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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这种无力的感觉没有出现过？
不，曾经也出现过。
华熙……
风华熙。
唯独对那个男人，她也曾有过无能为力的感觉。
她记得，真的记得。
“你是，风华熙吗？”
她的话迎风飘荡着，无人回答。
那棵树下的人，却突然停在了那里。
那棵树，也不在随着凤舞的迈步而动。
一切的场景，仿佛随着这句话停滞了下来。
“没错，我是风华熙。”那个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被猜出来的愉悦。
“可是，我又不是他呢？小舞儿，我是白羽。”
“你究竟是谁？”凤舞冷喝，望着那张愈渐清晰的脸，她的瞳孔陡然睁大。
那张脸，一会变成了风华熙，一会又成了白羽。
“我究竟是谁？”男子轻笑着，对于凤舞的询问也不恼，只是笑声越来越大了，最后充斥着凤舞的耳畔：“我是风华熙，也是白羽。”
第205章 好自为之吗？（）
风华熙？
白羽？
凤舞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仍旧站在树下的人。
他的脸，仍旧不断变化着。
随着凤舞的心境变化而变化，每当凤舞想起谁，那张脸就会毫不犹豫的出现谁。
“小舞儿，我爱了你两世，就连我的凝神体也爱上了你，前世今生，我注定要载到你手上吗？”那男子低低一叹，似是感慨，又似是呢喃轻语。
他的话如风，侵入凤舞的耳蜗中，萦绕不散。
“凝神体？”凤舞惊呼。
凝神体，那是一个冲破境界，天地限制凝成的一个新的身体，这具身体可以不死不灭。
因为那是神识分离，剥夺出来的一个新的人。
若无重要事，凝神体与本体毫无关联，因为一旦相连，凝神体便会消失。
在上故时期，这种法术被称之为第二个自己，只是很少有人愿意在伤及本体的情况下分裂出另一个自己。
除非，他是亡命天涯的人。
其实即使不是亡命天涯之人也愿意损耗修为实力创造出一个新的自己来。
因为那样，等于拥有了第二条命。
可是凤舞没想到的事，风华熙竟然是白羽的凝神体。
“怎么？没想到吗？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的徒弟会是我心心念念的小舞儿呢。”那人轻笑，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其实，小舞儿现在的我只是你心中的一缕梦魇罢了，你若醒了我就会消失，所以我不想让你醒过来呢。”
“毕竟，让你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真的是我的损失呢，小舞儿我想再和你待一会，就一会就好。”男子低声说着。
声音中的无助彷徨无措，让凤舞突然有些迷茫。
他，很伤心吗？
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可是，为什么？
她不是应该讨厌他的吗？
为什么，会有一点点心疼？
远方，中大陆。
紫月宫中。
盘坐在床榻上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睛，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小舞儿，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这只是刚刚开始，慢慢的你就会被我魔化，成为我的魔妃。
这四片大陆我都去不了又能如何？只要你来我身边就可以了啊。
你说是吗？
小舞儿？
白羽心中所想的事，任何人都不知道，寝殿的门突然被推开，铃兰走了进来，随意的坐在桌子旁。
替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品尝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突然出现会给白羽带来什么麻烦。
“我的好哥哥，你真的打算用这种方法了吗？”抿了口茶，铃兰颇为享受的问道。
惬意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白羽凌厉的目光轻嗤了一声。
毫不在意他心中的想法，依旧靠着椅背，自顾自的捻着茶盏抿了口清香醇厚的茶笑道：“这种方法会耗尽你的寿命，即使你最后得到了她……”
“够了！”一声冷喝，打断了铃兰的话。
铃兰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挑了挑眉道：“就算你不让我说，我也要告诉你，这种代价你承担的起吗？你要的女人可不是普通人啊。”
“她若生，只能是我陪着，我若死，她也别想独活。”白羽压抑的声音，让铃兰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对于他幼稚的举动，铃兰此时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轻笑了两声，随手放下茶盏，听着耳畔清脆的敲击声，铃兰起身推门离开，走到门外时突然顿住了脚步：“你好自为之。”
话落，人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白羽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好自为之吗？
第206章 曾经的风舞（）
呵。
让他好自为之？那你呢？尚铃兰。
从你来到魔族那一刻开始，你就真的自由了吗？
天道对于尚家的人，从来就没有宽容，你应该很清楚吧？那么你又为什么会回到魔族呢？
真的只是为了摆脱天道吗？
算了，你尚铃兰的事又与他有何干系？
——
一场梦魇，让凤舞昏睡了整整一个月，秋去冬来，这便是时光亘古不变的法则。
落花般的雪，迎风落着，冷冽的寒意刺骨的冷着，客栈的门外早已堆满了被清扫的雪。
这座小镇，依旧喧嚣如昨。
屋瓦之上，挂满了冰霜，这是东大陆独有的景色，美，却又寒冷。
当那双闭上了许久的眼再次睁开，北慕歌揪着了一个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舞儿，你终于醒了。”北慕歌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企盼目光哪里还有那时的霸气可言？
“慕歌……”凤舞适应了强烈的光，低声开口。
因为许久不曾说话，声音沙哑。
想到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事，凤舞的眸色微暗，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那些犹如梦魇一般的画面，紧紧缠绕着她的思绪。
比之心魔，更为恐怖。
“你醒了就好，担心死我了。”
“嗯，放心吧，我没事。”凤舞笑了笑，试图撑起身子坐起来，却因为身体的虚弱再次跌倒在床榻上。
北慕歌不满的看着她，抬手扶着她靠了起来，点了点她的头责怪道：“舞儿，在这么逞强，我会生气的。”
凤舞嫌弃的轻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摆明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心底，却在想着那些梦，还有那些话。
白羽……
他真的是风华熙吗？
这些年，除了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外，凤舞尽可能的忽略关于风华熙的那段记忆，因为过于悲伤，所以不敢多想。
可这一刻，她却不得不正视起来。
风华熙，是被风家领养的孩子，从五岁时便与她定下了婚约，风舞是风华熙的未婚妻这件事从小便刻在年幼的风舞心上。
风舞是被人人艳羡的天才，是人人向往的对象，而风华熙同样被世人崇敬。
两人惊才艳艳，是一对被人祝福的未婚夫妻，风舞十五岁那年，风舞被白羽收为徒，从此踏上了一心清修的路。
原以为，风舞会嫁给风华熙，掌管风家。
可这一切，在风舞十八岁那年变了，亲妹风兮亲口告诉她，她爱上了风华熙。
她的华熙哥哥。
许多记忆，已经模糊了，此时的凤舞也记得并不真切，她只记得那张被世人唾弃的脸。
从天之骄女到人人厌恶只是一刹那，芳华被毁，婚约作废。
一时间风舞从神坛跌入谷底深渊，唯独白羽，对她依旧如初。
世界好像一瞬间变成了灰白色，曾经天之骄女从此一蹶不振，邋遢，萧索，好像一瞬间所有光环尽皆消失。
她落魄，她无神，她成了风家人人避如蛇蝎的风家大小姐。
唯独，风兮那张时常带着歉意却又小心翼翼的脸。
蓦地一声轻笑，凤舞不知是自嘲还是缅怀，她想，曾经的风舞是多么的可悲。
可悲到，只为了一个男人活着。
第207章 残存灵力（）
可悲到，为了所谓不被珍惜的爱，换来了被众人嘲笑。
“舞儿？你怎么了？”
耳畔的关怀询问，让凤舞失神的眸光中有了色彩，看着一侧担心她的北慕歌，轻轻摇头不语。
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可以让她相信，那么她也会相信北慕歌。
哪怕，一千年前用剑杀了她的人是北慕歌。
不！
不是这样的。
凤舞连忙否决，不由得嗤笑一声，看来她是被那场长达一月的梦迷了心智。
吱嘎……
门扉被推开，一股袭来的凉意沁入了全身，凤舞蹙了蹙眉，是了，已经冬天了。
东大陆的冬天……尤为怀念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
凤舞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思绪很是茫然。
“嗯，不错不错，竟然直接成了灵王，果然灵女的突破不同凡响啊。”尚南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凤舞，不由得啧啧称奇道：“果然是因祸得福，竟然还有几分……不对！”
蓦然感受到一道灵力，尚南却又无法轻易捕捉到，不由得惊疑的看着凤舞。
怎么回事？
为什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舞儿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会不会有事？”北慕歌听了这话，瞬间心生忧虑。
“不，不是。”尚南摆了摆手，连忙解释道：“主子她不会有事的，只是有一股奇怪的灵力……”
这要是又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尚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一个月来，北慕歌像是疯了一样捣鼓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要不是有他亲爹亲娘拦着，主子她就算不晕死，也被毒死了。
吓得尚南心肝疼，这尼玛要是喂了下去，呵呵哒，主子绝对不用活了。
北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