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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清雅阁之后。慕容琰一时狠虐又一时温柔的表情常在她的梦魇里出现,每每惊醒,她都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痛哭。
慕容琰啊慕容琰,我哪里不好?
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
我堂堂嫡妻原配在你的心里竟然还比不上个下贱的奴才吗?
慕容琰,你让我情何以堪,你实在欺人太甚!
她看着慕容琰,浑身激烈的颤抖,她拼命的想要压制自己,可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和怒火,咬一咬唇,她向慕容琰不答反问,“臣妾想问皇上,您到底拿臣妾当什么?”
慕容琰笑得极无辜,“皇后这话问的奇怪,朕自然是拿你当皇后啊,朕金册玉印祷告了天地册封的你,怎么你不记了?”
孙琦珍眼泪哗哗的滚下脸颊,“是,皇上是拿臣妾当皇后了,可是皇上却没拿臣妾当您的妻子,在您的眼里,臣妾只是一个被您丢在坤宁宫里的摆设,臣妾在您的眼里,甚至不如一个下贱的宫女。”
“啪——”慕容琰扬手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嘴角却还在笑,“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乖乖的安分守已!”
“你废了我吧,”孙琦珍被打得跌倒在地,她再也受不了了,捂着脸对慕容琰崩溃大喊,“你把我废进冷宫吧,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慕容琰起身,慢慢蹲到孙琦珍的面前,他伸出手轻轻托起孙琦珍的下巴,问,“很委屈?”
他这个动作令孙琦珍瞬间想起那夜他差点掐死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想摆脱他的手。却又无论如何都不敢,慕容琰就冷笑起来,“你是吃定了你乃是嫡后,又是父皇遗诏册立,朕无论如何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废你,所以,你就来威胁朕!”
“不,我不是威胁你,我……我我……”孙琦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有一些流到了慕容琰的手上,慕容琰皱了皱眉,他收回手,掏出帕子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着。就像是他刚刚摸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般,表情一如那夜在清雅阁时,无比的嫌弃厌恶。
孙琦珍真受不了了,她将身子往后缩了缩,“皇上,您既然这么厌恶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慕容琰将那块帕子朝孙琦珍脸上一扔,慢慢站起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朕只厌恶那些胆大妄为敢对朕阳奉阴违的人,皇后,你家府里养了几百个杀手。是要来对付朕的吗?”
孙琦珍一听,就吓疯了。
她想杀林荞是一回事;她家里养杀手对付慕容琰,又是一回事。
说到底,林荞不过是个小宫女儿,慕容琰再发火,说出去也没有为个小宫女处罚堂堂皇后的道理;但她家里养杀手对付慕容琰,那可是欺君罔上,那可是谋反啊!
她忙扑过去抱住慕容琰的腿,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皇上,那一定是有人诬告臣妾家人,臣妾父兄对皇上忠心耿耿,对皇上怎可能有异心?请皇上明鉴啊。”
“诬告?”慕容琰垂首看她,“若不是你让他们去杀林荞,朕还一直被你们给蒙在鼓里。你孙家已是如烈火烹油,大肃朝的第一大臣,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孙琦珍不哭了,她久久的看着慕容琰,忽而也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到底还是在给废后做铺垫了呢。”
说到这儿,孙琦珍擦一擦眼泪,就站了起来,她傲然向慕容琰道,“臣妾父兄对大肃忠心耿耿,满朝文武全都看在眼里,太皇太后那里也绝不肯任由皇上w为个低贱的小宫女而冤枉了我家,皇上,你想废臣妾只怕没那么容易呢!”
124章:慕容弈和林荞,他都要带回鲁国,一个都不留!()
“你的真面目果然露出来了,”慕容琰笑,“朕又何须那么费力,废你不容易,杀了你呢?”
“杀……杀我?”孙琦珍惊得心扑通乱跳,却还是咬牙冷笑,“你敢吗?我身为你的嫡妻原配,又是先皇遗诏册立,我并未犯错,你无端杀我,不怕天下臣民唾骂,史官诟病吗?”
“既然如此,朕就让你看看,朕到底敢不敢?”慕容琰懒得跟她打嘴仗,他向外轻轻的拍了两下巴掌,就见门被推开,进来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手中端着个小托盘,托盘内放着个小箱子。
二人进来后,向慕容琰曲膝行了个礼,也不看孙琦珍,空手的那个女子就坐下了,而端着托盘的女子就将那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她将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倒在小碟子里,加了水进去又揉又搓了一会儿后,就拈了那胶不胶泥不泥的东西在那坐着的女子脸上又抹又捏,最后,她取出张轻薄的纸张一样的东西浸进水里,再拎起来往那女子脸上一贴,又仔仔细细的将那女子的脸修饰了一番后,就取了个镜子向那女子一照,笑道,“好了。”
坐着的那女子就笑吟吟起身,向慕容琰款款下拜,“臣妾给皇上请安。”
孙琦珍一看那女子的脸,顿时魂飞魄散。
这女子在被那个女人收拾捯饬半天后,她的脸竟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若不是身上的衣服不同,孙琦珍会以为看到的是镜子里的自己。
她这才发现,这女子的身形声音,竟都和她十分相似。
慕容琰就去牵那女子的手。轻笑了道,“皇上辛苦!”
那女子一副乖顺温婉的模样,“皇上缪赞了。”
慕容琰就点点头,“去洗脸吧。”
那女子便揭下了那层人皮面具,再将脸上的胶泥都洗干净了,这才全都退了下去。
慕容琰回头看着孙琦珍,不说话。
孙琦珍站在一边,从头到尾像个木偶般,茫然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刻,她的心真死了。
一个人不喜欢自己,竟然会不喜欢到这种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找个替身取而代之的地步,她还能说什么?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真的就是痴心妄想,无论她怎么做,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不可能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心,一丝也没有。
他说过,要她听话,他就会对她好的。
她确实听话了,她把所有的委屈全咽在了肚子里,不再跟任何人说,哪怕是她的母亲。
没有人知道,她嫁给慕容琰已大半年,却还是处子之身!
他从不碰她,从来没有!
若说一开始,就算是同床异梦各睡各的,他到底还肯来她屋子里睡,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连她的屋子的门也不进了。
她不敢让人知道,她这个皇后不过就只是个虚名,而太皇太后和母亲等都还在催问她为何没有身孕?
母亲说,你唯有生下嫡长子,地位才能稳固,就像当今的太后一样!
是啊,当今太后也不得先皇欢心,可是她生了嫡长子,所以她就一直都牢牢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就算是那周妃,也没能动得了她!
她知道啊,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慕容琰不碰她,她上哪儿去生嫡长子去?
他对她做过的最亲密的接错,就是那夜在清雅阁时。他当着一个老太监的面对她肆意凌辱!
他从来就不在乎她,从来都没有!
她所有的侥幸,所有的妄想,所有的依仗,在看到他凭空给她变出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来时,就全崩溃了。
废了她确实很费事,所以,杀了她确实容易多了。
她死了,但坤宁宫内的皇后还在,前朝不会起疑,爹娘不会察觉,太皇太后老眼昏花也不会知道。
所有的一切,全都没有改变,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死了,尸骨无存!
他干得出来的,他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看着慕容琰,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说什么呢?
连她这个人都是多余的,何况她说的话。
慕容琰终于慢慢的过来,他又笑了,笑得依旧无比温柔,然而看在孙琦珍的眼里,他真的真的就是个魔鬼!
对,他就是个魔鬼,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之人?
孙琦珍下意识后退,灰白着脸惊恐的摇头,“不,不要……”
慕容琰却极怜惜的问,“你怎么了?珍儿?你冷吗?”
他语气越是温和,她就越害怕,她不住脚的后退,几乎要尖叫起来,“不,不要过来……”
“珍儿,你是不是很害怕?”慕容琰向她伸出手,“不要怕,朕在这里,快,到朕这里来。”
她就不敢再退了,看着伸到跟前的那只白净修长的手,这是她无数个梦里都牵过的手呵,可是这一切,他的手分明是地狱之门,她碰也不敢碰,碰上了,就是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
可是她也不敢不碰,慕容琰让她过去,她不敢不过去。
怯怯的轻轻将自己颤抖着的手放到他的手里,他轻轻握住,再轻轻的将她拉回暖炕边,道,“坐下。”
孙琦珍就坐下了,她怕,她怕极了,她知道如果自己稍迟一刻,他就会杀了她,然后会把她的身子随便挖个坑一埋,直到她的骨头都化光了,也没人会知道。
“珍儿,朕不想杀你,”慕容琰在她对面坐下,他脸上的笑慢慢的褪去,有了丝少见的严肃认真,他从来没有用这样认真的表情跟她说过话,孙琦珍不觉一愣。
慕容琰的语气里有了丝哀伤,“你本可以嫁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可惜。你有个糊涂的姑祖母,和势利的家人,是他们把你推到了这个地步。”
孙琦珍依旧哆嗦着不说话,眼泪却慢慢的停了。
慕容琰转过头看向炕桌上用白色瓷瓶养着的一支白色早梅,又道,“朕不喜欢你,却也知道你无辜,所以,朕这才容着你由着你,豫王妃的荣华富贵,中宫皇后的威赫尊贵,朕都给你,可是朕——也只能给你这些了,其他的,你不该要,你也要不到,若你贪心不足不知本分,朕—&m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