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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灵魂即将消失的瞬间，一道琴音响起，带着几分轻盈救下了她。
“她，还不能死。”
熟悉的声音，让北慕歌惊喜，听得这话连忙收回了灵火，转瞬间回到了凤舞身边，看到还未醒过来的舞儿，心中止不住失望。
“慕歌，她不能死。”安抚的声音似是轻柔的吻，让北慕歌瞬间止住了想要说的话。
望着仍旧昏迷的凤舞，心底止不住的忧心，他的舞儿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久，还不醒过来？
舞儿……
北慕歌揽过凤舞，双臂拥着她，心却揪疼着，良久不曾开口，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那种温馨的感觉，仿若凤舞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迷了过去。
“慕歌，我没事。”凤舞再次用神识开口，望着那担忧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可此时的她面对这样的他，却又显得无能为力。
身体的昏迷，灵魂的清醒，这种状态让她心惊肉跳。
因为她的记忆中，从未遇到过与之相同的事，那种感觉就仿佛透过一个玄妙的世界看着原有的世界一样。
“舞……”
“是谁？”凤舞一声冷喝，望着四周空旷的黑暗，不由得警惕起来。
“我是谁？我是混沌。”那声音缓缓说着，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让人压抑。
“上古神兽混沌吗？呵，如果是混沌神兽我倒是相信的。”凤舞轻嗤。
对于那声音的言语颇为不屑于顾，混沌？
笑话。
她看守混沌天意亿万年，从未见过混沌出现。如今突然出现在这个玄之又玄的世界，就想以一句话证明他是混沌？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第197章 混沌音神决（4）（）
混沌已死，只留下一丝天意，这是上古时期任何人都知道的事。
不过，还有一个被世人称之为混沌神兽，他是神兽之首，而混沌神兽同样拥有着吞噬万物之能。
据传，混沌神兽，乃是混沌分裂出来的神兽，传闻是为守护天地间的善与恶。
可是传闻也只是传闻。
因为谁也没有亲自证实混沌神兽就是混沌分裂而出，可凤舞却知道，混沌神兽却实是混沌分裂出来的，不过它与混沌却是不同的两种意念。
混沌神兽时男时女，是唯一一个以人身被称为神兽的兽族。
“我本就是混沌，何来混沌神兽呢？”
“混沌早就死了。”
“可混沌意志不死，力量不灭，天意仍存！”那声音轻盈的开口，依旧是时男时女的声音，声音来自四方，判断不出位置。
“你，是混沌音神决中的灵吧？”只一句话，凤舞便拆穿了那人的伪装。
她想来想去，她刚刚接触的，也只有混沌音神决了。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世界。
凤舞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哼，想阴她？也不看看她是谁。
“灵女太过聪明也不好哦。”音灵轻笑，对于凤舞的话不置可否道：“我是音，灵女，请不要在弹奏混沌音神决了。”
不要在弹奏混沌音神决？
为什么？
凤舞蹙了蹙眉，满脸的不解。
混沌音神决是自她出生起便修炼的神决，她莲身化形，离不开混沌音神决，她的灵女之路，同样不曾离开混沌音神决。
“灵女，音说的话从来不会欺骗灵女。”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凤舞微怔。
仿佛看出了凤舞的不解，音微微叹了口气：“混沌音神决，如果你在弹奏下去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因为这是混沌定下的，是你的之劫，放弃混沌音神决，从新开始彻彻底底的与前世斩断，从新回到灵女之位，这一切才是你应该做的。”
“新的开始，新的结尾，是再一次重复此生，还是结局不同，请灵女斟酌一二。”
“音，为什么？”
凤舞呆愣的问。
“灵女请看。”一道光落下，四周黑暗的空间瞬间化为了一方天地场景，凤舞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她怎么总觉得哪不对呢？
混沌音神决，那部神决中真的有灵吗？
那是什么？
凤舞怔怔的发着呆，望着眼前的一切。
“舞儿……不要离开我。”悲鸣的怒吼，冲破了耳膜，凤舞震惊的望着那茅草屋中紧握着自己手的男子。
那是，慕歌？
那个老妪真的是她吗？
她就快要死了吗？
“舞儿，又一次与你分别了，下一次相见究竟还要多久？一千年？一万年？甚至更久？久到我等不了吗？”北慕歌脸颊垂泪，目光晶莹，在阳光下看的那么真切。
“我怕，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舞儿，你知道吗？我会一直守着你天荒地老。”北慕歌温柔的覆上凤舞那张苍老的脸颊，一张俊俏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岁月而出现斑驳的痕迹。
时光，并未带给他应有的苍老，而是让他经历了生离死别，亲人的一个个离开，凤舞的再一次死在他的眼前。
犹如噩梦一般缠绕着北慕歌，他的脸颊，随着凤舞的注视缓缓苍老，那满头青丝变得花白。
最后死在了凤舞坟前。
这一幕，揪着凤舞的心，这一幕让她看的落下泪来。
“这是假的。”
凤舞低喃，明明应该是假的，却又幻化的那么真实，让人难以忘记。
这一幕，刻在了心底，成为了她凤舞修炼途中，一个心魔。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凤舞犹如一个看客一般看着这样的一切。
却被这一幕幕牵动着心。
第198章 音？赫连莹？（）
“这一定是假的。”凤舞喃喃，神色惘然若失。
多久了，久到连她都不记得了时间，只记得北慕歌那张苍老的憔悴的脸刻画在她的心底。
一定是假的。
混沌音神决，可是父神亲手教给她的，父神又怎么会害她？
凤舞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北慕歌会为了她犯下的错而承担如此严重的后果……
蓦然间。
脑海中恍惚间闪过一幅画，那张画给她的感觉很是熟悉，却又陌生到了极致。
那张画上，只画了一张琴，凤舞知道那是琉璃琴的模样。
上古神器，凤凰泣血古琴琉璃。
“嘿嘿……”奸诈的笑声低低的响起，望着那张迷惑的脸孔，女子放纵的笑着。
这一切，凤舞并没注意到。
很多事，在这一刻明明不应该被忽略的，可此时的凤舞因为沉浸在那张画中，彻底的迷失了自己。
“舞……慕歌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当年夺人所爱，遭负骂名，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是了，你是上古神族，是天道灵女，这天下的一切，包括人，事，物，都要按照你的意志去生活。你有人情冷暖，你有七情六欲，可是你可顾及过别人的感受？你可顾及过我赫连莹的感受。”赫连莹彷徨低喃着，声音似是轻盈的怒吼，此刻的她像是一个无助到没有方向的孩子，望着凤舞的眼睛，满是怨恨。
那双眼若能杀人，恐怕凤舞早已被千刀万剐了吧？
想她赫连莹，一生为了爱而活着，她赫连家族是上古时期妖族中赫赫有名的家族。
可如今呢？
因为凤舞的一句话，她家破人亡，究竟是什么？因果吗？她不信！
她赫连莹不信天，不信地，不信因果报应，只信她自己。
她爱北慕歌，那个惊才艳艳，绝世无双的巫族神子。
为了陪在北慕歌身边，她甘愿抛弃妖族身份，剔骨蜕变，化为一世凡人，只为了陪在他身边。
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对她对赫连家如此的不公。
她化为灵魂辛辛苦苦隐匿在琉璃琴亿万年，只为了这一刻，她终于等到了。
换魂。
灭杀天道灵女。
赫连莹知道，她这种想法究竟有多疯狂，有多么的不切实际，可她更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仅存的希望。
望着那仍旧茫然的凤舞，赫连莹肆无忌惮的笑了，你爱北慕歌，她又何尝不是吗？
天知道，她为了这一刻究竟等了多久。
“舞，你该死了。”低喃一句，赫连莹痴痴的笑了，那笑意未及眼底，那眼底闪烁着疯狂。
毁灭灵女，这是上古时期，谁敢想？谁敢做的事？
可她，赫连莹做了。
为了爱，为了她心心念念的北慕歌。
“灵魂的吞噬，我会继承你的记忆哦，放心吧，妖族的夺舍之术不会有疼痛的，我也会比你更爱慕歌的。”赫连莹一步步走向凤舞，每一步她嘴角上蔓延着的肆无忌惮的笑意越发的浓烈，每一步仿若昭示着死神在靠近着凤舞。
同样的，她每走一步，却距离北慕歌更近一步。
黑暗的空间陡然转亮，犹如白昼一般让人更加看不清人的模样，此时的凤舞脑海中满是关于北慕歌苍老的容颜。
憔悴的，让人看了就心疼。
一阵疼痛，让凤舞眉头紧蹙，瞬间警惕了起来。
可任她怎么想要从那些画面中醒过来，都仿佛有一种力量禁锢着这一切。
第199章 遭遇夺舍，丹彤异常（）
那种力量，让她害怕，让她疯狂的想要挣脱束缚，却毫无效果。
疼痛愈演愈烈，如同万蚁蚀心，一点点啃食着灵魂。
“你是谁？”意识终于清醒，凤舞凝视着赫连莹，这张陌生的脸，任她怎么想，也不记得曾经遇到过这个人。
“我是谁？我是要杀了你的人，哈哈哈。”赫连莹摇头窃笑着，灵魂体的她此刻仿若实质了般，她抬起凤舞的下巴，嘴角的嘲讽是那么真实：“舞，不记得我了？那么就永远不要记得了，从你这里失去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包括，北慕歌！
那双疯狂的眸子，尽是凤舞的倒影，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