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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也算是过去了。
不过,李大人大致觉得我是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稍微惩处一下的,于是在对着任何人都微笑着算是打过招呼的同时,一声令下,我乖乖地跟在她屁股后面进了她办公室,又乖乖地坐在她的面前,低着头,看着地板,面向大地,静思己过。
“王小南,你如果多用点心今天的事情就不该发生。如果没有及时发现,那些文件发出去的话你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今天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如果有心之人想拿这件事来做文章的话,想要追究责任,你难逃其咎,连这样低级错误都会犯的人还能指望成什么大事?”一番话,李琳说得极其严厉,也彻底地摧毁了我前一刻还努力高筑的心理防线。
“对不起。”除了不断地说抱歉,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有些心灰意懒,原来再多的努力在犯下的错误面前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的。我原本就不是个想成大事的人,时至今日,你才看得明白吗?
抬眼看着她侧头凝思时冷峻的侧脸,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一点都看不懂她,自以为距离她很近,其实离得太远太远了。
“你没有听懂我说的。”沉默许久,她的话让我抬头看她。
“我知道你最近被我压得很累,忙累中出错我没有不近人情到和你去较真生气,对我来说,那张纸被谁看到都无非就是给多议论上几句。但是对你就不同了,任谁看了对你都不会有任何好处,没有追求的职工永远不会被认为是好的职工,那你必然的要失去更多更多,当努力看不出回报甚至走向负值的时候,你觉得你还能装傻充愣,满不在乎吗?”
“不用急着辩解,就刚才,我说这些话之前,你都还在怨我对你的努力视而不见,对你的错误夸大其词。王小南,你不是圣人,你做不到圣人的潇洒超脱,那为什么就不能安分的在做个俗人的时候积极上进一些呢?总要人押着踢一脚才走一步像样吗?”
我讨厌她拿我当透明人般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摸』了个透彻,况且我觉得我很积极上进了,都达到老牛只耕田不吃草的境界了。
“我积极向上着呢,下乡我也想去,你带上我吧,上山打鸟,下水『摸』鱼,我没有一样不会的。”拍着胸脯胡『乱』夸下海口,我才不会告诉她我上山打鸟是想吃鸟蛋,下水『摸』鱼是想吃烤鱼呢。
“你当是去游玩吗?原本怕你吃不消,既然你这么想的话,那就一起吧。明儿记得多带两件厚一点的衣服,那儿冷,昼夜温差也大。”
“哦,哦,好~~”满口答应,满心欢喜,前一刻的难受压抑一扫而空,这下子,我觉得李大人也是好人了,我决定,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叫她老处女了。
第9章()
冬日清晨的阳光暖暖地洒落下来的时候,我远远地看着李大人施施然地迈出了她的专用座驾,白『色』修身的呢绒大衣随意地搭配了件浅蓝『色』的牛仔裤,高筒雪地靴,简单的着装居然也让她穿出了特别的韵味,举手投足间依旧是耀人眼球的美丽。
走近了,冷香扑鼻的时候我才从半呆滞中兀自清醒了过来,作孽啊,一大早的勾人心神,着实可恨!
“发什么呆啊?准备好了就先上车。”她一口令我一动作,敛回心神,提着『奶』『奶』给我的爱心早餐,掖着喻晓在发小的威『逼』利诱之下硬塞了我一大堆零食的单肩包,我一屁股坐到了副驾上,对着杨哥扬起了个灿烂的笑容说,“早啊,真好,我们又一起了。”
杨哥笑得比我还要灿烂,眼珠子左右溜了圈,右手一伸顿在了我的身侧。撇了撇嘴,看看早餐,又看看包包,挣扎片刻,我还是从包里翻了包豆腐干扔了上去,比起我们坚不可破的革命友谊,杨哥更热衷于搜刮我深藏不想『露』的各式零食。
如果喻晓知道她被迫大半夜送上门的零食就是这样被我给贡献出去的话,我估计我下回再去找她打针的话,屁股一定不止乌青那么简单了。
“还不错,挺好吃的。”杨哥说,我看了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又掏啊掏,一大堆的零嘴就这么掏到了储物格里。
“咦呀,挺香的,你俩还挺能享受的嘛。”我眼睁睁地看着李大人在我的零食堆里翻了翻,一点都不客气地挑了包薄饼说,“看起来不错,刚好早餐还没吃,垫下肚子。”
“怎么能没吃早餐呢?胃饿坏了可不好,你吃呢。”明明心里在呐喊着“那是我的,我的……我最爱的……不许把我吃光……”可是说出口的话居然变成了恨不能人家多吃点,咬着牛『奶』吸管,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回。
“这么久了李副没发现吗?小南别的没有零食最多,包里随便翻都有吃的。”杨哥你这个吃人不嘴软的家伙,怎么可以就这么把我给出卖了呢?明明都是你吃得比我多的,发小的爱心都让你给吃光了都。
“是吗?”李大人你这端的什么眼神啊,零食多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了你不也正吃着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领导可不是好领导。
“小杨,你车子靠路边停一下,小南到后面来,这些材料看看,晚点跟我说说想法。”李大人可真是一刻都见不得我轻松啊,我这才吃的早餐都还没消化就得干活了,这什么人啊,一点人『性』都不带的!
心里再不甘愿我还是乖乖地换到了后座,刚落座,李大人手边一大摞的文件就落在了我怀里,有点欲哭无泪地抱着厚重的文件,我哀叹着这沿途还让不让人看风景了,难道李大人你不知道车上看东西是很伤眼的吗?我读了十多年的书都还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就跟着她老人家这么些日子,都要有成睁眼瞎的征兆了。
“好啦,别哭丧着脸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给你熟悉熟悉,出来可都是带着任务的,你还真以为带你下乡打野味啊?”轻声细语,李大人难得的温柔让我的抵触心理全线溃败,明知是蛊『惑』还是承受不住,当真是邪门得很。
“是要去看扶贫项目吗?”翻了几页,我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历来,我们的扶贫款项都是直接拨付到挂钩乡镇,扶贫项目不同于工业农业项目,一般都不列入考察范围。
“嗯……”李大人沉『吟』道,眉心微皱,分外『迷』人,“也不完全是,在古邱兜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让村子有了路,基础建设也都基本起来了,只是那时我的任职期也到了,到离开的时候都没能解决年年扶贫年年贫的问题。现在想来,究其根源,应该不在于钱给多给少,而在于当地的产业没能发展起来,以往看到许多珍贵的中『药』草像杂草一样的堆积在田间,着急痛惜,可是毫无办法,因为那时就是最近的连接公路的点都得走上三十多公里的山路,人运不出去,车载不进来,道路不通畅,再多的信息都是白搭。只是没曾想,路通了这么多年了,古邱兜还是古邱兜,还是没能摆脱贫困的境地,什么原因呢?思来想去,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才有了今日行程,借着看项目的名义,权当走走看看吧,呵~”一声淡笑,我又一次深深地触『摸』到了李大人不经意中散发出来的无奈轻愁。
明明是那么骄傲自信万事胸有成竹的人在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时怎么就这般的让人心疼难受呢?
毕业五年,机关里打磨了五年,我再不经人事也深深地了解在当前体制下,孤立无援想要做点事儿有多难,而李大人,爬山涉水钻进山沟沟里,修条路,说得轻松,这其中的艰辛又有谁人能懂呢?
我也不懂,只是觉得心里揪得慌,习惯了李大人的凶神恶煞,我真就见不得她的黯然神伤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扶贫扶贫,真想要扶得起来,谈何容易呢?更何况李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部门的职能职责,没有扶贫,越权越部门办事,更是比登天还难了。而且处理不好的话,捅了篓子,落人口舌,葬送仕途什么的也都是有可能的。
我想不通李大人为什么想去冒这样的险,飞蛾扑火从来都不是理智的人该做的事,更何况她是那么聪明的人。
“哟,好了好了,年纪轻轻的也别学皱脸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没有考虑到好的解决渠道的话我给你这么多资料做什么?先看看,看完了我们再聊聊。”又是一声轻笑,这回李大人的笑声明媚多了,青葱玉指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还有点分不清状况。
呜呜,李大人你说话就说话,掐我脸做什么,脸蛋是肉做的,会疼的~~~~疼的~~~
瞪了眼身边装着若无其事的女人一眼,我愤愤地将精神聚集在了手中的资料上,对于方才还觉得万般讨人厌的东西也有了研究的兴致。
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一个我从来都没有涉足过的深山深处的村庄似乎随着李大人的手札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漫山遍野的绿,泌人心脾的香,各种中『药』草择地繁衍,小木屋,低阁楼,唯一遗憾的是那世世代代的穷,看不起病,读不起书,甚至填不饱肚子……
我『揉』眼再『揉』眼,高速路上认字的活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扭头抬眼刚想看看李大人放松下眼球,结果硬生生地被人家闭眼假寐的容颜给勾走了魂。
李大人原来是近视眼吗?什么时候戴上的薄框眼镜呢?光洁饱满的额头,挺而直的鼻梁,浓密翩长的睫『毛』,连紧抿着的唇线都『性』感得一塌糊涂,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身侧的女人,我发现自己又一次被深深地吸引了,真的很美,将骨子里知『性』娴雅的气质展现得特别的淋漓尽致。
得有上天多大的眷顾,才能赐予这人如此的美貌与智慧呢?
“王小南,我好看还是你手上的好看呢?”哦哦哦,李大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