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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咬噬更加猛烈,端木眼前发黑,重重倒在了地上。
狐狸精临死前不甘的悲啼吓得青蝉寒毛倒竖,可如今不是能害怕的时候!匕首被端木压到身下,青蝉只好去掰狐狸精的嘴,要将她从端木身上弄下来,然而这狐狸打着咬死端木的主意,青蝉久掰不下,又不敢耽误,转念便抽了盘发的花簪戳进狐狸精眼里,心里担心端木死活,边戳边冒泪光:“你给我松!快松!”
一下她不松口,那就拼了命的二下、三下直到发簪都变形歪曲,那狐狸精终于弃了端木,竖起浑身毛发,顶着满是血窟窿的脸盘子转身,“嗖”地扑向青蝉!
青蝉被她带着飞起来,又砰然落地。她后脑受到撞击,眼前一片黑蒙蒙,半晌回不过神。
端木跌跌撞撞赶过来,从背面一刀刺进狐狸精心窝,那狐狸精从未受到如此痛击,大吼出声,又要转了去对付端木,青蝉当机立断抱住它,将它死死摁进自己怀里,大呼道:“端木!”
端木手起刀落结果了狐狸精性命青蝉死里逃生,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站起,端木便失力地朝她压了过来。
“端木、端木!”青蝉一把扶住她,见她面色如纸,霎时慌了,急忙捂了她脖子上的伤口:“宸娘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去救细砂!”
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在青蝉手心里,端木有气无力地睁眼看看她:“别摇,我死不了,失血有点多,我晕的厉害。”
青蝉急忙撕开自己的裙摆替端木把伤口胡乱包扎了,双眼里还盛着泪,担忧地问她:“现在怎么办?”
端木:“我没力气了,你先跑,别管我。”
青蝉听了二话不说就去抱她,抱不动,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搀起她,把她一手搭在自己肩上,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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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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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伤重;青蝉的腿也伤的不轻;两人全都跑不快,是以走开不过百米,后面就传来狐狸悲痛到极点的嘶吼!青蝉脚下发软;知道肯定是宸娘没有顶住,有狐狸精追上来了!
端木:“你把我挨树干放下。
第二十九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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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萌芽()
青蝉躺在床上睡不着;端木背对着她,呼吸平稳;也不知道入睡了没有。;她睁着黑黑的眼眸盯住床顶垂落的一缕流苏穗子,有种想与姜无忧说上几句话的冲动;可是能说什么呢?
保重?还是我等你回来?
这些话她要鼓足十二分的勇气才能说得出口;可姜无忧却未必会放心里去。不说还好;特地跑去巴巴地说这些却是怕要受到对方的轻视如果这样;还不如不说了。
——青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留心起姜无忧来;在最初她明明都是刻意去忽略她的呀?
或者问问她上次去玲珑镇的事?罢了,还是等明日出的时候,与她道声别,其他不该自己知道的,不该自己多想的,能省就都省了吧!
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分别,青蝉辗转反侧,如论如何不能睡着。就在这时,隔壁的谢眠风再次女鬼附体,又开始哼起了小曲儿。
“搅事精!”里床的端木低低咒了声。
原来端木也没有睡着,青蝉不知怎么的有种心思被人撞破的尴尬,好在没有起身去找姜无忧,否则怎么与端木解释呢?
第二日清晨,几人出了客栈,宸娘估摸着一路东行,到天黑应该能够抵达白鹤城了。
青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宸娘冲她摆手:“白鹤城里固然危险,丹亭镇也不见得就没有他们的耳目你与端木还是歇在客栈里,等闲不要出来,明白吗?”
“明白了。”青蝉也叮嘱她:“说好了只是探探风声,苗头不对你立马就走我们还等着你回来呢。”
宸娘欣慰道:“我知道。”
“反正不能打草惊蛇了。”端木也上前与宸娘说起话来,青蝉退了一步,分心去看姜无忧。姜无忧站在街边,白衣整洁如新,丝束起,冬日的淡淡暖阳洒在她精致的面庞上,那五官真像是描画出来的,让人目眩神迷。
青蝉便不敢再去看她的脸,只盯住她衣摆上做工繁复的绣样,琢磨要怎么过去与她说话。不知哪个方向忽然响起一阵炮仗,有年幼的孩童嬉笑着从她身前蹦蹦跳跳跑过去:“娶新娘子啦,娶新娘子啦——”
青蝉好奇地抬头,果然远远的有一队迎亲的人,吹锣打鼓热闹非凡地往这边来了。
路上行人纷纷让到两边让迎亲队过去:
“喜事呀!恭喜恭喜!”
“杜家二郎!大喜啊!”
“少不得要去二郎家讨杯喜酒来喝,也好沾沾喜气么!”
新郎胸前绑着大红花,志得意满地骑在枣红大马上,边走边朝路两边的邻里乡亲拱手道谢。
姜无忧站在路的另一边,青蝉看着她,她的脸时而显现,时而又被迎亲队所遮没,震天的喧哗中她依然是那副冷清模样,在她眼里,或许迎亲的与送殡的,并没有区别吧?
好像从没有什么能令她感到开心的,要想让外人的情绪感染到她,更是想也不要想。
“想开点嘛,过了几天不就回来了?”谢眠风看青蝉情绪低落,只当是担心宸娘,拍拍她的肩,又怕周围太吵她听不清自己所言,便凑到她耳边:“哪!你看这个新郎官,心花怒放地去接自己的新娘子,要他的那个新娘比无盐还丑,那他下半辈子岂不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青蝉被她一打岔,这才如梦初醒——自己怎么又陷进这种古怪的情绪里了?姜无忧如何与自己何干?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啐谢眠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眠风:“我不过替他未雨绸缪而已啊。”
青蝉:“你这张嘴脸当个收妖的真是浪费,应该改行去说书!”
谢眠风:“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怎的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青蝉笑:“你还要脸不要?”
可能是她这句话的声音略大,姜无忧看过来,青蝉心头一跳,下意识就转向谢眠风。谢眠风不知所以,又看她两边脸颊都红扑扑的,更是诧异:“不要脸的是我,你脸红什么?”
青蝉:“”
这时花轿正好经过,看着大红喜庆的花轿,谢眠风福至心灵:“还是说你思嫁了?”
青蝉臊地口干舌燥,什什么鬼话!
谢眠风越看越是那么回事:“按说年龄也到了,可惜半鱼本来就稀缺,男性半鱼更是几乎绝迹”
青蝉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揪下来!偏偏谢眠风还一脸正直:“既然没有男性半鱼,也只好将就一下其他——”
青蝉对着她的脚趾就是重重一踩!这挨千刀的搅事精!
谢眠风痛地拔地跳起!
宸娘与端木双双看过来,端木:“你们怎么了?”
谢眠风:“青蝉她思——”
生怕谢眠风当众说出“思嫁”二字,这大冷天的青蝉愣是急出满头大汗,踮起脚来一把捂了谢眠风的嘴:“没事!没事!”
谢眠风笑得眼睛都弯了,青蝉不受控制地又去看姜无忧,果然,姜无忧也看着这边呢!她更加不知所措,推了谢眠风,眼眶里泪气涌出来:“不许你再胡说!”
谢眠风哪里知道青蝉这么经不起玩笑,自己也没怎么呀,倒要把她给惹哭了。只当是小姑娘家脸皮薄,急忙赔不是:“哎,行,我不说不说总行了吧?”
青蝉难堪地抹掉眼角泪花,把谢眠风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当着姜无忧的面每次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她要崩溃了!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姜无忧的看法?
这时迎亲队过去了,宸娘出来解围,把端木与青蝉带到姜无忧身旁:“姜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青蝉眼眶泛红,鼻尖上沁满细小的汗珠,还小幅度地抽|动了一下肩头。姜无忧的目光有一瞬的停留,又很快转向宸娘,做出聆听的样子。
宸娘:“将她们两个带去白鹤城自然是万万不可,可就是留在这里,我也不能放心姜大人,不知能否借龙吟几日?”
龙吟是宸娘献给姜无忧的,又是借了来让端木与青蝉自保,说是不情之请,也全在情理之中。
姜无忧沉默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青蝉与我们同行,谢眠风与端木留下。”
宸娘一惊,脱口而出:“不可!”
姜无忧:“我能护她周全。”
四周奇异的静了静。
这话无疑是块大石子儿,噗通一声砸进青蝉的心湖,将她弄得波澜四起久久无法平静——这相当于是一句承诺了,她会保护她,青蝉的脸又烧起来,嘴角怎么也抑制不住,老是自作主张地想要上扬糟糕!糟糕!这一会儿要哭一会儿要笑的,怕是要得病了还是怎么的!?
端木点头:“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宸娘细想了想,退步道:“那就这么办吧青蝉随我们一起走。”完了又千托万托,希望谢眠风能够照顾好端木。
谢眠风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了。
姜无忧一行三人离去了,她们走后,谢眠风带着端木从丹亭的这头走到那头,还特意停在黄鼠狼的春卷摊前给端木买了几个白菜馅儿的春卷。
途经一家皮毛铺子,谢眠风拐进去买了顶狐狸毛制的风帽,得得瑟瑟地戴了出来,看端木没声没气儿的把春卷吃光了,弹了下她的后脑勺:“居然一个都没给我留?”
端木瞪她,谢眠风无所谓地耸耸肩,在前头哼着小曲儿踱方步,那声调听在端木耳中,虽然还是荒诞走板,可也许是习惯了的缘故,竟然不是那么刺耳了。
回到客栈,谢眠风喜滋滋地进房,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开始收拾包袱。端木本想找她商议商议这几日的安排,见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