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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绯红的光点向四下飘落,漆黑的空间被照亮。
叶秋生惊醒过来,周围空间中的荒兽虚影和古帝虚影已经被崩坏的空间扭曲,变得混沌难以辨清。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
青铜帝座,青铜长案,青铜令牌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百里疏踉跄着倒退了两步,但他很快就站直了,反手取出“金乌”长弓。金色的长弓灼灼生辉,长弓出现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陡然变得炙热。
叶秋生的目光落在百里疏手中的长弓之上。
在刚刚看到的混沌纪元回溯虚影之中,叶秋生同样看到了一把长弓,金色的长弓。
只是在回溯影像之中,白袍人手中的长弓比起百里疏握着的金乌,显然更加强大,那把长弓本身就是永不灭的不死之火。
叶秋生想起关于百里疏手中的“金乌”之弓的传说。
——天才炼器师穷尽一生打造出来的这把“金乌”,仿造于传说中的落日神弓。
难道画面中的那个人,手中握着的,就是传说之中的落日神弓?
而在上古的时候,落日神弓除了射落金乌之外,原来还曾经射落过云上帝君的帝座吗?那么“不落之国”的毁灭,和那位背着长弓的人有什么关系,握着仿制落日神弓的“金乌”,百里疏又和那人有什么联系?
一瞬之间,众多问题划过叶秋生的脑海中。
关于百里疏这个人,仿佛只要越走近,就觉得离得越远。
绯红的光点飞散而落,如同幻境。
破碎的青铜帝座,青铜长案,还有百里疏取出的那块青铜令牌崩解开来,在百里疏和叶秋生的目光中,缓缓凝聚成一样东西。
99。苏醒之塔()
订阅不足70%随机防盗48小时; 请耐心等待 片刻,他轻叹了一口气; 道:“你且准备准备,带我修书一封与药谷; 你前去那里寻姚谷主。”
百里疏略一思索; 摇头道:“师父; 此事不可。药谷素来与御兽宗亲近……”
他说道一半,止住话头; 没有继续往下说。
原主由于病魔缠身的原因,修仙以来,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炼压制病情上,对外界的事情知晓得并不多。从仅有的一些对修仙界的记忆里; 百里疏知晓九玄门和御兽宗向来不对付。
更何况上次原主可是一剑重伤了御兽宗所有弟子; 两宗的梁子可以说早就结大。
若百里疏到药谷寻医; 难保与药谷交好的御兽宗不会得知九玄门大师兄命悬一线的事情。
——显然,不论是原主还是百里疏都不会做这种把自己的致命弱点往死对头手里送的蠢事。
“姚谷主曾欠我一份人情。”易鹤平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便匆匆掠过这个话题; 仿佛并不欲在这上面多说。
简单交代几句,确定百里疏暂时没问题后; 易鹤平就像他来时一样急匆匆地走了,身为九玄门的掌门,自是诸多事务缠身; 能在接到百里疏的讯息后就立刻赶至足见原主在他眼里的重要性。
易鹤平的身影消失在洞府中后; 百里疏微微眯起了眼。
易鹤平提及药谷谷主之时语气有些不对劲。
百里疏轻轻扣了两下桌面; 思索起来。
目前他得知的消息不多; 就算看出易鹤平在提及药谷谷主的时候语气不对也没办法进一步分析。
而且……
百里疏抬起手,对着易鹤平刚刚消失的地方微微一抓,那里此刻只剩下一个还在地面上逐渐散去光芒的传送阵法。
百里疏的洞府设有禁制,一般的空间神通没办法进来。方才易鹤平是通过设在洞府内的阵法过来的。
这便是……仙人之力吗?
他若有所思,不紧不慢地走出洞府,久病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在跨出洞府的一瞬间,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微微眯起眼,抬起头看着太阳——那和京都上完全不一样的太阳,据说有九只金乌盘旋在其中。
这是个神话的时代,神魔鬼怪出没如同喝白开水一样平凡。
在这里,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翻江倒海。
活下去,亦非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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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门分为九峰八脉,其中玄离峰主职宗门执法。
“贺师兄回来了,贺师兄回来了。”
在练武场上教授外门子弟剑法的一位内门弟子瞥见沿着青岩路大踏步走过来的玄衣青年,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大声喊了起来。
他扭头冲着几位穿着褐衣的外门弟子草草吩咐了一声继续练,随即和其他几位内门弟子一道朝玄衣少年围了过去。
被抛下的几名外门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刚入门不久的忍不住问出声:“贺师兄是谁啊?怎么……怎么……”
后半句“怎么平日眼高于顶的师兄们全都围了过去”被他吞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被留下来的另外几名外门弟子中有一位消息灵通的耸了耸肩,小声地朝其他人介绍道:“那位是咱们峰主的儿子,贺州师兄。贺师兄年纪轻轻现在就已经是元丹境的高手了,据说离化神也不远了。这等天赋在八大宗年轻一辈都可以算是一流。”
“元丹境!”几位连筑基都还没到的外门弟子咋舌道,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敬佩的神情。
原先最早开口的那人忍不住又问道:“贺师兄这么厉害,肯定是我们九玄门第一天才了吧!”
他话刚一出口,不止消息灵通的那人连其他几人都一副以看白痴的目光看他。
一人嗤笑出声:“贺师兄虽然了不起,不过这宗门第一天才可另有其人。”
说话的人还没来得及再往下说,一道声音就远远地传来:“若说第一天才非百里师兄莫属。”
那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却清晰得像就在耳膜边响起一样,把窃窃私语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几位师弟可莫要胡乱说话。”突然插进来的那道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响起,下一刻一位摇着纸扇的浅青衫青年从远处似缓实快地踏步而来。
这位浅青衫青年生得格外俊秀,脸上带着几分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微笑,举止间自带一番风流。
“有百里师兄,谁敢自称九玄门第一天才?你说是不是,贺师弟。”浅青衫青年一合纸扇,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被一干玄离峰内门弟子簇拥着的贺州。
听到浅青衫青年口中的那个名字,贺州原本桀骜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阴沉难看起来。
“怎么,难不成贺师弟觉得自己比得过百里师兄?”
浅青衫青年却像没看到贺州阴沉难看的脸色一样,照旧笑眯眯地问道。
贺州微微眯起眼,神色狠厉地看着浅青衫青年,声音如同从牙缝中吐出来的一样:“沈长歌,你是不是太闲,不在乾脉窝着来我玄离峰有事干?再说……”
贺州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谁不知道你……”
你后面的话突然就卡住了。
贺州神情一僵,有几分愣愣地看着沈长歌身后。
“怎么?”沈长歌挑起眉,“词穷无话可说了?”
贺州没有理会他,依旧看着他身后,脸上的神情带上了惊讶。不仅仅是他,围在贺州身边的那几名内门弟子也都是这样。
沈长歌诧异地一回头。
“等等,那是……师兄!”
一名被雾鸷的祭舞吸引了心神的离脉弟子突然看到在阴沉沉的云雾中,仿佛有一道身影飞速地接近正在云雾浓厚出起舞的鸷鸟。在那种庞然的生物面前,那道身影太过渺小,犹如蝼蚁。
100。黑色灵牌()
廖乾的手心冒着冷汗; 他们站在囚荒之塔的长廊之上,却有种诡异的,自己站在什么巨大的异兽喉腔之中的感觉,触目所及的红色阵纹忽明忽暗,就像血管跳动。
从塔室中挣脱束缚出来的异兽不断地逼近,周文安半跪在地上; 拄着刀喘气; 他们刚刚合力干掉了一条古蟒一只嵬鬼——幸亏这些家伙的实力似乎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否则此时两个人恐怕已经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从塔室中走出来的异兽灵智似乎受到了囚荒之塔的控制; 只剩下本能的杀戮欲/望。但是即使它们的实力还没恢复,被这么多异兽同时围住; 也不是周文安和廖乾两人能够应付的。
“不会真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廖乾嘀咕着,飞快得在自己的纳戒中摩挲; 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用那个东西。
周文安咳嗽着,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环顾了下四周; 又抬头看了看顶上; 他们离最顶层已经不远了。皱了皱眉头,周文安从手上取下自己装有九玄门弟子尸体的纳戒,连同之前柳无颜交给他的东西; 一同塞给了廖乾。
“干什么?”
廖乾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记住; 檀木棺材。”
周文安倒转刀刃; 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滚滚而出; 滴落在地上。他用自己的精血飞速地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简洁的阵符。
他动作奇快无比,廖乾还没看清楚他布了什么阵法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
“什么檀木棺材?”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廖乾的脸色都变了。
“小白脸,我警告你——”
周文安那张人畜无害斯文俊秀的脸上,露出了自并州青冥塔变故后,第一个称得上自然的笑容,像突然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九州钱庄财力天下闻名,他们就交给你了。”
什么他们?
廖乾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周文安刚刚画下的阵法就爆发出了夺目的光芒。下一个,廖乾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挟裹着,强烈的失重感骤然袭来。
被阵法的力量挟裹着送出囚荒塔的时候,廖乾意识到了周文安口中的他们是怎么回事——周文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