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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罗绛生气了,卫霖蔷也没再顶嘴,想起两人之前的约定,她对罗绛挥了挥手,“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先到处转转,有事叫我啊。”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放心,我绝对不靠近你,不会被你『奶』『奶』逮到的。”
“滚。”
罗绛一脚踢向卫霖蔷,卫霖蔷闪身一躲,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空『荡』『荡』的地面,罗绛心里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很多次自己也是挑着晚上,尽量避着村子里的人,这么悄『摸』『摸』的回家的,想到这里,她还有几分羡慕薛宜。罗绛的『性』子大部分随了她『奶』『奶』,她『奶』『奶』也是这样冷清,很多事情也不会挂在嘴边,对待罗绛又十分严厉,做事也从来不解释,导致罗绛慢慢长成了这样别扭的『性』格。
路很稀,一到冬天,罗家村就开始淅淅沥沥地飘雨,整个冬天看不见几丝太阳,罗绛此刻却庆幸今天老天给力,至少自己不用再腾出手来打伞。走到一户人家门口的时候,那家人养的狗嗅到了陌生的气息,突然狂吠了起来,尽管罗绛已经快速地赶着路,但闻讯出来的主人还是看到了罗绛的背影。那人一看是罗绛,就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罗绛面无表情的朝前走着,对于这样的轻视她已经司空见惯了。
回到家的时候,罗绛发现灯还亮着,进门一看,原来是罗『奶』『奶』还没睡。
罗『奶』『奶』看见罗绛,朝罗绛点了点头,“回来了,菜板上有菜,自己煮面吃吧。”
罗绛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惊讶地问,“『奶』『奶』,你还没睡吗?”
罗『奶』『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起身就又坐了回去,“我估『摸』着你应该快回来了,所以等等你再睡。”
罗绛赶紧把箱子放下,前去扶着罗『奶』『奶』,“『奶』『奶』,你身体不好,下次就不要等我了。”
罗『奶』『奶』推了推罗绛,“我没事,不用扶,你快去吃东西吧。早点休息。”
说完,就自己扶着腰回自己的房间了。
罗绛没办法,只好自己煮了面独自吃着。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莫名流出几分忧伤来,自己去念书了,『奶』『奶』一个人也很寂寞吧,『奶』『奶』说自己的爸爸是个很优秀的人,她每次说起自己父亲时那骄傲又隐忍的伤感总是让罗绛不忍开口再追问,而自己的妈妈,罗『奶』『奶』很少提及,她甚至没法从『奶』『奶』那里得到任何关于母亲的信息,哪怕是爱吃的东西,喜欢的颜『色』,罗绛感慨,自己的父母走得太干净了,这个家里没有他们生活过的一丁点痕迹,哪怕是一张照片,一件衣服。也许卫霖蔷说得不错……她曾经也想被父母关心着,疼爱着,只是这样的情绪早就在成长的过程中被罗绛隐藏在了内心最隐蔽的地方。
罗绛使劲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罗『奶』『奶』对罗绛虽然严厉,但是从不在物质上委屈罗绛,罗绛家的房子所有东西一应俱全,罗绛吃完饭后,洗了个澡,她卡里还有两万块钱,她在琢磨,明天怎么跟『奶』『奶』说自己负责自己生活费的事情。
半夜的时候,罗绛又做噩梦了。
罗『奶』『奶』听到了动静,把罗绛叫醒了。
罗绛一头的汗,醒来就发现自己『奶』『奶』坐在自己的床前。
“又做噩梦了吗?”
罗绛惊魂未定的点头。
“东西戴着吗?”
罗绛又点头,从自己衣服里把朱砂痣拿出来给『奶』『奶』看,罗『奶』『奶』看到之后,『摸』了『摸』罗绛的头,“放心吧,只要这个东西还在,你不会有事的。”
“『奶』『奶』,地下室?”
“我锁好了的。”
听完,罗绛才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许是旅途劳累,也许是罗绛半夜被惊醒,第二天罗绛破天荒地赖了会床。
叮叮……
罗绛『摸』索着接起了电话。
“红红,你醒了没,快来村口,这里出大事了。”
罗绛听到之后,下意识地拒绝,“不要,不去。”
罗绛一句话没说完,薛宜就被别人打断,匆匆把电话挂掉了。
经薛宜这么一闹,罗绛也睡不着了,她只好起床。
出了房间,下了楼,罗绛这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家里第一次来人,罗绛一时之间就怔在了原地。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那人穿着考究的西装,身边还放着一个公文包,罗绛注意到客厅的一角放着一些营养品,而罗绛的『奶』『奶』坐在那人的对面,和那人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
就是这样一个笑,基本就让罗绛确定对方应该是『奶』『奶』认识的人了。『奶』『奶』会点道术,也偶尔帮别人解决过麻烦,但罗『奶』『奶』是不会请人到家里来的,而且那些求罗『奶』『奶』帮忙的人,大多嫌弃罗『奶』『奶』是神婆,也不愿意进罗绛家。所以罗绛才惊讶『奶』『奶』第一次这么和气的和外人谈话,看到罗绛起床了,罗『奶』『奶』朝罗绛招了招手。
“这位你叫叔叔。”
罗绛看着眼前对自己微笑的男子,也很有礼貌的鞠了鞠躬,“叔叔好。”
男人『摸』了『摸』罗绛的头,笑道:“转眼间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呢。”
罗绛更加奇怪了,难道这人是自己父母的朋友,刚想开口问,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天的响。
第四十三章 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报警()
去村口的路上,罗绛才感觉到村子里不同寻常的氛围,罗绛虽然不常来村里,但在家常常也能听见这里喧嚣和躁动,谁家生孩子了,谁家杀猪了,谁家嫁女儿了,鞭炮和人口吵闹的声音赋予了这个村子别样的烟火气,但此刻,这里是安静的,大部分人家都是关门闭户的,哪怕有在外面干活的人也不似以前那般谈天说地闲话家常,罗绛还注意到有几户人家门上挂上了黑纱,这种黑纱罗绛见过,这是罗家村的一种习俗,代表家里死了人,而且还是枉死,主人家心情不好,不想理会俗事,所以挂黑纱,希望别人不要随便打扰。
但奇怪的是,挂黑纱的人家并没有办过丧事的痕迹,没有挽联,没有花圈,连烧过的香灰都没有,想到薛宜说的,罗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村口聚集了很多人,人群包围着村口的老槐树,时不时发出『骚』动和争议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喊,一时间吵吵嚷嚷,十分混『乱』。
“红红,这里。”薛宜看见罗绛之后朝她招手。
罗绛走到薛宜身边。
“我跟你说,今儿个一早,我就被吵醒了,村里死人了。”
罗绛看着偌大的包围圈,没有想要挤进去凑热闹的意思,“死的是孩子吧。”
薛宜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我来的时候看到村子里有人家挂黑纱,但又没有办丧事,在我们这里,只有小孩子死了,才不会办丧事的。好几户都挂了纱,村子里气氛又诡异,应该也有好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情况了,所以我想死的应该是个孩子。”
薛宜听完之后很惊讶,直对罗绛竖大拇指,“我应该叫你江户川罗绛,不对,福尔摩绛。”
“拉倒吧,叫我来干什么?”
薛宜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把罗绛拉到一边,悄声说:“这件事情太诡异了,我刚刚听见大人们说,村子里已经死了好几个孩子了,而且这些孩子死得莫名其妙,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全身青紫,而且额头上还有一个怪异的符号。”
罗绛『摸』了『摸』下巴,“很多杀人狂喜欢在犯罪现场留下标志『性』的符号,一来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二来能给他自己带来一种满足感,这种符号就像是他身份的标识,会让他有一种‘我干了坏事,但你们就是抓不到我,拿我没办法。’的变态成就感,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个符号并不是杀人者信手胡来的一笔,而是代表某种宗教,极端的宗教份子最让人脑仁疼,他们为了表示对信仰对象的忠诚,往往没有任何理智而言,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报警。”
薛宜傻了,“这……不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万一是某种山精树怪,或者是厉鬼复仇。村子里的人都在说,是因为一味的开山取矿,导致山神发怒,所以山神在惩罚他们呢,不然为什么是孩子呢?这不就是让他们绝后嘛。”
罗绛敲了敲薛宜的脑袋,“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山精树怪和厉鬼啊,小孩是弱势群体,下起手来比较方便,而且你不是说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吗,那说明凶手并不是报复『性』杀人,如果是报复『性』杀人,尸体不可能这么干净,一定会有虐待的痕迹,村子这么小,有多少口人也是知根知底的,如果警察们聪明一点,相信很快就能破案的。”
薛宜还想反驳点什么,但是罗绛说的话又让她没法反驳,她可是可是了几句,最终还是对罗绛的凶手论妥协了,“我就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是我女『性』强大天生的直觉告诉我的,而且你不是能看见鬼魂嘛,你去看一看,哪怕能从孩子们嘴里套出凶手的信息不也是做了好事吗?”
说到这里,罗绛沉默了一瞬,最终摇了摇头,“算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生死由命吧。”
说到这里,薛宜不高兴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那些孩子最大的只有十岁,这对你来说明明就是件小事,为什么你要拒绝?”
“我……”罗绛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薛宜解释,难道要她说罗家村的原住民很讨厌她,她说的话也没人会听吗?那薛宜一定会追问原因,而那件事恰恰是罗绛最不愿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