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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是这样”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云寂翻身压到了下面。
“她觊觎你倒也没什么,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云寂整个人压到他的身上,把头埋到他的颈边:“不过我总觉得,你怎么好像是故意想让我生气?”
“真的不是。”晏海哭笑不得:“不久我们就要出海远行,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我是想着见了面,能不能劝一劝她,也好让她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免得耽误了她。”
云寂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
“你这是在说自己吧!你近来倒是开了什么窍,说起那些话来简直让人”说到羞愤处,晏海捉起了他的指头,重重的咬了一口,又觉得咬得太重,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云寂脸色都变了。
“我说了不碰你,你又主动招惹我做什么?”他撑起身子,却让另一处贴得更紧密了。
那双眼睛果然随着欲念攀升,渐渐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晏海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抬起腿想要往后退开的时候,又偏偏蹭到了云寂一把按住了他的脚踝。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他跪趴在晏海上方,背脊微弓,肌理分明。
“若是再来,我会死的。”晏海痴痴地望着他,突然笑了,用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不过想想,死在你下面,也没什么不好“
“闭嘴!你给我安分些!”云寂拉过一旁的薄被,把他团成了一个春卷,接着跳下床榻,拿起冰鉴,步履狼狈的跑到了屏风后面。
晏海听到许多冰块被倒进水里的声音,又听见云寂跳进了冰水里的声音。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止也止不住,一直笑得钻进了被子里,笑得浑身发颤,上气也不接下气。
第149章 一四九()
又隔了一日;谢梦非才收到了回复;朝暮阁主云寂约她到长公主府一叙。
晏海一直断续发热;按着云寂的意思;这个约见时间原本还得往后延上几日。
但月留衣已经传了话过来,说是自南边调来的那些海船已经入了港;不日就要动身。
云寂只能不甘不愿的着人将回帖送了过去。
饶是如此;他这日早起之后便一脸不愉;好似人人都对不起自己的样子。
连过来帮晏海把脉的卫恒,见了他这副焦虑不安的样子;也开口问他是不是需要喝些清热败火的药物。
这让晏海一整个早晨,都笑容满面。
“有这么好笑吗?”云寂被他笑得消了大半的气,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卫恒不是说了;应该只是晚上贪凉,我底子又差,所以才会发热。”他抓住了云寂的手,暧昧地蹭了一蹭。“你若是忍得辛苦;我可以帮你”
“胡说什么?你把我当成禽兽了不成?”云寂曲起中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出海远行?”
“没那么严重;休息几日就会好的。”
云寂正要说话;外头有人来报;说是谢家五小姐已经到了。
谢梦非今日里并没有做女冠的打扮。
她穿了一件绯色的衣衫;愈发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虽然已经不比少年之时;但她和晏海原本的容貌,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云寂站在那里看着她,借着这张脸,想象了一下晏海穿上女装的样子。
自然是晏海更好看,若是晏海穿上大红色的衣衫因着这个,他目光在谢梦非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转头却对上了晏海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勾起嘴角,去拉晏海的手,却被晏海避开了。
“阿海哥哥。”谢梦非站在厅堂中央,有些进退维谷的意思。
原本晏海一走出来,她就站起来要想要跑过去迎接,但被一声咳嗽给阻在了原地。
而接下去,阿海哥哥身边那个人盯着自己看了一会,这个人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但是目光却没有什么善意,看自己的时候又充满了审视。
她猜,这一定就是此地的主人,也就是那位“云阁主”了。
这个云阁主她没有见过,但是来之前,倒是受了叮嘱,绝对不能在这人面前失礼,她就更不敢冒冒失失的朝晏海跑过去了。
哪怕她心里非常想这么做,但是今日里,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和谢梦非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两鬓斑白,面容清隽且气度雍容的中年人。
虽然他穿着寻常衣物,刻意收敛了气势,但晏海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了这是谁。
谢芝兰,天玑楼的主人,谢家这一代的掌权者。
很奇怪的是,谢芝兰的容貌其实和其他谢家的人颇有差异。眉眼之间丝毫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美貌,他看上去斯文儒雅,眉目温和,一点也不像传闻之中那个冷酷无情,手腕狠辣,在上京城里让人闻之色变的谢爵爷。
谢芝兰一直默默地坐在那里,直到云寂一脚跨进大厅,他才站起了身。
“云阁主。”他朝云寂拱手。“很久不见了。”
“谢爵爷。”谢芝兰有世袭的爵位,云寂便这么称呼他:“我以为爵爷已经出发前往戍边,未曾想还留在上京城里。”
“我近年体弱多病,多番上疏乞骨告老,今上考虑下来,前日终于准了我的奏请。”谢芝兰一派从容地答道:“过几日,阁主也喊不得我这个爵爷了。”
“哦?还有这等事?”云寂倒是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谢芝兰为了保命,居然连世袭的爵位都不要了。
“其实,谢家到了我这一代也绝了香火,一旦我身死之后,这爵位也无人可接,我又何必拿这条老命,去换那几年的表面风光。”
他是谢家这一辈的独子,年轻时娶了门第相当的世家女儿,可成婚不久妻子便抱病而亡,只留了一个女儿给他,而那之后,他似乎就断了结亲的打算,至今也是孤身一人。至于原因为何,私下里众说纷纭,不过也就离不开帝王心术,权势制衡。
“难得爵爷想得如此透彻。”云寂做了个请他上座的姿势。
“谢家的荣华富贵,是自帝王的宠爱中得来,势必也要在这其中失去。天威难测,如果我还要硬撑下去,这往后的路只能是越走越窄。”谢芝兰看向了呆在那里盯着晏海的谢梦非,忍不住叹了口气:“能全身而退,不论是于我,还是于谢家的每一个人,都能算得上善始善终。”
“当断则断,明哲保身,不蹚浑水也是好事。”云寂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步,挡在了谢梦非和晏海的中间。
谢梦非正想着让这个人和兄长说话,自己好和晏海靠得近些,却不想那人突然倒转回来,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谢五小姐,怎的还站在此处?”这人低头看着自己,表情有些难以揣度:“难道是我府里的椅子配不上姑娘吗?”
你可以说这是一句调侃的话,但配合他的表情却显得十分奇怪。
他完全不像是一个会说轻佻话语的人,而且他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似乎藏着什么,直叫人望而生畏。
这目光叫她想起了前一次水仙观里,初次再见阿海哥哥的时候,他身边那个奇怪的西蛮人
“云寂。”晏海瞧见谢梦非脸色白了,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你这是”
“晏海,今日既然谢爵爷也在这里,我觉得有些事,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向他说清楚。”他拉起晏海的手,这一次,他没有给晏海闪躲的机会。
“什么事?”晏海和谢芝兰同时问道。
“关于将你母亲的牌位,归入谢家宗祠一事。”
第150章 一五〇()
谢芝兰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云寂突然发现;初看时不太相似;但谢芝兰一旦板起面孔;倒是有几分和晏海相似的地方。
所以他和和气气的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我说;要和谢爵爷商量一下,将晏海母亲的牌位放进谢家的宗祠。”他看了一眼谢梦非:“和谢满庭的牌位放在一处。”
“大哥;这”
谢芝兰抬起手;阻止了焦急慌乱的谢梦非。
“云阁主;你是一代宗师,万千世人景仰有嘉;我本不该对你的言行有所非议。”谢芝兰叹了口气:“但是你说这种话,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了。”
“没有什么该不该说的。”云寂拉过了被他说傻了的晏海:“他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没人能想到;云寂居然如此直言不讳。
谢芝兰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不能说一清二楚,也多少捕风捉影的知道了一些,而且他经历的风浪够多;所以好歹是稳住了,只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可对于毫无准备的谢梦非来说,这句话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看向自己的大哥;但显然谢芝兰不愿意为她解惑。
“阿海哥哥。”她求救似的看着晏海:“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他说你娘的牌位;为什么要放进谢家的宗祠?”
“我”晏海犹豫了一下;想着怎么迂回来说比较不伤人。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云寂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只是告诉你;他是你叔叔谢满庭的儿子;也是你的堂兄,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喊他哥哥,倒也是名副其实。”
谢梦非一开始没有听懂。
“我叔叔谢满庭他死了很多年了,他也没有”娶妻生子啊!
“自然是因为他辜负了晏海的娘。”云寂颇有耐心的向她解释。“晏海和你长得那么像,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吗?”
“和我很像?”谢梦非茫然的重复了一声。
谢梦非当然没有想到过,因为事实上,她并不确定晏海真正的样貌。
她第一次见到晏海的时候,晏海是做了乔装的,然后她看到过晏海好几种模样,所以重逢之后,她就一直以为这才是晏海的真实样貌。
“阿海哥哥,你和我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