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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替他看诊,待白一诺来到之前,务必把他的伤给治好。”
“小事。”裴不易越过云寂的肩头,看着另一面那扇已经关上的门:“但,诊脉有异,后来没了。”
“医术我是不懂,但你之前每日不分昼夜,为承王妃分析病症,我看你是劳累过度。”云寂板着脸问他:“我听邹老说,承王妃的病有了起色?”
“对!不对!”
云寂闭了下眼睛,觉得耐心已经快用尽了。
“我之前说过了,你若再如此说话”
“王妃好转,但不确定是,用药准确,不好说对!”裴不易连忙补充,虽然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但总算是能让人听明白了。
“有好转总是好的”
“让我上去!”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自中间庭院传了上来:“都这么多天了,你们还藏着凶手是什么意思!”
“白姑娘,已经和您说得很清楚了,这楼里并没有什么凶手,还请您先回去吧!”
“干什么?你想打我啊!”那女声愈发尖锐了起来:“或者你就打死我,如今我们这一房断了后,我根本没有脸回去见我爹娘!反正我堂哥马上就到了,你们就把我和哥哥的尸首一起给他好了!”
裴不易立刻拉下了脸。
这个白乐乐,天天的往摘星楼跑,严重影响了楼里的清净。
她非说是晏海把白淳淳给害死的,要将人交由她来处置,没有如愿便每日过来闹上一场。
“师兄。”他指着楼下对云寂说:“这个,麻烦。”
云寂走到栏杆旁,往中庭看去,只见到个子娇小却气势汹汹的白乐乐和一脸无可奈何的李珂对峙在那里。
“你们可以跟我堂哥说,让他把我的尸首送到慕容家去,我的未婚夫婿慕容极自然会为我和我哥哥讨个公道!”
“嗖——”
一只利箭擦着白乐乐的鬓角射过,将她簪发的翠玉首饰击破之后直直地没入了假山石中。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到慕容瑜站在侧面一处屋檐上,手里还拿着她的长弓,弓弦尚在嗡嗡作响。
白乐乐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傻了,慢了片刻才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慕容瑜你这个疯婆娘!”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声骂道:“你敢这样对我,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身旁的丫鬟急忙把她搀扶起来,但翠玉被击破之后,她整个头发都散乱开来,脚又软得站都站不稳,样子极为狼狈。
“我忍了你很久了!”慕容瑜呸了一声:“我现在告诉你,别说只是定了亲事,哪怕明天就要过门,你今日死掉的尸体也不可能抬进我们慕容家去!”
“杀人啊!”白乐乐转头对着李珂歇斯底里起来:“你们非但包庇凶手,慕容瑜光天化日公然行凶,你们居然无动于衷,定然是早已串通一气,想要加害于我!”
“白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李珂有些受不了她:“您和慕容姑娘都是我们朝暮阁的贵客,你们二人又是未来的姑嫂,如今有所龃龉,外人不好插手,何况方才慕容姑娘并没有真心想要伤到姑娘,何谈串通一气,更说不上想要加害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这么近的距离以慕容瑜的箭术,只怕是一只苍蝇都能射中,何论是白乐乐这么个大活人,无非就是不愿意她借了慕容家的名头说事,吓唬她一下罢了。
“你们朝暮阁也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之徒!但你们别忘了,我姐姐可是当朝贵妃!”白乐乐心中怒火大炽:“你们给我等着,日后我姐姐定然会为我和哥哥讨回这个公道,将你们这些帮凶一一问罪!”
“白姑娘。”云寂终于出了声:“你不如说得清楚一些,什么叫趋炎附势,谁是帮凶?你又要把谁一一问罪啊?”
第30章 三十()
云寂站在栏杆后面,自高处俯视着众人。
他今日里穿了一件黑底织云纹的衣衫,窄肩窄袖,腰里束了很宽的黑色锦带,他的头发直到腰后,与腰间锦带是一样的颜色,于墨黑之中泛出光华,一眼望去恍若天人。
他平日里也说不上和蔼可亲,但还算待人和善,如今那张端丽无双的脸上神情冰冷,让人不敢直视。
白乐乐抬头看到他,顿时气势矮了一截。
“阁主。”李珂松了口气:“白姑娘觉得晏海是凶手,想让我们把人交由她看管处置。”
“在真相未明之前,白姑娘还请稍安勿躁。”云寂淡淡地说道:“一切等到白家来使到达,此前谁也不能擅下定论。”
“可是”白乐乐急了:“若是一起遇袭,没理由我哥哥死了,那一对贱、仆人好端端的没有什么事情,这其中显然大有文章啊!”
“白家子弟在千秋山上身死,我朝暮阁自然责无旁贷。”云寂索性说破了她的想法:“但到底白淳淳为何会在半夜时分,于如此荒僻处遇害,也确实要查实一番。”
白乐乐脸色愈发难看。
这也是她如此焦虑的原因之一,白淳淳半夜里和那两个被绑的仆人出现在荒山野岭,是要做什么实在不难猜测。
她倒是不怕那一对人微言轻的下人会闹出乱子,就怕朝暮阁为了推卸责任,把白淳淳的名声给败坏了,如果闹得上京满城风雨,自己这好不容易求来的亲事打了水漂
“还请阁主千万不要怪我,我只是因为哥哥身亡太过伤心。”她突然哭了起来:“一想到爹娘和姐姐知道之后,会是多么悲痛,我便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如此失态。”
云寂随口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人把她送了回去。
慕容瑜挂着屋檐,翻进了走廊之中。
“慕容郡主。”云寂似乎心情很差,神情愈发冷淡了:“上次我没有和你说清楚吗?”
“阁主,你先别急着数落我。”慕容瑜笑吟吟地说道:“我这两日可是山上山下跑了一大圈,得了些有用的消息回来呢!”
“这桩命案和慕容家毫无关联,郡主不需要为此费心。”他转头对裴不易说道:“不易,郡主是阁中的贵客,万一在摘星楼过了病气,我们不好和郡王府交代,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她说,是自己人。”裴不易觉得好委屈:“你没说,她不许来。”
“哎,我知道了,阁主你别转弯抹角的骂我了,大不了我今后就不来了,不过这消息我还是要和你说的。”慕容瑜大而化之地挥了挥手:“我这几日都在找白家那个失踪的供奉,但是一直没有线索,但是今早我在山下镇子里遇到了名剑门的人,说他们的两个弟子失踪了,时间也恰巧就是在白蠢蠢出事前后。”
“名剑门?”云寂看向已经走到身旁的李珂。
“是君山上的一个剑派,历史不算长久,但在剑法上倒有些成就,此次一行大约十人,为首的是一个叫做古惊蛰的,是现任掌门的大弟子。”李珂几乎没怎么多想,就直接说了出来:“其他人我不知道,但那个古惊蛰我见过几次,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慕容瑜忍不住多看了李珂一眼,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李长老,脑子还挺好使的。
“据说那两个失踪的是师兄弟,这两个人失踪之前说是要去办点私事,但同门在镇子里等了他们几日还不见回来,这才开始寻找。”慕容瑜说出了自己怀疑的原因:“其中有个和他们接触较多的弟子说,曾经见到其中的那个师弟和白蠢蠢的侍从在赌场里一起赌钱。而且他们门内自有一套寻人的法子,那二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正是在千秋山的后山。”
“此事的确可疑。”云寂对李珂说道:“你把那些人重新请上山来,帮助他们一起查找失踪的弟子。”
“至于郡主你。”他看了一眼慕容瑜:“如今朝暮阁中诸事繁忙,只怕怠慢了郡主,还请早日返回上京为好。”
“啊!我还没吃饭呢!”慕容瑜打了个哈哈:“阁主我先走啦!回头再说啊!”
“阁主,慕容家素来中立,此次与白家联姻,可是圣上有意压制木氏?”
云寂瞥了一眼李珂,李珂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我朝暮阁不过是江湖门派,这些朝庭人事与我们并无关系。”云寂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不易,往后不要让慕容瑜在此处擅自行动,尤其不要与命案相关事物接触,若是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喔!”
“还有。”云寂顿了一下:“若是晏海身体无碍了,你就将他送到明月楼来。”
“明月楼?”晏海怔怔地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裴不易,怔怔地重复了一遍。
“师兄要的。”
“晏管事,是这么回事,上回阁主就同裴先生说过,只要你身体好些,就让你去明月楼里住着。”过来接人的常佑急忙解释:“摘星楼里人多眼杂,总是不太方便。”
“是这样”晏海站起身来:“我能不能先回天风楼去,我有些随身的东西还在那里。”
“应当的应当的。”
“多谢裴先生这些时日费心诊治。”晏海朝裴不易行了一礼。
“嗯!”裴不易非常坦然地受了这一礼:“底子太差,活不太长。”
晏海这几日与他相处,倒是适应了这人的怪异性情,笑着谢过了。
快出大门之时,遇见了邹长青。
“晏管事。”邹长青对他说:“前日我和你说了,你这身子得静养,尤其脾胃太虚,需要长期调养,还有就是肺经有损,必然是常年忧虑所致,可得开阔心胸,不然化作沉疴,只恐有伤岁数。”
“这寿命能活多长,谁能说得准呢!”慕容瑜从大门口探出头来。“人生在世,莫负光阴。”
“又来!”裴不易瞪她。
“我可没有走进来!”慕容瑜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碰到摘星楼的一砖一瓦:“碰都没碰啊!”
“站着呢!”
“师叔您这样就过分了。”慕容瑜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