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这拒绝绵软无力,倒有些像是欲拒还迎。
“明明是你自己坚持年龄比我大,要做我的‘好哥哥’的。”云寂将他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脸这么红,是不是听见我这么叫你,就特别开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心了?”晏海简直想要打他一顿。“你别看那些下三滥的书了,如今说起来话来简直不堪入耳。”
“卫恒说,卧房之中最是讲究,有许多人,尤其我这样看上去就不懂情趣之人,最容易被厌弃的。”云寂很正经的说:“在外头怎么端着都没什么关系,反倒不容易招蜂引蝶,不过到了房里就是要伏低做小,才能讨得欢心、过得舒畅。”
“卫恒这么空的吗?不对!”他现在想打卫恒:“你们两个人近来倒是时常谈话,难道都是在说这些?”
“那倒没有,也讲了许多别的,他只是陆续了拿了些书给我。”云寂问他:“你要看一看吗?”
“不要!”晏海立刻就拒绝了:“这些我们二人私密之事,你以后别同人说了,卫恒也不行。”
“那有什么,我横竖也就和卫恒一人说过。”云寂拉着他走到了箱子那边:“你若觉得不好,那我回头把卫恒杀了,也就没人知道了。”
晏海愣了一下,然后觉得他和自己方才一样只是说笑,便对他笑了一笑骂他胡说。
云寂打开了箱子,从里头拿了本素面书来,名字就是什么宝鉴之类,乍一看也挺正经。不过一想到这是什么书,晏海脸上又有些热了。
“好了,放回去吧!”他忙不迭的抢了过来,重新丢进了箱子里去。
“脸怎么这么红?”云寂看着他问道:“可是这船舱里太热了?”
还不是你害的不过这句话晏海倒也没有敢说,隐约觉得要是说了恐怕会不太妙。
“是不是我害的啊?”却没有想到,云寂居然自己说出来了。
“不!我就是有点热。”他退开两步,假装给自己扇了扇风。“海上湿气重,没什么风的时候就格外闷热。”
“可惜船上没有硝石,不然倒是能制些冰块。”云寂惋惜的说道。
想到前阵子云寂看了那些什么书之后,十分喜欢用冰块晏海浑身一颤,往后退了几步。
“对了,其实也不是不行。”云寂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往里头到了一些水。
他握着那杯子,很快的,杯子上面就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继而杯子里冒出了白色的雾气。
杯子里的水,被他用内力凝结成了冰,然后再用内力震碎成了整齐的小块。
“你要不要”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找月留衣”晏海打断了他,转身朝门那边走去。“我得问问她”
“你想问她什么?”云寂宛若鬼魅一般出现在他和门的中间:“你别去找她,我不喜欢她。”
“那我就去找舅舅”
云寂笑了起来。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拿了葱姜料酒过来。”他用之前晏海说的话取笑道:“不过,我好像听说如果是吃生肉的话,冰镇一下会更美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云寂,你就饶了我吧!我们夜里再”晏海低头正巧看到了那处,慌忙移开目光,咽了口水强装镇定地说道:“如此,不若我用手”
“不行啊!”云寂将手指伸进杯子里搅了一搅:“卫恒还说了,在年老色衰爱驰之前,切不可贪懒懈怠或者一成不变,非但要知情识趣还得常常有新意。如此就算了到了白头,也还能恩爱长久。”
“卫恒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可不能随意敷衍我。”
“你听我说”
“晏海。”云寂抬起头来,手里头捏了一块方方正正又小巧的冰块:“你放心吧!我凡事以你为先,只要你说一声停,我一定停下。”
箭在弦上之时,云寂突然停下了。
晏海已经神思恍惚,身上的人突然没了动静,他不解地张开眼睛。
“说起来,月留衣是你的妹妹。”云寂带着微微的轻喘,俯首在他耳边说道:“我待会就去跟她说,如果被我听到她喊你哥哥,我就割了她的舌头,斩断了她的双手,再告诉卫恒她是他的妻子,让她找不到法子可以辩解。”
“你怎么”晏海从混沌之中清醒了一些,正要斥责他总说胡话,却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把所有的都吞进了肚子里面。
月留衣在屋里半躺着,突然就打了个喷嚏,接着还打了个寒颤。
“谁说我坏话呢!”她瞪着在帮她打扇的阿瑛:“死丫头,是不是你啊?”
“没有没有。”阿瑛连忙摇头,一副受气小可怜的模样。
“那肯定是你扇太大力了,要冻死我啊!”月留衣瞪她:“我跟你说,你再这样笨手笨脚,当丫鬟都嫌蠢的样子,我是不会把你带回去的,你只能跟着那个怪物,天天被他打还没饭吃,知道了吗?”
“姨。”阿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我想我娘和我爹了”
“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你这小骗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我面前装可怜,不收拾你立马就翻天。”月留衣白了她一眼:“哭丧着脸干什么?没给你吃饭啊!用点力行不行!热死我了!”
阿瑛咬着嘴唇,卖力的挥舞着扇子。
“哎!”月留衣闭上眼睛,叹息着说:“这样的好日子,也没几天好过了。”
第155章 一五五()
雾气非常浓重;把天空星辰遮挡了不说;相隔一丈的距离就看不清了。
虽然点上了灯火;但也只是聊胜于无。
大家都出了舱房;站在甲板之上,没有人出声;四下里只听到呼吸之声。
“翠微君;留衣君;是不是不太对劲?”殷玉堂走到了晏海和月留衣身旁身旁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当年遇到过这么重的雾气?”
“海上风云变幻,起个雾有什么要紧?”月留衣嗤笑了一声:“殷十二;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人年纪大了,害怕的东西自然就会变多。”殷玉堂倒是毫不在意被她嘲讽。“何况我们要去的,也不是什么和乐平安的去处。”
“海中的大蜃自八月十五之后到白露之间;夜间张开外壳吞吐天地之气,所以时常会有这样的大雾。”晏海披着一件略厚的外衫,头发被雾水打得微微湿润。“你们到岛上的时候已经入冬,离开时又值盛夏;故而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
“根据翠微君你给我们的海图,按照目前的速度,我们至多只要三个时辰就要到了;这余下的路途上不会再有什么异常之事了吧!”
“这样的精兵强将在;不论遇到什么也都不需惧怕吧!”晏海眯起眼睛;朝着另一边看了一看;只看到灯火憧憧之后人影绰约。“殷九的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留衣君今晨替我与皇兄解毒”
“不用客气。”月留衣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朝他粲然一笑:“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这么生分做什么?”
她手腕上系着一条绳子,这样一抬手就牵动了绑在另一头的阿瑛,阿瑛干了一天的杂事已经困得不行,一直站在那里打瞌睡,突然被这样一拉直接就往前一冲,抓着月留衣的裙子才没跌倒在地上。
“小东西你作死啊!”月留衣裙子差点被拽掉,抬手就给了她脑袋一下:“你说说你,简直跟猪一样,除了吃饭睡觉闯祸,你还会干什么!”
忍了很久的阿瑛受不住了,终于大声哭了起来。
估计月留衣在家里对孩子也是这副样子晏海看到身旁卫恒露出了狐疑的神情,在心里头冷笑了一声。
“好了!”但他还是及时开口阻止:“你跟个孩子过不去做什么?”
“我这是让她受些挫折。”月留衣拉了拉阿瑛的小辫,她今日里闲来无事,拿这孩子的头发来练习绑小辫子。“那句话怎么说的,知耻而后勇,连羞耻都不懂,以后怎么做一个勇猛的好姑娘啊!”
“胡说八道什么!”晏海瞪了她一眼。“你别惹她了,吵得头痛。”
“小东西,你听到没有?”月留衣又拉她辫子:“大王有令,再哭就把你丢下去喂鱼。”
“姨,你不要拉我的头发了,没有头发很难看的。”阿瑛抱着自己的脑袋,眼泪汪汪的求她。
不过这么一掺和,原本因为浓雾而气氛紧张的甲板上,顿时松快了许多。
“云寂,你怎么了?”晏海终于发现云寂从刚才开始,就一声不吭站在船舷处,死死盯着船外的浓雾。“云寂?”
他喊了一声见云寂没有反应,于是喊了第二声,并且走了过去。
“别动!”云寂没有回头,只是把手放到身后,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晏海立刻就停下了。
“他怎么”月留衣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
她还没有问完,突然看到云寂冲天而起,一路踏着桅杆直入雾中。
月留衣立刻从腰后拔出了短剑,把阿瑛踢到了晏海身旁,接着就跟随云寂跳上了桅杆。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突然从浓雾之中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惨叫之声。
“征远号!是征远号的方位!”有人在呼喊着。
平静被彻底打破了,似乎从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惨叫呼号,甚至就在紧挨着他们的那艘船上,也传来了呼喝之声。
但是雾太大了,什么也看不清。
阿瑛脚刚刚抬起来,就被晏海抓住了手臂。
“阿恒,我们跟大家聚到一起去。”晏海的手指按在了阿瑛肩颈的穴道上,告诫她:“大海茫茫,你要掉下去了被卷进船底,谁也救不了你。”
阿瑛顿时缩起了脑袋。
“大家不要慌张,先往中间靠拢。”那边也有人在喊:“不要慌张,也不要分散了。”
幸好船上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并未出现太大的慌乱,就近的那些迅速靠拢过来,将他们往甲板中央护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