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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正在诊疗室里为江子城诊疗,虽然整个庭院和所有的房间都静寂无声,也没有闲人,可是诊疗室的门,却还是在里面锁上了。
这人,还挺注重隐私的。倒有点像那家伙第一次来按摩院时,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进来,把门反锁上!”
靠,自己是不是病得不轻,干什么动不动就想到他的身上。
白简摇了摇头,从理疗室来到一边的书房里。
他最喜欢这间书房,因为从这里的窗子,可以看到整个院子里的景致。
当然,更因为这里曾经是妈妈最喜欢的地方,有很多个夜里,她都会在这里谱曲填词,为自己的歌找灵感。
白简看了看室内的摆设,一如当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窗外一棵芭蕉红香绿玉,身姿诱人。
那翠绿的叶片大而柔软,似乎比自己离开时又肥厚了些许,倒让白简想起小时候,自己偷藏在这芭蕉叶下,对着窗子里的妈妈学猫叫的时光。
一年又一年,妈妈在窗子里,故意陪自己学猫叫的时光已永不再返,而自己在心底许下的,为她圆摇滚女主唱的梦想,却又在最接近的那一刻,无功而返。
他轻轻嗅了嗅芭蕉自来的清香,却在一丝失望与怨恨的情绪中,用力咬住了自己薄软的双唇。
一双温热的手忽然捂住了白简的眼睛。
他摇了摇头,甩开对方的手。
“你这是打火箭来的吗?真是快到不可想像啊!”
白简看了一眼正朝他甜笑的范平,有些意外地上下打量着他。
“切,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老板给买单,我要是再拖拖拉拉的,岂不是傻!”
范平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也不知道是衣服显的,还是拉肚子拉的,整个人从脸到腰,都瘦了一圈下去,倒凸显出了他本就非常标致的五官。
“你减肥啦?”
白简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人和人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种习惯『性』的无视感。
无论对方胖了还是瘦了,有时候都不太能看得出来。可是两个人回来后各回各家,几天不见,才感觉范小胖似乎没那么胖了。
“减什么肥啊,自打我回来,家里头恨不得天天给我弄上七盘八碗,吃得我昏天黑地,都快找不到北了。不过谁想到,我这副肠子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北方的东西,家里的饭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和我的肚子不对付,天天这个拉啊,简直都快把我拉成厕所所长了!”
白简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你也是笨,自己就会推拿调理,干嘛不弄一弄。”
范平嘴巴一撇“你又不是不知道,管肠胃调理的『穴』位自己按起来很别扭好吗!对了,你现在反正闲着,去那边理疗室帮我推一下呗!”
白简摇了摇头,指着理疗室的方向轻声道。
“我爷爷正给那位江老板在里面推拿呢,门反锁着,按摩床倒是有空的,可这会儿进不去。”
范平奇道,“就是你说的那个要请我们白吃白玩白开心的江老板?”
白简点头,“没错,江子城。”
范平一愣,“江城子?那不是个什么词牌名吗?这么文绉绉的名字,这江老板,肯定是个斯文人?”
白简咧嘴一笑,懒得纠正他,“嗯,老斯文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范平撅了撅嘴巴,“现在的老板可真有意思,一个两个的,做个推拿还都弄得神秘兮兮,又关门又上锁的,难不成也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萎……”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白简扭过头去看窗外的芭蕉,假装没听见那个萎哥的萎字。
理疗室的门开了,白承宗和江子城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白简拉了一把范平,迎了过去。
“子城大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范平。”
“你好,我是江子城!”
范平半张着嘴,看着高自己半头的男人,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大概是在丁猛那里养成的后遗症在做怪,这个冷眼看去有点像丁二猛的青年汉子,一张嘴的东北腔,让范平下意识就感觉有点紧张。
“咦,你不是叫江城子吗?”
莫名的慌『乱』中,一向舌灿莲花的范小胖,既忘了和对方握手,又送给对方一个懵『逼』的开场白。
江子城看了看他微圆却五官清秀的面孔,又看了看自己抻在半空中却被冷落的手,笑了笑,顺势抓了抓头皮。
“江城子听着太老了,我叫江子城!”
范平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这刚一见面就闹了个乌龙,还真是越紧张越出错。
不过这家伙虽然看着跟丁猛很像,人高马大,身形彪悍,但是开口说话,神态表情,却又并不相同。
虽然跟斯文风雅毫不搭边,可也绝不像丁猛那样一身痞气。
这样的汉子,嗯,倒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喔喔,江子城!记住了记住了,我这人自来熟,既然白简管你叫子城大哥,那我也就不客气跟着叫啦,子城大哥,你叫我小范或是范范都可以哒!”
江子城打了个响指,“好,这下我又多了两个小老弟,一个小白,一个小范,哈哈,你们俩不愧是好朋友,这组合起来,正是一碗‘白饭’啊!”
白承宗看他们三个一见如故,白简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打不起精神,心下高兴,便朝江子城道。
“这么快就称兄道弟,看来你们几个还挺投缘,那小江你就费点心,带他们去你那什么酒玩玩,我家小白的嗓子,确实还不错,你也算做这一行的,可以听一听,也给个意见。”
爷爷话里话外想让自己在酒演唱的这点小心思,白简是一听就明。
不过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一种纠结矛盾的状态,是走是留,也完全难以选择。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先放松下心情再说。
江子城忙向老爷子作了保证,一定让两个小兄弟玩得尽兴,也一定要欣赏一下白简的歌声。
白承宗将他们送到大院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将江子城拉到身边。
“小江啊,刚才有句话在理疗室我忘了说,今天推拿后,你用穿心莲、湘莲子,外加冰糖三分共煮,饮后可以降火平欲清心,嗯,房事一旦过了每日五次,就不是简单的消耗元气,而是开始伤肾劳精!这么频的时候,必须要理疗食疗同时兼顾了。”
白承宗自认为自己是压低了声音在叮嘱江子城,却不知人老后往往耳背,自认为说话的声音很小,其实早被一边的白简和范平听得真真切切。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把脸转向远方,假装没听见白承宗的叮嘱。
可是他们的脸上,却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的天!每日五次……
大哥,你受得了吗?对方,受得了吗?床,受得了吗?
出租车到了老城,直接开到了丁猛预先订下的酒店。
说是酒店,其实是在老城软江边的一家客栈。
因为有所谓城内第一江景房的名头,这家客栈在网上的名头甚是响亮。
说实话丁猛倒没有那份观景的雅致,不过他在找酒店的时候,发现这家客栈的位置和老城的娱乐街很近,附近有不少演艺酒。
虽然知道白简回家后肯定是要住在白家老宅,但不知是哪根神经动了一下,他鬼使神差的就定下了这家客栈。
在丁猛的潜意识里,两个人最后在电话里的争执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记。
那个质疑他为什么让自己退出乐队的声音,这些天来,一直在丁猛的脑海里回『荡』不止。
虽然他直至现在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一个男生要男扮女装参加摇滚乐队,但是至少他现在知道了,白简对于音乐,对于做一个歌手,有着非常深的执念。
而自己,恰恰自以为是的、很大男人主义的,用自认为对他很好很适合的方式,伤害了他。
所以一看到这家叫‘燕双飞’的客栈边上,还有不少大型的演艺酒,什么‘燕来’、‘曼陀铃’、‘一米阳光’等等,丁猛二话不说,就迅速地订下了这里的江景房。
从自己这间网上知名的江景房看出去,老城的景象的确是温婉秀丽,如诗如画,极尽江南古城的旖旎柔媚。
那条绕城而过的软江,青青碧水,水清如玉,弯着几带汉白玉的小桥,在秋阳之下,波光『荡』漾,就像是一个人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
白简的眼睛。
丁猛出了口长气,不管咋样,自己已经来到了他的‘老巢’。
虽然这家伙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接通过手机,但是丁猛的第六感和判断力告诉他,他一定是回到了这里。
因为这座江南老城,就像他偶尔说出的吴侬软语般,对游子自有一种家乡独有的吸引力。
更何况这游子,又是一个争需找到归处去『舔』伤的人。
而老城老家,自是首选。
问题是,偌大一个城,自己该如何去寻找他的芳踪呢?
看着客栈提供的古城宣传册里,在本地特『色』服务栏中,醒目的‘推拿保健’四个字,丁猛嘴角浮起了一个笑意。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他在贵宾室相遇的场景。
当自己质疑他的身份时,小瞎子曾经一脸正气地回击过自己。
“丁先生请放心,我的资格证书就放在台里,在网上也可以查到。我们白氏推拿在江南也是老号,您可以了解一下。”
嘿嘿,江南老号,白氏推拿!
这下,没跑了,我的小白!
虽然并排坐在江子城车子的后座上,白简和范平却依旧用微信发送着消息。
因为这些消息里的话,是不能让江子城听到的。
范平:“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一夜五次?有这四个字吗?”
白简:“在我面前,就别装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