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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广美瞳孔一缩,端着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说,他今天会来吗?”那女生俯身逼近她,扯动涂得像鲜血般红艳的嘴唇,幽幽地笑,眼神紧紧锁着她的面部神色。
吉田广美抬起眉眼,迎上她的眼神,又波澜不惊地移开,她低低一笑,拿起桌子上的啤酒,打开就往嘴里灌。
幽蓝的灯光下,有人拿着麦克风歇斯底里地高歌,有人摇着骰子大声喊着赌注,有人举着啤酒逢人就碰杯畅饮。。。。。。一室狂欢,洗手间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有个身影走了进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吉田广美睁着迷离的双眼,呆呆地望向来人,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
从天花板洒下的灯光,五颜六色的照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圈亮色光晕,他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她只感觉到,那身影高大挺拔,缓缓朝她走来。
光线迷离,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像虚幻的影子,吉田广美伸手按着太阳穴,酒精让她感觉头脑昏昏沉沉。
身边的沙发往下一沉,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那人伸手抓住她手里的啤酒,夺了过去,“别喝太多。”
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吉田广美回头,怔怔地望着他,她纤长的睫毛轻颤,黑褐色的眼眸带着一丝茫然,还有一丝迷离。
“毅,好久不见!”身边女生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敬你一杯。”
那女生端起两杯蓝色的鸡尾酒,一杯递给他。
他刚要伸手接过,吉田广美抢先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松本毅抬眸看向她,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双颊微微泛红,唇瓣沾着酒滴,明涟涟的,红得耀眼,她的长发被随意扎起,纤长的脖颈上,垂落着几缕黑色发丝,黑发红颜,妩媚灼目。
吉田广美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一瓶啤酒,和他碰了一下,低低地笑,“好久不见,敬你!”
松本毅静静地看着她,沉声开口:“这一年多,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啊。”吉田广美又喝了一口啤酒,“你不知道,中国又有好吃的又有好玩的,我应该早点听我爷爷的话去中国念书的。。。。。。”
松本毅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开口,嗓音低哑,“对不起,广美,当初。。。。。。”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吉田广美打断他,又拿啤酒和他碰杯,“喝!”
他拿着啤酒一直没有动,“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吉田广美忽然脸色一沉,漂亮的眼中似浮起了朦胧的水光,眨眼后又立马消散,她盯着他的眼睛,咬牙质问,“你不知道我爷爷失踪了吗?”
倏尔,她又咧开嘴笑了,“是啊,你都去美国了,怎么会知道我爷爷的事呢?”
松本毅显然一怔,他喃喃重复:“失踪?怎么会失踪?”
当年他离开前,吉田广美的爷爷生病住院,她父亲的公司也因财务经理捐款而逃而面临破产的危险,可他父母却在那个时候替他办好了美国高中的入学手续。
在她最需要帮助与安慰的时候,他却连招呼都不打就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你还会关心我爷爷为什么失踪?”吉田广美笑了,笑容充满讥讽,“你不是怕麻烦么?不是恨不得甩掉我么?”
当年家里一团糟,父母忙着公司资金周转的事情,没有注意对爷爷的照顾,等去医院的时候,就发现他人早已不见了。他们发布了寻人启事,找遍了整座城市,可一年多了,她爷爷至今下落不明。
对于阿兹海默症的病人,谁又知道他何时会清醒,何时会痴呆?没人知道他会去哪,没人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喝完一瓶,吉田广美又拿起另一瓶,酒水哗啦啦的往嘴里倒。
“你喝太多了!”松本毅想抢过她手里的啤酒,她却忽然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盆里吐得一塌糊涂,抬头看着镜子中一脸狼狈的自己,她将水龙头拧到最大,用力地往脸上浇水。
夜色渐深,墙上的挂钟转了一圈又一圈,包箱内的人也陆续离开。
她踉踉跄跄地从洗手间出来,转身又出了包厢门。
松本毅见状拿起她的手提包跟了出来。
夜晚的风凉沁沁的,吹得她清醒了许多。走出门口,就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大门边的石柱旁,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手机的亮光照在他脸上,给他俊逸的侧脸添了几分色彩。
“柯冰?”吉田广美踉跄走上前,诧异地看着他。
白柯冰看到她,刚刚还一脸担忧的脸,瞬间就挂上了笑容。
“怎么都不接电话?”他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干净温暖。
“可能里面太吵了,没听到。”吉田广美脸上带着醉意,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怎么来了?”
“柯雪打了好多电话给你,你都没接,她很担心,就让我来接你。”
吉田广美走路摇摇晃晃的,白柯冰伸手搀扶着她。
“你是什么人?”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松本毅跟了上来,挡在两人中间,伸手拍掉了白柯冰搭在吉田广美身上的手。
“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他一把将吉田广美拉了过来。
吉田广美却用力挣脱了他,摇摇晃晃回到白柯冰身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我们走。”
白柯冰无奈地摇摇头,干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又把松本毅手中的包扯了过来,道了句“谢了”,就抱着她走了。
门口就停着许多出租车,他走到一辆车旁边,将她塞入后座,而后自己也上了车。
松本毅站在门口,远远看着他们的身影,直到出租车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
W市。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某层办公室内,一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面色铁青,咬牙切齿,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堆堆报错数据,愤怒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黑客侵入了你的电脑,电脑里面的数据已经完全丢失,”技术人员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你有备份吗?”
“就是叫你来恢复数据的,你居然问我有没有备份?”男人气得拳头紧握,青筋直爆。
“抱歉,我也无能无力。”
“是谁?是谁做的?可以查到吗?”
“对方的安全系统采用的是美国黑客的最新技术,无法追踪。”
“饭桶!”男人一脚将技术人员踹开,“究竟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冷董!”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快步走进来,“这是您要的。”
拆开文件袋,一张张照片呈现在眼前,冷政雄愤怒一甩,照片瞬时零零散散在桌面上铺陈开来,一张张,都是年轻男女游玩的照片。
“我这么忙碌,而他居然悠闲的跑去游山玩水,还骑马、看烟花?”冷政雄愤怒地吼着,视线忽然停留在一张照片上——草坪上两个人相挨而坐,手中拿着一根根燃烧的烟火。
他的手指停留在茶色短发的女孩子脸上,愤怒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狠戾。
“这个人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
“宫野洵,目前与少爷合租一套公寓,她经常去海德医院,照顾一个植物病人,据调查此人是她的父亲。当年的车祸他并没有死,而是成为了植物人,躺了八年。”
“这人叫什么名字?”
“宫野哲。”
听到这个名字,冷政雄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浮现一丝惊恐。
“你说他在哪家医院?”
“海德。”
aptr 30 另有隐情()
?chapter30另有隐情
翌日清晨。
“铃铃铃······”当烦人的闹钟准时响起的时候,吉田广美皱了皱眉,伸手在床头上一阵摸索,摸索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手机。
闹钟铃声还在持续地响着,她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睛,往上望——往日里伸手就能够着手机的床头,今日却没有手机的踪影。
循着声音,视线往下移,看到一处黑黑的东西,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个脑袋趴在她床边,后脑勺对着她,她只能看到短短的黑色头发,沿着头旋竖立起来,干燥清爽。
许是被闹钟吵醒了,白柯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转头,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闪电般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吉田广美低着头,手不知不觉的抓着被子,她只记得自己昨晚喝醉了,后来怎么回到家的,有没有发酒疯,她都不记得了
“你忘了?昨晚你醉得不醒人事,是我带你回来的。”白柯冰找到地板上的手机,关了闹铃。
“噢。。。。。。”吉田广美抓抓后脑勺,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况,“也不对啊,你送我回来后干嘛不走?”
“我也想走啊!”白柯冰无奈申辩,“可是你抓着我的手,死活不肯放。。。。。。”
害他在坐在地板上睡了一夜,醒来浑身腰酸背痛的。
“抱歉抱歉。。。。。。”吉田广美不好意思地笑笑,试探性地问,“我昨晚。。。。。。有没有。。。。。说胡话?”
她记得吉田广太说过,她喝醉了就跟疯子一般无二,无法自控,喃喃自语。
白柯冰迟疑了一会,点点头,“你一直喊着‘爷爷’,还有‘不要丢下我’之类的话”。
其实她还喊了另一个名字。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她抓着他的手,无论怎样掰,她都死活不肯松开,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喊着“不要丢下我”,“为什么你们都要抛弃我”之类的胡话,一会冲他喊“爷爷”,一会又念叨着另一个名字,他听不清,只看到她漂亮的眼睛里有眼泪不断溢出来。
她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涂。
他心中多年来波澜不惊的那片湖面,似乎在那一刻产生了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