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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延皱眉,放河灯怎么了,他瞥了她一眼:“快去!”
那目光带着威慑力,还有一丝上位者的压迫,女子被看的心下一震,不敢在出口反对,诺诺应了一声。呜呜,大哥啊,你妹妹我的清白今天之后就没了,所以你不能小气,一定要把你珍藏的美酒给小妹啊!
此刻的朱启延不会想到,就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民间女子,日后会和他有那么大的交际。
第六十五章()
女子磨磨蹭蹭的去买了一个荷花灯,朱启延面无表情地接过去,不懂这女子的表情为什么这么的不情愿,算下来终究花的还是他自己的钱啊。
其实在朱启延看来,许愿不过是那弱者心灵的聊以慰藉,真正强大的人是不屑于许愿的。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往往都会得到!但民间许愿也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好比,此时此处,你看那河面上,触目皆是河灯,闪着暖黄『色』的光芒映入眼帘,千奇百状,真真是漂亮极了。
他拿起火信子点燃河灯,霎那间,原本合起的荷花在一瞬间盛开,这手艺还真不错!
朱启延嘴角带着轻柔的笑意,动作温柔的把那盏荷花灯送进了河中,他目视着那河灯远去,心想:他会让自己的愿望变成现实,而那一天一定会来临!
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俊秀的侧脸,他本来生的是极为张扬的眉眼,但他的气度总有一种大气沉稳,将那抹张扬生生压了下去,那少年颌首,轻轻地瞥了她一眼,丹凤眼璀璨生辉,神态温柔,恰恰如同那画中温柔俊秀的少年郎。女子垂下目光心神一『荡』:此人长得太好看啦!
心里连忙对自己说:□□,空既是『色』啊!不过皮囊而已,而且此人这么精明厉害,思绪一闪,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少年的调戏。
深吸了口气,大哥说的过,英俊的男子最最是无情的刃,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子芳心,这男子虽然现在看着挺正经的,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随时变得轻浮起来!
心思转了一圈,她又忍不住抬头问他:“公子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那般的温柔惬意,莫不是想起了哪个姑娘?
朱启延淡淡的说:“我希望魏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女子撇嘴,信你才有鬼!
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我们也算是相识了,在下莫言,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啊?”
朱启延不欲和这民间女子多有交际,他淡淡的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姑娘后会有期。”说着他竟然转身就离开了!
莫言呆住了,反应过来很是咬牙切齿,气得跺脚:“哼!什么呀,敢看不起本姑娘!”
她多少也猜的到,这位公子肯定出身世家贵族,你看那周身的气度,那举手投足间掩不住的贵气,在人群简直鹤立鸡群。尤其是脸长得好,引得不少闺阁女子偷偷看他,竟全然顾不得所谓的女戒了,这样俊秀的少年郎,确实扎眼啊!
她绝不是为对方美『色』所『迷』,她见过长的比他还俊的呢!哼!
他慢悠悠的向前走着,恰巧碰见一群书生在河边对对子,其中还有那位胖子书生,胖子书生此时一身正气,一改那日在赌馆中的猥琐气息。
一名年长的书生『摸』了『摸』胡子说:“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另一个少年学子马上接到:“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
其他人称赞:“好!”
“兄台答的妙!”
书生拂袖大笑:“再来!”
男子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沉思片刻说:“高高下下树,叮叮咚咚泉。”
胖子书生『摸』着下巴苦思冥想,有了!
“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
朱启延有些惊讶,想不到这胖书生对对子到也不错。
胖子又说:“不如趁着这夜『色』,来一个应景的?”
“好,这里我先来。”
青年一身儒雅,他看这不远处嬉闹的船上,沉『吟』,故而说道:“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这个就颇有难度了,几个人都在琢磨,这时,一个身影略微瘦弱的少年声音沙哑的说:“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二次,今年一定要中。”
“齐整!”
“哈哈,还是小九厉害。”
朱启延淡淡地瞅着,那胖子书生忽然就看到了他,向朱启延拱手行礼,朱启延点点头随即回礼。
“这位兄台,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朱启延走过去:“世界之大,无处不相逢,此次见到兄台吾心甚喜啊。”
如此这般,几个人便就交流了起来,朱启延身为一国太子,为人做事虽然低调,但交际也不是盖的,不一会几个人就打成一片称兄道弟。
“朱兄在此处,可是准备参加今年的科举?”
朱启延说:“我来此处,却是为了科举一事。”
“这次会试听说是祈王主考,难度颇大,家父唯恐这次考不过去,那是日日鞭策啊,今日夜会好不容易出来和诸位一聚,唉,估计明天又得被父亲关在书房苦学了,不过关于两个月之后会考我着实担心。”
那年纪稍大的书生『摸』着胡子略微深沉的说:“你们莫要如此顾虑,我倒觉得,这次若是没中反倒是好事,你们可得想想,如今齐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两方关系紧张,怕就怕这第一刀就要从科举入手!”
几个人面面相觑:“刘兄,慎言。”
朱启延眼神微眯,眸光一闪,他轻轻地说:“可这代表的也是机遇啊。”
你若是此时考上进士,入翰林院,投到了某位殿下门下,日后说不得就是从龙之功,官位至少也是正三品!那可就是祖坟里冒了青烟,光宗耀祖!可是令人驻足的是,万一一个弄不好,你跟随的那位殿下没成为皇帝,那至少也得是家道中落,仕途不顺。最重要的是,万一日后新皇心里不开心,想要赶尽杀绝,只需一个动作,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古往今来,那些史书上的例子可是历历在目,试问谁又敢轻举妄动,拿家族和生命做赌注!
胖子说:“此事不可深谈,不管如何,总有拨开阴云见明月的一天。”
那瘦弱书生沙哑的说:“朱兄此言有理,这却是机遇!我觉得,可一试。”
胖子声音略微尖锐,他喝到:“聂成文,你莫要偏激!”
那聂成文乃是寒门子弟,家道中落,可家姐貌美如花,被城王世子强纳为妾室,更是打压他的仕途,这少年十三岁就成为秀才,本该也是远近闻名的少年天才,可如今二十岁了,还没有成为举人,这其中就有城王世子暗下动手脚。可不就是担心聂成文他日得志,报复与他!
可怜一个前途无限的书生,就被这世间的无常磋磨,聂成文咬牙切齿地说:“他日我若为官,定要这些做尽坏事的达官显贵和贵族,得到他应有的代价!”
他拳头紧紧攥起,显然恨到了极致。
几个人都是同窗好友,也知道他的遭遇,说不出其他劝慰的话,只能叹一口气说:“不论如何,聂兄,他日需要帮忙的我定然在所不辞!”
聂成文深深的拘礼:“多谢兄台之义,小生铭记于心!”
胖子摇头叹气的问:“那你看好哪位殿下?”
聂成文抬头看着月亮,少年此时可谓是一脸踌躇满志,他忍住激动沉声说:“我看好祈王殿下!祈王殿下礼贤下士,待人宽厚,如果小生报上投名状,定会被祈王所用!”
朱启延闻言,目光一冷,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杀意。
这每年的科举一直是翰林院的诸位大儒和父皇委任的四位三品官员在着手运行,他却是不知,祈王兄何时成了今年的会考官?
而且,如果这位聂成文仅仅只是个『毛』头小子的话,到也不足为惧,但假如此人有大才,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投入祈王兄。
遇上孤,可真真是你时运不济啊!
而且,他也是时候展开计划,怎么也不能坐等大魏的未来栋梁一个个都看好祈王?岂不可笑乎!
第六十六章()
朱启延嘴角带着和煦的笑容问:“聂兄,你为何如此看好祈王?”
“自然是有原因的,祈王殿下值得我追随,而如今我也只能投入祈王殿下门下了。”
聂成文是一个身体略微病弱的少年,但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很好,仿佛这些年的打压只是磨练了他的意志,眼中闪烁的希望之火,还有那抬头挺胸不经意间的自信,都彰显了这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年轻人,诸位,十三岁的秀才自古以来出过几个?
而这又意味着什么?按照国情,这几乎是光耀全县的事儿,但偏偏被城王世子打压了下去,而导致在外界并没有出名。
这是一个架空的世界,然而我带你回顾前世的那些古代学子,比如张居正海瑞之流,皆是少年成才!一个13岁的秀才,未来的前途几乎是不可限量!
然而现在值得推敲的是,他硬生生的被城王世子耽误了七年,不可否认有没有长歪之类的,仕途说不准,这样一来情况颇为暧昧,朱启延也不好说他未来的成就,可他就是不愿意就这么生生的推给祈王兄。
沉思片刻,他对聂成文说:“聂兄,听了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在下不才,手里也有些许人脉,假如你信得过在下,我为你弄一封推荐信,不如你去国子监就学可好?”
聂成文有些不可置信的说:“朱兄竟在国子监那里说的上话!”
朱启延轻笑:“我父亲和国子监的一位大儒是同窗好友,不足为奇,我想一个可以十三岁考入秀才的学子,那位大儒应该很感兴趣!”
聂成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