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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秀宇从兜里掏出刚刚折叠的纸,打开,一朵绯红泛黑的樱花赫然呈现在她面前。
“这难道是……”宫野洵呆呆地望着他手中的樱花,眸光一凛,“血迹?”
冷秀宇颔首,“我也是如此怀疑。”
只可惜在空气中暴露了八年,血液早已变质,这血迹已经没有半点检验的价值。否则,或许他会拿去做DNA比对。
“你想说……”宫野洵抬眸看着他,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八年前在冷家发生过什么……流血事件?”
连续两天在同一个地方拾到沾有血迹的东西,巧合已经解释不通了。
“一定发生过什么。”冷秀宇眼眸深沉,一个猜测在脑海中逐渐成形,可似乎又毫无根据。
“你还记得我们学校里的樱花密室吗?那是个巧妙的建筑诡计,南樱高中的设计者,我调查过了……”他顿了顿,“和冷家的别墅,是同一个设计者。”
宫野洵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你怀疑,冷家别墅也有隐藏的密室机关?”
“目前只是我的猜测。想验证的话,去查看一下就知道了。”灯光落在他漆黑的眼眸里,他的眼睛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他继续道:“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个樱花园……”
“我和你一起去。”宫野洵站了起来,她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真相。
冷秀宇又将她按坐了下来,“你身上还有伤,就别去了。”
此行能否有所发现还是个未知数,他不想到时候让她失望,而且,若真发现了什么,难保不会有危险,他不想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了。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她从小习武,身体素质不错,而且在美国那几年,她曾经受过一段魔鬼式的训练,训练过程受的伤多了去了,教练对她百般严苛,她却欣然接受,只要可以变强,多么辛苦都无所谓。
见冷秀宇还想劝她什么,她目光坚定,道:“我一定要去。”
凌晨四点。
冷宅。
黑色大铁门内,一朵朵黑色曼陀罗因无风而耷拉着脑袋,在夜色中像一只只幽怨的提线木偶。
宫野洵望了围栏一眼,正打算起身翻过去,冷秀宇拉住了她。
“你没发现那条看门狗不见了吗?”他指了指大门口,那里原本一直拴着一条恶犬,今夜却空空无物。
“冷政雄可不是那种会吃两次同样亏的人,半年前你闯进来之后,这里已经加了红外线。”
宫野洵望着黑色的大铁门,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深感自己不够谨慎。
他拉着她,绕了一大圈,到了后门。
后门是一个旧式铁门,门栓上只用一个小锁头锁着,他掏出钥匙,三两下开了门,探头看了一眼院内,确定无人,才拉着她进来。
夜色弥漫,后花园里黑漆漆的,两人沿着鹅卵石小径弯弯绕绕,终于到了樱花园。
秋天的樱花树干秃秃的,透过稀疏的枝丫可以直接看到墨蓝色的夜空,点点繁星闪烁着光芒。
黄色的树叶落了一地,踩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两人同时放轻了脚步。
走到一棵樱花树下,冷秀宇忽然停了下来,趴在了地上,将耳朵凑近地面,一边敲打着地面,一边专注地听着声音。
“是这里吗?”宫野洵望着周围,每棵樱花树都长得差不多,她早已忘了当初是在哪里捡到的红樱花。
“应该就在这附近。”
隔着树叶和泥土,声音听得并不清晰,然而,冷秀宇还在用力敲击着地面。
宫野洵学他,俯身一处处拍打着地面。
忽然,她停了下来,动作一滞。这一处泥地的声音与其他地面的不同!
她又敲打了一遍,声音清脆得不同寻常,她重新拍打了附近的地面一对比,确定无疑。
这下面有极大可能是空心的!
冷秀宇也听出了不寻常,他望了过来,夜色中,他眸光湛湛,微微发亮。
两人凑在一块,双手并用,拨开了地面上的枯树叶,然后是泥土,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然而泥土很松散,并不难挖。
两人刨得双手都沾满了泥,最终,见了底。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水泥地面,两人忽然抬头对视了一眼,眼底燃起了光芒。
这是一处凸起的混凝土地面,与周围的泥地格格不入。而且,这混凝土地面中央,有一处明显的正方形缝隙,应该就是通往地下密道的门!
两人沿着缝隙往上掰,企图将门拉起来,然而,它仿佛嵌死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也许,这也要靠机关才能打开。”冷秀宇盯着地面,忽然沉声道。
一束白色的手电筒光线忽然照在旁边的树干上,闪闪烁烁不断跳跃。
“什么人!”一声怒吼传来,冷秀宇已快速将泥土铺好,将树叶盖上,把地面恢复原样,继而拉起宫野洵的手,迅速躲到一棵粗壮的樱花树后面。
手电筒的光线在周围不断晃动,忽闪忽闪,许久后才逐渐远离他们。
冷秀宇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回头看了刚刚挖的地面,转身对着宫野洵,“天快亮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机关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下次再来找。”他的声音低沉动听。
宫野洵点点头,探头巡视四周,确定无人后,才悄声走了出来。
两人回到刚刚的地方,用脚将地面上的枯叶踢排平整,确定看起来已经恢复原样,才起身,快速地沿着原路返回。
巡卫的人还拿着手电筒在后花园中转悠,冷秀宇牵起她的手,穿绕过一条条隐蔽的园中小路,避过那个人,绕到了后门。
出了后门,又重新落上锁。
远处的山峦被雾霭覆盖着,朦朦胧胧,只看得出高高低低起伏的轮廓。
两人无声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各自沉思着。
长途卡车从马路上经过,发出滞重沉闷的声音,连带周围的空气也颤动了一下。
“那个机关的设计者,现在还在吗?”许久,宫野洵打破了沉默。
冷秀宇摇了摇头,“他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她一时接不上话,又陷入了沉默。
走过南樱河的时候,东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宫野洵觉得脚酸,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两人坐在石椅的两头,抬头望着天际边即将破云而出的光线,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宫野洵将脚伸了起来,双臂环着膝盖,少顷,那铅门般沉重的睡意迎面而来。
冷秀宇看着她的头一点一点地磕下来,悄悄挪了过来,坐到了她旁边。
他轻轻将她的头靠在了他肩上。
太阳渐渐探出了小脑袋,柔和的阳光金灿灿地洒下来,洒在这座城市上,洒在南樱河上,洒在互相依靠的他们身上。
云中漏出日光,渐渐有早起的老年人沿着南樱河晨跑运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冷秀宇悄声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老爷爷放轻了脚步,望着两个人,微微一笑。回头,看着自己慢吞吞赶上来的老伴,忽然停了下来,等她跑过来。
冷秀宇安静地看着她,眸光深深。
多希望阳光可以永远笼罩着你,多希望你的世界里只有美好和快乐,没有不幸和悲伤。
如果时光永远静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aptr 37 离开()
chapter37离开
正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照射进来,在地板上铺了一层金灿灿的细碎光斑。
宫野洵迷迷糊糊睁开眼,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她脸上,她伸出手挡在眼睛上,环视周围一圈——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坐了起来,脑海里依旧昏昏沉沉的,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坐在椅子上等日出。
走出房门,就听到一阵汤锅“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循着声音走过去,炉灶上,立着一锅米粥,慢火炖着,清香四溢。
打开锅盖,普通的清水白米粥,米汤咕咕沸腾,她用汤勺搅拌了一下,米粒饱满,粥水粘稠,她关了火,盛了一碗放在灶边纳凉。
正想打开冰箱找点配菜,回头就发现,餐桌上躺着两颗水煮蛋,一碟青色小菜,还有煎好的火腿肠。
宫野洵坐下来,慢吞吞地一勺一勺舀起米粥,吹了吹气送入口中。
一碗清甜可口的白米粥下肚,胃里瞬间暖融融的。
她正想起身盛第二碗,悠长的门铃声响起。
打开门,吉田广美立在门口,两只手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
“你怎么来了?”宫野洵有些吃惊。
“来看看你咯。”她笑容温婉,走了进来。
昨晚凌晨冷秀宇的电话搞得她心神不宁,一夜未眠,早起到学校又没见到他们两人,她忧心忡忡地打电话去问冷秀宇,才知道昨天发生的一系列糟糕透顶的事情。
父亲意外去世,又遇到流氓,一想到她经历的事,她的心就揪成一团,隐隐作痛,心疼这个什么都不对朋友倾诉,打破牙齿和血吞的傻姑娘。
“我带了你最爱吃的零食……”吉田广美将一大袋零食倒了出来,顷刻间铺满了整张桌子,她又拎起另一袋,“对了,秀宇让我给你带了感冒药。”
宫野洵呆呆地看着她将一盒盒感冒冲剂,口服液之类的拿了出来。
“我没有感冒……”话音刚落,她就忽然打了个喷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还说没有。”吉田广美无奈地摇摇头,拆出一包冲剂撕开,倒进玻璃杯里。
“秀宇叮嘱了,要吃完饭才吃药,你吃饱了吗?”
“……”宫野洵回头看了一眼餐桌,“还没。”
她回到厨房继续喝粥,广美就坐在她对面,一边看着她吃饭,一边和她聊天。
她滔滔不绝地讲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