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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工作时间,”黎秋成道,“谨沉不拍戏的时候,会住在哪里?”
辛子麦思考着:“最近一年最常去的应该是今典分给他的那个小高层”
黎秋成问:“他有别的室友吗?”
辛子麦摇了摇头。
他回答完才反应过来:“你你是说,让他们同居?”
黎秋成道:“如果房间够大,这件事也未尝不可。”
周谨沉目前已经对安许莫表现出了关心的意愿,这对于as患者,尤其是曾经有过严重自闭倾向的周谨沉来说,已经算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突破。黎秋成接受周谨沉的检查已经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还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周谨沉发生如此明显的转变。
所以黎秋成才会这么积极的建议辛子麦,让两个人多做一些接触。他能预料到,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节点,对于周谨沉来说,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将他彻底治愈的契机。
“不过这种事需要双方共同来维持。”黎秋成道,“所以你们需要提前和安许莫商量好这件事。”
这也是他会说,用娱乐圈的资源来换安许莫同意的原因,只要有利益在,很多事都会非常好处理。
辛子麦犹豫了一下:“那我回去和谨沉商量一下。”
“好。”黎秋成点了点头,又道,“对了,我之前的那个猜测,也先不要和谨沉说了。”
辛子麦回想了一下:“你是说,小安当时可能在场的这件事?”
“对,”黎秋成道,“与其用旁人的猜测干扰他,不如让谨沉自己去判断,安许莫究竟是不是他需要的那个人。”
辛子麦点了点头,又觉得心底有些困扰。
“如果按你说的,让他们两个长时间相处,然后假如,谨沉真的认定了小安就是他需要的那个人他的病情会完全康复吗?”
他想起刚刚黎秋成说阿斯伯格综合征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痊愈一说,就又换了一个说法:“也不是康复,就是,会变得更像正常人一点?”
“其实按目前来看,如果能够接受适当的行为纠正,成年之后的as患者都可以‘变得像正常人一样’,”黎秋成道,“但是他们本人可能并不喜欢这种改变,他们也并不一定能够体会到真正的正常人情绪。”
“我们之前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让谨沉‘变得像正常人一样’。但是很有可能,安许莫才是那个,能够让谨沉变成正常人的医生。”
辛子麦一愣,希望也在瞬间被一点燃了起来。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黎秋成又让人冷静了一点,“阿斯伯格综合征是一种先天性的精神类疾病,患者从出生起就有缺陷。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出现过具体的有说服性的真正痊愈案例,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最好的可能被实现。”
“有这种可能就行了,”辛子麦依旧乐观,他拍了拍手,“相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抓紧机遇利用所有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短时间内请了两回病假,即使最近白清池的戏份并不算多,安许莫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实在有些糟糕。
那回干呕之后,他重新过上了清汤寡水的日子。不过这次安许莫终于找到了借口,他找了一个机会对周谨沉提起,因为干呕的事,自己已经对之前那家粥店产生了有些阴影。再加上周谨沉的戏份是剧组内最为繁重的两个角色之一,之后的餐食,安许莫就如愿喝上了剧组里一天三顿自带的汤水。
虽然营养和口感都比不上之前精心准备的花样粥点,不过对于安许莫来说,他在精神上的压力却减轻了不少。尽管饥饿感依旧如影随形,但他已经和从前一样,开始慢慢地适应起了这种感受。
这个时候,安许莫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其实就这么过来的,饥饿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出道之后的这段时间,他和哥哥的相处日渐增多,过了好一阵餍足的生活。这个时候,也不过是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而已。
只除了要忍受由奢入俭的艰难落差,和摆在面前香气扑鼻却不能去碰的糖果。
而在殊途剧组之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戏份也进入了拍摄阶段。经过精心的设计和筹备,各种复杂的大场景也逐渐投入使用,比起之前只在教室和狭窄出租屋内拍摄的十年前阶段,位于电影主线上的镜头拍摄明显要大气许多。
相应的,各种工作耗时同步增加,拍摄的进度也就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工作上的压力倒是缓解了一点安许莫的情绪,这段时间剧组每天从一睁眼忙到天黑,通宵熬戏的经历也不再少见。连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的麻老都全程在场,其他人的压力自然也不会轻松多少。在这种情况下,各种八卦和暧昧的传闻无暇传播,安许莫也终于过了一段稍显安生的忙碌生活。
他最近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对十年之后白清池的演绎,安许莫从相貌到气质都太过年轻,投放在大屏幕上就显得愈发稚嫩。他和放弃芭蕾梦想、与养子相依为命的角色形象差别有些太大,演技也还没到足够弥补的程度。
不过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本色出演,帮安许莫过了这一关。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事件,导致安许莫与原来的自己相比,对周谨沉产生了下意识的疏远感。而恰巧的是,剧本里需要的正是这种感觉——
“白清池所受的最大伤害,其实正来自于他最爱的人,也就是凌斯航。”麻老拿着剧本给安许莫讲戏,“直到最后的时候,他对凌斯航也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他既想救凌斯航,又不愿意让自己重新坠入那个曾经的噩梦中去。所以他在面对凌斯航的时候,是一种伪装出来的疏离和淡定。”
这正好和现在安许莫对于周谨沉的感情如此相近。
电影最后揭秘结局的设定场景并不是在腥风血雨的警局,也不是在庄重严肃的法庭,相反,陶先生和麻老把地点选在了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场景,他们让被保释出狱的凌斯航在街头遇到了领着养子的白清池。
能提供那个直指叶启生作案的证据的人,只有当时被正好赵久久纠缠的白清池。所以转机刚一发生,凌斯航就想到了被他和叶启生忽略已久的这个人。此时的凌斯航正处于被心爱之人设计陷害,和对方身陷囹圄的复杂情绪之中,以致于当他真正见到白清池时,却没能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愤怒,还是感激。
白清池的情绪就直接很多。
他没有否认凌斯航的质问,也没有打算和对方纠缠下去。他只是疏离地看了人一眼,神色恰似当初那个如同天鹅般高傲的芭蕾少年。
“我是想报复叶启生,却不是为了救你。”他站在街边偏僻的小巷中,身旁就是狭窄的,灰白色的墙壁。四周环境如此逼仄,却掩不住白清池身上的光。
“你痛失所爱,他过失尝罪,你们两个人给我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们了。”
“凌先生,地球这么大,衷心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遇见。”
白清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在巷口牵起了等着他的男孩的小手,走远之后,没有回一次头。
巷外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的街头,被领着的小男孩忽然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拔拔,窝的手痛。”
白清池猛地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太过用力,竟是弄疼了男孩的手。
——这也是安许莫要拍的最后一场戏。
好不容易让貌似陷入热恋之中的安许莫找到了那种疏离的抗拒感,麻老看着监视屏,却又皱起了眉。
他把手中的喇叭一开,又喊了一声“卡!”
镜头前,正在街头对视的两个人看了过来,街上的群众演员也停了下来。
麻老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没用他的喇叭吵到片场皆知。
然而他来到周谨沉面前时,话里其实也没有留下多少情面。
“现在的凌斯航是迫切想要追上白清池,问他有没有交出证据,把叶启生送进牢里。”
第72章 安许莫不看我了。()
麻老经常语出惊人;在场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安许莫也不敢多想;又小心地把怀里的小男孩抱得更稳了一点,继续默默地听麻老的指点。
他虽然瘦,不过因为长时间练舞的缘故;力气也不算太小,长时间抱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虽然会觉得有些沉,但还可以接受。
就是现在已经到了冬天;小孩子都穿得厚实;剧本设定也是深冬将春时,现在在室外拍戏;就把人家小孩裹成了一个圆乎乎的小团子。安许莫抱着他,就更显得吃力了一点。
倒是安许莫怀里的小男孩主动开口;扭过脸去悄悄和安许莫咬耳朵:“葛格,泥先把窝放下来”
麻老还在不远处说话;小男孩就没敢大声说,安许莫弯腰把小团子放下来,牵起了人从圆滚滚的羽绒服里好不容易露出来的肉呼呼的小手。
结果他就又听见麻老道:“就是这种眼神;又出现了;你怎么回事,对赵晓佟有意见?”
小男孩被点了名,怯生生地朝安许莫身后躲了一下。
周谨沉终于把视线从安许莫那边收了回来,对着麻老道:“我会尽快调整。”
麻老听到他的保证,才终于消了一点气。
“重来;所有人回到最开始的位置,各部门准备,场记!”
周谨沉调整好状态之后,拍摄很快就顺利进展了下去。这场戏的难度原本就不在周谨沉,而是气质状态太过年轻的安许莫。幸好有麻老反复的调教和指导,重拍了五次之后,这场戏终于通过了麻老的要求。
听到那声可以之后,安许莫终于松了一口气。被他牵着的赵晓佟也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眯眯地对安许莫道:“葛格,我们拍完啦”
安许莫之前没怎么和小孩子接触过,他和赵晓佟的相处却非常愉快。小男孩是个童星,他的父母都是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