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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贫僧勿尘,诸位有礼了。”那和尚从外面一步步走进来,端的让人忍不住想起一个词语,步步莲华。他气息纯粹,目『露』慈悲,却充满距离感,就好像你面前的是仁慈的佛,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朱启延挑眉,和尚?
正在诸位都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惊呼声传来:“可是勿尘大师?”
勿尘手中转着佛珠,淡淡点头。
哗的一声热闹起来。
“原来是勿尘大师,失敬失敬!”
“勿尘大师远道而来,可以来我蔡府借住。”
“切,大师这等人物,你那旮瘩地,岂能染指大师!”
“这辈子能见到勿尘大师,实属三生有幸啊!”
巴拉巴拉的,这态度比对朱启延热情多了,通过这些人语焉不详的交谈,朱启延也知道了这位和尚是谁。
辽国信阳的是火神,火可以燃烧一切罪恶,辽国甚至还有火刑之类的以此来惩戒恶徒。可在朱启延看来,这种完全属于邪教啊。
而魏国信阳的则是佛教,修的的心,是灵魂,要靠谱的多。
而这位勿尘大师,他出生就颇有传奇『色』彩,怎么着呢,听我跟你细细道来,传闻他在鬼节午时出生,他的第一次啼哭声后,百里之内莲花顿开,鹤鸟相迎,手心一粒朱砂,百天之后空闻大师亲自来到他家里收其为徒。
更有甚者传闻,这位勿尘大师乃是一位神佛下世历劫,一时间众说纷纭。而他的确不负众望,不仅佛『性』高超,又慈悲向善,属于佛法领军人物。
于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敬仰他,信徒们都认为,这位勿尘大师是佛转世投胎历劫的。
而身为唯物主义者的朱启延:太扯了……可是特么这还是真的!
勿尘大师看着吴汝之说:“施主,贫僧赠予你一套佛经,还请你日日朗读思索真意。”
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吴汝之。
勿尘大师的佛经啊!
这个秃驴太缠人了!吴汝之撇嘴:“本姑娘才不要你的佛经呢。”
“施主心不静,太多杂念不能成佛,施主需要放下仇恨,一心向善,才能领悟其人生道理,从而……”
“闭嘴!”吴汝之咬牙切齿。
“你度化不了我!趁早死了心为好!你这叽叽喳喳的秃驴,谁要成佛了,讨厌死了!”
“施主偏激了。”他依然温和的眉眼,慈悲通透。
朱启延从从一那里知道了原因,原来是吴汝之手中杀孽太重,她又武功高强,也没人治得了他,所以勿尘大师特意下山,秉承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尚原则,来感念这位煞神。
这位高僧可是甚得民心啊……
朱启延浅笑:“大师,听闻你要感念吴汝之,孤听了很是为百姓感谢,明天我们大军就要班师回朝,届时吴姑娘也会和孤一同离开,不如勿尘大师也同我们一路,好感化吴姑娘。”
这话一入耳,秦将军略微思索,接着两眼放光:妙啊!
祈王本来就更得民心,太子殿下难免就落了下方,这麾下有勿尘大师就一样了,这位在百姓的心里可是神一样的存在。
只要稍微运作一番,利用流言蜚语,让大家知道勿尘大师这位神一样的人物也支持太子殿下,这民心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吴汝之眯着眼打量自己的主子,开始幻想十年后怎么折磨他才能解气。
勿尘大师思考片刻,然后说:“也好,劳烦太子殿下了。”
朱启延点头,心下满意,如此这宴会才确实不虚此行。
第五十九章()
第二天,待一切准备好之后,朱启延离开了他呆了一个月的遂城,百姓们在城墙眺望目送依依不舍,少女们捏着手帕,羞红了脸颊:“别走,太子殿下的画像给我也来一副啊喂!”
朱启延坐在马车里,此刻的他已经拥有了兵权,这权利到手,心里也难免踏实,他总要给一直战战兢兢的母后安全感,不辜负父皇重托,而这一辈子,也万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他闭上双眼,听着战士们沉重的脚步声,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触『摸』这虎符,轻笑,随手将其放在桌上闭目养神。
窗外。
勿尘看着吴汝之说:“施主,你看那石缝里生长的野草,可能看出什么?”
吴汝之无奈的看过去,只见一颗翠绿的嫩芽从石缝中顽强生长,每日经受风吹雨打,唉,委实艰辛,她一个剑光闪过去,草苗夭折。
勿尘皱眉,心疼的捡起那斩断的草苗:“世间万物皆有灵,施主眼中心间并无戾气,然三观不正,视生命为草芥,野草可怜,施主更可怜,阿弥陀佛。”
说着他闭目诵起往生经:“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
和尚眉目俊秀,气质脱俗,本也是格外养眼,吴汝之左右瞅着,强忍住拍死他的冲动。
在那讨厌的和尚的诵经中,她心里莫名涌起安宁,吴汝之『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再一睁眼,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的面孔。
她惊的往后直退,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勿尘的脸上:“你敢非礼本姑娘!”
勿尘半边脸肿了起来:“贫僧乃出家人,对姑娘并无非分之想。”
“那你为何距离我这么近!”
勿尘睁着那双清透的眼睛:“施主脸上有蝴蝶逝去,贫僧不忍心想将其拿开,多有得罪,还请吴施主见谅。”
吴汝之眸子一暗:“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勿尘淡淡的说:“看到了施主的脸,还有……很漂亮的睫『毛』。”微翘,好像能痒到人的心里。
吴汝之拿起那死去的蝴蝶,她将其放在手心催化成粉末,该死,怎么就睡的这么死!
不过这秃驴的经文念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大师的感觉。
拍拍手,她又看向那和尚清冷的双眼,眼珠一转轻笑道:“本姑娘可美?”
勿尘回:“施主当得起国『色』天香。”
“哎呀,你这和尚六根不净呢~”
勿尘淡淡回道:“贫僧乃以人的身躯行走于世,见到美好之物自然忍不住心生欣赏,如同这花花草草,水涧山头。”
吴汝之不屑:“切,装模作样!”
马车行走了七天,期间朱启延碰到了四次暗杀,三次下毒,他手中拿起京城的信,心底一沉,父皇病重,此时竟然已经不能早朝!
朝中一切事宜暂时交给祈王代理。
祁王兄啊,你步步紧『逼』,然孤一直对你手下留情,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做蠢事!
只是对于祈王来说可是大好的局面,他如今正三十而立之年,如何能轻易放下野心……
京城。
安王手里逗着鹦鹉,随口问道:“太子可是后天回来?”
小厮谨慎的回答:“是的,王爷。”
自从这位王爷被废了子孙根,『性』情越发息怒不定,打杀那是完全看心情!他心里紧紧绷着弦,半分不敢懈怠。
安王阴郁的脸上闪过颓废和恨意:“有意思了,本王这位大皇兄并非等闲之辈,那位太子皇弟也确实看不透啊……”
他可至今都记得,他当年是如何少年得意,又是因为哪桩算计落得这般田地!
哼!皇后那个贱人!这储君之位那娃娃一出生就拥有了,东宫嫡子,那等尊贵的出身确实一时间压的他们喘不过气,可父皇,也太过偏心!
他可还记得,他有四个儿子!
他可还记得!他当年也曾手把手亲自教导他们弓箭,告诉他们魏国需要他们共同撑起来!
可是自从四弟出生,那位的心思越发琢磨不透,也越来越偏心!
父皇啊,儿臣小的时候您可有如同抱四弟那样抱过儿臣……
终究是心不静,意难平!
安王闭上眼睛,沉沉的呼了一口气。
“也罢,好好看一场戏吧。”
皇宫里,祈王步伐悠悠的走在御花园里,他身形修长,温润如玉,眼球湛黑如墨玉,一身贵气雅致,这是一个极具人格魅力的王爷,举手投足间都忍不住让人心生好感,只见他眸光一闪,威严顿生:“又失败了?”
“属下惭愧!”
“唔,无妨,本王的这位弟弟年纪尚轻,可也不能小觑,罢了,一直行暗杀之举难免不够光明磊落,如此,我们就来明的吧!你下去领罚吧。”
“是,主子!”
他伸出手折断那盛开的鲜花:“长于温室难免不成气候,可那火攻之术确实惊艳,四弟啊,再不拿出你真正的实力,可就别怪皇兄心狠了!”
父皇,可护不了你多久了……
第六十章()
朱启延托着下巴沉思,开始分析到京城后如何行动,祈王兄如今已经掌握了大部分权利。可是朱启延的班底还只是他的四个伴读。当然了,朝廷也有一部分清流支持东宫正统,可那些清流是真正为国家百姓做事的人。
朱启延不想动他们,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些顽固的大臣们,他轻易也动不了啊。
这正所谓无官不贪,但是这必须有个底线,清官也好贪官也罢,都有他存在的道理,朝廷如今的利益连成一条线直指祈王,说一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勾肩搭背,暗渡陈仓。朱启延是半点都『插』不进去手啊。
尤其是,他今年十六岁,男子二十岁方可行弱冦之礼,朝廷规定未成年不得干政,难道还要像以前低调下去?
不可。
如今父皇病重,事态不容乐观,祈王兄在朝堂堪比摄政王,如果不是朱启延掌握了兵权,恐怕真的不能与他一斗。
这样的情况下,事态就颇有些暧昧了,太子殿下掌握兵权,祈王殿下把持朝政,两方针锋相对,谁都不肯轻易低头。
常廉坐在朱启延身边说:“殿下,马上就要举行祭天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