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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尾随而至,改头换面,为了琉璃琴,为了心之火。
可他,都是身不由己啊。
琉璃琴,是他所需,心之火是他回归魔族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开端,所以,他只能亲手毁了凤倾舞,毁了他的舞儿。
也许,如果没有那一世木棉花树下那灿烂仿若入了心髓的笑脸,他又怎么会记得她?
当初,不想与她订婚,只因为他知道,她心心念念爱的人是北慕歌。
是,他是私生子,是人人唾弃的存在,可,出身是他能选择的吗?
他嘲讽她,假装厌恶她,可他亦是知道,他的心早已被那一眼的相见牵了心乱了神。
可他,终归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去破坏,去伤害,破坏他们的相遇,伤害他喜欢的女子。
也许,他是自私的吧?
那么,这一次,他还想在自私一次。
自私的把她束缚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有短短的一世。
自嘲的笑了笑,白羽目光微凝,嘴角笑意敛去,身后脚步声轻微的摩挲着地面:“六师妹,拜托了。”
“是,魔主。”
东方嫣轻笑一声,手掌之上陡然出现一块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东方二字。
东方家族,不仅仅是东大陆拥有着青龙圣兽血脉的后裔,更重要的,他们同样是东大陆一方守护者。
这块令牌,便是东方一族,打通龙辰山脉通道的唯一方法。
第183章()
满地的狼藉,唯独那令牌之上一道光直直的折射在龙辰山脉。
良久,一条通往东大陆的石桥,沿着龙辰山脉的一处缓缓的露了出来,并没有轰鸣之声,就仿佛那座桥本就存在。
静寂的悄无声息。
“小舞儿……”低喃一声,白羽眸色微暗,东大陆是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那里,有着种种关于他,与她的记忆。
执念入骨,难忘。
思念入心,冰凉。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一剑,也许现在与凤倾舞在一起的便是他了吧?
千年,三生三世。
一生,他与凤倾舞,剥夺怨憎的爱,痛入骨髓。
一世,他与风舞,师徒情深应相守,执念入骨。
唯独这一生这一世,她是凤舞,与他无关,纵是思念深似海,可海底仍旧一片冰凉。
剥夺,伤害。
执念,冰凉。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白羽这一生的惩罚吗?
是报应吗?
不,他不相信!
这世间若有因果,他害她死了两次,为何他只是被禁锢在这方大陆。
难道这千年来,便是报应吗?
那舞儿,这禁锢的报应,为什么才持续了千年?
是不是时间在延长一些,我们还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也许,会吧?
这一刻,白羽望着那座望不着边际的石桥,陷入了久违的回忆中。
点点滴滴,无数个记忆片面,一点点重叠,重叠成一股岁月无法消逝的梦魇。
“魔主?”身后,东方嫣轻唤道。
“走吧。”白羽点了点头,缓缓的踏上了那座石桥,心头激动的心绪无法湮灭,望着另一面亮起的方向,眯起了眸子。
这座石桥很宽,很长,往下看是一眼望不到地底的深渊,往上看又是四周险峻一般的高山,看不到天际。
龙辰山脉,不负其名。
踏在石桥之上,白羽心头突然升腾而起一股压抑感,那种感觉仿若随时可能吞噬了他的生命一般。
脑海中,陡然响起一道他早已遗忘的声音:“江河倒流,天塌地陷,沙石纵横,枯木逆生;此生,与你斩情,灭爱,断欲,绝生,白羽,我以天道灵女的身份诅咒你,永生永世休想踏出九州中大陆。”
是啊,永生永世……
脚步,戛然而止。
站定在石桥之上,白羽苦涩的笑了笑。
舞儿,当真是你绝情,还是你已经对我动情?
所谓囚禁,便是不老不死的惩罚吗?
因果……
“呵。”低低一笑,带着明显的苦涩。
白羽缓步退到东方嫣身边,沉默了良久开口道:“北大陆的他们已经马上到东大陆了,一定要把舞儿带回来。”
“是,魔主。”东方嫣点头笑着,侧头看了眼身旁的聂严,旋即朝着石桥另一端走去。
“魔主。”
“你也跟着吧。”白羽摆了摆手,示意聂严也跟着。
而自己则是原路返回了中大陆。
那微颤抖着的步伐,仿若昭示着他此时的无助。
发鬓之上,一缕不知何时出现的银丝骤然化为黑色。
“舞儿……我在中大陆等你回来,哪怕囚禁你,囚禁到天地毁灭,我也要与你此生相携。”
哪怕,你不爱我。
哪怕,你恨我……
只要你心里有我,哪怕是恨,也足矣。
呢喃呓语,在这空旷无垠的龙辰山脉外,随风而逝。
炙热的骄阳也在这一刻染上了孤寂。
第184章 任妙音()
东大陆靠北,有一座看似无边无际的森林。
碧蓝的海岸线紧紧的挨着那座森林,沙滩迎着微咸海风,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马车行驶到这里,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了,望着金黄色的沙滩,碧蓝色泛着光的海岸线,凤舞等人下了马车,沿沙滩行走着。
马车,早已在北父北母的吩咐下,回了北大陆。
“舞儿,累吗?”
“舞儿,渴吗?”
“舞儿,要不然我们歇一会吧。”
……
这种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响彻众人耳畔,当北慕歌再一次想要开口时,凤舞顿住脚步,在他面前站定:“我不累,我不渴,我也不想休息,我要去东大陆。”
严肃,且又认真的话语瞬间让北慕歌沉默了。
踏在绵软的沙滩上,北慕歌的心一上一下的,去东大陆不是为了方便去南大陆提亲吗?
可是听着舞儿的语气,仿佛并不像啊。
“我要去找妙音。”
听到这个名字,气氛陡然凝滞。
任妙音,一个特别神奇的女子,她如人如其名,懂得这世间一切音律。
然而,对于北慕歌而言,这名字简直就是个噩梦。
“去……”找她做什么?话未出口,北慕歌便住了口。
望着那双迷离中闪烁着名为思念的眸子,北慕歌脸色陡然一黑,深邃的眸子散发出骇人的冷意。
还有杀意。
“妙音很重要,去南大陆会需要她,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凤舞安慰似得牵住了北慕歌的手,浅浅的笑意,眉眼中不自觉透露出的柔和,让北慕歌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可心里的担忧却久久不散。
任妙音,那个可怕的女人。
死在她音律之下的男子千万,她是一个恨男子入骨髓的女子,却也是东大陆一个传奇。
她是玄音的创始者。
玄音,玄而奇特,听了一次,便会陷入幻境,从而死于幻境。
被她杀的男子,皆是薄情寡义之人,任妙音恨这世间所有男子,因为她曾被情伤过。
有些人,因爱生恨,因爱生执念,任妙音便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舞儿……非见不可?”
“非见不可!”掷地有声的话,让北慕歌一阵哑口无言。
他之所以不想让舞儿见任妙音,理由很简单,只因为任妙音一千年前要软禁凤舞,因为凤舞在任妙音眼里就是一个麻烦。
“任妙音?她不是……”
北母迟疑的话还未开口,嘴便被一双手堵住了口:“玉儿,别说。”
玉儿,自然是北母的名字,简玉儿。北父望着远处,目露逃避,旋即轻叹了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还是不要纠缠着他们这一辈了。
北母幽怨的撇了眼北父,垂眸看了看他仍旧附在她脸上的手,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拽开,侧身离着他老远,就像在躲什么一样。
只是那不好的脸色上,彰显着北母此时不爽的心情。
凤舞见此挑了挑眉,细细大量了一下北家父母,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般,脸色陡然一变。
不敢继续猜测下去的凤舞,连忙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北父,北母。
还有……
任妙音。
想到记忆中任妙音平静的叙述着她自己的故事,凤舞的脸色白了两分。
第185章 三天后,东大陆()
想到某种可能,或者必然的联系,凤舞难得苦笑了。
怪不得当初任妙音看到北慕歌一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模样,要不是当初她拦着,现在的北慕歌不得尸骨无存啊?
不过,负人这种事,北父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凤舞她有些好奇呢。
目光炯炯的看向北父北母,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连忙低下了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儿媳妇啊,任妙音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北父见此,哪里还能不知道凤舞想些什么?
可是,任妙音是的确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只是他的同胞弟弟罢了。
他只知道,自家弟弟为了一个女子抛弃了任妙音,从此任妙音陷入了绝情道,音杀人于无形。
想到这里,北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弟弟当年英俊潇洒,文韬武略无人能及,而任妙音也是个妙人,她精通音律,是当时一代人追求的女子,两人本应是人人羡慕的一对。
可是……
有些事,北父也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弟弟死时是笑着的,死在的,是任妙音的笛声之下。
也许,对于这对恋人来说,结束是最好的归宿吧。
至于北母?她只是单纯的不喜任妙音罢了,因为,当年追求任妙音的人,还有她的夫君。
“娘子……”
北父也不解释关于任妙音的事,看着躲着自己老远的人,连忙上前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