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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兰达朝她的军团喊话,“我们刚刚遭遇了光球的袭击,这东西我见过,攻击力不比砂骑们身上的球大!”兵团里顿时传来了一阵哄笑,索兰达也笑了,她继续说,“光球不认人,能攻击我们,也能伤害到砂骑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收缩队形,呆在这里等他们踩上自己的球,然后在他们被炸上天的时候给他们迎头痛击!胜利永远属于正义的一方,那就是我们!”士兵们渐渐感觉四周的空气在扭曲升腾,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冲入每个人的胸膛,他们受到鼓舞,举起手中的武器应和着他们的女王“哦耶!”“哦耶!”
索兰达向血狼卫们打个手势,他们立刻进入兵团传令,“列盾墙!长抢手准备!他们第一轮会射箭,然后骑兵冲锋,我们等他们全部冲入光球阵再冲出去,记住,尽量压低身体、砍他们的马腿。”
索兰达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顺着他们来的方向冲,不可恋战。”
第一个砂骑冲进光球阵时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当最后一个也踏进了袭击的范围内时,盛夏的士兵们就发动了攻击。索兰达身先士卒,最先迎敌接战,她挥出宝剑先把砂骑们的马砍跛,这是对付他们的基本策略:他们用剑刃砍马膝盖后面的肌肉和筋,或用锤子对膝盖狠狠锤下去。
索兰达挥剑砍倒了一个敌人,然后她转身寻找下一个目标,但是她发现自己面对着另一柄弯曲的剑。她没有时间去交锋,所以直接把匕首抛了出去,大叫:〃中!〃被马儿甩下背的砂骑还正在发晕,眼睛愚笨地跟着声东击西的匕首走。
索兰达用戴了头盔的前额猛撞在他的下巴上,接住了落下的匕首,然后冲进黑暗里,经过那个砂骑身边的时候还停下来踹他一脚。
砂骑们大吃一惊,而且其中许多已经倒在地上嚎叫了。然后好几台投射器出现了。它们对砂骑的前排射出长矛,把他们的队伍打乱。十字弓手从隐藏处跳出来,箭如雨下,然后他们收起弓,以长剑和匕首与敌人交战。索兰达指挥军团呈V字队形往外冲。
砂骑们没有机会重新整队,当他们站在地上重新举起武器的时候,他们的队形已经毁了。他们中许多人疯狂地想冲到水车旁边,却发现那里的防守更加严密,最后只能徒劳地命丧黄沙之上。
战斗在一刻钟之内就结束了。
人数不对,索兰达心想,战前看到的那些方队至少有三千人,而真正交战的只有不到一千,这不是沃格森的打法,他太骄傲,总是尽全力冲锋,而喜欢自以为是玩阴谋的只有一个人——她抓住一个脑袋被砸裂的奄奄一息的砂骑问,“你们的指挥官是谁?”那将死之人眼神涣散,头上被利斧劈开的裂缝不断向外涌出碎骨和白红相间的**,“回答我!我会让你死个痛快。”
那个砂骑闭了闭眼表示赞成,然后开口说,“阿-奇-拉。”
果然是她。索兰达的肋骨隐隐抽痛,她两手用劲一拧;砂骑士的脖子传来断裂的脆响。那**曾经叫她哥哥打断了我三根肋骨和两颗牙齿,只因我对她的情人笑了笑;那年我才十一岁。现在的我可不止想要你的肋骨和牙齿,索兰达脸上露出笑容,手里的剑抡出一个漂亮的圆弧,“全力反击!”
果然,砂骑国公主阿奇拉的主力在等着他们。没有过多的排兵布阵,双方冲入对方的阵型,凭借着对敌人鲜血的渴望捉对互砍,黎明前的枯骨河床霎时成了人间地狱。
“索兰达!”
一个几乎跟索兰达一样高并且肌肉发达的女人穿过重重厮杀,站在索兰达面前。这女人只留了一条辫子,经过她的脸延伸到肩膀的上方,她的双颊高而突出,两边用白色画上了双翼,她结实的骨架以及脸上饱经风霜的模样在在显示出她在严酷的沙漠中度过的人生。
“阿奇拉!”
她们像久别的恋人般呼喊着对方的名字,然后像恶狼一样亮出利齿冲向对方。
索兰达捡起一支插在死人身上的长剑,脱手飞出,接着掏出匕首,拱起身等待对方的冲击,她清楚阿奇拉的招术:她仗着自己的魔法,很少直接参加实战,因此打起架来总是笨拙地横冲直撞。索兰达在阿奇拉冲到近前的时候猛地一挺身,几乎把她掀翻在地,接着一拳击中对方小腹,然后又是一拳,阿奇拉被打得狼狈后退,恼怒地挥着手中的弯刀猛砍,弯刀滑过索兰达的盔甲,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阿奇拉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支嵌满宝石的匕首,它捅向索兰达的脸,想要挖出她的眼珠。索兰达奋力抓住女砂骑的手臂,成功地把她的匕首拉离自己的脸。
“你的牙齿们还好吗?”在角力的过程中,阿奇拉吐着毒蛇一样的字眼,企图用言语摧垮对方的意志。
索兰达抓着阿奇拉的手向后一扳,疼得她大叫起来,手中的匕首也掉在沙地上,她们同样高大,身体里蕴藏的力量却不同,“你的母亲还好吗?”索兰达咧嘴一笑,一掌击中阿奇拉的下巴,她嘴里立刻涌出了鲜血,好像这一下让她咬到了舌头,“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你正把剑插进她的第四节脊椎里。”
阿奇拉刚从索兰达的重击下清醒过来,并再次挥出她的弯刀。她冲向盛夏的公主,在快接近索兰达的时候脚下一顿,把脚边的沙子踢到对方脸上,然后她把弯刀在腰间一横,身体猛地一旋,刀锋在索兰达肚子上开了道口子,血流了出来。阿奇拉胜利地一笑,嘴里的血吐在沙地上,“她该死。”
索兰达踉跄地后退,一只手捂住伤口。阿奇拉扑向前,试着用弯刀柄敲昏眼前的敌人,但索兰达用手一拨,把剑挡到一边。“不错,有点进步。”索兰达一边挥剑猛砍一边嘲笑她,“就是太下流了,看来斯坎布雷城的小丑床上和床下的招术你全学会了。”
阿奇拉低头躲过索兰达的剑,剑身砍中一匹战马的脖子,那马儿前腿离地,痛得嘶鸣起来。阿奇拉用头直接撞上索兰达的肚子,两个人一起倒下。
两个拥有怪力的女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砂骑公主的力量显然不敌盛夏公主,不多一会儿,她就被索兰达压在地上,索兰达丢掉长剑,攥紧拳头左右开弓,把阿奇拉的脸当沙袋打,女砂骑的手还能动,她摸到了自己刚刚掉下的匕首,在索兰达的腿上刺了一刀。刀子越刺越深,索兰达也大声惨叫着。
索兰达狂暴地扭过阿奇拉的胳膊,夺过匕首朝阿奇拉狠狠刺去,每刺一刀都伴随着一句怒吼。
“你放狗咬我!”肩膀上一刀。
“你剥我的皮!”另一边肩膀上一刀。
“你诬陷我偷东西!”右胸口一刀。
“你让猪倌爬上我的床!”左胸口一刀。
“你拆散我和菲尼克斯!”肚子上一刀。
“对,咳咳,”阿奇拉大口大口咳出鲜血,但她却在笑, “那都是我做的,而我最得意的就是最后这件事。”她看着索兰达的眼神逐渐空洞,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你应该感谢我,你的小菲根本不爱你。我们都该死。我的父亲、母亲、兄弟……”
“你们全家都该死。”索兰达点着头,把匕首在阿奇拉肚子里狠狠一拧,后者发出痛苦的号叫,“对,就是这样,给我集中注意力。说,你那该死的老爹在哪?呆会儿我要把你的眼珠送给他当纪念,你得给我个地址。”
“他也快死了。还有你的小菲。”阿奇拉嘶哑地笑,痛快地笑。
“不,你不明白你老爹。”索兰达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阿奇拉,“他不会轻易认栽。一但有危险,他会把你和你的兄弟们一个一个拉过去挡在身前,就像今天,他派你来送死,说不准他认为把你送来我就会高兴,一高兴就能饶他不死呢。”
“那你就去问他吧,他在饮马泉。”阿奇拉痛苦地皱眉,“天哪,我太疼了,行行好索兰达,了结我吧。”黄沙像贪婪的海绵,每一滴鲜血都被它瞬间允吸干净,它吸取阿奇拉的生命,就像吸取千千万万其他生命一样不偏不倚,很快,黄沙之地的公主就会被吸成惨白的尸体,成为无数砂粒中的一员。
“砂骑从不屈服。你忘了吗?”索兰达轻蔑地回答。她看向四周,战斗已接近尾声,不远处还有几组砂骑聚拢成小小的方阵,在顽强抵抗着。遍地都是战死者的遗骸,黄沙舔上他们的尸体,相信再过一天这里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恢复成一片完整干净的沙漠。什么样的土地会吞噬每天劳作于斯、为其争斗的人?这是一个受到诅咒的国度,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索兰达从阿奇拉身上站起身,冲着自己的卫兵喊道,“做个十字架,把我们的砂骑公主钉上去。好好给她包扎伤口,别让她死了,我要让她亲眼看看砂德家是怎么被我灭族的。”
第九章 一根手指 一个秘密(上)()
科曼刚把女王在椅子上绑牢,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克萝伊女王立刻渴望地看向门口,她一定指望着门外是哪位忠于她的领主哪,看到昔日的女王陛下受这样的苦楚,他们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冲进来解救她。
可惜不是。女仆站在门外,她甚至没把眼睛抬起来看看谁在屋里,这让科曼很是满意。科曼接过托盘,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摆在桌子上:十根空心竹管、一罐清水、一卷棉纱、一只熨斗,最后是一把刀刃上淬过魔法的圆肚尖刀。
克萝伊女王闭了闭眼,嘴唇发白,“科曼将军,”她试着叫他,“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跟着我女儿,尤其是你帮助她夺得王位之后。你有着强大的魔法,比我们任何人都强大,你完全可以取代我那鲁莽的女儿,统治盛夏之国。”科曼将空心竹管一根一根套在女王的手指上,动作慢条斯理,丝毫不受她语言的蛊惑。女王的手冷得像冰,微微发着抖,显然,她不希望任何一根手指离开自己。但她不放弃,继续着自己的话题,