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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眸一瞥,却见赵云的脸色已黑得如锅底一般。一双俊眸紧盯在翟逆抓握祁寒的手上,似在考虑将它们剁下来的可能性。
祁寒还未说话,翟逆却歪着头,醉眼朦胧地望着他,还伸出手去摸他面颊:“寒弟,你目不视物,走,我带你回家……”完全将赵云当成了木头人,眼里只有他的寒弟。
祁寒心头一软,拿下他的手来,柔声道:“我的眼睛已经好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赵云看他二人亲密至此,本已难以自制,却被翟逆一句“目不视物”震在当地,如遭雷电,心神剧荡。
祁寒回头见赵云兀自一动不动,顺手便将伞抛给了他,催促道:“阿云,快些跟上。”
赵云沉默不语,望着祁寒的背影,眸色变幻。心头涌起阵阵酸涩,默然跟了上去。
……
二人将晚归的翟逆伺候睡下,再次回到林中小屋,已是亥时了。
赵云一路缄默,走在后面,进屋顺手关上了门。
“阿云……”祁寒回过头来,正要说话,赵云却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臂,祁寒惊异不解,还未及反应,赵云已紧紧箍了他的腰,将人抵在门上,倾身吻了上去。
祁寒:“……”
赵云的呼吸急促粗重,动作亦十分生涩,似是急于想要证明什么,急于想在祁寒身上烙下些什么印记。
冰凉的唇紧贴在一起,碾磨厮守。
柔软的舌头强硬地撬开了唇齿,钻了进去。赵云清冷的呼吸渐变得灼热急切,但索吻的力度却异常温柔克制。他似乎是怕弄伤弄疼了祁寒,与白天初见时霸道凶戾的模样,判若两人。
祁寒感受到了他动作间的爱意和呵护,头脑一热,便也动起了舌头,勾着赵云的舌尖,引领着他在彼此的唇腔之中,你来我往,探索追逐。那份缠绵竞争,互相痴缠的力道,直诱得赵云头皮阵阵发麻,大手扣捏着祁寒的纤腰,几乎要将他折断。
如此生涩的一个吻,却渐渐变成了赵云主导。
他灵活的舌尖翻搅着,无师自通,展现出惊人的领悟力,很快便将祁寒迫得溃不成军。片刻之后,便开始在对方最为脆弱的地方攻城略地。
祁寒被刺激得犹如浑身过电,呼吸沉重而紊促。身体微微发抖。原本垂在身侧的手,转而落到了赵云后背上,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反抱住了他。
幽暗之中,所有的感官均来自触觉,越发的刺激,震动人心。
身体与赵云隔着单薄的衣衫紧紧相贴,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贲起坚硬的肌肉。腰身与后背上完美的弧度线条,在指尖下也显得明显,祁寒的身体莫名有些酥软发热,如此亲密的接触,竟似在心脏上引发了某种强烈的颤栗感。
赵云起初并未染上情…欲,他只是迫切想要吻到祁寒,便就那么做了。
谁知祁寒才不过回应了一下,他立刻就有了感觉,难以自控了。
一边激烈的吻着他,一边在祁寒身上轻轻的磨蹭。他甚至克制不住自己,手掌解开了祁寒的腰封和衣袍,钻进他温暖的衣衫里,揉握住了那条柔韧精细的腰,又往上肆意摸去。
手中的温软滑腻的触感美妙得不可思议,比想象中更形诱惑。
赵云有些激动地闭上了眼,呼吸霎时粗重起来,感觉自己身下的**暄腾,瞬间变得更加坚硬壮大。
祁寒的口腔被赵云反反复复舔舐了个彻底,那种陌生又熟悉的雄性气息侵略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寒毛倒竖。
赵云向来给他以温柔爱惜之感,从未在清醒的状态之下,露出如此强烈而霸占的侵略性,此刻他动作虽然缓慢,轻研细磨,但每一个摩擦都不容置疑,强势得令人无法拒绝。祁寒难以抗拒这个火热的深吻,更难忽略他在一瞬之间升腾起的**,正硬硬抵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容忽视。
赵云的聪明体现在了接吻上,渐渐熟稔了起来。就如同他在战场上银枪舞动,横扫千军,无人可挡。
祁寒的唇舌全被封闭占据,闭不上嘴,亦来不及吞咽泌出的唾液。
他喉咙里发出低低呜咽,透明的津液便顺着二人搅合一处的唇边,流了下来。待到他快因缺氧而眼前发黑,欲要软倒时,赵云才松开了他,临了却又是缠绵悱恻的一吻,竟是将唇畔的水渍全吮了去。
赵云衣领外露出的完整喉结耸动,望着祁寒的眸光深邃幽沉,竟仿佛甘之如饴,意犹未尽……
尚存一丝神智清明的祁寒,目睹了他那个吞咽的动作,只觉羞臊无地,越发的面红耳赤,吐气如灼。
赵云大手一拉,将泛软的祁寒拥进怀里,带他到榻边坐下,掌起了油灯。
他俯下头,看向颈边的人,见祁寒睁着迷蒙的眼睛,一动不动望着自己。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眨,内中全是浓烈的爱意。赵云心头一颤,想起他这些时日受的苦,不由伸手抱住了祁寒的头,紧紧纳入颈中。彼此挨贴着面颊,他低头,往祁寒鬓边的墨发上,落下深深一吻。
祁寒似也感受到了他的爱惜,缓缓闭上了眼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良久,忽听赵云沉沉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恋慕你。”
祁寒哽了一声,脸颊埋在赵云温热的脖颈间,鼻息喷出的湿润呼吸打在他宽大的衣领上。
赵云的手托着他的后脑,语声平静,音色却有些颤抖,又说了一次:“云此生,只恋你一人。”
祁寒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赵云心头一叹,将人松开,扳起祁寒的脸来,与他对视。待见到祁寒泛红的眼眶,便忍不住轻轻一吻,烙在了他的眼皮上。
“你那日听到的,不是真的。”赵云对着祁寒的眼睛,正色道。
“云始终恋慕着你。”
“从北新城起,我便悦你至深……”
“到了徐州,更是愈演愈烈,无一日可止。”
“与你分开后,我无一日不思念你……”
祁寒身形微颤,望着赵云,眼眶渐渐泛红。
“……我从雪地里拾起你被箭矢射断的发带,那一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雪野灰暗苍茫,北风呼啸阴冷,我只觉天地浩大,我却已无一处可去,无处寻你,只恨不能立时死了,或许便能相会于重泉——”
话音戛然而止,却是祁寒仰头,往他唇上轻轻一吻,阗住了话音。
“别说了。我懂了。”祁寒目眦微红,有些怔忪地望着赵云,一时心潮起伏,不知该如何述说。
赵云微茧的手指抚上祁寒浅红妖艷的眼角,“我听到翟逆说,你的眼睛看不见了,那一刻,我真心痛如绞。我是恨我自己的。恨我没有保护好我的阿寒,令他受伤吃苦……你遭逢生死灾厄之时,我却不在你身边,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痛,
141|第一百三十九章 (删减版)()
第一百三十九章、衷肠诉相思款曲,星眸璨鬓耳厮磨(删减版
*
祁寒心潮翻滚,登时忆起了那些不好的经历,心中微涩。
摇头道,“与你无干。离开郯城后,我寒疾发作,在马上几度昏迷。后来在雪野中遭遇杀手追赶,被追到了悬崖,他提剑上前,我不得不顺势滚下崖去,因而摔伤了头部。后来服药化开了淤血,便能看见了。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得轻巧,其中艰辛都一笔带过,赵云却听得心脏紧缩,脸色发白。他紧紧拥住祁寒,轻吻他的发顶。
“这都是我的错……”赵云话音未落,祁寒却一把推开了他,嗤笑一声道:“改改这胡包胡揽的毛病?我竟不知,你原是这副性子。”
话落,伸手便去拂赵云紧皱的剑眉。
赵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微茧干燥的掌心火热。他唇瓣几度开合,却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意,只见半抹灯光,打在祁寒微嗔微笑、璨若朝霞的脸上,看得他渐渐痴了。
祁寒亦望着赵云英俊淡漠的面容,仿觉这一切恍惚若梦。他叹了一声,附在赵云耳边,温软的唇轻轻吻舐上赵云的耳垂,往里吹了口气,“阿云。其实,我也有句话,未曾对你说。”
耳蜗中的酥麻诱发滚烫触感,蔓延到了心口,既而涌遍全身。赵云喉头一紧,被他这一吹一撩,只觉得心神摇荡,难以自持,情动的速度竟比他耍弄银枪还快。
“阿寒,你有何话?”赵云心有所感,暗暗握紧了双拳。喉头滚动着,声音沙哑低沉,一时不敢去看祁寒。
祁寒亦抱过他的头,在耳畔低语,“阿云,其实我也一直——”
他话音一顿,语声变得轻极而缠绵,“心悦于你。”如同你心悦我,别无二致。“我对你,非是兄弟之义,而是男女之情……”
赵云有如身中电震雷轰,耳中嗡嗡乱鸣,心脏突突乱跳,只觉情意瞬间堵满了胸臆,无从宣泄,直想高呼呐喊,惟愿全天下人都能听见祁寒所说之言。
他二人自在冰湖之上,暗悉彼此心意,便一直蠢蠢欲言……心意相通是一回事,似这般耳畔低语,沉情告白,却又是另一回事。
两人情深爱重,相视刹那,也不知是谁先吻上的谁,便又拥在了一处,喘息不已。
如此深吻,更增情动。赵云忽而停下了动作,倾身压在祁寒上方,俯瞰着他,屏停了呼吸。
那双冷冽静邃的黑眸,变得有如不见底的幽沉深渊,他望着祁寒泛起些微晕染酡红的面颊,拂开他额边凌乱濡湿的发丝,压抑着深沉浓重的**,哑声而正色道:“阿寒,我想要你。”
祁寒将手抚上额眼,微微侧开了脸,逃避一般不敢去看他灼灼的目光。
身上阵阵情动,心头却因这失控的悸动莫名有些酸涩,他听到赵云粗重的喘气声,嗅着属于他男子的雄性味道,却不由自主地胆怯慌乱起来。
赵云见他不应声,便又俯下身来,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面颊,嘴角,一路滑下,直埋进他白皙的脖颈里,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