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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曾经有过一段常人无法体会的特殊岁月。
而那段岁月带给他的一个收获之一,就是学会了不单单用眼睛去了解一个人。
因为有时候,人可能会短暂或永久地失去光明。
所以在点完丁猛第一个『穴』道后,眼看他从龇牙咧嘴恢复到正常状态,白简的内心也趁机做出了调整。
还是不要出手太重了,自己嘴里说是用了三成,其实刚才因为羞恼交加,已经用上了九成的力道。
要不然,这个粗豪的东北大汉也不至于疼成这个德『性』。
嘿嘿,自己其实有时,也是挺坏的呢。
白简心里暗搓搓地掂量着自己的小九九,手上却已经开始准备给丁猛点开第二个『穴』位。
丁猛咬着牙关告诉白简这点疼痛算个屁的时候,身上却已经被那种阴风惨惨的痛感弄得冷汗直流。
关键这个盲人按摩师还语气平淡地告诉自己,只不过才用了区区三成的力道。
接下来,他才会增加到六成力道,才会稍稍有一点疼!
我了个去!
丁猛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在床上拧了拧后腰,为即将到来的‘一点点’疼做好全身心的准备。
阳光照在按摩床的位置,既照在他的脸上,也照在按摩师乌黑的镜片上。
丁猛感觉自己慢慢忘掉了身上的疼痛,眉『毛』舒展开来。
因为他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他时,那张光洁的面庞上,是一双虽然木然,却极其漂亮的眼睛。
真他妈怪事儿,这双眼睛,倒好像这几天在哪里见过一样。
丁猛心里嘀咕着,眼看着按摩师松开了交叉摩挲的手指,晃了晃手腕,那动作,显然是又要给自己开第二个『穴』位了。
他感觉自己身下的某处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和略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白简停下手,微微歪着头,竖耳倾听。
门外是范平一贯的小甜嗓。
“白简,是你爷爷的电话,打了半天了,我怕有急事儿,你还是接一下吧!”
按摩师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明显紧张起来。
“不好意思丁先生,我爷爷在江南老家,一般没事很少打电话过来,我要去接一下!”
“没事儿,快去吧!长辈的电话,哪能不接呢!”
丁猛豪爽痛快地扔出了自己的回答。
嘿嘿,你多打一会儿电话才好呢,老子正好多养养体力。这增到六成的力道,还不知道会怎他妈疼呢。
小猛子啊小猛子,为了你的大国崛起,你可知道老子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等到你身坚体硬能耐大的时候,可得让老子把这些辛苦都弥补回来!
白简向前略伸着手臂,身体呈微微僵直状地走向门边。
门外的电话铃短暂中断了几秒,便又继续响了起来。显然,对方不找到自己,是不打算放弃的。
他拧开了贵宾室反锁的门。
门外的范平一边将手机递在他的手上,一边迅速跷起脚跟,斜着眼,从白简的肩膀上往按摩床的方位死命地瞄。
自打听白简说过丁猛上次只穿了一条内裤按摩后,这个脱衣有肉、满身荷尔蒙的186猛男,范平实在是太想一饱眼福了。
啧啧啧!
虽然被白简迅速挡住了视线,但是惊鸿一瞥处那副雄浑的麦『色』肌肉,还是让范平咧开了激动的嘴巴。
白简在镜片后瞪了他一眼,刚要回身将门关死,却见脚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猛地一闪,箭一样从半开的门缝中猛地穿了进去。
竟然是‘白展堂!’
白简吃了一惊,而手中已然接通的电话里已经传来爷爷苍老的吴地口音。
“小囡啊,内叻嘿作撒呀?则嘎县辰光否接电话。”
中译中:“孙子,你在干啥咧?这么久不来接电话?”
眼看着‘白展堂’跑进了贵宾室,白简心里着急,却又只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干脆便不理它,忙对着手机接道。
“阿爹,内个样急寻我有啥个事体哇?身体阿好叻嘿加?”
(中译中:爷爷,你这着急找我有急事吗,身体没什么要紧吧?)
一句绵软甜糥的苏州话从门口轻轻传进贵宾室里,给室内正四目相对的两只雄『性』动物带来了一抹说不出的温柔。
床上的丁猛没有想到,白简刚刚打开房门,那只叫‘白展堂’的猫便闪电般钻了进来。
它在屋子里窜了窜,又在窗帘下挥着右爪抓了几把后,便转身跳到了按摩床对面的小几上。
‘白展堂’这会儿显然受到了宠物应有的待遇,已经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毛』『色』恢复到了原本的雪白。
它放松地卧在小几上,长长的尾巴略为提起,柔软地弯曲着,两只澄蓝『色』的眼睛打量着床上的丁猛,似乎对面前这个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很感兴趣。
丁猛被白简那句江南水乡独有的口音惊了一下。
以他东北人粗豪的个『性』,对男人用这种绵软的方式说话原本是并无好感的。
可是说来也怪,那声音从按摩师的口里发出来,配上他低沉的声线后,倒像是东北过春节时家家户户做的粘豆包,经过室外冰雪的冷冻,在又甜又粘中,偏又透着一份天然的冰爽。
这小腔调真他妈好听!
对于最爱啃冰冻粘豆包的丁猛来说,这好听的声音触动了他的大脑细胞,让他在瞬间又想起了在大门口看到的那个男体。
羊脂美玉般的肌肤,修长的双腿,再配上这样入耳舒爽的小腔调……
我的天,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
丁猛的目光和小几上‘白展堂’的目光同时落在他忽有所动的身体上。
‘白展堂’忽然弓起了身形,身后的尾巴也慢慢直立起来,并轻轻地震动着。
这情景,就像是在它面前突然发现了一只活的猎物。
嗖!
一道白光腾空而起。
第13章()
丁猛没有想到小猛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支起了身体。
自己不过是听到几句好听的江南话,想了想好看的江南人,它怎么就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当然,什么原因让小猛子有反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它有反应,就比什么都重要!
只不过,让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种变化,竟然被对面小几上的‘白展堂’在第一时间发现了
这只和自己犯冲的臭猫!
你说你发现就发现倒也罢了,可是你一只喜欢抓耗子的家伙,干嘛像个花痴一样,死盯着老子看个没完。
难道?
难道你他妈把老子的小猛子当小耗子了?
丁猛一个激灵,瞬间眯起眼睛,便想把两条结实的长腿支起来,挡住‘白展堂’那两只精光四『射』的蓝『色』瞳孔。
可是还没等他完成这个掩护动作,对面的‘白展堂’已经弓起身体,嘴角的胡子一立,猛地从半空中扑了过来。
而它落脚的所在,赫然便是刚刚立起身形的小猛子。
‘白展堂’在公猫里也算得上一只身手矫健的猛猫了。
只不过它的对手,是一个身手更加矫健,十几岁便以勇猛善战出名的东北打架王。
所以,当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扑到按摩床上,两只前爪直接伸向那只活蹦『乱』跳的猎物时,却出乎意料地扑了一空。
原来丁猛在它身在半空的时候,便迅速挪开了自己的身体,双眼圆睁,盯紧了‘白展堂’的来处。
在它扑在按摩床上的一刹那,闪电出击,一把抓住了白展堂的尾巴。
嘿嘿,想玩偷袭是吧?想在老子这抓小耗子是吧?
小样儿,我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你这回往哪里跑!
白简挂断爷爷的电话,在贵宾室外整了整衣服,又假踢了一脚在一边扮花痴状的范平,轻轻拧开了按摩室的门。
在拧开门锁的刹那,他好像听到里面传来‘白展堂’有些不太寻常的尖叫声。
白简愣了一下,加速拧开了门锁。
老天!
他在乌黑的镜片后睁大了双眼。
在按摩床边,丁猛正大喇喇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体只穿着内裤,像是一尊健壮而又完美的大理石雕塑。
只不过这雕塑的面部表情十分凶狠,右手在半空中举着,手里面拎的正是‘白展堂’的后颈。
而他的‘老白’,此刻正不服软地在丁猛的手里挣扎着,并发出有些焦躁的叫声。
白简一下子急了。
“你把猫给我放下!”
这一刻,他是真的忘记了自己假扮盲人的身份。
面对爱猫被人拎在手里的情状,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野蛮的发情动物有没有真正伤害到‘老白’,只看他现在凶恶的表情和抓着它的样子,白简就已经气到了。
“嗯?”
丁猛偏过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简,愣了愣。
这个小瞎子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正抓着他的猫呢?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他原本也并没有用力抓着‘白展堂’,只是象征『性』拎着它的后颈,对它做个恐吓状的表情罢了。
此刻听到白简的声音,便顺手将猫扔在按摩床上。
眼看着那只猫一溜烟从床上跳下去,三两下便窜到按摩师的身前,又顺着他的腿爬到了他的身上。
很显然,这家伙是去主人那里寻找安慰了。
丁猛收起刚才假装恐吓‘老白’的表情,吹了吹手指上沾的一根猫『毛』,上下打量着门口的一人一猫。
“白师傅,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招惹你的猫,它进到屋里后便是这个样子,自己在这里又跳又叫,我可连根猫『毛』都没碰它的。”
丁猛看出了门口的按摩师面『色』不善,灵机一动,欺负对方一个眼盲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