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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给的。这么说你明白的吧?”
姬莲生无辜道:“城主,这个误会可大了。论容貌她比不上方才的舞姬,论知情识趣,跟知蓝怕是也天差地别。城主给在下的一贯都是最好的,在下什么品味,眼光是有多高,城主难道会不清楚?”
说着,姬莲生指着祝音的位置对青蝉道:“祝大人不在,空着也是空着,你且去坐吧。”
青蝉没有动,姬莲生扫她一眼:“怎么?不愿意?我念你对白鹤城有恩,是准备以礼相待的,或者你有别的期许不成?”
这话说的就很轻浮了,姬莲生在白鹤城内惯常的是一呼百应,她这么说,底下顿时传来无数低笑。就像是在嘲笑青蝉对高高在上的姬大人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似的,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被拒绝,可不是十分可笑的吗?
姬莲生也是在笑,看青蝉一片木然,她干脆挑起她的下巴:“回神,傻了吗?喂你不会是真对我有什么想法?”
青蝉不懂姬莲生为何要这样,最近她对她的印象已大为改观,可就是在印象最差的时候,姬莲生也不曾表露出这么轻佻的一面。这根本就不像青蝉认识的那个姬莲生了
青蝉别开脸,躲过姬莲生的碰触。之后她就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姬莲生:“姬大人,您多虑了。”
真是太多虑了。别的再没有多说什么,青蝉头也不回地走到上位,依旧跪坐在白色毛毡上。
云红袖冷眼看着青蝉从侧脸蔓延到脖颈的光洁线条,分明是做小伏低的姿态,却又掩盖不住满身的不顺从。
青蝉其人,云红袖第一次见便觉得她的气质十分矛盾,表象是卑怯的,瞧着人人可欺,但似乎又有种骨子里的韧性,可以想见她对坚持的事,应该会倔得别具一格
“胆子却不小,可鲜有人敢如此怠慢姬大人。你的依仗是什么?你凭借什么?”云红袖眼角斜飞,小弧度踢青蝉的腿,青蝉不卑不亢抬起头来:“我这样做,不正合城主的心意?您强调过我是您的人,不是吗?”
云红袖拈起酒杯,笑着饮下了。她的愉悦心情一直保持到宴会结束,众人有序离开,在姬莲生走的时候,云红袖对姜无忧道:“姜大人,稍等,我还有话与你说。”
说着吩咐青蝉:“你在这里,我与姜大人出去走走。”
姬莲生停下脚步,转身:“真巧,我刚好也有话要与城主说。”
云红袖笑:“那还请姬大人稍侯片刻。”
云红袖与姜无忧并肩出去,姬莲生坐回原位。有夜风从殿门外吹入,吹动青蝉额前落下的碎发,她抬眼,不出意外地发现姬莲生也正看着自己。
两人隔空对视,姬莲生好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逐渐牵出一抹笑。
大殿里除了她们,再没有第三个人。
一门之隔,云红袖收起对姬莲生的讥讽情绪,转向姜无忧:“你今日出现在这里,是意味着愿意留在白鹤城了吗?”
姜无忧:“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懊悔,不停懊悔,我我都害怕自己,竟会对你做出那样残忍的事”,云红袖的眼中隐有泪意闪动,鼻音泛出来:“我曾经恨你炼制不死药,恨你眼里除了素图什么都看不见,我是被蒙蔽了,不然我怎么会我怎么能那样伤害你?可是自从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我从没有那样庆幸过,哪怕、哪怕是把这个城主之位还给素图我也心甘情愿,只要你能原谅我只要你能回来。”
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落下,云红袖看起来是如此伤心难过,姜无忧伸出手,指腹缓缓擦过云红袖潮湿的脸颊,轻声道:“你的眼泪是真的吗?”
云红袖握住姜无忧的手,把脸贴在她的手心里:“回来吧,我”云红袖哽道,“我一直在等你。”
手心的触感那样柔软,姜无忧看着哭泣的云红袖,那模样几乎称得上是温柔了,然而下一刻,她毫无预兆地抽回手,脸上浮现一抹冷笑。这个笑太冷了,昙花一现般,还没有从唇边蔓延开就已经消失无踪:“看来你的处境是真的很堪忧啊。当初你选择姬莲生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预料到会有今日?”
云红袖难堪地咬住下唇。
姜无忧:“懊悔吗?祈求原谅吗?一直在等我回来吗?那么我问你,我手下的那些将领,如今何在?”
云红袖的眼泪一瞬间收住。
姜无忧:“我是要感激白鹤城主的赶尽杀绝吗?”
云红袖的楚楚可怜被姜无忧眼中的冰冷避退:“自从你出事后,你的将领被姬莲生清洗,有些死了,有些下落不明我原先想保他们,可是姬莲生的动作太快了。”
姜无忧:“既然如此,你让我回来做什么?保留一个可有可无的头衔,成为你与姬莲生之争的调剂品?”
云红袖被姜无忧驳得哑口无言,过了片刻,她才找回声音:“可是你回来了不是吗?”
姜无忧一时没有接话。
云红袖擦掉泪痕,错眼往大殿的方向看。姬莲生与青蝉正彼此对望,云红袖看着她们,对姜无忧道:“只要你回来,你被夺走的一切,都可以再重新夺回来——而且,我大概,找到姬莲生的弱点了。”
姜无忧顺着云红袖的目光看过去,云红袖道:“你不觉得方才姬莲生的欲盖弥彰十分蹩脚?我早就怀疑,当初召青蝉来主殿,青蝉前脚到,姬莲生后脚就赶来,生怕我会对青蝉做什么似的。”
不知殿内的姬莲生说了什么,青蝉突然笑了一下。姜无忧看着青蝉的笑颜,耳边听到云红袖的声音:“什么细砂?从始至终就是个幌子而已吧?姬莲生那么煞费苦心地遮盖,可她不知道,若是真对一个人上了心,一举一动都能出卖自己?”
姜无忧收回视线,问得一针见血:“你想用青蝉拿捏姬莲生?”
云红袖笑:“你不期待吗?”
姜无忧:“你挑错对象了。”
云红袖:“嗯?”
姜无忧:“奉劝你不要玩火**。”
云红袖笑:“你担心我这么做会适得其反?呵,我断定姬莲生不会因为青蝉就背叛白鹤城。别把她想得如此浪漫情怀,她可以不顾忌我,但绝不会不顾忌她的族人、她的权势地位。青蝉不过是个要挟罢了,能让姬莲生变得听话就足够了。”
“姬莲生如何,我不管。”
月色下,姜无忧的黑袍边角被夜风撩起,束起的发丝拍打在她肩侧,她的语气还是如常的波澜不惊:“我只是提醒你,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无所顾忌。”
云红袖惊疑不定地看着姜无忧,有些拿不准她说这话的用意。
姜无忧:“你可知我此前离开白鹤城,是去做了什么?”
云红袖摇头。
姜无忧:“若我当初有心,素图早已复活,你断然不可能还安安稳稳地坐在城主之位上。你与姬莲生对我起杀心,我独自赴死可以,但也不会愚蠢到让我的部下全部给我陪葬。”
云红袖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你是说”
姜无忧逼视她:“青蝉在这里,只是我想让她在这里。你若要她在姬莲生那里派什么用场,那就做好拿一座城赔一个人的准备。”
云红袖的脑子里嗡嗡乱响,有一阵她怀疑自己幻听,这样的话是出自姜无忧之口?可能吗?姜无忧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就因为青蝉,就为了青蝉?为了那样一条卑贱的半鱼?
她被姜无忧气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难道跟姬莲生一样,对那个——”
“别把我与姬莲生混为一谈。”姜无忧冷漠地打断她。
“既然这么看重她,为什么要把她送来我这里?你手有重兵,去哪里不行?凭什么来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们一个个,一个个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说到后面云红袖几乎咆哮,声音太大了,殿内的姬莲生与青蝉听到动静,双双看过来。
云红袖这次的眼泪是真心实意的了,她被姜无忧刺激地恼羞成怒,捏紧双拳浑身都在颤抖。
姜无忧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云红袖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她霍然转身,雷厉风行地步入大殿,直奔主位而去。姬莲生从云红袖压抑到近乎扭曲的脸上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
只是眨眼间,云红袖已经到了青蝉近前。青蝉不明所以地抬头,云红袖扬起手,使足全力朝她扇去!
第七十九章 对牛弹琴()
这什么无妄之灾青蝉下意识闭了眼;然而掌掴却一直没有来临。。。思路客。
云红袖的手被迫停在半空中;再进不得一寸。有气撒不出;她瞪向身后的姜无忧:“放手!本城主命你放手!”
姜无忧钳制着云红袖的手腕:“继续下去可就不明智了,云城主。”
云红袖一张脸涨得通红,大约是怒得很了:“你就如此有恃无恐?”
姜无忧甩开她:“城主大可以试试。”
对比云红袖的恼羞成怒;此时的姜无忧委实冷静得过分了。云红袖往旁边退开两步,一时的气恨上脑,令她失了仪态;这会儿红|潮渐退,她逐步平复下来;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唇边浮现怨怼的冷笑。
“真是看不懂了。”姬莲生跨出这一步,慢悠悠的语调,是准备落井下石的架势:“城主不是对姜大人今晚的出现十分欣慰?这会儿二位是怎么的?如此不愉快?”
云红袖只觉自己被万箭穿心,春日的夜风竟是比隆冬的还要刺骨。她已经与姬莲生交恶,若再与姜无忧势成水火,这如履薄冰的城主之位,恐怕就更岌岌可危了吧?
她看向青蝉,青蝉犹如惊弓之鸟,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呆呆看着她们,不知所措。
这条半鱼究竟何德何能?云红袖这么问自己,渺小、卑贱,捏死她就如捏死只蝼蚁般轻而易举——她是绝对的弱者,可凭什么就能得到上位者的青睐?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