了酒壶不放。
“你好扫兴!”慕容安岳握住酒壶就是不放松。
“那,就喝吧。”绾青放松了酒壶。
“我从小都把自己当成男孩子,直到见到了你,我自己才意识到,做一个女孩子是多么好的一件事。”绾青为他倒上一杯,自己喝了一杯。
他推开她,“别招惹我,我可一向不是什么好人!”
“我恨你……”说着,绾青低下头去,脸上带着『潮』红,狠狠地一口咬下。
她咬的很狠,殷红的血珠,慢慢从他肩头上洁白的肌肤里渗出。他却动也不动一下。
“你为什么不躲闪?”她喘息着,问他。
“我知道你是想出气,我当然如你所愿。”听到他如此说,绾青狠狠地咬向自己的手背,狠狠一口咬下。
她感到手背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痛,痛得干脆利落,痛得是如此的畅快淋漓。原来身体上的痛可以解除心上的痛,此时此刻,她竟然十分喜欢这尖锐的痛。
慕容安岳忽然猛地俯身下来,双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在恨我?你也在恨你自己?”
“何必如此?你要折磨的人,也不要是你自己。”他缓缓说道,绾青凝神看他,见他的脸上满是怜惜之『色』,慕容安岳深深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是爱我的么?这就是你要的么?”于是——唇辗转,探索,流连。如沐暖风春絮,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在身体内流转。
“这次,你满意了么?”他慢慢放开她,似认真地问。
卫伊蝶只身步入殿门,合蕊宫中的宫人们连忙俯身参拜,卫伊蝶挥了挥手,命左右宫人们全部都退出殿外。
卫伊蝶转过山水镂雕刻的屏风,只见一方青『色』衣角映入眼中,那两纠缠的一幕映入了眼帘。她看着,目光冷凝,身子却是一动也没有动。
“蝶姐姐,你来了啊。”绾青先发现了她,尴尬地起身。
慕容安岳抬眸,目光略微一暗,却没有狼狈之感,“蝶,你来了。”
卫伊蝶沉默着,眼前这个男子,不管做了什么,他都能够心平气和地看着自己,一点儿也不狼狈,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
慕容安岳忽然咳嗽了几声,越咳嗽越是剧烈,他以手捂胸,白衣抖动,猛地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来人,快传御医!”绾青大声喊道。
宫人连声称是,跑去请御医,好在御医馆离此处并不远,冠凰国御医来的非常之迅速。
宫人们皆垂手屏息,不敢抬眸。灯树上灯火闪烁。
御医知道慕容安岳是冠凰国新贵,扶持女王登基的人,是实际的当权者,不敢怠慢,在这般情况之下,也省了寒暄问礼了,只听御医尽量放平缓的语声说,“国师的脉象,似已经是缓和了许多。”绾青听御医亲口说了,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仍然十分的忧切,“御医,那么他的身子现在怎么样?”
“禀女王陛下,慕容国师是旧疾之患,照微臣开的方子,这般长久调养下去,或许能够好转。”
卫伊蝶看他,只见他的目光幽深变幻。灯烛闪烁跳跃的微光将她绰约身影投在地上,长长的身影随烛影而摇曳。慕容安岳缓缓抬起眼来,目光定定看她。卫伊蝶这时是晚妆,每每见她,她都是这般绝艳,不管打扮与否。
触及往事,往事纷纭。他只觉得心神起伏,却见卫伊蝶眸光回转,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嘱咐宫人对他多加看顾。然后她站身离开,回自己宫中去了。
见卫伊蝶走了,绾青竟似松了一口气,敛定了心神,心中却又感到一种隐隐的失落。
御医又嘱咐了几句,开了一张写的密密麻麻『药』材的『药』方,告辞离开了。宫人去按方子熬『药』,一时间合蕊宫内满是『药』气,慕容安岳看着绾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绾青,你看见了么?谁嫁了我,就得变成看护病人的丫鬟。所以谁嫁我,谁才是真的倒霉。”
宫人们皆莞尔。『药』熬好后,又等『药』凉一些才喝,直闹了一夜,宫人们见夜已经深了,用发间簪着的银簪细细地捻暗了梨花形状灯树上的烛蕊,烛火霎时暗了下来。宫人们鱼贯退出宫门,宫门关闭。
绾青没有离去,睡在外面一处短榻上,时而翻身而起,倾听对面男子的呼吸。听到他翻来覆去,终于睡的安稳,呼吸时而急促,时而低微,终于,她也支撑不住的疲累,合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夜将过,天『色』微明,过不多时,有宫人轻悄地走进来伺候。绾青见宫人来禀,却说慕容公子已经醒来。
绾青匆忙起身,定了一定神。
慕容安岳在枕上抬首,目光清亮,“今日是你的庆贺登基大典,你要打扮一下,不要误了吉时。”
恰在这个时候,卫伊蝶走了进来,态度温柔却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已经好了吗?”
“是,好的差不多了,感觉比昨夜要好。”慕容安岳答道。
“那就好。”慕容安岳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仿佛是一缕余香犹在,沉沉浮浮,就像是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缠在心头。
钟磬丝竹声齐响,琼浆甘醴……这才是一场盛大的宫宴,百官却如坐针毡,没有几个人敢放怀吃喝,只等到酒宴过了初轮,礼仪毕,盛装的绾青女王率领着众大臣们告慰先祖,在玉座珠帘后坐定了,才算这场登基之宴真正的开始。
慕容安岳的座位离她很远,他每有咳嗽声传来,绾青女王眼中的忧『色』便会加深一分,一名十四楼中人悄然近前传话,慕容安岳语声透出淡定,仿佛他自己已经是疲惫到了极处。
“京城里外,你们可都照应好了?”
“回禀楼主,各处都稳妥,并未惊动任何人。”那名十四楼中人十分机警,语声顿了一顿,又压低语声说,“宫中和禁中戍卫亦未知闻。”
慕容安岳点了点头,心里想:此人到底是随自己数年的心腹,诸般险恶境地都曾经随自己经历过,处变不惊,办事更是干净利落。
而此时此刻,亦有忠心耿耿的官员绕过慕容安岳的眼线,在向绾青女王禀告密事。
“慕容安岳给严太傅定的是绞刑,女王陛下你必然知道,按照我冠凰国律法,官级别越大,品级越高,越是要绞的次数多,以严太傅的品阶,只怕要十绞,方能够允许他断气。”
绾青女王忧形于『色』,“严太傅是我祖父辈的人,我怎么能够忍心看着他受此极刑?”
恰在此时,卫伊蝶走了过来,绾青一把拉住她,“蝶姐姐,你帮帮我!帮帮我。”
“要我怎么帮你?”
听绾青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卫伊蝶淡淡微笑,“这事情你不要慕容安岳来帮你,却要我帮你?”
“他不会听我的话。”绾青想了想,取出身上的玉佩,上面镂刻着一世千安四个字的玉佩,是女王的标志物。她递给卫伊蝶,“蝶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替我拿着这个玉佩,去天牢放人!”
卫伊蝶接过了玉佩,玉佩冰凉的质感在她手中,冷而硬的质感。她说,“为什么信我而不信他?”
绾青愣了愣,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宫宴仍然在继续,绾青女王把目光投向远处那白衣男子,珠帘被风一吹,珠光闪烁不定,她的目光『迷』离。他是她的鸩酒,每次的接触与注目都是在饮鸩止渴。
卫伊蝶握着玉佩,说:“好,我替你走一趟。”
卫伊蝶离开宫宴,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去。
不知道为了什么,自己居然答应了绾青的请求,前面就是天牢,她命马车停下。天牢地处阴湿……卫伊蝶蓦的打了一个寒噤,紧咬了唇,强抑住自己此时此刻心头翻涌的不安,手里握紧了玉佩。
她下了马车,走了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终于看见你了,你怎么才出来?”
卫伊蝶回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