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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荞的脸就白了,对哦,中金蚕蛊的人还有慕容弈,傅廷琛将慕容琰身上的压制了一个月,慕容弈体内的自然也是如此,她竟忘了。
想了想,林荞索性狮子大开口,她问傅廷琛,“你真的想救你皇叔?”
“废话,”傅廷琛怒斥,不是真的想救庆王,他折腾这许多是干甚?
林荞就笑,“你若当真要救,那这事儿就简单了。”
傅廷琛眯一眯眼,“怎么个简单法?”
“首先,你将他们兄弟身上的蛊毒解了,”林荞笑吟吟看着傅廷琛,“你可愿意?”
傅廷琛就笑了,“你当我是傻子?”
林荞唰的沉下脸,“你就是个傻子,你以为手上攥着他们兄弟俩的命你就能威胁得了谁?再三天就满一个月了,你是吓住了我们皇上?还是威逼得了我们四殿下?便是大殿下。就算他真能被你吓住了又怎么样?他既写不出你要的信,也不知道你们庆王被关在哪儿?你这么做除了让他们对你心生戒备,敬而远之,还有什么用处?”
“那你的意思是……”傅廷琛眼内寒光一闪,嘴角却有笑意。
林荞从桌上的花瓶内抽出一支水养的芍药来,在指间不经意的玩弄着,“将解药给他们,最好是能将四殿下放回去,让他们父子以为你终于死了心,准备回鲁国了。这样他们才会心生松懈,你反而有机会找到破绽。”
傅廷琛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笑容越盛。“然后呢?”
“然后……”林荞将芍药花轻轻自傅廷琛的眼前滑过,“在他们松懈的时候,你突然命人满大街的放出风声,道你要劫救庆王。”
“嗯?”傅廷琛语气微扬,脸上的笑已僵住了,他眉头一紧,脸色也恢复了认真,“说下去。”
林荞在肚子里暗笑,她前面让傅廷琛放人解毒的时候,傅廷琛必定知道她是耍他,只怕对她动了杀机也是有的,而自己这句话一出来,他才是真正在认真听的了。
将芍药花一扔,林荞起身在屋子里来回溜达,边溜达边对傅廷琛笑道,“你说——我们皇上得了这个消息后,他会怎么做?”
“他会——将关押皇叔的地方严加防守!”傅廷琛眼眸微缩,一字一句的道。 “聪明!”林荞笑眼弯弯,“后面还要我说得更详细吗?”
“哈哈哈……”傅廷琛哈哈大笑,“林姑娘果然聪慧至极,本王只须留意哪里的防守突然森严了,便可知是皇叔所在之地,不错不错……”
说到这儿,他突然笑意一收,“解药可以都给他们,但慕容弈不能放。”
林荞暗暗叹了口气,狐狸就是狐狸啊,果然不好糊弄,且不说慕容弈是他手上的质柄,他这无缘无故的突然放人也不在情理之中。
所以,傅廷琛不会信她的话,嘉和帝也不可能信傅廷琛。
但能解了慕容琰兄弟身上的蛊毒,也已是极好的了,林荞还是觉得很欣慰。
解药当天晚上就被傅廷琛派人送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那解药的原因,第二天中午,嘉和帝突然命人传递出了讯息,他要派人和傅廷琛见面。
这消息传到这乡间小院时,不但傅廷琛意外,就连林荞也觉得奇怪。
慕容琰和慕容弈的性命在别人手上攥了快一个月,嘉和帝都无动于衷得仿佛这倆孩子是隔壁老王所生似的,不闻不问不紧张不担心,咋这会子傅廷琛把慕容琰的解药给送去了,他反而有了反应?
但蹊跷虽蹊跷,傅廷琛自然是要去见的,他命人将讯息回了过去,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定在了第二天的傍晚。傅廷琛在城郊的龙隐山等着嘉和帝派来的人。
这事儿一定下来,所有人都开始紧张,络腮胡第一个反对,“大哥,这嘉和帝向来多疑和阴险,那龙隐山肯定会有埋伏,您不能去。”
傅廷琛坐在柳树下,看着春福洗衣服,面无表情。络腮胡见傅廷琛不说话,就急了,“那就让我去吧,反正大哥你不能去。”
傅廷琛终于抬头看了看他。嘴角有了丝笑意,“你不用去。”
“不,大哥……”
傅廷琛抬了抬手,止住激动的络腮胡,“我也不去。”
“啊?”大家都愣了,“大哥的意思是……”
傅廷琛指一指春福,“她去。”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了然“唔”了一声,络腮胡冲春福大拇指一翘,“春福姑娘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你扮成大哥的样子去,管保没人认得出来。”
春福羞涩的朝傅廷琛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继续专心的洗个衣服,那是傅廷琛的青色袍子,自她回来后,傅廷琛一应贴身事务,都全被她抢来做了。
第73章:“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
第二天傍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林荞就觉得处处风声鹤唳,络腮胡等人一个个黑衣服,短打扮,人人背个口袋,口袋里叮铃咣当的装着些飞镖毒针什么的,林荞一直在想他们伸手进去掏的时候,会不会刺到自己?
春福的易容果然高明,除了个子比傅廷琛矮一些外,其容貌和举止都模仿装扮得惟妙惟肖。她带着两个身手不错的护卫独自去了约定地,傅廷琛带着林荞等人,早早的在约定地的边上藏了下来。
地方是傅廷琛定的,在龙隐山一处视野极好的山巅上,山巅上有个小亭子,向来是踏青的文人墨客往来休憩的地方。
亭子里早有人等,当然不可能是嘉和帝,就见两个随从护着一白胡子老头,向乔装的春福极客气的拱手,二人坐在亭子里说了半盏茶的话,白胡子老头将一个小匣子推到春福跟前,就拱手告辞。
傅廷琛等人憋足了劲儿来的,却不见风不见雨的就这么散了,他显然有些不信,可他将四周全观察遍了,也不见有什么异常,再看那白胡子老头,在护卫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早已去得远了。 他和林荞对视一眼,林荞对他两手一摊,傅廷琛眉头皱成了川字,口中发出两声鸟叫声,便拎了林荞下山。
回到小院后,春福就将那小匣子交给傅廷琛,道,“来的是大肃的郑王,他说嘉和帝答应放了庆王。但要王爷您签下纳贡书。”
“纳贡书?”傅廷琛还没说话,络腮胡先跳了起来,“纳贡不就是对大肃称臣吗?不行,绝对不行。”
傅廷琛打开匣子,那里面放着一个书柬,上面一条条的列着嘉和帝对鲁国的要求:每年纳良驹若干;黄金若干;绫罗绸缎米粮若干……等等等等,却只字未提慕容弈。
傅廷琛气笑了,“这慕容清越老儿到这时候还想着要刮我大鲁一层油下来,真真是做梦呢。”
慕容清越正是嘉和帝的名字。
林荞接过那纳贡书看了一会儿,就摇头,“不,皇上是真要放你皇叔。这纳贡书不过是他的一个台阶。”
“台阶?”傅廷琛眯一眯眼,“你说说看?”
“这还用说?”林荞笑了,“他心里惦记儿子,却又不能明说,于是就让你们每年纳贡称臣,但你们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就得谈其他条件,还有什么比他的儿子好让你们拿出来当筹码的呢?”
傅廷琛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实很聪明。”
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只是……嘉和帝怎这时候来要换人了?”傅廷琛却想不明白这一点。
林荞也想不通,但她觉得不妨一试,只须要求同时交换庆王和慕容弈就可,她道,“无论如何,这是个转机,总比咱们蒙头苍蝇似的满京城找你皇叔来得靠谱。”
傅廷琛深以为然,于是提笔亲自给嘉和帝回了一封信,直言纳贡不可能,若他诚意要放庆王,两国可签和平协议,并且,他会送回慕容弈以示交好!
林荞看着这封回信,不觉暗自叹气,如果能签和平协议,无疑是两国最好的结果。
信送出去后,第二天就有了回音,嘉和帝答应了。
傅廷琛见信却并不觉得高兴,他拧着眉直摇头,林荞正满脑子嘉和帝终于肯放那坑爹的庆王了四皇子终于可以回家了她也终于可以离开这儿了两国也终于可以不用打仗了咦她是不是可以请傅廷琛直接放了她而不是将她交回给慕容琰那她就可以远走高飞自由自在开公司赚大钱养小鲜肉燕窝喝一碗倒一碗……,一抬头看见傅廷琛一张小白脸皱成了菊花,就一惊,“咋的了?”
傅廷琛看看她,将信朝她面前一扔,“之前,嘉和帝两个儿子的命都捏在本王的手上,他却无动于衷不理不踩,现在本王给慕容琰将蛊毒解了。他倒又在意起这四儿子了,不对,很是不对。”
林荞不说话了,她就觉得——这些搞政治的人,脑子怎么都那么复杂!
傅廷琛却不许她沉默,伸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你说呢?”
我说?我说个屁啊!
林荞满心的咆哮,却还是摆出极认真的样子狠狠的想了一想,才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嗯?”傅廷琛语气微扬,却不接话,等着她说下去。
林荞将嘉和帝的回信仔细折好,推回给傅廷琛,道,“但你若想救出庆王,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给你挖的是什么坑,你也只能跳。”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去白白送死?”傅廷琛说这话是笑着的,但这股笑里满是让林荞冒寒毛的阴冷之气。
林荞将红泥小火炉上的热茶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一仰脖子灌了下去,这才一拍桌子,向傅廷琛吼,“你484傻啊?他能给你挖坑,你就不能填坑?”
傅廷琛并不动怒,他双手抱怀往椅子上一靠,笑问,“说说?”
林荞摸着下巴看着傅廷琛,也笑成了花,“告诉你可以,但是——姑娘我要加条件!”
“说!”
“一,黄金要两万两,依旧是大肃通用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