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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荞把疑惑说给慕容琰,并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那庆王?难道他的命比你的命还重要?你可就剩七天了。”
慕容琰想了想,到底还是说了,“那庆王在我父皇手上,我根本不知道关在哪里?”
“那你上次跟傅廷琛说只有你知道……呃……”
慕容琰见林荞顿住,他忍不住叹气,伸手摸了摸林荞的头,“你不是挺聪明的么?羊腿梯,火烧藤甲兵,水淹鲁军两万人,怎么现在又笨得这样?”
林荞拍掉他的手,很是烦躁,她要怎么跟他解释,那些都是书上看来的,她不聪明,真不聪明。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坐以待毙?”
这一刻,林荞对嘉和帝那老家伙是半点好感也没有了,两个儿子的性命都在别人手上攥着,他居然就是不肯放人,就算是帝王之家本就无情无意,也不能无情无意到这份儿上吧?
要这么看来。他把慕容弈晾在重华宫十年,也不奇怪了。
“有探子回报,傅廷琛其实就在京城,只是老四在他们手上,我不能轻举妄动。”
“什么?”林荞激动了,“他们就在京城?在哪儿?还不轻举妄动呢,你再不动你就死了。”
慕容琰一震,他看着林荞,眼神闪烁,“你……你不想我死?”
“当然啊,我为什么要想你死?”林荞觉得莫名其妙,你死了谁救慕容弈去?
慕容琰嘴角就溢起一丝笑意,“你放心。我会设法稳住傅廷琛的,他的弱点就是庆王,我已经传信给他,若我死了,庆王必死,就看谁耗得过谁了。”
“还来这一招?”林荞无语了,她万想不到庆王竟一直都在嘉和帝手上,所以慕容琰从在榆关开始,跟傅廷琛唱的都是空城计,并且一直这么空城下来。
人家说可一可二不可三,他老是使这一招,露陷儿咋办?
林荞就急了,“要不,你送我去傅廷琛那儿吧,我去跟他谈谈去。”
“你……”慕容琰脸刷的就拉下来了,“你水淹人家两万多人马,还顺了人家一万两黄金,人家正恨你呢,哪还会给你开口的机会?”
“呃……”林荞一愣,“你……你咋知道我拿了他的银票?”
她一指慕容琰,“哦——那银票在你那儿。”
那一万两黄金的银票被她缝在一件夹袄内,但那夜她被络腮胡挟出被窝时,只穿了贴身的亵衣,等受了伤再醒来,人已在宫内了,上哪儿找那夹袄去?
她只当那一万两黄金定是再找不回来了,不想此时被慕容琰提起,林荞顿时一阵激动,“快,快还我。”
慕容琰却诧异的看看她,“怎么那银票……你丢了?”
林荞心一提,“不在你那儿?”
“是傅廷琛说——你嘴里喊着他输你的珍珠和黄金不要了,其实他放在营帐内的一万两黄金的银票早被你顺走了,”说到这儿,慕容琰极诚恳的告诉她,“傅廷琛说,他很鄙视你!”
“呵呵……”林荞咂咂嘴,鄙视我的人那么多,他算老几。
她只心痛那银票,一万两黄金啊,就这么没了,连个响儿都没听着……
慕容琰走后,林荞陷入了沉思。
嘉和帝不肯拿庆王换回慕容弈,就算慕容琰用空城计拖着傅廷琛,可傅廷琛狐狸一样的狡猾,待他耐心一尽,只怕就是玉石俱焚了。
怎么办啊?
这么一愁,林荞连晚饭也吃不下了,她将春福春喜全撵了出去,自己躺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想着主意,怎么办?怎么办?咋就没有哪个影视和小说的情节是和眼前这情形相同的呢?
抓心挠肺的想了一会儿,林荞什么都没想出来。眼皮倒渐渐的发沉,她使劲儿拍一拍自己的脸,想着不能睡,还得想办法。可再怎么挣扎,却到底没有敌得过那困意,不多时,她终于睡着了。
窗外星光微移,门帘轻响,春福春喜蹑手蹑脚的进来,二人对林荞看了看,又低低的唤了几声,见林荞没动静,春喜就笑了,对春福道,“姐姐,成了。”
春福眼里滑过一丝笑意,点点头,就将一个黑袋子抖开,姐妹二人手脚麻利的将林荞一套,抱上就走……
“雁雁八斤半,你吃鱼,我吃蛋,摆个八字给我看……”
林荞做着一个梦,梦里的自己是个躺在摇篮里的小小婴儿,摇篮边,是老爸在扯着破锣嗓子给她唱催眠曲儿,声音难听不说,还唱来唱去就这一句。
林荞听得烦不胜烦,两手乱舞,“别唱了,爸你别唱了,难听死了……”
老爸就恼了,端起杯水就朝她脸上泼下来,“没良心的东西,白对你好了。”
“啊——”那水冰凉,泼得林荞满头满脸,林荞“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才要问老爸是不是疯了?就看到一个络腮胡男人正拿着个水瓢对她骂骂咧咧,“……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早就一刀剁了你……”
“是你?”林荞唰的一身白毛汗,“大胡!”
这是啥情况?自己做梦了?要不咋会看见他?
林荞正发懵,络腮胡将水瓢一扔,就开始拔刀,“小丫头片子,还我弟兄的命来。”
“住手,”边上有人冷冷喝道。
林荞回头一看,呵呵,果然是傅廷琛。
“嗨,帅哥,”林荞举起手对傅廷琛摇了摇,心里却在嘀咕,“这不是梦吗。可脸上的水凉冰冰的咋这么真实?”
傅廷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很是不好,“慕容琰没给你饭吃吗?瘦成这样子?”
一天之内被两个人说瘦,这要是在现代,林荞能乐死,但偏是在这以丰腴为美的朝代,林荞就有些恼,“让你流那么多血你能长肉?”
她恨死了傅廷琛,不是你Y的半夜去偷袭,老娘早就揣着那一万两黄金,游山玩水乐逍遥去了,哪会挨这一刀?
心里一恨,林荞也不管是不是在梦里。伸手就去抓傅廷琛的手,想着要咬一口泄恨,然而她的手才到,却被傅廷琛反手攥住,傅廷琛语气森冷,“你干什么?”
“啊,疼,”傅廷琛手劲极大,疼得林荞丝丝吸着冷气,而这疼痛则分明极清楚的给她传递着一个事实,这不是梦!
这居然不是梦!
难怪脸上的凉水如此真实!
林荞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赶忙四下里张望打量,就见星光月色下,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小院子里,这院子极简单,两棵柳树一口水井,再几间小瓦房,看着像是个普通百姓家。
而在院子的一角并肩站着两个女孩子,林荞眯眼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感情这春福和春喜都是傅廷琛的人,可笑慕容琰一天到晚牛皮轰天的,这傅廷琛把内奸都安插到他的别苑了,他都还不知道。
使劲儿从傅廷琛手里拽回自己的手,林荞边甩着手边笑,“白天才听我们大殿下说王爷就在京城,这晚上就见到您了。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瑞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傅廷琛负手而立,淡淡冷笑,“慕容琰倒是没忘了本王。”
“金蚕蛊还剩七天就发作了,他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啊,”林荞心里惦记慕容弈,脸上却不敢露分毫,她揉一揉被傅廷琛捏疼的手腕,笑着道。
“那——你呢?你有没有忘记本王?”
“我……”林荞笑得极虚伪,“我更不会忘啊,若不是王爷去偷袭,我哪可能挨孙小姐那一刀嘛,说起来,我还记得她想再扎我一刀的时候,还是王爷救的我,啧啧……王爷,你说你又是救我,又是费劲巴拉的把我从别苑里偷出来,你莫不是真看上我了?”
“如果本王说是,你当如何?”傅廷琛眯着眼问。
林荞刷的收了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不说话了。
这些做王爷的,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她就不该搭理他。
林荞正式成为傅廷琛的阶下囚。
傅廷琛将她关在一间极小的屋子里,由春福和春喜二人牢牢的盯着,连门都出不去。
但关归关,饮食上倒不比在别苑里差,就连那补药都依旧一盆盆的端进来,林荞若不肯喝,春福姐妹就直接灌。
林荞很抓狂,“这到底是不是慢性毒药?如果是,你们也别用这慢性的左一次灌右一次的灌了,你们直接拿急性的来我一口吞了,大家都省事儿。”
春福依旧面无表情,春喜倒气愤了,她一拍桌子,“你别不识好人心,这是我们王爷亲自为你开的方子,给你补身子的。你可知道这些药材多珍贵多费钱儿吗?”
“我是阶下囚耶,阶下囚懂伐?”林荞哭笑不得,“阶下囚该是什么样的待遇你们不知道?药材贵就让他别浪费银子啊。”
“你……”
春喜瞪着林荞,气得说不出话来。
门帘一挑,傅廷琛走进来,他看看林荞,再看看那盆药,嘴角就抽搐了一下,“你不想喝?”
林荞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傅廷琛朝春福姐妹摆摆手,命她们出去了,这才坐到林荞跟前,“你身子还虚的很。这药……咳咳,虽然多了些,可也不能任性。”
林荞有些奇怪的看了傅廷琛一眼,“你这是——关心我?”
傅廷琛一张白净的面皮就涨出了红晕,瞪着林荞,他恼羞成怒的低吼,“我只是不想你太快死了。”
林荞一扭头,把后脑勺对着他,她就说嘛,一个坑杀七万俘虏眼都不眨的人,哪有这好心?
“林荞,”见林荞背对着自己,傅廷琛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无名火,他一把抓住林荞的肩膀,使劲儿往后一扯,林荞重伤初愈的人,哪惊得起他这一拉,“啊”的一声,人向后就倒,傅廷琛手一伸一带,就将她牢牢的抱进了怀里……
林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样,一,疼;二,被男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