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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一,黄金要两万两,依旧是大肃通用的银票!”
“你倒是真不贪心,”傅廷琛磨牙,“那皇宫内院的,你倒是有地方花?”
林荞摆手,笑成了风中的狗尾巴花,“所以,第二件就是,事成后,你不许把我送回给慕容琰,天大地大姑娘我要去山水逍遥了!”
傅廷琛怔了怔,继而……他嘴角就浮起一丝笑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愿意再回去和慕容家那两个皇子在一起?”
林荞心里一刺,她想到慕容弈,眼神就有些暗淡,轻轻摇头,“不,不要!”
傅廷琛眯起了眼。看了她半晌后,也轻轻点头,“好!”
……
傅廷琛和嘉和帝书来信往的隔空交流了两天后,终于定下了两国交换人质的时间和地点。
依着林荞的安排,傅廷琛依约带了慕容弈来到约定好的地点,这次的地点是嘉和帝选的,定在了龙隐山下的清水河河滩上。
清水河河滩上芦苇遍布,河中吃水也深,十分方便行船,其地势其实要比上次的观光亭更加凶险。大胡等人依旧又是一阵逼逼,哭着喊着要傅廷琛思了再思,被傅廷琛阴嗖嗖的瞪了一眼才消停。
嘉和帝依旧是派了那郑王先来打前锋,郑王将慕容弈上上下下仔细的察看半天,确定他们家四皇子安然无恙后,就和傅廷琛交换了和平协议,回去复命。
大胡在边上跳脚,“妈的,他们这是在耍咱们啊,我们让他们看到人了,咱们的庆王殿下呢?在哪里?”
傅廷琛朝慕容弈深深的看了一眼,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无妨。”
“无妨?”大胡咆哮,“咋就无妨,咱们王爷——”
话说一半,忽见芦苇深处摇出只小船来,船上两个彪形大汉挟着个青衣长袍的中年人,正往岸边靠来。
“是王爷!”大胡惊喜的叫了出来,傅廷琛的眼底也有了一丝浮动,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嘉和帝这次是诚心要换人?
顷刻间,船夫已将船靠至岸边,那两个彪形大汉倒也有礼,向青衣男子示意,“王爷请。”
庆王整衣弹冠,不卑不亢的起身,由船夫搀着手扶下了船,这边傅廷琛就朝慕容弈看了一眼,又向慕容弈边上一个清瘦的护卫打扮的男子点了点头,继而也一抬手,“四殿下,请吧。”
慕容弈一声不吭的起身,他的身子又清瘦了几分,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他毫不客气的抓住了那护卫的手肘,一步一步向庆王迎了过去。
按约定好的,每一方都派两个人来交换人质,大肃这儿派的两个护卫,鲁国这边是大胡和那个清瘦护卫,双方在中间空地会合交换人质后。护卫的人便一分为二,一人带着自己的人回头,一人则持利刃随对方人质继续前行,直到双方人质都安全回到自己人的阵营中。
这是为了防备有哪一方接回自己的人后,向对方的人质发难。
想来是庆王更重要,所以鲁国这边送慕容弈往船上去的,则定好了是那清瘦的护卫。
慕容弈并不急,他扶着那清瘦护卫,不慌不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待和那庆王会合时,双方都停下脚步,彼此深深的向对方打量着。
那庆王脸色虽憔悴。却不掩清俊容色,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容弈,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丝潮红,鼻翼间急促的抽动着,想说话又不能说话的样子。。
慕容弈却神色平淡,他向庆王淡淡拱手一揖,便移开了目光。倒是扶他的那个清瘦护卫很是看了庆王几眼。
大胡眼含热泪的来扶庆王,恨不得当场就抱着庆王哭,“王爷啊您可回来了啊您想死皇上他老人家了哇……”
庆王如若未闻,目光只在慕容弈脸上,这边大肃也分了一人去扶慕容弈,“殿下。小心。”
慕容弈点点头,正要走,却见那护卫的手堪堪伸到慕容弈跟前时,却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把银光雪亮的匕首,扬手就往慕容弈的胸口刺来……
变故发生得极快,双方都只满心戒备着对方的人,谁都想不到竟会自家人朝自家人下手,一事竟惊得呆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个青色的影子飞快的一闪,下一刻,慕容弈就被推翻在地,而那把匕首“扑哧”一声,稳稳的扎在庆王的胸口上。
大胡终于反应过来,大吼着上前飞起一脚踢飞那个大肃护卫,而傅廷琛等人也刀刃齐出的扑了过来,忽听一声尖哨响,就见芦苇丛中树林深处,呼啦啦冲出来成百上千的弓箭手,一排排闪着森冷寒光的利箭齐刷刷对向傅廷琛等人。
大胡舞着刀,边死命的挡在庆王面前,边对慕容弈喝道,“你快回去。”
慕容弈点点头,抓着那清瘦护卫的手狼狈起身。却听弓箭手中忽有人哈哈大笑,“傅君楷,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
随着这大笑声,就见几个护卫从弓箭手后簇拥出一个月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来,这男子的目光先在慕容弈的脸上扫了一眼,继而落在了庆王的脸上,他脸上满满尽是讥讽,“咱们二十一年的恩怨,今天终于可以做个了断了。”
此时庆王已被赶到的傅廷琛抱坐在了怀里,他满身鲜血,却笑得讥讽,“慕容清越,自欺欺人了这些年,你真的很开心吗?”
嘉和帝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拳头握得咯咯响,“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
“哈哈哈——咳咳——”庆王气喘吁吁,却并不见惊恐和生气,“当年,我当你是个坦荡君子,全心全意的和你相交,不想你竟是卑鄙小人,你竟然强逼……你……”
“放肆,”嘉和帝一挥袖子,“朕是堂堂天子,你才是那个痴心妄想的东西,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哈哈哈,若不是本王怎样?”
“皇叔,不要说了,”傅廷琛飞快的将一粒丸药塞进庆王的嘴里,再将庆王交给其他护卫,他这才起身,先有礼的向嘉和帝揖了一礼,继而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烟火弹刷的甩上了天,只听半空中“啪”一声巨响,烟火弹炸出了一朵极大的五彩缤纷璀璨夺目的花朵,在半空中久久不去。
嘉和帝一愣,心中顿时浮起一丝不祥的感觉,正摆手要命人射箭,就听远处锣鼓喧天尘土飞扬,一时竟像有千军万马,且是一队,一队往河滩而来,而另一队则只奔京城之下。
嘉和帝这一惊非同小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几十竟汇聚了鲁国这么多兵马?
那一直压阵的郑王也惊呆了,他愣了一愣,就飞跑过来向嘉和帝叫道。“皇上,这……”
嘉和帝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摇头,“不,不可能!”
“皇上,”忠心耿耿的郑王扑通就跪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皇上快撤退吧,这里太危险了。”
嘉和帝一脚踢开郑王,他回身抢过侍卫手中之剑指向庆王,眼内冒火,“傅君楷,朕再问你一遍,你……你和她……你们到底……”
“呸,”庆王怒极,他向嘉和帝狠狠的啐了一口,颤颤抬手向周围指去,“你看看这周围何止千万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你怎开得了这口?”
嘉和帝被这一抢白,就涨红了脸,而那人马显然已快到跟前,他手中长剑颤抖,想到这二十一年的屈辱和愤恨,他一时竟有了不管不顾的冲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郑王朝嘉和帝身边的一侍卫飞快的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抬手对嘉和帝的脖颈狠狠一击,嘉和帝哼都没哼一声,长剑咣当落地,人软软的倒进了那侍卫的怀里。
侍卫将嘉和帝交给了郑王,便越身而出,向傅廷琛拱手道,“瑞王殿下,既是大家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咱们又何苦非得闹个鱼死网破?更何况庆王殿下身上有伤急需诊治,耽误不得。依本王看,不如咱们依旧遵守约定,各自带了人回转,如何?”
“本王就说这皇帝都亲临了,你这堂堂豫王怎可能不亲随护驾?原来你果然在这里,”傅廷琛大笑,“既如此,那咱们就后会无期!”
说罢,他朝慕容琰拱了拱手,就命人抱起庆王,回身就走。
大胡冲慕容琰狠狠瞪了一眼,收回刀一把拉过那清瘦护卫,“走,回去了。”
清瘦护卫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也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被大胡这么一拉,脚下竟踉跄了一下,他似有些不愿,却又甩不开大胡的手,只得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慕容琰看着那护卫的身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然而此时此地形势紧急,实在容不得他多想,他边指挥人赶紧去接回慕容弈。边安排人抬起嘉和帝,在弓箭手前队变后队的簇拥保护下,急急向京城内撤退。
傅廷琛竟然很讲信用,沿途中没给他们添设半点麻烦,带终于安全的进了城,慕容琰方长长的松了口气。
然而之前的那股疑虑就又浮上了心底,不知为何,慕容琰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股不安一直持续到了三天后慕容弈再次失踪时,他方惊觉问题是出在了哪里?
一时间,慕容琰大惊失色,冷汗如浆!
那个田野小院里,傅廷琛等人并未离开。
林荞磨着牙看着傅廷琛。“你……你说话不算数,你明明答应要放回四皇子的。”
傅廷琛正看着春喜熬药,他闻听回头,森森冷笑,“你该谢本王才是,若不是本王带回他,只怕他此时已经死了嘉和帝的手里。”
“不可能,”林荞眼泪汪汪,无比气愤,虎毒还不食子呢,嘉和帝再残忍,慕容弈也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
“哼哼,”傅廷琛向屋内一指,“你大可亲自去问问你们的四殿下,问是不是嘉和帝所派之人下的手?若不是春福用易容术改换了他的容貌,若不是春福替他躲了那一刀,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林荞哗的流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