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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待她性子转过来了,儿再去将她接回来?”
定远侯太夫人目光转向定远侯佟靖玄,“思明,你怎么看?”
佟靖玄在官署听说了佟雪吐血的消息,恨不能飞回去,若不是他身为京城三万禁军首领,要以身作则,严明纪律,他早骑马飞奔回府。
今日定远侯太夫人将他兄弟二人叫到跟前,显然是动了真怒。
然而,他心中亦明白,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真让二弟待苏氏生产完后,就将她送回祖宅或是家庙。
大郎、二郎、三郎年纪还小,二房后宅一应事物还要苏氏料理,二弟官路走到这一步,近三年极为,断不能传出一丁点儿不好听的名声,再则,对外官员家眷间的交流,苏氏亦不能缺席。
老定远侯临终前曾说过,只要定远侯太夫人在世一日,定远侯府不分家,也是存了提携幼子的心思。
何况,佟靖玄本人,打心底,对二弟、对苏氏亦有所亏欠。
他沉吟半晌,终是低声道:“二弟所言多有不妥,此事究竟如何,但凭母亲拿主意。”
定远侯太夫人又岂能不知两个儿子的心思。
她叹了口气,“苏氏这一胎胎位有些不稳,需静心休养,这一年就让她待在院子里好生养胎,待她生产完,且看她行事如何再做打算吧。她不易过分操劳,我让章妈妈过去照看她,你们看是否可行?”
这就是变相将苏氏禁了足。
至少在这一整年里,她别想再四处蹦跶了。
而且有个章妈妈在旁边看着,苏氏多少会有些忌惮。
“儿多谢母亲了。”佟靖北对定远侯太夫人作了一揖,又躬身向佟靖玄赔礼:“苏氏做下此事,小弟替她给大哥赔罪,对不住了。”
佟靖北在五城兵马司任职,那里多的是世家贵胄,不学无术的纨绔被父辈兄长寻个关系扔进去历练,在家又是被娇宠惯了的,因而极难管教。
佟靖北虽是武将,行事却甚为斯文,若不是有个做定远侯的哥哥,且佟靖玄又手握实权,只怕佟靖北在五城兵马司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是做夫君的,做夫人的做错了事,或抱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该想法子帮她把这心思浇灭了才是。”佟靖玄自幼做的便是严兄角色,训起佟靖北来丝毫不讲情面。
“大哥所言甚是,我回去后,就好生训斥她一顿!”
兄弟二人又陪着定远侯太夫人说了会儿话,聆听了一番定远侯府太夫人的教诲,这才回到各自去处。
佟雪下午睡了一觉,又喝了药,精神已恢复了些。
佟靖玄在瞧过她一遭后,便将定远侯太夫人对苏氏的处置对陆氏说了。
陆氏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若今日吃了这糕点的是我,思明,你又该如何呢?”
佟靖玄被陆氏这一问噎住,看着她,好久说不出话来。
陆氏眼圈慢慢变红,语气也变得酸涩,“我知晓你对她有愧,这些年我又如何不是处处忍耐她?上回翠竹那事,母亲要息事宁人,我何曾找过她的不是?可她非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是不是因你欠了她,我们一家子就得一辈子任她为所欲为,哪怕她想除去我肚中的骨肉,亦无所谓?”
“归晨,你知晓我心中不是这般想,你和阿锦、绣绣是我心里最的人!”
佟靖玄表情有些慌乱地握住了陆氏的手,急忙解释道。
陆氏却用力挣脱了他,转过身兀自落泪。
“阿锦那场大病,几乎快要了她半条命。你是没瞧见她早上吐血的那副模样,整张脸惨白惨白的,窝在我怀里轻声喊疼。那孩子性子先前有多跳脱,你又不是不知道!被只蜜蜂蛰了,都能在我怀里赖一整天喊疼!这场大病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懂事地让我觉得心酸。”
陆氏说着,肩膀轻轻耸动,任由泪水顺着两边脸颊落下,也不拿帕子去擦。
佟靖玄转过身,坐到陆氏对面,将她圈进怀里,用帕子给她擦着面上的泪。
“阿锦是我们的女儿,我又岂有不心疼的道理?苏氏那里如何处置,有母亲做主,我若多置喙,岂不显得我这做大哥的太不顾念兄弟情义?她有位兄长好不容易混到礼部侍郎的位置,想来给他找点儿麻烦,还是不太难的。日后,苏氏胆敢在背后里给咱使绊子,咱就拿她娘家亲人开刀,你看如何?”
陆氏却并未理他,自己抢了帕子,一点一点擦去面上的泪。
“好啦,莫要哭了。”佟靖玄语气里满是无奈,“阿锦都十岁了,你这般羞也不羞?”
原以为陆氏会就此作罢,谁知陆氏将头埋进佟靖玄怀里,重新呜呜哭了起来,“不过成亲十一载,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再过两年,你就要惦记外面的花花草草了?”
佟靖玄再未想到妻子会说出这般话来。
太不像她以往的脾性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妻子自怀孕后,性子变得愈发多愁善感起来。
唔,这般小女儿心性,也挺对他的胃口的。
“是为夫不对,为夫该打。”佟靖玄将妻子抱了个满怀,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呢喃道:“外面的花花草草,哪及地上我妻万中之一。”
“呜呜!都会说花言巧语哄人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陆氏哭地更大声了。
佟靖玄忽然觉得生活变得好艰难。
他掌控着力道,将陆氏扑倒在榻,绵密的吻亲着她的唇、耳垂和脖颈,声音嘶哑道:“我倒是忘了,归晨更喜欢为夫用行动说话!”
“呀!你莫乱动,压到孩子可怎么办!”陆归晨惊呼一声,其余的声音,皆被佟靖玄的吻淹没在唇齿间。
第030章 我的身体里住了个妖怪()
二人胡闹到了小半个时辰,陆氏见佟靖玄愈发地失控,忙推了推他的肩膀道:“该传晚膳啦!”
佟靖玄将头埋在陆氏胸口,喘息了半刻,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陆氏面色微微泛红,端的是娇羞无双,引得佟靖玄抱着她又是一番啃弄这才作罢。
因佟雪身子不适,夫妻二人特地在寒梅馆用了晚膳,又陪着佟雪说了好一会儿话,叮嘱她早些休息,这才一起回去。
沐浴过后,佟雪正靠在靠枕上,思量苏氏有孕的事,佟霜忽然带着丫头敲门进来了。
“不是才回去,怎么又过来了?”因不知现今掌控妹妹这具身体的是她本人还是她体内的精怪,佟雪面对佟霜时,不敢再像以往那般随意,但尽量表现得自然,不让她看出破绽。
佟霜走到床边,脱了鞋,在丫头的帮助下,爬上榻,在佟雪身边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
“阿姊,今儿我想和你一起睡。”佟霜眼睛扎巴眨巴地看着佟雪,似乎怕她拒绝似的,忙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软软糯糯,目光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佟雪的心在那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她往里边让了让,使佟霜睡地更舒服了些,佟霜却也跟着往里边儿移,紧紧地依偎在她怀里。
“今晚不用守夜,歇了吧。”佟雪也躺了下去,在采青上前垂下帐帘时,如此说道。
采青应了是,吹熄了屋中灯盏,只留了一盏,提着自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暗了下来,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便愈发地清晰。
佟霜侧身躺着,轻柔的呼吸喷在佟雪的脖颈,像鸟儿的羽毛拂过,柔软中带些痒。
她身上有着孩童特有的奶香味,身子软绵绵的,两只腿儿搁在佟雪腿上,小手揪着佟雪中衣的衣襟,身子紧紧贴着她的身子,恨不能融进她身体里去。
“绣绣?”佟雪唤了佟霜一声,两腿动了动。
佟霜却以为她要扔下自己,赶忙用力抱住佟雪,声音凄惶地道:“阿姊,我怕!你莫离了我!”
佟雪宛如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身子瞬间变得一片僵硬,动弹不得。
佟霜将小小的身子缩在她怀里,整个人瑟瑟发抖,就连声音也是抖着的,“姐姐,我的身体里住了个妖怪!”
佟霜在说完这句话后,情绪开始崩溃,将头埋在佟雪胸口呜呜哭着。
她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道:“阿姊,我怕!那妖怪说,若是。。。若是我把这事说出去,她就。。。她就吃了我!可若我不说,我怕她看到的。。。的事情会变为真的!呜呜呜!阿姊,我不想被吃,更不想母亲死。。。阿姊,你救救绣绣,救救绣绣呀!”
原来那妖怪打着母亲的主意!
难怪上一次妹妹死活不愿回府,而这一次欣然跟随他们一同回来了。
佟雪虽料到妹妹身体里住了个什么东西,却不知晓它的目标在母亲身上!
“绣绣莫哭了,阿姊在,阿姊不会让那妖怪将你吃了的。”佟雪摸索着用袖口替她擦着面上的泪,郑重承诺道。
“那妖怪说姐姐今日对付二婶儿,不惜以身为饵,不像我是个胆小鬼。”在佟雪的安抚下,佟霜果真渐渐止住了哭。
她若真的哭哭啼啼个不停,岂不正应了妖怪的话,自己是个胆小鬼?
“那妖怪竟能看到未来的事?前两次做的两个梦,便是你给我的提示?”佟雪将心里的疑问一一道处,因她语气冷静,声音平缓,也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佟霜的情绪。
佟霜在佟雪胸口处点了点头,又想起是在夜里,她看不见,忙鼻音浓重地道:“那个妖怪可以看见未来发生的事情,但她威胁我不能说出来,否则会失去五感。。。她还吓我。。。若是我轻易说出梦里的事。。。就。。。就把我的身子毁掉!”
佟霜说道此处,因为害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但她是个勇敢的小姑娘,忍住了鼻子里的酸意,不曾轻易落泪。
“绣绣真聪明,知晓用梦境给阿姊提示。”佟雪摸了摸佟霜额头,轻声夸道。
“是姐姐心思玲珑,能够领会过来绣绣想说的话。”佟霜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