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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居心叵测的话,王妃听见时。就该拿出你豫王妃的身份来弹压了,怎能任由别人嚼舌根呢?”
“是……是!”孙琦珍木偶般的点头。
“嗯,”慕容琰微笑着替她拢了拢披风,“外面风大露水重,王妃小心。”
“是——”
张总管一脊梁的冷汗,将孙琦珍扶了出去,到了清雅阁外,孙琦珍忽而回头,看向那个映在厅窗上挺拔的身影,“哗”的满眼的泪……
那是她还在小女孩儿时,就深深映在脑海里的人呵!
孙琦珍去后,慕容琰脸上的笑慢慢褪去,他转头看向张总管,“南琴呢?”
张总管心惊胆战。忙回道,“爷放心,南琴姑娘已被章将军救走了。”
“嗯,”慕容琰点头,冷冷吩咐,“传我的话,即日起,着重保护阿荞,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也不能令她有分毫的损伤。”
“是,”张总管答应着,却不急着出去传话,他小心的看着慕容琰的脸色,“王爷。您和王妃如今闹的这样僵,这……”
慕容琰却冷笑,“她若是个聪明人,当知道今后该如何自处?”
“但这消息若传去孙家和太后娘娘那边,总是不太好,”张总管是真心替慕容琰着急,他总觉得打狗还看主人面,如今嘉和帝的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四儿子,慕容琰再在这时候跟太后和孙家闹不和,只怕不是好事儿。
慕容琰自然明白张总管的意思,“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她太放肆。”
“那爷您刚才是故意的?”张总管茫然了,这怎么不是安抚,反而得凶狠蹂躏了。王妃才会更听话呢?
慕容琰抛过去一个“你不懂”的眼神,问,“章寒还有几天回来?”
“呃——”张总管忙道,“已传回信了,说是——最迟后天晚上。”
“他回来了就好,”慕容琰心间陡然一刺,他深吸了口气,对张总管道,“吩咐下去,不管老四那边是什么动静?都按兵不动,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希望一切都是误会,希望所有的事都是他的错觉,希望所有的“恰好”也只是恰好而已,希望——这个弟弟还是他疼爱庇护了十年的那个弟弟!
林荞甜甜的一觉直睡到中午,才睁眼,就被等在床前的红儿一把抱住,“姐姐好睡,你可算醒了。”
林荞揉着惺忪睡眼一看,大喜,“红儿,原来是你?你这么快就到了啊。”
“嗯,昨儿夜里收到信说接我来行宫,我可高兴了,我还没来过行宫呢,”红儿很雀跃。
林荞就故意板下脸,“好啊,原来你是惦记着来行宫玩儿,不是惦记来陪我。”
“哪能呢,都有都有,”红儿忙抱着林荞的胳膊撒娇,“四殿下都吩咐我好好照顾姐姐呢。”
“四殿下?”林荞一愣,“他……他从回来了?”
江南那么远,他这去了又回来,可够快的。
“嗯,”红儿点头,“四殿下是前儿夜里回的宫。”
“前儿夜里?”林荞又一愣,昨天夜里她还在故意跟慕容琰说起慕容弈在江南,慕容琰却没提他已回来了,是忘了说,还是故意的不提?
“姐姐,四殿下瘦了好多呢,”红儿说着,就垮下小脸,“往年四殿下虽不得宠,可日子过的也清闲,现在皇上说是待他好了,却派给他那么多的差事,四殿下身子还没好多久呢?”
说到这儿,她捏了捏林荞的胳膊,“姐姐来行宫里好像也没享到福啊,我听说姐姐被人下毒了,姐姐你真是命苦,接二连三的被人陷害,怎么就躲不开呢,唉,瞧姐姐瘦的。”
林荞无奈的看着红儿笑。她不来的时候,林荞想她,这来了吧又聒噪个没完。拍了拍红儿的手,林荞起身洗漱,红儿就忙服侍她用了午膳,待林荞被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坐到窗前吹凉风的时候,才笑向红儿道,“就知道接你来是对的,你一来,我就舒服多了。”
红儿却撅嘴,“那也不早点去接我。”
“我错了,”林荞跟她额头抵额头,笑着道歉。
“听说坠儿被赐婚了,嫁给了你那位宁大哥?”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坠儿被赐嫁的事,连在京城内皇宫中的红儿都知道了。
林荞神色一黯,就叹气,“唉,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她不喜欢宁大哥呢,嫌弃宁大哥的脸太黑。”
“哧——”红儿正端了杯茶在喝,闻言顿时喷了,她抱着肚子笑了半天,才道,“坠儿那蹄子,果然是没照过镜子的,她若是等出了宫回家,最多嫁个开店的小贩好么。”
说完又笑。笑完又将坠儿到底是怎么嫁给宁劲远的事又打听了个仔细,林荞少不得避重就轻的将那日的狗血说了一遍,等红色笑够了,太阳也下山了。
有红儿在的日子,林荞自然是舒服的,每天被红儿照顾得周周到到,燕儿虽还留在身边,却只能做些粗使活计,但林荞倒也不冷落她,让她闲了就做针线活——将那袍子连缝两件。
一件给嘉和帝;一件给慕容琰。
至于她缝了几针的那件,则被她收了起来,一来针脚确实难看,二来,便是在嘉和帝和慕容琰都误以为那衣服是给他们的后,她便没了心情。
红儿对林荞让燕儿将袍子缝了一件又一件也好奇,问了几声林荞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依着林荞的叮嘱,她将燕儿的一举一动盯得死死的,再不给燕儿留半点动手脚的机会。
可任是她们这样防,还是出了事。
这一天黄昏,燕儿端了甜汤进来给林荞喝,林荞依老规矩,让她拿小碗分了,三人分享。见燕儿喝完,林荞和红儿就也一人喝了一碗,三人正坐着说话儿,忽然燕儿一口鲜血喷了出去,一头栽倒在地。死了。
林荞被这一吓,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被红儿抱在怀里直流虚汗。红儿也吓坏了,大叫起来,一时郑雪梅带人冲了进来,都骇得面无人色。
这事儿出来后,是皇后亲自带人来查,查来查去就在燕儿喝的茶里查出了一种叫千霜草的东西,这种草本没有毒,但混合了甜汤里的去暑药,就成了剧毒。
但这千霜草只有燕儿的茶碗里有,林荞和红儿的茶碗里,都没有。林荞和红儿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就那茶,也是一个壶里倒出去的。
谜底很快揭开,那千霜草的汁是被抹在燕儿的茶碗盖上,而千霜草则是湖边生长的一种极普通的草,什么人都可以拿得到。
皇后面色凝重,命人去查到底谁和燕儿有仇?
可查来查去,都说燕儿为人活泼亲和,别说跟人结仇,就平日里和她拌嘴的人都没有过。
这件事报去了嘉和帝跟前,嘉和帝彼时正忙,就命皇后去处理,皇后将内务府的人唤去狠狠训斥,“林荞中毒,宁嫔出事,到今天这个叫燕儿的暴死。你这个内务府总管是怎么当的?”
李槐战战兢兢,“老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别吞吞吐吐的,”皇后怒道。
“这千霜草须要新鲜的草汁和那甜汤里的去暑药混在一起,方能有毒,所以,这个东西就算是被人提前抹在那茶碗盖上,也是没用的,所以……”说到这儿,李槐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后一眼,“所以这下毒的人,必定是当时在场的人。”
“你是说——林荞身边的那个红儿?”皇后狐疑的问。
“老奴不敢断言,还请皇后娘娘做主。”李槐战战兢兢,林荞虽只是个宫女儿,可是这宫女和宫女是不同的,如今的林荞比一般的主子娘娘还不能得罪。
皇后想了想,就一拍桌子,“将红儿带来。”
红儿很快被带到,拶子一夹板子一夯,就招了,道那草汁是她抹的,而她是受了林荞的指示,至于林荞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却不知道。
都知道红儿和林荞是感情极好的姐妹,红儿又是被特意从宫内接出来伺候林荞的,所以她的话自然就有了可信度。
但涉及林荞。皇后就不敢擅自做主,恰逢这时候慕容琰陪着嘉和帝前往城外校场阅兵。皇后当即派人快马传信过去给嘉和帝;便命人将林荞先看押起来。
但信使回来后,却嚎啕大哭着回皇后道,“娘娘,皇上的马在校场上受惊,将皇上摔了下来,如今皇上昏迷不醒……”
“什么?”皇后顿时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信使道,“王爷如今严命不许将此消息传扬出去,只命小的来悄悄告诉皇后娘娘。”
皇后吓得浑身发抖,“那……那大殿下还有什么话没有?”
“没有,”信使摇头,“王爷让皇后娘娘心中有数,但表面上不得泄露分毫。找个借口带众位主子娘娘们回宫,务必不能令人生疑。”
皇后白着脸点头,“本宫……知道了。”
待信使去后,皇后想了想,就命人将孙琦珍叫来,将此事细细的告诉了孙琦珍,临了,她对孙琦珍道,“琰儿传话说,此事绝不能泄露分毫,显然皇上这次摔的不轻,为防不测,你赶紧亲自回家里一趟,通知你父亲做好准备。若皇上这次……”说到这儿,皇后一咬牙,“若皇上果然有不测,琰儿登大宝之位绝不能有误。”
孙琦珍的脸色也变了,她赶紧起身,点头道,“母后放心,臣媳这就回去。”
走了几步,她却又停住步子,回头问道,“母后,臣媳听说……那个叫林荞的杀了个小宫女儿?”
皇后皱眉,“这样的时候,你还管这个?”
孙琦珍却摇头,“母后,臣媳是觉得这叫林荞的是个不详人,若不是她引出这场杀戮,皇上又怎会坠马?这都是她招引来的不吉利,若不除了她,谁知道后面还会害到什么人的身上?”
她这话指的其实已经极明白了,一边是丈夫;一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